離開戰家,戰謙言直接驅車到了一家飯店門口。


    停好車,他打開車門下車,麵色緊繃著,卻沉著臉幫淩琦打開了車門。


    淩琦下車,他和她一道進了飯店。


    在一個人少的角落找了張桌子坐下,戰謙言點了兩個淩琦愛吃的菜。


    等菜的時候,他一直在閉目沉思,看得出情緒不好。


    但這時候,還記得沒吃飯,顯然並沒有失去理智。


    「謙言,你不是已經決定怎麽做了嗎?」


    淩琦想了想,拉開椅子坐在戰謙言身邊,抬手覆在他手背上,柔聲道。


    戰謙言眸光輕閃,迴頭看她。


    冷峻的視線,在對上她水眸的剎那,掠過一抹柔軟。


    「戰氏,是我爸唯一留下的東西。我絕不會讓戰氏落入低穀!」


    他沉聲說著,像是在保證什麽。


    今天逼迫戰氏的那些人,早晚要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我知道。但你這樣出來,爺爺會擔心。你在意戰氏,爺爺肯定比你還要在意。你這樣離開,他會擔心。」


    「我等晚上再打電話。」


    戰謙言看她一眼,低聲妥協。


    他不願和爺爺生氣,但想到他要散掉戰氏,他心裏就不舒服。


    戰氏必須要留,不會給任何人!


    「菜上來了,你快吃吧。」


    不等淩琦再說話,戰謙言看到有服務員朝這邊走過來,就道。


    淩琦迴頭去看,果然看到服務員托著餐盤過來。


    ——


    兩人吃了飯,淩琦提議走幾步消消食。


    戰謙言沒意見,兩人就沿著馬路走了起來。


    走了不過半小時,戰謙言的心情就好了起來,至少沒有才聽到戰賢決定的時候那麽激動。


    戰氏的龍頭位置他可以拿出去,他本來就沒多稀罕。


    但戰氏,是一定要抱下去的。


    大不了就是現在開始轉移,以後總會東山再起的。


    隻是戰清宇那邊,恐怕要難受一段時間了。


    「謙言!」


    淩琦忽然停下腳步,看向前麵一個方向。


    戰謙言疑惑的看她,又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隻見一個佝僂瘦弱的女人手裏正拎著一個有些破舊的編織袋,在垃圾箱裏翻出幾個空瓶子,慢悠悠的把裏麵剩餘的水倒出來,再把空瓶丟到編織袋裏。


    忽然,一個看起來七十多,衣服破舊的大爺跑出來,一把奪過他手裏的編織袋,跺著腳罵了幾句什麽。


    女人伸出手,似乎想要把編織袋搶迴來。


    大爺上了年紀,腿腳卻比她利索的多。


    一下子躲開,又推了她一把,繼續罵著。


    淩琦和戰謙言對視一眼,同時朝那邊走過去。


    這個時候,垃圾桶旁邊已經圍了好幾個人。


    「……誰都知道,這一片的垃圾桶都是我管著的。這都好幾天了,因為你把瓶子都撿走了,我什麽都拿不到。


    大家都是不容易的,你去哪裏撿不行,非要來這裏斷我活路?」


    剛走近,他們就聽到老人家中氣十足的罵聲。


    「這些瓶子上寫你的名字了嗎?你掃大街還有工資,怎麽也餓不死。我就撿幾個瓶子賣錢買個饅頭吃,礙著你什麽了?」


    女人聲音尖銳,眼見老頭不讓她奪迴編織袋,眼睛裏流露出兇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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