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不是她。


    她是顧景,根本就不是什麽杜茵桐。


    「看來你不介意我把這些東西發出去。」


    戰謙言放下手,把那u盤握在掌心。


    杜茵桐死死的盯著他那隻手,渾身忍不住的顫抖。


    「肖老夫人,你答應我們幾個條件,我們就把這東西還給你怎麽樣?」


    淩琦微笑著開口。


    戰謙言另一隻手微動,牽過她的手,似是無聲的給她支持。


    杜茵桐卻沒心思在意他們這個小動作,更沒心思計較淩琦對自己的稱唿。


    她滿心驚惶,不知道要不要繼續否認。


    否認的話,萬一戰謙言把那些東西放到網上怎麽辦?


    「杜茵桐」的名聲早就壞了,這也不過是多爆個料罷了。


    但並不是真的就沒人知道她是杜茵桐。


    而且,她知道肖進堂對她的寵愛和喜歡,也知道他對自己的過去一清二楚。


    可她不確定他是不是知道自己在那個酒吧裏的經歷,以及後來和一部分男人的糾纏。


    可是承認,會讓她失去在戰謙言麵前的尊嚴。


    她也不甘心就這樣被他們擺布,不想在淩琦麵前丟臉,不想失去在她麵前的優越感。


    最終,杜茵桐決定否認。


    就算戰謙言把視頻放出去又怎樣?


    誰都知道,杜茵桐是個逃犯,是個過氣明星。


    已經不可能出現的人,名聲壞了也就壞了。


    肖進堂既然知道她的過去,必定也是知道那一段經歷的。


    她在賭。


    正要開口繼續否認,戰謙言的電話卻響了起來,讓她錯失了開口的機會。


    戰謙言漫不經心的拿起電話,看了一眼上麵沒存,卻並不陌生的號碼,頓了頓接了起來,順便按了免提。


    「戰部長。」


    是肖進堂的聲音。


    杜茵桐哆嗦一下,白著臉看向戰謙言手裏的手機。


    死死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肖老先生,不知道您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麽事情?」


    戰謙言聲音溫潤。


    「也沒什麽,隻是想請你手下留情,別玩兒的太過了。」


    「什麽程度不算太過?」


    戰謙言眸光閃爍。


    他本也沒想過瞞著老爺子,會選擇約杜茵桐出來這種不算高明的手段,不過是試探他對杜茵桐的態度。


    電話裏沉默了許久,杜茵桐的一顆心也提起來。


    如果肖進堂直接發怒,她還可以安慰自己說肖進堂是在威脅戰謙言,是想要護著自己的。


    可這沉默……讓她拿不準他的意思。


    頭一次,她對肖進堂對自己的心意,也對自己的自信生出了懷疑。


    「別玩死了就行。」


    許久,就在杜茵桐以為自己的心髒要跳出來的時候,肖進堂如同寒冰一樣的聲音在她腦海深處炸開。


    直接炸的她頭暈眼花,臉上失去了最後一絲血色。


    肖進堂給戰謙言打這個電話,根本就不是警告,而是表態!


    「老先生放心,我不會對她怎麽樣的。」


    戰謙言帶著嘲諷的視線掃向呆滯的杜茵桐,聲音低沉。


    肖進堂沒說信或者不信,得了戰謙言這句話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戰謙言也不在意,把手機收起來,淡淡的看向杜茵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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