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琦「哦」了一聲,難得的沒有掙紮。


    兩人就這麽牽著手慢慢的往上走。


    走了不知道多久,兩人也不覺得累。


    難得有這樣安靜的時候,兩人都享受著此時的寧靜。


    彼此的唿吸被微風吹散,交織在一起,平緩綿長。


    終於到了山頂,戰謙言目光微微閃爍一下,拉著淩琦走過去在一塊石頭上坐下。


    淩琦低頭看看石頭。


    雖然是在山上,但石頭光滑平整,看起來並不髒。


    而且戰謙言都坐下了,她就不矯情了。


    「之前我帶漫漫來過。」


    坐下沒多久,戰謙言的聲音響起。


    淩琦側頭看過去,見他目光望著山腰處的那片紅色楓葉林,深眸裏似乎有些血色。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片楓葉林染的。


    他記得,那次他問漫漫,前世自己有沒有帶她來過這裏。


    漫漫說來過,隻是當時並不是她願意的,當時她的心裏是生氣的。


    在這塊石頭上,自己強吻了她。


    戰謙言閉上眼睛,仿佛能看到自己一臉頹廢,霸道的欺近一個嬌柔倔強的少女。


    薄唇狠狠吻住那張驚慌失措的小嘴。


    大手在她身上遊走,隔著衣服感受少女的嬌軟美好。


    少女在他身下掙紮,明亮的眸子裏逐漸染上憤怒,「戰謙言,別逼我恨你!」


    隻這一句話,輕易讓他停下了唇齒間的掠奪。


    遊走在她嬌軀上,想要鑽進衣服的手掌也猛地僵住。


    他什麽都不怕,已經想好了要不管不顧的占有她。


    可是,他不想讓她恨自己。


    無論如何都不想!


    少女趁機一把推開他,驚慌失措的跳起來,站在不遠處戒備的看著他……


    「謙言?」


    清澈溫柔的聲音,把他從那無邊的心痛裏拯救出來。


    迴頭,對上淩琦關切的眸子,視線有一瞬的空茫。


    卻很快變得溫暖起來。


    那雙明亮的眸子裏沒有憤怒,沒有戒備,也沒有恨……


    「謙言,你沒事吧?」


    淩琦擔心的看著他。


    剛才他說完那句話,她隻是愣神了一下,就見他似乎陷入了某種迴憶。


    臉色煞白,隱隱還有一絲絕望和……畏懼。


    他在畏懼什麽?


    是和言漫漫有關吧。


    「當時是冬天。可杜茵桐找了人來害她,恰好也有人要我的命。


    就是那次,漫漫為了救我受了傷,血怎麽也止不住。


    後來才發現,那子彈是在病毒裏浸泡過的。」


    戰謙言緩緩開口,目光專注的看著淩琦,充滿傷痛。


    雖然說得輕描淡寫,淩琦卻看到他眼瞼在輕顫,顯示他內心並不平靜。


    淩琦能感覺到他心裏的悲痛,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有時候,不是所有的傷痛都能得到安慰的。


    「我能抱抱你嗎?」


    戰謙言的聲音裏帶著一絲脆弱,這是淩琦從沒見過的他。


    那雙幽沉的眸子裏,是顯而易見的哀求。


    因為,她和言漫漫長得一樣。


    抱著她,就想言漫漫還活著一樣。


    淩琦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在他期待的眼神裏,極輕的點頭。


    戰謙言薄毅的唇角緩緩勾起,綻出一個純澈的,發自內心的笑容。


    那雙眸子裏,又出現了熟悉的星辰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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