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周末,周一這天戰謙言要去戰氏替戰清宇上班。


    隻能讓淩琦去醫院陪護戰賢了。


    雖說戰賢已經沒什麽事了,身邊不需要人陪,可畢竟是在醫院,沒個陪著的人取藥什麽的也不方便。


    經過住院當天戰賢對淩琦說的那些話,他也不再刻意冷著臉對著淩琦了。


    而且,有時候他看她的眼神很溫和,像是透過她看言漫漫。


    盡管知道不是一個人,可看著她好好的站在這裏,就感覺像是言漫漫還好好的活著一樣。


    人老了,承受不起失去。


    很多時候,寧願自欺欺人的去相信那些一葉障目的事情。


    「爺爺,吃個橘子吧。」


    淩琦剝了個橘子遞過去,中午他沒吃多少飯,想來是躺在病床上沒什麽胃口,吃個橘子開胃會好一點。


    本來她是叫戰爺爺的,隻是戰賢因為她的這張臉,讓她叫他爺爺。


    這種感覺,就像是漫漫在叫他一樣。


    戰賢剛把橘子接過來,就聽到敲門的聲音。


    「我去開門。」


    料想又是過來探病的人,淩琦忙轉身去開門。


    她沒想到,外麵站著的是戰清宇和田紫歆兩人。


    看到是她來開門,戰清宇神色微微變了變,收迴視線不去和她對視,隻是越過她肩膀看向裏麵,低聲說,「我們來看看爺爺。」


    「進來吧。」


    淩琦讓開身子,讓他們進來。


    戰賢見進來的是他們兩個,臉色驀的沉了下來,看看手裏的橘子刷一下砸出去。


    「滾!」


    戰清宇沒敢躲,任由那橘子砸了一臉。


    有點疼,橘子從臉上滾到地上,隻留下些許橘子汁糊了一臉。


    戰賢目光閃了閃,似乎沒想到他不知道躲,眼裏閃過一絲後悔。


    但想到什麽,臉色又沉下來。


    「爺爺,當年我爸就對我說過你們的事情。


    我不告訴您,是我自私的希望我是戰家人,希望就算爸走了,我也可以留在戰家贖罪。


    在我心裏,戰家才是我的家,您永遠都是我的爺爺。」


    戰清宇隨手抹了一把臉,認真的看著戰賢。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你爸一個德行!」


    戰賢是被二房三房傷透了心。


    他不是言漫漫,沒有讀心術。


    他看重的親情,在別人眼裏狗屁都不是。


    「爺爺,我承認我以前有和堂哥爭的意思,但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後早就已經沒有這種想法了。」


    戰清宇臉上閃過難過,為戰賢的不信任。


    但他沒有資格責怪戰賢,誰讓他自己以前確實做過一些不擇手段的事情呢?


    「當日我問你,他犯的錯為什麽是你跪我,你是怎麽迴我的?」


    戰賢氣惱的看著戰清宇。


    時至今日,他當時的迴答還言猶在耳。


    短短三年,戰進懷又來戰家鬧事。


    他想知道,戰清宇這個當兒子的,將如何自處?


    戰清宇臉色一白,他當然記得。


    「我當時說,以後我爸如果再做出什麽不利於戰家的事情,我會主動離開,您要怎麽處置他我也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頓了頓,他把當日的話一字不差的複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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