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賢下午就醒了,隻是畢竟年紀大了,又傷了心神。


    醫生的建議是住院觀察兩天,確定沒事再出院。


    所以不顧戰賢的反對,戰謙言還是給他辦了住院。


    到了晚上,戰清宇給戰謙言打了個電話。


    戰謙言目光微閃,起身和戰賢說了一聲是項目上的事,讓淩琦幫忙照顧戰賢,離開病房一段距離才接了電話。


    電話裏,戰清宇說自己和戰進懷一起離開了。


    被戰進懷這麽一鬧,他沒臉再呆在戰家。


    「我讓你處理,你就是這麽處理的?」


    戰謙言冰冷的聲音通過電波傳到戰清宇耳朵裏。


    「堂哥,我沒辦法。他現在什麽都不顧了。他來戰家就是要拖我下水,想讓我救他。


    我不能拿著戰氏為他的錯誤買單。」


    「你對他還抱有希望?」


    「我沒有!從三年前起我就已經當自己沒有這個父親了。」


    「好,我知道了。」


    戰謙言淡淡的說著,準備掛電話的時候又說了一句,「有時間過來給爺爺解釋一下。」


    然後不等那邊有什麽反應,就掛斷了電話。


    「你準備的那些東西,可以派上用場了。」


    掛斷電話,戰謙言撥通一個電話,隻說了一句就掛斷了。


    眼底,一片森然!


    ——


    病房裏,戰賢仍是不看淩琦。


    孩子氣的把臉埋在被子裏,像是這樣就可以當做淩琦不存在了一樣。


    就算病房裏開了空調,可這樣仍是會悶。


    淩琦無奈,隻好站起身柔聲道,「戰爺爺,我去門口坐著,有事情的話叫我一聲。」


    「你是不是特別煩我?」


    淩琦的手已經快要握上門把手了,身後傳來戰賢低沉別扭的聲音。


    淩琦迴頭,不解的眨眼。


    根據他們兩個相處的情形來看,明明是他比較煩她吧?


    戰賢的臉已經從被子裏鑽了出來,目光沉沉的看著淩琦。


    淩琦心念一動,對他用了讀心術,忍不住有些想笑的衝動。


    戰賢明明心裏就因為她像言漫漫,有了好感和親近的意思,偏偏還端著繃著,不肯服軟示弱。


    都說老小孩,越老越小,還真是……


    「你笑什麽?」


    戰賢臉色更難看。


    「沒有。戰爺爺躺了一天了,要不要起來坐坐?」


    淩琦想了想,還是走了迴去。


    戰賢沒說話,等她走過來把自己扶起來,又細心的在自己身後墊了兩個枕頭,確保他坐的舒服,才退開一段距離。


    「你不是漫漫。」


    「我叫淩琦。」


    「可未必別人就會把你當成淩琦。」


    戰賢目光複雜的看了她一眼,終究放下了眼底的排斥。


    「不管別人把我當誰,我都是淩琦。這一點永遠也不會改變。」


    「你和漫漫很像。」


    戰賢嘆了口氣,收迴視線,頓了頓又說,「但你更像謙言。」


    永遠都是那麽的堅決,不會有猶豫不決的時候。


    戰謙言也說過一樣的話,盡管他還是選擇了和淩琦交往。


    這世界上,總有相似的人。


    有人厭惡排斥和自己相似的人,有人卻會不由自主的被與自己相似的人吸引。


    他開始有點相信,戰謙言和淩琦在一起,不是因為她像言漫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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