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好。」


    漫漫想起前世,張雲奇害得佳夢家破人亡,最後她和他同歸於盡……


    如今,張雲奇早早的死了,倒也是好事。


    「佳夢,你是為他難過了嗎?」


    頓了下,言漫漫試探地問。


    「怎麽會,他那樣的人渣不值得我難過,漫漫,如果我說很高興他死了,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冷漠無情的人。」


    「不會。」


    許佳夢在電話那頭笑了,「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我真是覺得他死了才好。


    若是他活著,還不知道會做出些什麽事呢。」


    「嗯。」


    「漫漫,有件事你幫我拿個主意吧。」


    「什麽事?」


    言漫漫眸子閃了閃,關心地問。


    「在我媽打電話之前,李思思打了電話給我,她想生下張雲奇的兒子。


    但她父母堅決不同意她生,要她打掉孩子另外嫁人,她求我幫她。」


    漫漫聽得一怔。


    「你怎麽想的呢?」


    「我不知道。」許佳夢的聲音充滿了矛盾,「如果是張雲奇還活著,我肯定會直接拒絕。


    可如今張雲奇死了,不管他多渣,李思思肚子裏的孩子是無辜的。


    我就是拿不定主意,才打電話給你,漫漫,你一直都比我有聰明有主意,你幫我決定吧。」


    言漫漫抬頭望了眼天空。


    夜色下,可見依稀幾顆星星閃爍,寧靜而遙遠,絲毫不為人間的世俗所影響。


    朝前走了幾步,她淡淡地說,「佳夢,我這個人可能比較冷血。


    李思思若是能守護住她的孩子,她自然會生。若是她守護不住,即便你幫助她生下來,以後對那個孩子也未必是好事。


    而且,那是她的事,和你沒有半點關係。」


    孩子是無辜的不假,但也不能成為道德綁架的理由。


    誰造的孽,就該誰來承擔。


    許佳夢能幫李思思一時,幫不了一世。


    電話那頭的許佳夢吐出一口氣,「漫漫,真的謝謝你,我其實也不想幫她。」


    「下次直接拒絕她。」


    「好,漫漫,我有電話進來,先不跟你說了啊。」


    言漫漫聽出許佳夢聲音裏的情緒變化,笑著打趣,「哎喲,隔著電話都聽出了喜悅,老實交代,誰打的電話。」


    「是蕭學長啦,漫漫,我先接電話。」


    「好。」


    漫漫沒有再笑她,輕輕地應了一聲後掛了電話。


    ——


    言漫漫迴到家,就見戰謙言坐在客廳裏沙發上抽菸,一眼看去,他被擋在煙霧後的俊顏透著幾分恍惚。


    淡淡地煙味隨著空氣鑽入鼻翼,漫漫下意識地輕蹙秀眉。


    戰謙言見狀,忙把剩下的半截煙摁滅扔進垃圾簍,幾步走過來捉住她的手,眸光深邃地看著她,「漫漫,你去醫院做什麽?」


    「你沒打電話問嗎?」


    她去的就是戰家的醫院。


    戰謙言麵色微微一僵,眼底落進一抹沉暗,「漫漫,你還在生我的氣?」


    「沒有。」


    漫漫冷淡的聲音,聽在戰謙言耳裏,心口處不由得一陣的堵悶。


    捉住她手的力度跟著一緊,暗自吸口氣平定被她牽動的情緒,他轉移話題,說,「漫漫,我答應了爺爺迴大宅吃飯,你的衣服我幫你收拾了兩套,我們今晚就住迴大宅。」


    原本是打算過幾天的,但他臨時改變了決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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