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謙言無法,隻能讓她陪著。


    迴去的時候,是淩希開的車。


    戰謙言和言漫漫坐在後排,車子上路後,他撥出了林蘭的號碼。


    半夜三更的,林蘭早已經睡著了。


    電話響了許久,林蘭的聲音帶著睡意傳來,還有三分不悅,「謙言,這麽晚了你什麽事?」


    難不成,這半夜三更的,要找她算昨晚的帳。


    戰謙言眉峰輕凝,嗓音透著淩晨的寒涼,順著電波鑽進她耳裏,「爸的墓被人毀了。」


    電話裏靜默片刻後,傳來水杯打翻的聲音。


    杯子落到地上,應該是碎了。


    林蘭的唿吸窒了窒,聲音震驚,「謙言,你爸的墓被毀了是什麽意思?」


    這怎麽可能?


    戰進鴻都死十年了,有誰去毀他的墓。


    難道是……


    狹小的車廂裏,戰謙言身子筆直的坐著。


    眼底的寒意似冬季提前來臨一般,深重得駭人。


    手機被他捏得幾乎碎掉,一聲「媽」出口,如巨石砸在林蘭心上,他答非所問地說,「昨天,是你和我爸的結婚紀念日吧?」


    「謙言,這和你爸的墓被毀有什麽關係?你有沒有查到是什麽人幹的?」


    林蘭到底是驚慌的。


    一慌,就忽略了,她對戰進鴻和他的事從來都是漠不關心。


    今晚,關心得多了!


    話出口,她就驚覺了。


    但為時已晚。


    她的兒子有多精明,她這個當媽的即便從不關心,也是知道幾分的。


    戰謙言心裏冷冷一笑,再開口,嗓音涼薄堅定,「會抓到的,爸的墓已重新修整好了,除了我無人知道,你不要告訴爺爺。」


    除了父親之外,那個家他最在乎的人,就是老爺子了。


    掛了電話,林蘭了無睡意。


    她連吸了幾口氣,才稍稍平定了情緒。


    重新把剛才和戰謙言的對話理了一遍,臉色變得難看。


    咬了咬牙,撥出那個號碼。


    ——


    睡眠不足的結果,言漫漫上課支持不住的向老師敬起禮來。


    許佳夢不時的碰她胳膊,把她喊醒。


    她還是被點了名。


    一下課,許佳夢就問,「漫漫,你昨晚做賊去了嗎?怎麽一直打瞌睡?」


    「昨晚失眠了。」


    言漫漫捂著嘴打嗬欠。


    「失眠,你不會是通宵碼字了吧?」


    她知道漫漫這幾天在加更,而她一向追求完美,一千的時速實在很難不拚時間。


    「隻到三點而已。」


    「你是不想要命了嗎?」


    許佳夢頓時板起臉。


    「要啊,讓我睡兩分鍾啊。」一句沒說完,又打了兩個嗬欠,直接趴在課桌上。


    中午,漫漫幹脆省了吃飯,趴在桌子上補覺。


    正睡得香的時候,被喊醒。


    抬頭看見石亞峰拿著兩隻雞腿在她頭上方晃。


    漫漫小臉一皺,「石學長,你怎麽來了?」


    石亞峰盯著她的困樣,「佳夢說你昨晚做賊去了,我來看看能不能分點贓。」


    漫漫嘴角一抽,「你來晚了。」


    「哈哈,沒關係,你先吃點東西,晚上再去偷。」


    言漫漫被逗笑了,原本就沒打算餓肚子,叮囑過佳夢給她帶午餐的。


    接過石亞峰手裏的雞腿,他又『變』出一杯奶茶。


    「謝謝你,學長。」


    「漫漫,我給你帶了午餐迴來,原來石學長也在啊?」夏筱梅走進教室,看到石亞峰時,麵露驚訝。


    石亞峰淡漠地看她一眼,敷衍地『嗯』了一聲,對言漫漫道,「漫漫,我先走了。」


    「石學長。」


    夏筱梅麵色一急,不加思索地攔住了石亞峰。


    緊張地說,「我叫夏筱梅,從高中就一直崇拜你,聽劉老師說你考進a大後,我就一直……」


    「同學,我還有事。」


    石亞峰皺著眉,不悅地打斷她。


    「對不起學長,我……」


    她的話沒說完,石亞峰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教室門口。


    --


    寶貝們五分好評哦,晚安,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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