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依依迴到房中,笑盈盈地看著南宮曄,道:“公子,您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不如直截了當地說出來,我也好為您效力。”


    南宮曄看著蔣依依,眼神深邃。


    沉吟片刻後,收了收手中的扇子,開口道:“長安城是個風雲變幻之地,我決定前往南越,需要一份通關令牌。隻要你幫我搞到這個,我的身份就不會被其他人知曉。”


    蔣依依聽到這裏,不禁一臉詫異。


    她心中暗自嘀咕:“一塊通關令牌?這可不是什麽難事啊!難道是我多慮了?”


    但她並沒有表露出來,隻是微笑著道:“公子,您放心,我會盡快幫您找到通關令牌的,請問您有什麽特別的要求嗎?”


    南宮曄搖了搖頭,道:“沒有其他要求,隻要能順利通過南越關口就行。”


    蔣依依點了點頭,道:“好的,我會盡快幫您找到通關令牌的。請問您還有其他需要我幫忙的事情嗎?”


    南宮曄再次看了蔣依依一眼,微笑著搖了搖頭,善意的提醒道;“奉勸你們一句,大漢並沒有針對南越的意思,若是你們再杞人憂天下去,難免不會作繭自縛。”


    看著眼前的蔣依依,說實話,南宮曄是有點心動的,畢竟這女人是真的漂亮。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他南宮曄也不是聖人一個,無非就是個俗人,作為一個成熟男性,自然也是有需求的。


    何況在古代,這個光明正道開染坊的時代,簡直就是男人的天堂,不像後世那可是實打實的嚴打。


    對於南宮曄的提醒,蔣依依則是好奇的看著南宮曄。


    不知為何,蔣依依總覺得這個男人身上一直被一股神秘籠罩,每當盯著他眼眸的時候,總像是在盯著深淵一樣。


    蔣依依生硬的擠出一句:“依依明白。”


    其實不用南宮曄提醒,她也早就把長安城發生的一切告知了南越王,不然南越王也不會第一時間就選擇歸屬大漢。


    之所以沒把她們撤迴去,無非就是為了穩妥起見而已,畢竟南越可是掌握著四十大軍,誰都會感到忌憚。


    蔣依依的話音落下後,兩人都沒再說話,一時間,室內的氣氛略顯尷尬,這時。


    咚咚咚!


    好在這種情況並未持續多久,門外便傳來了清脆的敲擊聲。


    “小姐,是我。”


    門外傳來鈴兒動聽且冷冽的聲音。


    “進來。”蔣依依淡淡應了一句。


    而後鈴兒便推門而入,同時也能看到鈴兒手中端著一壺茶。


    進門後,鈴兒微微俯身向兩人扶禮,隨即便把把茶壺放到桌上,開始為兩人斟茶。


    看著鈴兒斟茶的動作,蔣依依突然心中一凝,眼神微不可查地瞄了南宮曄一眼。


    南宮曄並未察覺到蔣依依的目光,他看著鈴兒較為生疏的動作,隻是微微一笑,並未言語。


    而蔣依依,卻在此時此刻,心中有了一種想要掐死鈴兒的衝動。


    鈴兒為兩人斟好茶水之後,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平淡道:“小姐,公子請慢用。”


    說罷,鈴兒便端著盤子走出了房間。


    出門之後,鈴兒關上房門依靠在一旁。


    而屋內,南宮曄端起茶杯攤開扇子扇了扇,一股沁人心脾的茶香頓時順鼻息而入。


    南宮曄不禁開口道:“好茶。”


    說著,南宮曄便開始喝起來。


    “等一下...”


    見到南宮曄要喝茶了,蔣依依趕緊抬手就要阻止。


    可惜,終究還是沒來得及,隻見南宮曄咕嚕一下就把茶水一飲而盡,這下,把蔣依依都看傻眼了。


    “怎麽了?”喝完茶的南宮曄一臉疑惑的看著蔣依依。


    蔣依依嘴角抽了抽,見已經於事無補,隻能牽強開口道:“沒事,隻是想告訴公子,茶是要用品的。”


    “我當然知道茶要用品的,剛才隻是口渴了而已。”


    南宮曄不以為意的說著,隨即又再次給自己倒了一杯。


    聽到這話,蔣依依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家夥,當真是不安常理來。


    原本以為他聞香識茶的能力是個品茶的行家,可是沒想到南宮曄會囫圇一口就喝了下去,這下她是有心無力了。


    關鍵是這家夥如此睿智,卻一點也沒察覺到茶水有問題,這點到是讓蔣依依覺得匪夷所思。


    沒察覺也就罷了,關鍵是他還作死的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這是往死裏作呀!


    “這茶不錯,依依姑娘也喝呀,在下一人獨飲豈不是很無趣。”


    蔣依依隻是麵帶笑容的看著南宮曄,並未搭話,更是對麵前的茶水不為所動。


    “在下倒是忘了,此茶乃姑娘出處,自是常食之,既如此,在下就無禮了。”


    像是自言自語,南宮曄的手緊緊握著茶杯,感受著茶水的溫度和質地;然後,他慢慢地將茶水送入嘴裏。


    茶水的味道苦澀而清香,讓他的喉嚨產生一種舒暢的感覺,他輕輕地咽下茶水,享受著這種獨特的滋味。


    隨著茶水逐漸在腹中溫熱,一種奇怪的感覺開始彌漫在南宮曄的全身。


    他的腦袋昏昏漲漲,仿佛有一股力量在擠壓他的大腦。


    “不是,這茶怎麽竟有種喝醉的感覺?”


    茶水下肚瞬息,南宮曄便發現眼睛開始感到沉重,視線逐漸變得模糊不清。


    “我去,這茶下藥了。”


    南宮曄的手顫抖著,茶杯幾乎從手中滑落。


    他努力地集中精神,想要抵抗這種陌生的感覺;但是,他的身體已經不再聽從他的指揮,他的眼皮沉重地垂下,無法再保持清醒。


    就在他的意識逐漸消失的那一刻,他似乎聽到了一聲歎息。


    然後,黑暗降臨,他完全失去了知覺,房間內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仿佛已經遠離了他。


    南宮曄的世界陷入了黑暗中,他的心跳逐漸減緩,唿吸也變得微弱。


    在這刻,時間仿佛停滯了,一切都變得無關緊要。


    南宮曄沉浸在黑暗的世界中,無法自拔,一頭栽在了桌子上。


    屋內,一盞油燈微弱的光芒下,南宮曄趴在桌上,口角邊流淌出的口水,在燭光下泛起一絲絲的亮光。


    他的身體無力地攤開,像一隻被完全擊敗的猛獸,任由命運宰割。


    門外的玲兒,帶著一副得逞的笑容,推開了關上的門。


    她的眼睛裏閃爍著狡黠的光芒,看著南宮曄的狼狽,嘴角的笑容更加深了。


    “小樣,就算你實力再強,還不是被蒙汗藥拿下了。”玲兒譏諷地笑道,她的聲音在昏暗的房間裏迴蕩。


    蔣依依瞪著玲兒,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和憤怒。


    她對玲兒的做法感到無語,但現在最關鍵的是如何處理現在的局麵。


    “你給他下藥幹嘛呀!”蔣依依沒好氣的說道,她的話語中透露出的是對玲兒行為的指責和不滿。


    “誰讓他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幾次三番羞辱主上來著,給他下一點蒙汗藥教訓一下。”玲兒得意洋洋地說道,“這就叫禍從口出。”


    蔣依依無奈地看著玲兒,她知道玲兒是為自己打抱不平。


    問題是,現在南宮曄是沒辦法動了,宵禁時間馬上就到了,他們也沒辦法把他送迴去。


    要是把南宮曄留在這裏,那她和玲兒又該去哪裏休息呢?


    蔣依依心裏亂成一團,她看著桌上的南宮曄,又看看門口的方向。


    最終,蔣依依隻能無奈扶額道:“把他放到床上去,再給鴇母說一聲,給他那個朋友也安排一間房,我們隻好去與別的姐妹擠擠了。”


    這麽晚了,蔣依依可不敢頂風作案,一旦宵禁時間巡查的城衛發現,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聽到蔣依依的話,鈴兒頓時嘟起嘴不滿道:“主上,這該死的臭男人就是個登徒子,直接丟在街頭巷尾就是管他作甚。”


    好嘛,由此可見鈴兒對南宮曄的影響那是深惡痛絕,一句話罵了好幾次。


    “閉嘴。”蔣依依嚴厲嗬斥著鈴兒。


    要不是看在鈴兒對自己想來忠心耿耿,就憑她善作主張給南宮曄下藥這點,就足夠她喝一壺了。


    此刻竟還想把南宮曄放到街頭巷尾去,要是被巡查的城衛發現,不得被亂刀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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