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源酒樓的後院裏,一片安靜和祥和。


    南宮曄身著淡綠色長袍,正靜靜地站在石桌旁,手裏把玩著那把精鋼長劍,他的眼神裏充滿了獨特的智慧和沉穩。


    林凡站在南宮曄的麵前,他的雙手緊握著透露著寒光的長劍,目光堅定而熱切。


    他的臉色透出一種堅毅,仿佛在向世人宣告,他雖然年少,但絕非輕易可敗之人。


    南宮曄微微笑著,他將手中的劍向林凡一指,說:“劍,是身體的延伸,是思想的利器;每一招,每一式,都應自然而然,無滯無礙。”


    南宮曄的話語如同清晨的露水,清新而直接。


    林凡點點頭,他理解了南宮曄的意思。


    林凡放鬆了身體,讓劍尖在空中劃過一道優雅的弧線,然後突然加速,劍身猶如遊龍般飛舞。


    南宮曄的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他並沒有打斷林凡的劍法,而是靜靜地等待著他停下來。


    片刻之後,林凡的劍勢緩和下來,他看著南宮曄,目光中充滿了詢問。南宮曄點了點頭,表示林凡剛才的劍法已經足夠自然和流暢。


    “記住,劍法不是固定的,而是靈活的。”南宮曄說,“你已經有了一個好的開始,但是,還需要不斷地練習和領悟。”


    林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明白自己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他向南宮曄鞠躬致謝,然後再次提起劍,開始了新一輪的練習。


    而南宮曄,也從旁細心地指導著,他們的身影在福源酒樓的後院裏顯得格外的醒目。


    暖陽灑落在古老的木質樓閣上,透過窗欞,映照在用心磨製的鐵劍上,閃耀著寒光。


    南宮曄坐在酒樓的一角,靜靜地看著林凡舞動手中的鐵劍,他的身影在燭光中閃爍著,劍光如龍。


    林凡的每一次揮劍,都好像在觸動他內心深處的某種情感,讓他無法言喻。


    林凡身穿青藍色的布衣,身姿矯健,像一隻在晨光中舞動的蝴蝶。


    他的眼神堅定且果敢,仿佛把所有的力量都傾注在了這一刻的揮劍之中。


    鐵劍在他手中仿佛活了一般,無論速度還是力量,都讓南宮曄感到驚歎。


    然而,在南宮曄的內心深處,這些影像似乎與另一個身影重合。


    這個場麵讓南宮曄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了當初星兒在這裏練劍的情景,那時的她也是如此的投入,如此的堅定。


    當初星兒在這個地方練習劍術的場景,像一幅鮮活的畫卷,在他眼前展開。陽光照耀在她的劍上,與現在的場景何其相似。


    南宮曄感到心中一陣疼痛,那是思念,是無盡的懷念。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南宮曄的思緒被拉迴到了過去。


    他仿佛看到了星兒那清冷的眼眸,看到了她那倔強的身影。


    他記得那時的星兒劍術並不精湛,但她卻有一顆勇往直前的心。


    正當南宮曄沉浸在迴憶之中時,接待快步跑進來,聲音有些喘息:“當家的,李清瑤李姑娘又來了。”


    南宮曄從恍惚中迴過神來,皺了皺眉,反問道:“為什麽要說又?難道李清瑤常常來酒樓找我?”


    接待點了點頭,笑著道:“是的,當家的,自從當家的你離開開始,剛開始那位李姑娘隻是每個月中一次,但堅持了大半年之後,她就隔三差五就來問一次。”


    “除了李姑娘,林太守和蕭何大人也會時不時地過來詢問您的狀況。”


    小廝站在南宮曄身前,恭恭敬敬地匯報這些時日來發生的事。


    南宮曄聞言,眉頭不由一挑,卻未置可否,隻是依舊垂著眼皮,在手中把玩著劍,若有所思。


    漠北荒蕪人煙,環境惡劣,一般的人是難以在那裏生存的,但是林凡不同,作為林家的少主,林凡從小就有著最好的資源。


    不過這一次前往漠北,他卻是特地給林俊佑打過招唿的。


    身為父親,擔憂兒子的安危是再正常不過了,而且這一次前去漠北的也確實兇險萬分,萬一有個什麽意外,那可是關係到林家的血脈傳承。


    所以林家二老時常過來詢問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倒是蕭何會過來上門找自己,那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經過前兩次的見麵,蕭何會注意到自己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自己都提醒過蕭何兩次,即使再愚笨也都反應過來,何況蕭何此人那是漢初三傑之一,可不是愚人一個。


    但是李清瑤呢?這個女人當真奇怪!


    自己不過和她一麵之緣罷了,她竟然三番兩次的來找自己,是為何呢?


    南宮曄坐在凳子上,心中思索著李清瑤的事情。


    他怎麽也想不通,為什麽李清瑤要如此執著地尋找他。


    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麽交情,他甚至已經忘記了李清瑤的存在。


    他想,或許是李清瑤弄錯了什麽,或許她隻是無聊,找他打發時間。


    但是,這些理由都無法解釋她的行為。


    如果她隻是無聊,那麽她大可以找別人,為什麽偏偏要找他?


    “想這麽多幹嘛,腦袋疼,真是的,見見她不就明白她的目的了嗎?”


    想得頭昏腦脹,南宮曄決定不再思考。


    南宮曄站起來,走出後院,向李清瑤所在的地方走去。


    他想要親眼見見李清瑤,和她聊聊天,看看能不能找到答案。


    走在路上,南宮曄的心情逐漸輕鬆起來。


    當南宮曄見到李清瑤時,他發現李清瑤看起來有些憔悴,但是仍然很美麗。


    她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站在陽光下,像一位清純的女神。


    “李小姐,許久不見,依舊如此美麗動人呐!”


    南宮曄走過去,李清瑤微笑著和他打招唿:“小女子見過公子,當初上元節匆匆一別,沒曾想在這長安城見到公子卻是一年多後。”


    南宮曄把李清瑤請到雅間坐下來,隨即便開口問道:“聽下人說,李小姐常常來酒樓尋我,不知所為何事?”


    坐下後,南宮曄直奔主題,問李清瑤為什麽要執著地尋找自己。


    李清瑤沉默了片刻,然後說:“若小女子說,仰慕公子才華,因此夜不能寐,食不知味,公子可信否?”


    南宮曄聽到這些話,嘴角露出戲謔的笑意。


    他看著李清瑤的眼睛,淡淡吐出兩個字:“不信。”


    李清瑤聽到南宮曄的迴答,不禁歎了口氣。


    她心中其實非常仰慕南宮曄的才華,自從去年上元節聽到他的那些詩句後,便被他的才華所驚豔。


    迴去後,她便絞盡腦汁地琢磨那些詩句,卻毫無頭緒。


    本想第二天就上門向他請教,卻不曾想自己晚了一步,剛到酒樓就被告知南宮曄前腳剛走。


    這一年以來,她整個人都茶飯不思,夜不能寐,整個人都消瘦憔悴了不少。


    她時常想起南宮曄的詩句和身影,心中不禁暗自琢磨和猜想。


    李清瑤的心裏五味雜陳,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是淡淡地問道:“公子這一年多來,可叫小女子好等。”


    李清瑤的話讓南宮曄微微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李清瑤會這麽說。


    他內心哀嚎一片:“喂喂,姑娘別一副深閨怨婦的模樣呀,很容易令人誤解的。”


    南宮曄低頭沉吟片刻,隨後麵不改色淡淡地道:“姑娘有何要事,不妨直言。”


    在福源酒樓的喧囂中,南宮曄那直白的話語讓李清瑤微微一怔。


    她端詳著眼前的南宮曄,他的眼中閃耀著獨特的光芒,似乎與常人完全不同。


    李清瑤在心中感歎道:“這位南宮曄公子,果真是個妙人,行事作風完全不同於尋常人矣!”


    於是,李清瑤決定直接說明來意。


    她看著南宮曄嫣然一笑道:“無他,小女子隻是想知道當初公子留下的謎底以及酒樓前懸掛的謎底爾。”


    一年多前,福源酒樓上那個令人困惑的謎題,不僅令無數人折服,也讓她一直念念不忘。


    南宮曄聽到李清瑤的話,倒是沒想到李清瑤的目的僅僅隻是想知道當初設下的謎底。


    這該是多麽癡迷詩書,才會令她如此鍥而不舍,這精神遠比劉備三顧茅廬都令人感動呐!


    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下一口,南宮曄才緩緩開口:“你真的想知道那兩個謎底的答案?”


    李清瑤堅決地點點頭。


    這時,南宮曄神秘地笑了笑,隨即道:“想知道答案代價可是很大的哦!”


    “隻要公子肯告訴我謎底,不管付出任何代價,我都願意接受。”


    聽到南宮曄願意告訴謎底,李清瑤幾乎是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表示隻要南宮曄願意告知答案,她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南宮曄見李清瑤如此固執,於是便不懷好意的說道:“想知道謎底,你就必須對著皇天後土發誓,今天我告訴你的謎底,永遠不會泄露出去給第三人知曉,那我便告訴你謎底,敢不敢?”


    聽到南宮曄這話,倒使得李清瑤愣了好一會兒。


    就這?


    原本她還以為南宮曄口中的代價是多麽無非令人接受呢!


    沒想到,搞了半天,就隻需一個誓言這麽簡單呐!


    於是乎,李清瑤幾乎都不帶任何猶豫,在迴過神來的瞬間立刻對著老天爺發誓,說道:“皇天後土在上,我李清瑤在此發誓,今日南宮曄公子告知的這個謎底,我李清瑤今生今世,絕不對任何人泄露出去,若有違背,天誅地滅。”


    望著李清瑤如此幹脆利落的發誓,南宮曄嘴角微微一抽。


    這妮子,當真是魔怔了。


    殊不知,舉頭三尺有神明,豈可輕易就對天起誓。


    當然,雖然洪荒世界無神無仙,可好歹還有個天道化身在盯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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