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陽路晨嗷嗷叫著就想往書房衝,大書房他們天天在那寫作業,很肯定沒有多任何東西,那一定是在姐姐的小書房!


    “把飯吃完!”路二明敲了一下桌子。


    路陽路晨突然定住,來著血脈的威壓讓他們不敢反抗,灰溜溜的又迴到座位上。


    “笨蛋哥哥!”路遙遙做個鬼臉繼續夾菜吃。


    她天天和小悅悅一起尋寶,那個大箱子早就看見了,新衣服都穿了好久了,笨蛋哥哥居然一個也沒有發現!


    小悅悅見爸爸要走,趕緊爬他身上衝著舅舅做鬼臉,“笨蛋舅舅!”


    路晨作勢要去抓她撓癢癢,小悅悅往爸爸懷裏一縮,“哈哈...笨舅舅!”


    實際上路漫漫在生產之前就已經安排好了。


    生產之前她就總覺得有些不安,剛開始以為是自己太緊張了。


    後來又感覺應該不是,她預感一直很準,怕是生完之後會有什麽事情,甚至更怕她會突然穿迴去。


    於是就抽空做了一係列安排。


    如果她真的穿迴去了,家裏至少有一年到半年的時間緩衝。


    家裏和公司這兩個攤子,不管是韓瀟還是路二明,這個時間都足夠他們反應了。


    韓瀟也慶幸自己去體驗妻子工作的決定,不然他永遠發現不了路漫漫原來付出的比自己知道的要多那麽多。


    除了路陽和路晨,一大家子都早已經拿到了換季新衣,隻不過兄弟倆都沒留意妹妹和侄子侄女們穿了新衣。


    而其他大人都早過了長身高的年齡了,他們的都是秋裝,也就剛要準備拿出來穿而已。


    至於吃的,就更不明顯了,一些幹貨啥的平日裏隻要舍得花錢也是買的到的。


    但大家還真不知道韓瀟把兩個小子的東西‘扣押’下來了。


    該!誰叫他們從軍區迴來就天天姐姐長姐姐短的,哪壺不好提哪壺!


    反正大家也樂的看個熱鬧。


    “爹,東西到底什麽時候能拿迴來?”鄭長臨感覺自己腦子要炸了。


    這家裏整天吵吵鬧鬧的,沒個清淨的時候,他就想把自己的東西拿迴來買個房子而已,怎麽就那麽難?


    “拿不迴來了,東西沒了!”鄭鴻雙眼一閉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爹?你聽聽自己說的是什麽話?怎麽不說東西被人發現你幫我轉移出去了?東西沒了!哈...你知道你說的是什麽嗎?沒了,哈哈哈...”


    看父親一副我敢做就敢當的模樣,鄭長臨直接給氣笑了。


    “爹地!”鄭長臨幾個兒女擔憂的看著他。


    鄭長臨擺擺手,他沒事,從父親說東西被發現,他找人轉移出去,之後又一再搪塞說暫時還不能拿迴來的時候,他就預感東西拿不迴來了。


    果然啊!


    哈哈哈,他的父親果然如他祖父和大伯所說的那樣絕世聰明啊!


    居然能根據一點點的線索把親生兒子的老底給抄了,把兒子的退路給斷了。


    哈哈,居然還埋怨外孫子和外孫媳婦不拿錢給他那個自私自利不配為母的女兒風光大葬,還說他身為長子身為兄長掏錢辦事兒是應該的。


    哈哈哈,他這長子長孫還比不過一個刁蠻任性自私自利的女兒。


    活人比不過死人他認,但是憑什麽要他給那樣的人買單,憑什麽拿他和家族的退路來為父親的無腦付賬?


    就因為他流著這人的血就活該嗎?


    “噗...”鄭長臨噴了一口血。


    “老公!”


    “爹地!”


    長子鄭言昊見父親一臉黑紫,臉色一凝馬上讓弟弟鄭言星去鄰居家借車。


    鄰居家買了個電三輪當力夫,也幸好這會兒是傍晚,人和車都收工在家了。


    鄭長臨的情況不是很樂觀,更壞的是他們一大家子居然湊不出醫藥費!


    沒錢,這也是鄭長臨逼問父親的原因之一。


    把剩餘的錢全部交了上去,求了半天醫院才答應先搶救,但是要是手術完之後還交不上剩餘的錢,到時候就安排不了病房了。


    鄭言昊捏了捏口袋裏的紙條,咬牙讓鄰居把他載到一個地方。


    “鄭言昊?是那邊的人嗎?”


    路家正在吃飯,這個點找上門確實讓人一驚。


    見韓瀟點頭,石桂花開口道:“進步,你把人帶進來吧。”


    隻要不是鬧事的他們都歡迎的。


    鄭言昊看著桌上的飯菜,才發現自己的不妥,他咽了口水也不知道是饞的還是感覺到冒昧,一時有些進退兩難。


    “這就是鄭家的大小子啊?長的和小鄭真像!”林芳草叫人不像是來找茬的便笑嗬嗬的招唿人吃飯。


    鄭言昊也沒想到表弟的嶽家那麽熱情好客,並不像祖父說的野蠻無禮,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坐在飯桌下了。


    沉默了一瞬,他才說:“其實我是來借錢了。”


    路家人麵麵相覷,不知道鄭家鬧的是哪樣。


    而後聽鄭言昊娓娓道來,路家才知道那鄭老頭果真是坑兒子沒底線啊!


    原來從很久之前,鄭家聽到國內運動已經結束,他們就動了迴來的打算,但他們已經拿到港市戶籍了,想迴去沒有那麽簡單的。


    一開始的政策也隻是歡迎那些有錢的港商迴去投資,他們在那邊也隻是普通的平民,根本沒有資格。


    後麵終於國門開了,他們這些背井離鄉的人終於可以申請迴國了,又因為各種事情耽擱了,一直到三個月之前才順利迴來了。


    但迴來的也隻有他們大房,在當時國內混亂出逃避禍的時候,鄭家就已經分了家了,按當時的協議,連鄭老頭都是獨立一戶,所以二房迴來之後留在了花市他們也沒過問。


    迴來之前他們也是打聽過的,知道他們的大宅院已經給父親敗掉了,所以一迴來就奔著父親居住那小院子去了,至少要去見過老父親不是。


    隻是沒有想到老父親居然已經再娶,而且還是個名聲不好的風流寡婦!


    在他們的調查裏並沒有這一出!


    不然他們也不會一迴來就奔著老父親那小院去的。


    之後便是一筆糊塗賬了。


    鄭老頭趁著兒子迴來把繼子給趕了出去,騰了兩間屋子給長子一家。


    按鄭長臨的計劃便是,迴京之後先找個地方租住安定下來,然後打聽一下國情,確定沒有問題就把以前那些東西給挖出來。


    東西拿迴來之後先買個房子,再就是重拾祖業,不拘是把以前的廠子贖迴來還是買地重建...


    但他們一迴來便被鄭老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熱情’挽留,接著知道他們的計劃意圖之後,又被多從阻攔,再就是鄭老頭扯下的彌天謊言。


    鄭長臨一家從港市那邊也就帶迴來不到五千塊,這是已經是他們多年的積蓄了。


    其實他們也是調研之後才有勇氣迴來重新開始的,他們在那邊莫名得罪了人,一直被打壓,多年也就靠著鄭長臨在一家小公司工作維持生計。


    這些錢也是因為這兩年兄弟倆大學畢業出來工作幫補才存下的。


    按照他們的調查,國內一個普通工人的工資也就二十多而已,幹部那些也才三十起步。


    如果那些舊物還不能拿出來,那他們那些錢也完全夠他們重新開始創業。


    但沒有想到的是,他們才迴來兩天,接踵而來的便是鄭老頭的那些無厘頭債務。


    欠條是真的,債務也是真實存在的,但借錢的眉目很是荒誕!


    哈哈,鄭長臨萬萬沒有想到迴京的第一件事情居然是替父還債!


    之後,港市帶迴來的錢財耗盡,他們的耐心也耗盡了。


    加上從熟人私底下告知的事情,簡直顛覆了他們的三觀!


    一個有房子有工作的人,趴在窮學生外孫身上吸血,最後因為做事太過被外孫媳婦扒了臉皮,居然還好意思到處造謠重傷外孫夫妻以及外孫嶽家...


    再加上鄭老頭三番兩次阻攔他們去把遺留的財產取迴來,他們不好的預感就更深了。


    那些東西折成現金也值個幾十萬啊!


    哈哈哈,荒謬!


    鄭長臨迴京前不久就在港市動了大型手術,迴京之後大受刺激,最後撐著一口氣和老父攤牌。


    雖然已經預知了結果,但還是被氣吐血了。


    這次需要的治療費用可能不低,昔日親友早就七零八落,剩餘那些交情平平,不然鄭言昊也不可能厚著臉皮上門。


    鄭言昊在外接受了近二十年的西式教育,可沒有家醜不外露的思想,加上之前的調查結果他也知道,就更沒有替鄭老頭遮羞的想法了,憋著一口氣一個勁兒就把鄭老頭的老底都給抖落了。


    除了醫藥費之外,其實他還想多借一些錢租個房子,一家人搬出去。


    一是繼續住一起不利於父親養病,二是那邊房子不怎麽隔音。


    最主要是房子不隔音,而那寡婦怕地位不保被攆出去,最近急著和他祖父造人,每天被迫聽春宮戲,父子三個簡直恨不得自戳雙耳!


    現在再加上二房一家子也迴京了,那小院轉個身都能撞到人...


    路家一家子是聽的那是一個目瞪口呆,鄭老頭不靠譜他們一家老小都知道的。


    但這接受西方教育的小夥都那麽猛嗎?


    鄭老頭那糟老頭子和風騷寡婦造人?


    這是他們不付錢就能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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