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姑來信說家裏秋收之後就要分地了,從明年起就各家幹各家的,再不用受磨洋工那些奇葩的氣了。”


    林芳草最近開始發現了識字的用處了,看電視的時候邊聽邊盯著字幕賣力的學了起來,進展喜人。


    最近已經可以獨立看信了,雖然很多字還不認得,但連蒙帶猜的也看懂了大半。


    石桂花笑道:“小漫兒她大姑傻氣的很,半點不知道偷懶還特看不慣那些農忙還磨洋工的懶貨。吃大鍋飯之後為此沒少受那些閑氣。”


    “也是大姐勤快又有條理,她家裏那麽多孩子還是弄的幹幹淨淨的,不像別家小孩兒髒的多一眼都不想看!


    小漫兒她爸剛寫了信迴去,轉身又嫌寄信太慢了,給掛了個電話迴去。


    大姐一聽到說養豬養雞鴨能掙錢,馬上就把老底兒都掏了個幹淨,買了整整八頭小豬!


    說她家那些蠢貨別的不行,但有一把子的力氣!


    要我說她大姑兩口子就是沒給孩兒娶好名字,春聽著不跟蠢一個樣?


    幾個孩兒就沒個會讀書的,蠢笨的很!”


    林芳草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當著男人和公婆說他們的外甥\/外孫蠢似乎不好,忙低下頭狂炫涼麵。


    “小漫兒她大姑跑了一趟石家,她表姑也跟著養了三隻,他們家門前有個大水塘子,借著這個便利還養了十幾隻鴨子和鵝,這些家畜也不怎麽用管......


    現在村裏除了農忙也不怎麽管社員們出不出工了,反正年底分糧夠不夠吃各家自家看著辦,不過啊,在家忙活家禽怎麽也比出工合算。”


    石桂花他們早習慣了兒媳婦時不時說些不過腦子的話,倒也沒在意。


    不過她家幾個外孫也確實不怎麽聰明,就小外孫有那麽幾分小機靈。


    “我這邊新得了個喂養的方子,已經寫信寄給我同學了,他學的就是養殖的專業的,上迴還說這個暑假有空,等過完暑假迴學校就該分配實習了。


    既然大姑他們已經把豬崽抱迴家了,遲些掛個電話給大姑吧,讓她收拾個屋子把我那同學接家裏去。


    就當讓他提早實習了!”


    說完老家那邊的事情,路漫漫又說起石威兄弟的事,“兩個表弟最近課程很緊嗎?也沒見過來玩兒。


    今年剛高考完我老師就把恢複高考之後的卷子都寄了一份給我,京市這邊的卷子我也找人弄到了了一份。


    都整理的差不多了,遲些我再出些卷子給他們。


    讓他們有時間先過來一趟,先把我們在青縣高考補習的卷子過一下,看下他們的水平。”


    一聽到路漫漫說高考和卷子,劉盈馬上有了一種被數理化卷子支配的恐懼,想起當年的魔鬼補習班,她現在還瑟瑟發抖。


    但不影響她插刀:“我們當年能考上京大都是靠著小漫兒的卷子,小漫兒願意重出江湖,兩位表弟一定能考上大學!”


    她受過的苦最好別人能多受幾遍!


    老人家都是最高興子孫能出息了,聞言馬上喊旁邊的大孫子:“路陽,你下午沒事就過小院那邊看看你表哥他們在幹嘛,沒有要緊的事情就讓他們過來住兩天,剛好幾個姐姐都在家,讓她們幫忙補習一下也不比那些什麽老師差咧...”


    路陽‘嗯’了一聲,然後繼續炫麵條。


    17歲的少年已經近一米八的個子了,那胃就像一個無底洞似的,每天三餐炫幾大碗外還得來個下午茶和宵夜,其他人看著就撐的慌,但哥倆偶爾還會翻零食吃。


    石桂花看著猛吃的兩個孫兒,搖了搖頭,也就是他們有個有本事的姐姐,不然誰家養的起?


    憑他們爹在鄉下當大夫掙的那三瓜兩棗?吃飽夠懸!


    ‘養不起兒子’的路二明此時正帶著他的兩個拖油瓶徒弟在醫院義診。


    義診活動從一開始的一周兩次變成了一月一次,之前還會下鄉去,現在太熱便取消了。


    為了拖油瓶徒弟,路二明現在每天都會到醫院坐班,但醫院對他沒有太大的限製,沒什麽事情的時候他遲到早退是常事。


    軍醫院附屬藥廠那邊早就開始盈利了,為此還改善了軍醫院這邊的食堂夥食,但路二明他們嘴巴早就養刁了。


    食堂吃是能吃就是覺得沒必要委屈自己,為此路二明直接去財務部簽字,讓食堂的大廚每月順便把他的工資領走,作為他們師徒的小灶夥食費。


    醫院的人早就習慣了小路醫生的‘豪’無人性,她爸路大夫開個小灶算什麽?!


    醫院並不製止病人和其他工作人員開小灶,前提是你自己掏錢。


    家世好的一些人偶爾也有會交些錢票開小灶的,像路二明把工資全拿去開小灶的隻是第一個而已。


    倒是餘大魚和魏學兵兩人,跟著一個財力如此雄厚又大方的師傅,叫其他實習醫生流下了妒忌又心酸的眼淚。


    他們實習隻有夠吃飯的一丟丟補貼,連開小灶的錢都沒有!


    人和人之間果然是有條叫做鴻溝的差距的。


    也許給‘不務正業’的閨女帶歪了,路二明老老實實上了一段時間的班之後就膩味了。


    想著閨女馬上生產了,而他那個又‘失蹤’了的怨種女婿又沒了消息,路二明在醫院更待不住了。


    見沒病人過來,他把兩個徒弟趕到別的醫生那裏偷師,拿了個東西便匆匆的跑去院長辦公室找羅坤。


    “老路啊,你怎麽來了?不會是那麽熱的天還想安排下鄉義診吧?”


    羅坤剛忙完正拿著份報紙看新聞,見路二明跑進來,還探頭探腦的查看外邊和他辦公室,就打趣了一聲。


    路二明做了一個暗示低調小聲的動作,不想他一個壯漢做出來略顯猥瑣。


    羅坤見他又看了外邊幾眼然後還把門給鎖上了,覺得有大事發生,忙放下報紙端坐起來緊張的看著他。


    這不會是要搞什麽刺激的大事情吧?


    路二明可不知道就那十幾秒的時間羅坤腦補了多少,他神秘兮兮的把懷裏的東西拿了出來,“老羅啊,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麽好東西?!”


    羅坤一臉嚴肅的接過那本看起來很有曆史感的書籍,翻看了一下。


    “這啥玩意兒?”看不懂!


    路二明見羅坤一臉你是傻子嗎的表情,發現自己拿錯了。


    他把東西揣迴懷裏,說:“這是古籍!藥方!看不懂不重要,我和你說......”


    羅坤聽到前麵的時候差點拍桌子罵娘,看不懂的玩意兒你拿出來幹嘛?逗誰呢?


    聽到後麵又是驚訝又是驚喜,他就說路家父女倆旺他!


    呸呸呸,是路家父女倆忠貞愛國又有大義!


    看看說的是啥!


    古籍都給翻譯過來了,還摸索出來了改良方式,還準備做成中成藥劑?


    他們的醫院他們的藥廠要更進一步了,操作的好的話揚名都不是問題!


    激動了一會兒,羅坤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忙端坐迴來嚴肅的道:“老路啊,這可是大事兒,交給你了啊,醫院那些中醫還有研究院那些研究人員,你有看上的就帶走.....”


    兩個人商量好了細節,路二明就匆匆下班迴家收拾了幾身衣服又走了。


    留下了一臉懵的路家人。


    這?出去三個隻迴來了一個,迴來那個隻收拾了自己的衣服?


    這是得罪了人準備跑路了?


    那頭魏學兵和餘大魚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突然發現師傅不見了,師傅的車也不見。


    打聽了才知道醫院成立了專項研究,他師傅進研究院去了。


    他們被‘拋棄’了!


    天氣熱,文大夫也不樂意上醫院指導,揮揮手讓兩個徒孫看醫院有沒有安排,沒安排的話迴來繼續學習。


    兩師兄弟一聽到學習臉就垮了。


    師公說的學習實際上就是練習針灸,兩人日常練習除了紮小人就是互紮。


    針灸講究的是快準狠,很考驗眼力和手勁兒。


    太淺了沒效果太深了還會出問題,難是真的難,但不學也不行!


    那邊路二明拿著自己的簡版譯文很快就和同事進入了狀態,能進軍醫院和附屬單位的基本本身都是帶著軍籍的。


    這類人的審查基本上不會有什麽問題,他也沒防備著人。


    藥方和轉化製作,路二明和路漫漫還有文大夫已經探討過了的,隻是基於家裏沒有器材才沒有試驗。


    他拿出的都是比較普遍常規的藥方,真正厲害的是要留下來的。


    到時候會成為他們私人醫院的秘密武器!


    羅坤從一開始就知道路二明和他兩個徒弟是來鍍金的,而且藥方本身就是人家,沒有私藏這一說法。


    不要說幾個,路家願意拿出一兩個出來,對醫院對社會都已經是極大的貢獻了。


    路二明在花市的時候就進過專業的醫藥研究室,對器材和專業術語都熟悉的很,加上也沒有藏著掖著的必要,帶著其他人也快就有了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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