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若小的阻攔
蘿莉：變成吸血姬後被魔女撿到了 作者：鈺玉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告別留在索林達爾的緹露和蕾依，童汐獨自踏上了征程。
這還是她第一次沒有和緹露一起行動。
少了些許私念和牽掛，童汐終焉級的速度極快，從帝都往遺忘山穀大概兩萬多裏的距離，僅僅兩刻便抵達了。
此時已近黃昏，遺忘峽穀被一層淡淡的金色紗幔輕輕籠罩。
在峽穀深處，山巒的輪廓逐漸變得柔和，峽穀兩側的峭壁上，岩石的紋理在夕陽的映照下若隱若現，仿佛是大自然用歲月雕琢出的古老畫卷。
在童汐的感知下，整個遺忘峽穀在這黃昏的籠罩下，宛如一個被時光遺忘的夢境，靜謐而美麗，充滿了神秘的詩意。
然而這僅局限於外表。
正所謂不識廬山真麵目，越是美麗鮮豔的花朵，越會隱藏尖刺和狠毒。
童汐緩步前進。
她換了雙銀色的短靴，嗒嗒的聲響迴蕩在山穀壁間，惹得一陣寂寥空曠。
前方簇擁著巨石的碎石堆上，一道青綠色的漩渦門阻擋了她的道路。
於是，童汐停下了腳步。
“童汐。”
若小從中走出，語氣平淡。
“你不能進去。”
“為什麽？”
童汐反問道。
若小周遭綠意環繞，自然之力無意識地外泄下，岩壁刹那爬滿了青苔與藤蔓。
一株勁草破碎石而出，急劇生長間，開出一朵淡粉的曼陀花。
童汐眉頭微皺，手心處多了一卷命運線團。
“總得告訴我一個理由吧，女神大人。”
但是若小隻是搖搖頭，佇立在那，似乎再也不會挪動半步。
“那如果我偏要進去呢？”
刹那間，氣氛如暴風雪肆虐後降至冰點，空氣的溫度仿佛被抽離，連沉默也變得窒息。
在此之前，童汐從未想過會有和這位一路相伴的自然女神對抗的一天。
“那你可以試試。”
若小話音落幕之時，無數新生嫩芽破土而出，瘋狂生長，開出一片永恆花海。
在那裏沒有時空的概念，也不存在生命與死亡，隻有亙古不變的自然規則在緩緩流淌。
童汐看著永恆花海，目光卻是愈發堅定。
“嗒嗒——”
當童汐的銀靴踏入永恆花海時，纏繞命運線的指尖突然傳來灼痛，眼前景象驀地轉變。
隻見一片本不該存在於現世的領域裏，翡翠色蒼穹流淌著液態陽光，每朵花蕊中都沉睡著若小的殘影。
而若小的神座懸浮在花海中央，由十萬片世界樹葉編織的王冠在她發間閃爍。
\"你不該進來的。\"
自然女神若小坐於神座，晃動著嫩藕般的小腿，將手中蒲公英輕輕一吹，億萬孢子瞬間化作翡翠色的囚籠。
\"本女神可不像希莉娜隻能引渡死亡之力下界。神級的權威，就讓你好好見識一下吧。\"
翡翠囚籠滿溢著自然之力，以無序之態朝著童汐合攏，企圖將她吞噬。
童汐背後一道光翼豁然舒展，權柄中的黑暗之力化作的墨色披風逆卷而上。
當孢子囚籠合攏的刹那，她瞳孔中浮現出三重交疊的時鍾——最外層是命運之輪在轉動，中層是黑暗凝聚的黑洞奇點，最內層則是時間權柄具象化的透明沙漏。
緊接著她將手心命運線團拋出，一道道命運線竟是將囚籠捆在半空，伴隨著因果效應無法動彈。
\"時域剝離。\"
童汐聲音清冷，魔力規則顫動間引發時空漣漪。
翡翠囚籠突然陷入詭異的靜止，表麵凝結出冰晶般的時空斷層。
童汐踏著懸浮的時間碎片突進，每一步都好似令虛空綻放著與永恆花海截然相反的黑色花朵。
然而當她的指尖即將觸及若小眉心時，整片花海突然倒流——
無數花瓣從地麵飛迴枝頭，破碎的時空斷層重新彌合。
若小依然坐在神座上，目光波瀾不驚，仿佛剛才的突襲從未發生。
唯有童汐身後光翼上的裂痕和嘴角的一抹鮮血，證明時間權柄的反噬已到。
\"童汐。在永恆花海，時序由本女神定義。\"
若小指尖輕點，童汐腳下突然生長出藤蔓編織的時鍾。
\"時間權柄麽。那就讓你試試在十萬種時間流速中被撕碎的支離感吧。\"
童汐目光一凝，黑暗之力竟在背後緩緩凝聚成一道墮天使虛影。
當翡翠日晷的指針開始瘋轉時，永夜帷幕驟然垂落，將整片領域拖入絕對黑暗。
此刻若小驚訝地發現，自己操控的十萬時間流速竟在黑暗中被同化成統一的頻率。
而那道墮天使的虛影也逐漸顯形，它揭下頭紗，竟露出黑暗女神艾蕾尼雅那張美輪美奐的麵龐。
\"黑暗領域。\"
童汐的聲音從每個方位同時傳來。
她的身形分裂成十二個殘影，每個殘影都手持不同形態的權柄武器——纏繞命運線的荊棘長鞭、流淌時之力的西洋劍、凝結暗物質的鐮刀……
“短暫的神級……艾蕾尼雅姐姐還真是舍得下血本。”
若小終於起身，自然王冠綻放出創世般的翠芒。
無數上古巨樹的虛影拔地而起，隱藏在軀幹內的年輪中，封印的太陽精魄同時燃燒，卻又化為滔天巨浪洶湧澎湃。
\"自然洪流！\"
翡翠色的自然長河奔湧而出，童汐的殘影接連湮滅。
就在洪流即將吞沒她的本體時，命運權柄纏繞上七條紅線。
隻見七條因果線穿透時空，將童汐與七個不同時間線的自己串聯——每個\"她\"都處在攻擊軌跡的死角。
\"命軌偏移。\"
七個童汐同時合上雙手與雙眼。
黑暗權柄化作的黑色饕餮巨口在洪流中逆流而上，吞噬的光陰在獠牙間迸濺成星星般璀璨的亮屑。
而此時若小腳下的神座突然崩解，漫天樹葉紛亂飄舞，一朵食時花趁機咬住了她的腳踝。
若小第一次露出震驚的麵容。
她一掌拍碎食時花的同時撕碎裙擺，一滴翡翠色的血液緩緩滲出。
而當翡翠血液滴落的瞬間，一座原始叢林竟突兀出現，其中每片樹葉都鐫刻著弑神的符文。
\"你以為竊取的權柄能抗衡真正的神格力量？\"
若小抬手間，童汐的額間滲出鮮血。
原本四重權柄的共振因為自然權柄的異動而開始撕裂她的靈魂。
自然權柄的真正歸屬，還是在自然女神若小的手中，這也是童汐為何一開始就不打算使用自然權柄的原因。
異動仍在持續，時間沙漏的玻璃出現蛛網狀裂紋，黑暗披風逐漸褪成灰白，命運線則開始不受控地纏繞自身。
但童汐反而揚起釋然的微笑——她的眼中亮起銀色的輝芒。
那是緹露留在她體內的新生輪迴之力，此刻在因果的纏繞下赫然形成雙生循環的路徑，短暫點亮了童汐體內的命運權柄。
【觀測者。你即超脫世界的神秘和不可知，能夠感知命運走向的不可言說。】
哪怕隻是一瞬間，在童汐看來也足夠了。
觀測者身份加持下，童汐的雙瞳竟穿透自然女神的神性外殼，看到了深埋在翡翠之心中的一縷紫芒。
而原本異動的自然權柄，此刻也完全被童汐鎮壓了下來。
\"找到了。\"
也就在同一時間，若小攜著無數粗壯藤蔓再度襲來。
然而童汐任由弑神藤蔓貫穿肩膀，微眯著眼的瞬間咬緊下唇。
\"那就看看誰的代價更大！\"
童汐那染血的手指突然插入自己胸膛。
若小吃驚地瞪大眼睛，隻見童汐心髒離體刹那，整片永恆花海響起了虛空哀嚎。
時間之力以心髒為祭品強行凝固時間，命運之力則編織成囚禁神性的羅網。
此外童汐根本就沒有掌握的空間之力、生命之力乃至因果之力等等，竟都破天荒憑空出現在若小的自然領域之中。
恍惚間，她驚覺自己的自然神格正在被某種更高維度的存在解析，那些精心編織的自然秩序規則正在暴曬在某種蠻不講理的觀測之下。
緊接著——
“命運，迴溯。”
\"！\"
完全沒有任何的道理。
童汐那破碎的軀體正在重組。
時間權柄好似將戰鬥過程折疊成七重奏鳴，命運權柄吞噬了所有可能的分支結局，而因果輪迴雙生下的觀測中，童汐已經牢牢鎖定唯一勝率。
當翡翠王冠出現裂痕的瞬間，她看到了若小眼底閃過的難以置信和釋然——仿佛這場戰鬥的結局正是她所期待已久的模樣。
……
翡翠色的神血灑滿花海，曼陀花耷拉在碎石之上，已接近枯萎。
若小倚靠在枯黃一片的山穀壁旁上，手心閃爍著斷斷續續的自然之力，直至再也無法維持，油盡燈枯。
嗒嗒的靴聲再度響起，童汐緩緩來到若小身側。
夜幕如墨，山穀在夜色中沉睡，仿佛一位靜謐的巨人。
彎彎銀月將柔和的銀輝灑向山穀，似一層輕紗，溫柔地覆蓋在山穀的每一寸肌膚上。
童汐將小手抵達若小胸前，一抹綠色的光輝開始凝聚。
那是童汐正以自身的自然之力，修補若小殘破不堪的身體。
“哼。本女神才不需要你來幫忙……”
若小嘴上雖然這般說著，但身體卻還是向童汐靠近了去。
平坦無餘的觸感，讓童汐不由得露出一絲會心的微笑。
“你幹嘛！”
若小氣鼓鼓地瞪著童汐，齜牙咧嘴，像吃人的紙老虎。
“還是這樣才符合女神大人的人設。”
童汐沒頭沒腦地迴答著，手心的綠芒倒映在她的眼眸中。
“……本女神不讓你過去，是有原因的。”
“嗯。”
“原因有兩點。”
此時銀月的光輝黯淡了些許，爬上一抹緋紅，但她們卻毫不在意。
“第一，死亡之力太過強大了。即使是我也隻能鎮壓，不能消除。現在山穀深處彌漫著大量死亡之力，本女神擔心你承受不住便會被同化。”
這個原因是最直接的，但在若小見識到童汐的天賦和實力後，這種擔憂便煙消雲散了。
“第二，惡魔族的‘造神’計劃必須順利進行。你是來破壞他們的計劃的吧？”
童汐點點頭。
“不用擔心。它們造不出來神，隻有偽神而已，最多也就終焉級。”
天穹上都銀月越來越黯淡了，那緋紅已經爬滿了大半的彎腰。
若小不經意間抬頭看天，加快了速度：
“但偽神是竊取溢出的死亡之力形成的不完全產物。它會對死亡規則產生影響，甚至有可能會引起死亡權柄的異動。”
“那也就是說會對希莉娜——”
“沒錯。可能會導致希莉娜神格顫動，甚至……”
若小話沒說完，但童汐也品出了其中的味道。
“她知道嗎？”
“她知道。而且，她也願意。”
若小說到這時眼中難掩落寞。
“即便最終死亡神格隕落，希莉娜也會毫無怨言。
因為她是聖女，也是最忠於拉芙麗娜絲的人。”
血月已至，一抹紅芒打在若小頭上，像是在無聲注視著她。
“你可以進去了。”
若小打斷童汐治療的進程，拍了拍她的手。
她的笑容帶著孩童般的狡黠，也滿載著對童汐的期冀，身形開始緩緩消散。
片刻後，永恆花海徹底崩塌，童汐手中的綠芒竟化作翡翠幼苗突然綻放。
她愣神間，看見那花苞裏沉睡的不是植物，而是若小剝離出的自然權柄——正是童汐還缺少的那些部分。
自然女神的權柄（完整）：
【權柄其一：……】
【權柄其二：……】
（注：可短暫擁有自然女神若小的全部實力。）
……
ps：又多了個完整權柄。謔謔謔，誇髒哦。
這還是她第一次沒有和緹露一起行動。
少了些許私念和牽掛，童汐終焉級的速度極快，從帝都往遺忘山穀大概兩萬多裏的距離，僅僅兩刻便抵達了。
此時已近黃昏，遺忘峽穀被一層淡淡的金色紗幔輕輕籠罩。
在峽穀深處，山巒的輪廓逐漸變得柔和，峽穀兩側的峭壁上，岩石的紋理在夕陽的映照下若隱若現，仿佛是大自然用歲月雕琢出的古老畫卷。
在童汐的感知下，整個遺忘峽穀在這黃昏的籠罩下，宛如一個被時光遺忘的夢境，靜謐而美麗，充滿了神秘的詩意。
然而這僅局限於外表。
正所謂不識廬山真麵目，越是美麗鮮豔的花朵，越會隱藏尖刺和狠毒。
童汐緩步前進。
她換了雙銀色的短靴，嗒嗒的聲響迴蕩在山穀壁間，惹得一陣寂寥空曠。
前方簇擁著巨石的碎石堆上，一道青綠色的漩渦門阻擋了她的道路。
於是，童汐停下了腳步。
“童汐。”
若小從中走出，語氣平淡。
“你不能進去。”
“為什麽？”
童汐反問道。
若小周遭綠意環繞，自然之力無意識地外泄下，岩壁刹那爬滿了青苔與藤蔓。
一株勁草破碎石而出，急劇生長間，開出一朵淡粉的曼陀花。
童汐眉頭微皺，手心處多了一卷命運線團。
“總得告訴我一個理由吧，女神大人。”
但是若小隻是搖搖頭，佇立在那，似乎再也不會挪動半步。
“那如果我偏要進去呢？”
刹那間，氣氛如暴風雪肆虐後降至冰點，空氣的溫度仿佛被抽離，連沉默也變得窒息。
在此之前，童汐從未想過會有和這位一路相伴的自然女神對抗的一天。
“那你可以試試。”
若小話音落幕之時，無數新生嫩芽破土而出，瘋狂生長，開出一片永恆花海。
在那裏沒有時空的概念，也不存在生命與死亡，隻有亙古不變的自然規則在緩緩流淌。
童汐看著永恆花海，目光卻是愈發堅定。
“嗒嗒——”
當童汐的銀靴踏入永恆花海時，纏繞命運線的指尖突然傳來灼痛，眼前景象驀地轉變。
隻見一片本不該存在於現世的領域裏，翡翠色蒼穹流淌著液態陽光，每朵花蕊中都沉睡著若小的殘影。
而若小的神座懸浮在花海中央，由十萬片世界樹葉編織的王冠在她發間閃爍。
\"你不該進來的。\"
自然女神若小坐於神座，晃動著嫩藕般的小腿，將手中蒲公英輕輕一吹，億萬孢子瞬間化作翡翠色的囚籠。
\"本女神可不像希莉娜隻能引渡死亡之力下界。神級的權威，就讓你好好見識一下吧。\"
翡翠囚籠滿溢著自然之力，以無序之態朝著童汐合攏，企圖將她吞噬。
童汐背後一道光翼豁然舒展，權柄中的黑暗之力化作的墨色披風逆卷而上。
當孢子囚籠合攏的刹那，她瞳孔中浮現出三重交疊的時鍾——最外層是命運之輪在轉動，中層是黑暗凝聚的黑洞奇點，最內層則是時間權柄具象化的透明沙漏。
緊接著她將手心命運線團拋出，一道道命運線竟是將囚籠捆在半空，伴隨著因果效應無法動彈。
\"時域剝離。\"
童汐聲音清冷，魔力規則顫動間引發時空漣漪。
翡翠囚籠突然陷入詭異的靜止，表麵凝結出冰晶般的時空斷層。
童汐踏著懸浮的時間碎片突進，每一步都好似令虛空綻放著與永恆花海截然相反的黑色花朵。
然而當她的指尖即將觸及若小眉心時，整片花海突然倒流——
無數花瓣從地麵飛迴枝頭，破碎的時空斷層重新彌合。
若小依然坐在神座上，目光波瀾不驚，仿佛剛才的突襲從未發生。
唯有童汐身後光翼上的裂痕和嘴角的一抹鮮血，證明時間權柄的反噬已到。
\"童汐。在永恆花海，時序由本女神定義。\"
若小指尖輕點，童汐腳下突然生長出藤蔓編織的時鍾。
\"時間權柄麽。那就讓你試試在十萬種時間流速中被撕碎的支離感吧。\"
童汐目光一凝，黑暗之力竟在背後緩緩凝聚成一道墮天使虛影。
當翡翠日晷的指針開始瘋轉時，永夜帷幕驟然垂落，將整片領域拖入絕對黑暗。
此刻若小驚訝地發現，自己操控的十萬時間流速竟在黑暗中被同化成統一的頻率。
而那道墮天使的虛影也逐漸顯形，它揭下頭紗，竟露出黑暗女神艾蕾尼雅那張美輪美奐的麵龐。
\"黑暗領域。\"
童汐的聲音從每個方位同時傳來。
她的身形分裂成十二個殘影，每個殘影都手持不同形態的權柄武器——纏繞命運線的荊棘長鞭、流淌時之力的西洋劍、凝結暗物質的鐮刀……
“短暫的神級……艾蕾尼雅姐姐還真是舍得下血本。”
若小終於起身，自然王冠綻放出創世般的翠芒。
無數上古巨樹的虛影拔地而起，隱藏在軀幹內的年輪中，封印的太陽精魄同時燃燒，卻又化為滔天巨浪洶湧澎湃。
\"自然洪流！\"
翡翠色的自然長河奔湧而出，童汐的殘影接連湮滅。
就在洪流即將吞沒她的本體時，命運權柄纏繞上七條紅線。
隻見七條因果線穿透時空，將童汐與七個不同時間線的自己串聯——每個\"她\"都處在攻擊軌跡的死角。
\"命軌偏移。\"
七個童汐同時合上雙手與雙眼。
黑暗權柄化作的黑色饕餮巨口在洪流中逆流而上，吞噬的光陰在獠牙間迸濺成星星般璀璨的亮屑。
而此時若小腳下的神座突然崩解，漫天樹葉紛亂飄舞，一朵食時花趁機咬住了她的腳踝。
若小第一次露出震驚的麵容。
她一掌拍碎食時花的同時撕碎裙擺，一滴翡翠色的血液緩緩滲出。
而當翡翠血液滴落的瞬間，一座原始叢林竟突兀出現，其中每片樹葉都鐫刻著弑神的符文。
\"你以為竊取的權柄能抗衡真正的神格力量？\"
若小抬手間，童汐的額間滲出鮮血。
原本四重權柄的共振因為自然權柄的異動而開始撕裂她的靈魂。
自然權柄的真正歸屬，還是在自然女神若小的手中，這也是童汐為何一開始就不打算使用自然權柄的原因。
異動仍在持續，時間沙漏的玻璃出現蛛網狀裂紋，黑暗披風逐漸褪成灰白，命運線則開始不受控地纏繞自身。
但童汐反而揚起釋然的微笑——她的眼中亮起銀色的輝芒。
那是緹露留在她體內的新生輪迴之力，此刻在因果的纏繞下赫然形成雙生循環的路徑，短暫點亮了童汐體內的命運權柄。
【觀測者。你即超脫世界的神秘和不可知，能夠感知命運走向的不可言說。】
哪怕隻是一瞬間，在童汐看來也足夠了。
觀測者身份加持下，童汐的雙瞳竟穿透自然女神的神性外殼，看到了深埋在翡翠之心中的一縷紫芒。
而原本異動的自然權柄，此刻也完全被童汐鎮壓了下來。
\"找到了。\"
也就在同一時間，若小攜著無數粗壯藤蔓再度襲來。
然而童汐任由弑神藤蔓貫穿肩膀，微眯著眼的瞬間咬緊下唇。
\"那就看看誰的代價更大！\"
童汐那染血的手指突然插入自己胸膛。
若小吃驚地瞪大眼睛，隻見童汐心髒離體刹那，整片永恆花海響起了虛空哀嚎。
時間之力以心髒為祭品強行凝固時間，命運之力則編織成囚禁神性的羅網。
此外童汐根本就沒有掌握的空間之力、生命之力乃至因果之力等等，竟都破天荒憑空出現在若小的自然領域之中。
恍惚間，她驚覺自己的自然神格正在被某種更高維度的存在解析，那些精心編織的自然秩序規則正在暴曬在某種蠻不講理的觀測之下。
緊接著——
“命運，迴溯。”
\"！\"
完全沒有任何的道理。
童汐那破碎的軀體正在重組。
時間權柄好似將戰鬥過程折疊成七重奏鳴，命運權柄吞噬了所有可能的分支結局，而因果輪迴雙生下的觀測中，童汐已經牢牢鎖定唯一勝率。
當翡翠王冠出現裂痕的瞬間，她看到了若小眼底閃過的難以置信和釋然——仿佛這場戰鬥的結局正是她所期待已久的模樣。
……
翡翠色的神血灑滿花海，曼陀花耷拉在碎石之上，已接近枯萎。
若小倚靠在枯黃一片的山穀壁旁上，手心閃爍著斷斷續續的自然之力，直至再也無法維持，油盡燈枯。
嗒嗒的靴聲再度響起，童汐緩緩來到若小身側。
夜幕如墨，山穀在夜色中沉睡，仿佛一位靜謐的巨人。
彎彎銀月將柔和的銀輝灑向山穀，似一層輕紗，溫柔地覆蓋在山穀的每一寸肌膚上。
童汐將小手抵達若小胸前，一抹綠色的光輝開始凝聚。
那是童汐正以自身的自然之力，修補若小殘破不堪的身體。
“哼。本女神才不需要你來幫忙……”
若小嘴上雖然這般說著，但身體卻還是向童汐靠近了去。
平坦無餘的觸感，讓童汐不由得露出一絲會心的微笑。
“你幹嘛！”
若小氣鼓鼓地瞪著童汐，齜牙咧嘴，像吃人的紙老虎。
“還是這樣才符合女神大人的人設。”
童汐沒頭沒腦地迴答著，手心的綠芒倒映在她的眼眸中。
“……本女神不讓你過去，是有原因的。”
“嗯。”
“原因有兩點。”
此時銀月的光輝黯淡了些許，爬上一抹緋紅，但她們卻毫不在意。
“第一，死亡之力太過強大了。即使是我也隻能鎮壓，不能消除。現在山穀深處彌漫著大量死亡之力，本女神擔心你承受不住便會被同化。”
這個原因是最直接的，但在若小見識到童汐的天賦和實力後，這種擔憂便煙消雲散了。
“第二，惡魔族的‘造神’計劃必須順利進行。你是來破壞他們的計劃的吧？”
童汐點點頭。
“不用擔心。它們造不出來神，隻有偽神而已，最多也就終焉級。”
天穹上都銀月越來越黯淡了，那緋紅已經爬滿了大半的彎腰。
若小不經意間抬頭看天，加快了速度：
“但偽神是竊取溢出的死亡之力形成的不完全產物。它會對死亡規則產生影響，甚至有可能會引起死亡權柄的異動。”
“那也就是說會對希莉娜——”
“沒錯。可能會導致希莉娜神格顫動，甚至……”
若小話沒說完，但童汐也品出了其中的味道。
“她知道嗎？”
“她知道。而且，她也願意。”
若小說到這時眼中難掩落寞。
“即便最終死亡神格隕落，希莉娜也會毫無怨言。
因為她是聖女，也是最忠於拉芙麗娜絲的人。”
血月已至，一抹紅芒打在若小頭上，像是在無聲注視著她。
“你可以進去了。”
若小打斷童汐治療的進程，拍了拍她的手。
她的笑容帶著孩童般的狡黠，也滿載著對童汐的期冀，身形開始緩緩消散。
片刻後，永恆花海徹底崩塌，童汐手中的綠芒竟化作翡翠幼苗突然綻放。
她愣神間，看見那花苞裏沉睡的不是植物，而是若小剝離出的自然權柄——正是童汐還缺少的那些部分。
自然女神的權柄（完整）：
【權柄其一：……】
【權柄其二：……】
（注：可短暫擁有自然女神若小的全部實力。）
……
ps：又多了個完整權柄。謔謔謔，誇髒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