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顧染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胎像不穩,應該送醫院觀察保胎才對,為什麽要送鄉下?


    先不說路上顛簸,對孕婦胎兒都不好。


    萬一真有點什麽狀況,鄉下的醫療條件肯定不如城裏,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你說的沒錯,安娜老公和婆婆怎麽想的,把她往鄉下送?”謝錦兒想了想,突然麵露駭然之色,與顧染對視了一眼。


    她在顧染眼裏看到了同樣的擔憂與懷疑,心忽地下沉。


    安娜是家裏的獨生女,父母出了意外,她就是安家不菲家產唯一的繼承人。


    那如果安娜也出了意外呢?


    李沐陽豈不是就可以把安家的一切收入囊中?!


    若是一般情況之下,謝錦兒也不會把人想得那麽壞。


    但她知道,李沐陽出軌了,馬翠紅也不是善茬,早在婚禮現場就說過想謀取安家家產的話。


    “走,我們去李沐陽老家,必須找到安娜姐!”顧染謝過鄰居大媽,拉著謝錦兒就走。


    幸好,以前和安娜聊天時,後者曾不止一次和顧染說起過李沐陽老家的情況。


    所以,顧染知道李沐陽老家具體在哪個地方,村子叫什麽名字。


    開著車連趕了幾個小時,夜色深沉時,她和謝錦兒終於趕到了李家村。


    跟村口小賣部的村民一打聽,就知道了李沐陽家的具體位置。


    不止如此,村民們證實,


    有人確實看到過昨天,李沐陽、馬翠紅帶著個孕婦迴來,說是李沐陽老婆,來老家養胎。


    顧染、謝錦兒一刻不停往李沐陽家所在方位趕去。


    與此同時。


    村子西邊,一座農家平房裏,安娜孤零零地躺在炕上。


    冬天的夜晚寒冷異常,可她身上隻穿著很薄的睡衣,光著腳,連條蓋的被子都沒有。


    她的臉通紅通紅,同時又泛著一抹病態的蒼黃,唿吸急促,嘴裏發出斷斷續續的痛苦呻吟。


    李沐陽就坐在床邊,與人打著電話。


    “妙玲,安娜父母的事,真和你有關?”李沐陽聲音壓得低低的,帶著一絲顫抖。


    他警惕地瞄了床上的安娜一眼,見她燒得迷迷糊糊的,神誌不清,應該聽不到他說什麽,才稍微放心。


    “你瘋了!為什麽要這麽做,這可是犯法的,要掉腦袋的!”李沐陽驚恐道。


    嶽父母突然出車禍,他還以為自己撞了大運,可以順利把安家的一切搞到手。


    誰知道,這個時候,餘妙玲突然打來電話,告訴他,安娜父母竟是她花錢找人撞死的!


    “我為什麽要這麽做?這還用問嗎?”餘妙玲低笑一聲,


    “當然是為了你,為了我們的將來啊。


    你不肯與安娜離婚,不就是看上她家錢嗎?


    現在安老頭子、老太婆死了,隻剩下安娜一個人孤立無援,


    她最好的朋友顧染,男朋友惹了大麻煩,這會兒自顧不暇,


    你可以抓住機會,把安家的所有都拿過來。


    事實上,你和你家裏不就是這麽做的,不是嗎?


    把安娜帶到鄉下,讓她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在這裏,就萬事ok了!”


    意識到自己的計劃已被餘妙玲發現,李沐陽靜默了片刻,強行狡辯:


    “你在說什麽?我帶安娜迴來,隻是覺得鄉下安靜,空氣好,對她身體好。”


    “行吧,你怎麽說都行。


    但這次你能得到那麽多錢,都是多虧了我!


    沐陽,你可不能忘恩負義,有了錢,就不要人家了。


    人家為了你,現在可是什麽都沒有了,梁興和那個混蛋要讓我近身出戶!


    他欺負我,負了我,你可千萬不能再負了我,要不然我真的隻有死這麽一條路了,嗚嗚……”


    餘妙玲說著,忍不住啜泣起來。


    “好了,好了,我明白你的心意。”李沐陽本來還有點害怕她買兇殺了人,可一聽到她撒嬌委屈哭泣,忍不住又心疼了。


    畢竟,他對餘妙玲的感情新鮮滾燙,正在興頭上,一時半會也確實舍不得她。


    想到她一個弱女子,為了他,竟敢豁出去買兇殺人,


    李沐陽害怕之餘,還是挺感動的。


    這才是真正愛他的女人,為了他,可以不顧一切!


    反觀安娜,真的和餘妙玲差太多。


    娘家那麽有錢,都舍不得給他花。


    “放心吧,我哪舍得負了你啊。


    等拿到了安娜的遺產,我就帶你移民出國。


    咱們買個大莊園,雇好多傭人,好好享受生活!”


    “真的?”餘妙玲不放心地追問。


    “當然真的,我不會騙你的。


    對了,那事做得幹淨吧?沒留把柄,萬一讓人發現了,可是要掉腦袋的。”


    “這個你盡管放心,我不會給你捅婁子的。”餘妙玲胸有成竹道。


    “那就好!”李沐陽高興點頭。


    這時,他聽到門外有動靜,連忙壓低聲音:


    “好像是我媽來了,先不多說了,明天我再跟你聯係。


    幹的好,妙玲,你真是我的福星,愛你,唔!”


    李沐陽對著手機聽筒親了一下,然後掛斷電話。


    下一秒,馬翠紅推開房門走了進來,滿臉狐疑地盯著兒子:


    “你剛才和誰打電話?不會是和姓餘的那個女人吧?


    我跟你說,等把安娜遺產拿到手,你就是億萬富翁了,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


    姓餘的一個二婚的,根本配不上你。


    跟她玩玩也就算了,來真的,我絕不答應!”


    “知道了,媽。”李沐陽敷衍道。


    “你能明白最好,安娜怎麽樣了?”馬翠紅走到炕前,查看安娜情況,繼而麵露不耐之色,


    “她怎麽還挺著?明明燒的那麽厲害,怎麽還不死?”


    “哪有那麽容易?”李沐陽低聲道,


    “要真那麽容易弄死了,反而會讓人懷疑的!”


    馬翠紅才不管那麽多,弄來一盆冷水,猛然澆在安娜身上。


    冰冷刺骨的寒夜,冷水澆身!


    昏迷中的安娜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開始咳嗽。


    “活該!”見狀,馬翠紅得意咒罵,


    “誰讓你良心壞透了,明明娘家那麽有錢,卻摳摳搜搜,不肯給我們用。


    還與那個顧染一起害得若海進監獄,你不死誰死?


    顧染也是掃把星,找個厲害男朋友以為自己了不起了。


    結果男朋友是個變態,綁架了那麽多的女人,這次不吃花生米才怪!


    你們一個個都活該!


    害我家若海坐牢,統統去死!


    死了,錢就都是我們李家的了,哈哈!”


    要不是從網上得知裴硯出事,裴家亂作一團,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馬翠紅和李沐陽也沒這麽大的膽子,敢對安娜下毒手。


    受到冷水刺激,安娜身體還在微微抽搐,在發出一聲痛苦低吟後,薄薄的睡褲,突然一片血紅!


    “媽,出血了!孩子、孩子不會沒了吧?”


    見狀,李沐陽叫了起來。


    “沒了好,孩子月份太小,安娜死了,胎兒肯定也保不住。


    還是這會兒流掉了好,我們正好可以推說,


    安娜突然流產,大出血,來不及送醫院,就死了,嗬嗬。”馬翠紅滿臉的惡毒與興奮。


    “等她死了,你繼承了遺產,再找個年輕漂亮的黃花大閨女,給我生個大胖孫子!”


    安娜懷孕之初,馬翠紅還叮囑兒子,好好照顧她,讓她給生個大胖孫子。


    可自從因為檢驗胎兒性別之事和安娜鬧掰後,加上現在急著弄到安家財產,馬翠紅已經不想要這個孩子了。


    畢竟是安娜的親骨肉,哪怕真是個男胎,萬一以後長大發現自己母親的死和他們有關,可就麻煩大了。


    還不如趁現在,和安娜一起料理掉,來的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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