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望之有事也在這家會所,剛才遠遠看見一群名媛圍著顧染,像是在找茬。


    他怕顧染吃虧,立即趕了過來。


    不想,顧染看著柔柔弱弱的,像隻好欺負的小兔子。


    可真正發起飆來,戰鬥力爆表。


    於是,他好整以暇,在花亭邊上看起了熱鬧。


    直到林欣兒發瘋,想拿茶壺砸顧染,他才出手阻止。


    陸望之知道自己是個什麽樣的名聲。


    顧染現在與裴硯的關係還沒公開。


    他要是必須逗留下去,不排除某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亂嚼舌根,認為他英雄救美,是對顧染有意思。


    他自己怎麽樣倒無所謂。


    反正關於他風流韻事的謠言都能出版厚厚一整套言情小說,外加前傳後傳了了。


    再多一樁又能怎麽的?


    怕就怕消息傳到裴硯耳朵裏,這家夥醋缸子翻了,他無辜躺槍。


    陸望之見好就收,裝模作樣地向在場所有女子宣揚了一番要“團結友愛”的大道理,然後火速閃人。


    他一走,林雨棠就指了指還坐在地上的林欣兒,對陶舒可道:


    “這是我包的花亭,你帶來的垃圾,請你清理幹淨!”


    陶舒可整張臉都是綠的。


    本是氣焰十足地來找林雨棠麻煩,結果因為林欣兒,臉都丟光了。


    這要是傳出去,說她陶舒可連真假名媛都分不清,


    被一個妄圖混入上流圈子,釣凱子、攀高枝的心機婊給耍得團團轉,她的臉該往哪裏擱?


    暴怒之下,她走上前,一腳踹中正打算爬起來的林欣兒胸口:


    “你自己滾,還是我叫保安把你拖出去?”


    林欣兒被踹得四仰八叉,本來還想裝死,一聽這話,連忙忍痛爬起身,捂著臉,跌跌撞撞跑出會所。


    陶舒可和幾個名媛望著顧染,神情複雜。


    剛才顧染和林雨棠背對著後方綠植,沒看到趙家兄弟出現。


    但陶舒可等人卻瞧得一清二楚。


    真沒想到,顧染不僅戴著她們都不一定買得起的“醉心”,出行還有身手不凡的保鏢如影隨形。


    不僅如此,連陸望之都有意在幫她——


    白癡都看得出來,他那番什麽“團結友愛”的理論,純屬欲蓋彌彰。


    幸虧她們沒有落入林欣兒圈套,被她攛掇得真對顧染做出什麽不好舉動。


    要不然,現在下場難看的,絕不是顧染,而是她們自己。


    陶舒可等人灰溜溜地铩羽而歸。


    林雨棠叫來服務生收拾了下被弄亂的花亭,拉著顧染坐下,重新叫了壺新的花茶。


    顧染有點心不在焉,隻覺得左手腕前所未有的沉重!


    五千萬的手鐲啊!


    她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錢。


    萬一磕了碰了,怎麽辦?


    她好想現在就衝迴家,拿桌案把鐲子供奉起來的。


    每天早晚沐浴更衣焚香,虔誠叩拜!


    她恍恍惚惚,沒留意到,跟在陶舒可離開的幾個名媛裏,有人悄悄地用手機拍了她。


    那位名媛暗戀陸望之不是一天兩天了,無奈陸望之眼裏根本沒有她。


    剛才,見心愛之人對她視而不見,卻為顧染出頭,嫉妒得整個人都在哆嗦。


    從顧染與陸望之的互動來看,她與他並不熟悉。


    所以,陸望之並非那個一擲千金、給她買“醉心”的男人,純粹是臨時起意,英雄救美。


    也難怪,顧染長得確實不是一般得好看。


    她什麽都不用做,更不需要像林欣兒那樣勾勾搭搭,隻需往那一站,有的是男人一見傾心,願意為她出錢出力。


    但問題是,顧染已經名花有主,怎麽不知收斂,引得陸望之都對她動心。


    那位名媛越想越生氣,悄悄將顧染照片發給一個與陸家熟悉的長輩,並告訴後者,讓她有空提醒下陸夫人,別讓兒子跟有主的女人牽扯不清。


    陸望之從花亭離開後,在幾個保鏢簇擁下,正打算坐車離開會所。


    剛才,有朋友約他去打高爾夫,他正閑得慌,一口答應了。


    “二少!二少,你去哪啊!”陸家的管家飛奔而來,攔住了他。


    “莫管家,你……”陸望之望著跑得氣喘籲籲的管家,忽然想起了什麽,不由得一拍腦門。


    糟糕!


    忘記他正在相親,把女方撇在包廂裏了。


    這場相親並非他自願,而是他的母親陸夫人,強行給安排的,還派了莫管家來現場當“督軍”。


    女方名叫桑清歌,做房地產生意的桑家的長女。


    女孩長得倒不醜,隻是人如其名,性格冷清寡淡,不是陸望之會感興趣的類型。


    兩人聊了沒幾句,陸望之就覺得興趣索然。


    正準備給裴旭發信息,讓他給自己打電話,說有急事找他,然後借此機會溜之大吉。


    結果,微信還沒來得及發出去,他先發現了花亭裏的爭執。


    於是,他想都沒想,拔腿就走,給裴硯保的小嬌妻撐場子去了。


    撐完場子,他便將正與桑清歌相親的事,忘得一幹二淨。


    要不是莫管家飛一般趕過來,攔住了他,這會兒怕已經離開會所了。


    “莫管家,你幫我跟桑小姐說聲抱歉,就說我臨時有急事,不得不離開。”


    人都已經出來了,陸望之不想再迴去浪費時間。


    莫管家一臉為難:


    “可是夫人吩咐過,二少你必須……”


    陸夫人很滿意桑清歌,又知道自己兒子不靠譜,所以才派他來“督陣”。


    二少與桑小姐見麵後,講過的話還沒超過一個手指頭,要是就這麽走了,他迴去如何跟夫人交代?


    “沒那麽多必須不必須的,老莫,我跟桑小姐無緣,何必浪費彼此寶貴的時間,你說是不是?”


    陸望之拍了拍莫管家肩膀,輕輕一笑,然後彎腰鑽進車子,揚長而去。


    莫管家欲哭無淚,隻能打電話向陸夫人匯報情況。


    會所某一間包廂內。


    桑清歌望著對麵桌位上已經冷掉的咖啡發呆。


    服務生來送點心,見狀,問:


    “小姐,要不要重新換杯熱的?”


    “不用了,謝謝。”桑清歌淡淡一笑。


    人都走了,還續什麽咖啡。


    這時,陸家的管家敲門而入,滿臉堆笑,向她道歉,解釋說,他們家二少臨時有急事,不得不提前離開。


    她溫婉一笑,表示不介意。


    莫管家不露痕跡地鬆口氣。


    桑小姐不愧賢名在外的名媛,溫婉賢淑,穩重得體。


    與二少跳脫的性子剛好形成互補。


    難怪夫人如此中意她。


    可惜啊,二少沒看對眼。


    莫管家告辭,他剛退出包廂,桑清歌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殆盡。


    正準備離去,手機響了,是陸夫人打來的。


    “清歌啊,我家那小子不懂事,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男人嘛,成熟得晚,這個年紀玩性還重。


    所以,我們家裏才希望他早點成家。


    男人一旦成家,有了妻子孩子,就會有責任心,會穩重很多……”


    陸夫人滔滔不絕,說了一大段,總結起來其實就一個意思:


    陸家很中意桑清歌,至於陸望之的態度,那並不重要。


    作為陸家子弟,他的婚姻關係家族,自己說了不算。


    陸望之現在性子是跳脫了些,但這也不是問題。


    兩人結婚後,他遲早會成熟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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