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後來被西九龍重案組救了,找到她的父母,送迴了內地,據說父母長輩都找瘋了,還是一個紅二代,全家人的掌上明珠,因不想當兵離家出走被拐。


    這次她看到了stn的新聞,直接坐了直升機飛來獻血,如今小姑娘的身體已經徹底恢複,也不知怎麽改了不當兵的主意,已經是個颯爽的女兵了。


    “愛人者人恆愛之。”醫生道。


    簡若沉這麽好,多的是人舍不得他走。


    “西九龍最近忙什麽呢?動靜那麽大。”那護士又聊起來。


    醫生垂眸看過去一眼:“不該知道的,我一般都不知道。”


    


    西九龍正忙著收拾簡若沉拿迴來的證據。


    那硬盤,那紙,隨便拿出去一張都是能掀翻港英老底的東西。


    況且那沾了血,看似平平無奇的用來保護硬盤的紙上,竟寫滿了曾經在賭場洗過錢的官員。


    不僅如此,裏麵還有莫爾克林拿到洗錢抽成之後,將這些錢投資在香江的幾所小學的單據以及賬務流水單。


    這麽大規模的數額用於小學,根本不正常。


    小學不需要這麽多錢。


    西九龍重案組深知這一票幹得好,恐怕不僅能扳倒陸榮,甚至可以將香江的官員換一批血。


    這都是小的。


    更頂的是,他們或許能通過這些證據,查到mi6安插在香江的間諜情報機構老巢,甚至有可能將他們一網打盡,全部遣送。


    陳近才摸著分到的一遝證據和任務,到重案組的大廳角落的神龕邊上摸了三支香點燃,舉香齊眉,對著關二爺虔誠地拜了拜:“二爺,身為武財神,你也保佑保佑我們西九龍的小財神,他一定要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千萬……千萬不要再出什麽差錯了。”


    這幾天的關應鈞沒人敢惹。


    他身上有一股冷靜的瘋味,要是簡若沉要再出什麽岔子,他都怕關sir會直接突突了別人。


    迴想起關應鈞滿身是血,抱著簡若沉坐在他吉普車後座,命令他往醫院趕的樣子……


    陳近才默默打了個哆嗦,將三炷香插進了關二爺麵前的香爐,再次雙手合十拜了拜,嘴裏念念叨叨:“小財神這次立這麽大功,值一個紫荊勳章了,天上那麽多神仙,您就把這一個給咱們留著吧。”


    這話才說了不到2小時。


    簡若沉醒了。


    與此同時。


    大陸那邊授予的兩個勳章、一封表彰信和一張字條一起送到了西九龍總區警署。


    那字條上寫著一行字:【公共關係科出麵,照著念。】


    第157章 表彰(2合1)


    江含煜的判決出來之後, 就被九龍監獄收押,坐牢去了。


    三年牢獄之災,如今已經過去半年。


    昔日他千方百計算計的, 頂替了簡若沉真少爺身份, 成為江鳴山之子,吃盡冷眼和苦頭才換來的一切。


    如今全都沒了!


    ……簡若沉!


    江含煜幾乎把這個名字翻來覆去地嚼爛,摻雜著恨意,死死壓在喉嚨裏。


    但轉念一想,他又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暢快。


    簡若沉再聰明又有什麽用?他要死了!


    前天下午放風時, 場內新聞播報了驗血和獻血通知。


    stn更是報道了簡若沉中槍失血過多,急需輸血的消息。


    他也是rh陰性血, 自然知道失血過多之後找不到血源會何等痛苦。


    當時江鳴山和陸塹私下裏找了那麽久都毫無進展, 全香江恐怕就隻有他和簡若沉血型一樣。


    如今簡若沉急需, 根本等不了那麽久。


    他不會去獻血的。


    他要看著簡若沉死!


    活該!


    哈哈,活該!


    去死!


    江含煜一改往日的麻木, 神清氣爽地過了一天半,腦子裏揣測著簡若沉死亡時可能會有的狼狽模樣。


    他用梳子沾了水,將頭發梳好, 去紡織部門進行勞改。


    江含煜會得不多,體力不好, 還有血液病,曾經在種菜時暈在地裏, 隻能做紡織。


    九龍監獄的條件極差。


    吃飯、睡覺無一不窮酸, 連身上穿著的棕色服刑衣也是粗布,膈得人渾身發癢。


    中午, 江含煜和往日一樣,端著餐盤去取飯。


    獄警見了他也沒什麽好態度。


    其他犯人的家裏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寄點日用品之類的進來。


    懂點人情世故的, 便會在裏麵夾帶香煙和手表,給獄警一些油水,讓他們好好照顧自己的家人,不要過於苛責。


    可這江含煜入獄之後,外麵的人就像把他忘了一樣,無一人來探望,更別提什麽寄件和油水。


    獄警盛了飯菜的勺子抖了抖,將浮於表麵的肉抖下去幾塊,剩下的一股腦倒在江含煜的飯盆裏,“好了,下一個。”


    江含煜看了獄警一眼,沒像往常一樣為了兩塊肉據理力爭。


    簡若沉要死了,他心情好。


    江含煜什麽都沒說,找了個能看到電視的位置坐下,安靜地喝了一口菜湯,等著電視裏播放簡若沉的死訊,眼角眉梢都不自禁勾起笑。


    很快,麵前坐下一人。


    “江含煜,我知道自前天中午stn報新聞起,你就盼著簡若沉出事,但他不會有事的。”霍進則篤定道。


    他手腕上戴著一塊鹿皮手表,頭發剃得板正,脊背也挺得筆直,眉宇間不複當年的陰暗懦弱,自有一派狠厲罡氣。


    霍進則鼻梁上的眼鏡也是新的,一看就混得很好。


    這是他們入獄以來第一次對話。


    江含煜看他一眼,冷笑了聲:“他把你送進監獄,你卻盼著他好?馮嘉明和你露水情緣,你怎麽就殺了馮嘉明?”


    江含煜看了一眼霍進則手上的表,“你當然盼著他好,他安排人給你寄醫學課本,寄手表,寄衣服。你殺了馮嘉明,進了監獄,日子反而比在香江大學時有滋有味多了,沒人上你的感覺很好,是不是?”


    霍進則蹙起眉。


    被馮嘉明弄過一段是他的恥辱。監獄裏大多知道,但沒人敢用這個惹他。


    剛進監獄時,他就因被人恥笑而一挑三,打過一場架,從此立威,眉毛上也留了一道疤。


    當時本要上報,但簡若沉寄來的信件和物品裏夾著不少香煙和三塊手表,犯人不可抽煙,不能私藏金屬物品,獄警借口沒收了那些東西,事就那麽過了。


    監獄與世隔絕,自成一套社交體係。簡若沉雖然是無意,但確實又幫了他不止一次。


    霍進則成績好,勞改態度也好,又是香江大學醫學院的學生。後來被分配在了醫務室,給醫療獄警幫忙,清閑又受人尊敬。


    更無人敢惹。


    江含煜看他一眼,厭惡地別開視線。


    霍進則冷冷地看著他,“你和他血型一樣,昨天為什麽沒來采血?你不想減刑?”


    昨天上麵來了消息,獻血成功的,無論血型是否匹配,都有機會減刑。


    “給他獻血?減刑?”江含煜像是聽到了極為可笑的事,“哈哈哈,我頂多坐三年牢,出去以後該怎麽瀟灑就怎麽瀟灑,管簡若沉的死活?他以前也沒管我的死活!他死了最好!”


    簡若沉沒給他捐過,憑什麽讓他給簡若沉續命?


    偏不!


    “你很怕他死吧?”江含煜似笑非笑地看著霍進則,“他長得那麽好看,聽說審訊你時還喂你喝過水,給你擦過眼淚,你喜不喜歡他?”


    霍進則的臉色陰沉下來,他攥了攥手指,摘下手表和眼鏡。


    周圍的人頓時噤若寒蟬。


    這兩樣東西霍進則寶貝得很,想教訓人之前都摘下來。


    恰好此時,九龍監獄飯堂的電視裏,午間新聞的前奏聲響起。


    霍進則仰頭看向電視。


    引□□在邊上巡視。


    飯堂裏,勺子與飯盆碰撞發出的聲音幾乎沒有。


    電視裏,stn主持陳竹瑤端坐在演播台之前。


    stn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大新聞,必定是陳竹瑤這個台柱來播。


    “歡迎大家收看stn午間新聞,今天是1994年1月21日,我是主播陳竹瑤。”她身著端莊正紅色墊肩西裝外套,裏襯一件白色中領陳三,雙手交握,擱置於桌麵,唇角勾著一點笑意,神色格外放鬆。


    江含煜屏住唿吸,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


    簡若沉是stn的老板,如果出了事,陳竹瑤絕對不是這個表情。


    難道有人心甘情願給簡若沉獻了血?


    電視的瑩瑩燈光下,陳竹瑤颯爽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傳入眾人耳廓。


    “眾誌成城,八方來助。前日,康納特旗下企業,提供19億資金支持與推動香江獻血采血捐獻的發展,成功找到數十位稀有血型的捐獻者,其中一位大陸女孩聽聞消息之後不遠千裏赴會,獻血400ml,一位漁村老伯隨後獻血400ml,幫助病人脫離危險。”


    “目前,簡若沉已經醒來,感謝所有捐贈者的配合和付出,你們不僅救了簡先生,也造福了千千萬萬需要血源的普通民眾。”


    “讓我們來采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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