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墓區,這個時流中的支流會將巢塔一切被抹卻存在者都將記錄於此。


    此處是那些存在最後的記錄之處。


    或者說,是那些存在最後一處還被視為個體的地方。


    植墓者·查普,這個龐大的怪物便是整個墓區,每當一位被巢塔抹除信息它便會生成一塊無名墓碑。


    守墓者·納德普,這位身披墨藍色長袍,拄著拐杖的老者便是唯一能記憶那些存在的外值。


    不過他畢竟老了,也有不少存在也早已忘存,那時便會有一座墓碑消無。


    不過過段時間又會再有的,看那延綿的墓園啊,曾經的王、高位源生者、上級異常、零係列bug呢?


    不知道,不過那些他也忘不了,畢竟第一屆逃離者,或者說反叛者們都太過富有存在感了。


    不過更多的還是來各色被抹除的平平無奇的神、英雄、運氣不好的數據、源生者什麽的。


    不過能再爬出來的…也有,比如某位現在正騎著愛馬的死靈騎士,不過他忘了名字與過去,所以也叫無名騎士。


    此地的守護者與巡視者,一把大劍、紅披風、黑色騎士鎧,死靈馬也有馬鎧,不過…主要還是因為太過清閑了吧。


    而這次,他遇到了另一個生還者。


    。。。


    這…這裏是哪?!


    掛著白色掛包的紅發少年在墓碑間穿梭,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到這,雖然他好像忘了什麽但他能感受到這兒寂無的感覺。


    難以形容…很空,很虛無縹緲的感覺,好似一處不存在的區域…


    總之,他朝著一個方向狂奔,不知目標為何,但…他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完成!他不能浪費時間!


    很重要很重要…到底是什麽?


    他停下了腳步,隨後想了起來,是…什麽?


    隨後他翻開了自己的掛包,有食物,有水,有堆雜物。


    什麽手表、玩偶、玻璃彈珠、木製小人什麽的。


    其中一本筆記本被他翻了出來。


    翻開後,血液已經將之沾粘,他努力辨識著也僅能識別出第一頁,也許之前是背麵開始滲入的吧。


    但…為什麽其他物件都沒?而且…血味也…不。


    他聞了聞麵包,嗯,嗅覺沒問題。


    總之,第一頁是:


    第三十七屆超能戰鬥。


    〈深紅之無〉將〈幻蟬虛〉擊殺。


    〈幽無瘋演〉將〈時跡通筆〉擊殺。


    〈籠中鳥〉將〈噩夜迴生〉擊殺。


    餘下九人,〈天界聖曲〉與〈天地化演〉合作,〈聖安院〉與〈敗點囚徒〉合作。


    其餘四位不明去向。


    我需要嚐試,我必須成為唯一生還者!必須贏!


    我會指引你,納魯爾,記住名字!按筆記寫的去做!


    隨後血液開始變淡,化為血色字跡。


    很熟悉,他能迴想起些許的片段…不過無所謂了,目前他也沒任何信息,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歡迎使用〈永恆筆記〉2.7版,血觸忠心為您服務)一個笑臉,隨後再次組合。


    (請等待無名騎士,不必反抗。)


    無名騎士?他向周遭望去,四下無人,但耳邊突然出現馬的嘶吼聲。


    “嗯?!”他前跳一大步,隨後本能地左手伸入掛包右手準備…


    嗯?本能…嗎?他愣了一下。


    隨後看向眼前這個全身充斥著死亡氣息的…騎士…


    那隻眼冒綠火,全身潰爛,冒著黑氣,死亡之氣的馬的上麵是一名黑鎧騎士。


    對方看著他,或者說頭朝他,隨後繩子飛去纏住並綁住他,收迴背上,隨後駕駛馬匹。


    很快!特別快!


    他不敢睜開雙眼,但撕裂感無時不在,得慶幸繩子在保護著他,否則必然變成肉泥,他有這種預感。


    終於停下,他被甩到了一名老者麵前。


    雖然沒了繩子束縛但他不敢亂動,背後注視極具存在感。


    “起來吧。”沙啞蒼老的聲音,不好聽但就現況而言那就是天籟之音,至少他得到了被指令的價值。


    他迅速起身,老者看向他,隨後走了幾步摸了摸他。


    陰冷,那枯縮的皮包骨頭的手掌在他臉上摸索著,毫不客氣,難受是肯定的,但他不會表露出一絲一毫的情緒,他不敢。


    幾秒便結束,老者詢問道:“名字。”


    “納魯爾。”迅速對接。


    “…”老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隨後向無名騎士揮了下手。


    又是繩子捆綁,又是那驚心動魄的狂奔。


    最後被拋置於一片空地。


    起身騎士早已離去,隻有一些馬蹄印,但土壤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


    拿出筆記本,上麵恢複新的一麵。


    血液開始組合。


    (恭喜您進入第一階段,首先,請勿對一切墓碑有絲毫影響。)


    隨後組合為:一個血紅色小人,它隨意碰撞著墓碑,隨後被大地吞了進去。


    又有兩個案例:比如全身潰爛化為濃水;比如小人無法動彈,然後一點點被擦去。


    三種死亡方式?挺惡趣味的。


    (不過也請放心,附近十分空曠。)笑臉。


    (請將掛包中的物品拚接,另:此處您的狀態將固定,除個例外不會有:能量消耗、失衡、生命流逝等等)


    接下來便作為一個說明書指示著他組合一個晶體三角棱錐體。


    接下來將線迴路連接即可。


    隨著晶體有規律地閃爍聚於尖點,他完成了。


    (當能量匯聚完成您便可離開,接下來我將為您恢複部分記憶。)


    他瞬間便暈眩了過去。


    他是以第三視角看自己的,那個他的出生,隨後如常人一般在學校學習,後來激活了自己的魔術:〈圖本記錄〉。


    (1:瞬間記錄已得到的區塊信息。


    2:空間感大幅上升。


    3:對區塊的強感應。


    4:對一切空間上的構成均有效(建築、生物內構等)


    5:僅為強感應,無透視等效力。)


    成為了一名魔術師。


    他並沒什麽遠大理想,律動也沒怎麽提升,畢竟英雄…他對提升生命階位並無太多信心。所以後來憑借能力以及自己自身的天賦當一名旅者。


    買買自己的作品,幫助失去親人但失去其樣貌圖的人畫出,適當收點錢。


    有時他會跑到戰區把地圖繪出然後收錢給需要的人。


    嘛,反正就這樣啦,就這般雲遊四方也不錯。


    後來…不知道,他隻感受到得到邀請信時的激動以及他無法言喻的情緒。


    後來他好像幹了什麽到了這兒。


    (目前隻能恢複這些記憶。)一個歉意的表情。


    而筆記本上已經有八頁潔白如新。


    “你是什麽?”他問道。


    (嗚嗚嗚,我是您使用魔術製作的助手啊!怎麽這麽問哇!嗚嗚嗚…)哭泣中。


    “…是嗎,抱歉。”一臉歉意,但血觸也很快喜笑顏開。


    (沒事!為了您一切都值得!)鼓勵。


    “那太好了,哈哈。”


    不過…你到底是什麽?如果記憶沒錯的話〈圖本記錄〉的確可以做到人格換算,但…我又怎麽確定究竟我是那人還是你是?


    又或者…第三者?


    而且那個老者的眼神…到底是什麽?哈,一個失憶人士隻有等同於無的信息,在這個毫無信息獲取的地方坐牢?


    不過…就算知曉又如何?他能不離開?自然不能。


    一直在這可是會瘋的,唯一的交流對象隻有血觸,這可真是地獄開局啊。


    他看著仍在不時組合文字與表情的血觸笑了笑。


    總之,讓我看看吧,那個我到底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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