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麽想幹的嗎?”隨意穿著西裝,有著棕色頭發的男人問向柏林以東。


    “你是誰?”她瞬間掏出了槍對著眼前的男人。


    “我叫威士,〈時轟〉的能力者,我知道你叫柏林以東哦,嗯?叫柏林小姐怎麽樣?”威士笑著迴道。


    “嗯?”她對眼前有持無恐的男人感到奇怪,這裏是史塔西的據點之一,他就這麽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踏踏踏”隨著密集有力快速的腳步聲,門被撞開,持槍士兵們對著威士。


    “抱頭!放棄抵抗!”領頭人吼道。


    “是是是,其實你不用大喊大叫的…”他並無任何變化。


    一個不可理喻的家夥,當士兵們見威士雙手插兜不知在抓什麽時,便立即射擊。


    對柏林以東而言這絕對是這輩子至今為止見過最奇妙的時刻。


    當子彈射出貫穿男人血肉時一切倒退,血肉重組,子彈迴到槍裏,士兵們如倒帶般倒退。


    這!時間倒流?不,那些鞋印還留著,不過下一刻也消失了。


    “嘛,可以對一切進行時間段上的三係十二項,當然了可以各自獨立運作。”威士打了個響指。


    “簡單來講就是這樣,可不是單純時迴、時進什麽的。”


    但這時士兵們又衝了進來,他們直接開槍射擊但還未扣下扳機但已化為骨灰。


    “其實我不太想這樣的,但太吵了,所以?哼哼。”看看呆愣在原地的柏林小姐,他笑了笑。


    那一天,柏林以東對登門拜訪這件事有了更深刻的體會。


    “首先我得告訴小姐一個壞消息,〈暴雨〉會在三年後降臨所以將來時隻有三年的,好消息是我們有無盡的過去,那小姐想先去哪呢?”


    威士看人的眼神一直像在看情人一般,我的意思是親和力拉滿。


    “嗯?我想去監聽的對麵看看。”遲疑片刻她迴答了。


    “沒問題,對了,小姐的同僚會在三十分鍾後迴到五分鍾前的狀態,沒人死去。”畢竟柏林小姐很善良。


    “唿?”她摸了摸胸口。


    “那開始吧。”說完他打了個響指,來自時間的轟鳴傳來,它動搖了這個碎世界的時間。


    隨後他們便站在一個小巷中。


    “這是?”柏林以東驚訝地走出角落,陽光有些刺眼,高樓林立,汽車在駛行,孩童與父母在逛街之類的。


    “〈躍〉至理應是未來的現在位置,仍在東柏林,放心,所有涉及到我們的特工與線人關於我們的信息都會後退十分鍾的。”威士笑著靠近她。


    〈觸發式時轟〉


    “不可思議,那你?”話音未落她的嘴便被戴著白手套的食指抵住。


    “不行,柏林小姐,不曾發生過的事情是無法達成的。”他笑著說,但眼神裏卻有一絲冷漠。


    當然了,也不是做不到。


    從古至今如此之多的群星,將他們〈躍〉至現在輕而易舉,同時隻要在無盡時流中有可能那便可以將那個未來〈降〉至現在,但為什麽呢?


    “好吧。”她勉強地笑了笑。


    “其實小姐你可以當作是一個為了享樂而享樂的夢境,無論什麽過去的時間,過去的任何位置都可以解決,當然,如果有需要千年前與現代的重疊也可以,都一樣。”他看著柏林。


    “也不用啦,我隻要如常人般度過一天就夠了,嘿嘿。”她靦腆地笑了笑。


    “其實你可以提更多的,某種程度上我就是為了幫你實現些夢想而前來的。”他收起了笑容,麵無表情地看向柏林。


    現在的威士沒什麽親和力可言,但對柏林而言反而更好了,此前的他好似與她隔了一層不可觀測的牆壁。


    “那你可以陪我度過一天嗎?”她笑著伸出了手。


    “榮幸之至,柏林小姐。”他笑著握住了她的手。


    所以?開始這不受監視監聽的一天吧。


    (因為是為了潤柏林以東,所以!別管時代因素!一切為柏林以東小姐開道!)


    漫步在街道,大家都麵帶笑容地前行著,令人十分愜意,她也被帶動起來,麵帶微笑。


    耳機、對講機與手提包都被威士存入某一時間段中,所以柏林以東就雙手負在身後小跳前行著。


    傳統少女形象,這是威士的評價,如同一個卸下枷鎖自由自在的鳥兒。


    至少此刻,她可以認為自己是自由的,不必瞻前顧後。


    她的保暖圍巾隨著行動上下擺動著。


    “啊!你可以帶我去看看那些孩子嗎?”她低下了頭,臉頰微紅,左腳點著地。


    “輕而易舉。”〈過去·視〉讀取到孩童,隨後〈將來·視〉得到成功的未來,最終〈現在·躍〉到達那些孩童不遠處的樹陰中。


    不過瞬間罷了,巢塔生靈可是以感知力為偏向的,算力自然很高。


    孩童們正在踢足球。


    柏林以東就這麽看著。


    “那個進球的是德雷,他的運動天賦很好。啊!加安摔倒了,不過姆羅會拉他起來的,他們之間總是姆羅保護加安,但我知道哦,姆羅生病時加安奔波了很久呢,很辛苦啊。”


    她溫柔地笑了笑,對這些孩子如數家珍,她並沒有機會去傾訴,但對威士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


    至少他並無惡意,所以當時隻是條件反射地撥槍。


    想到這,她看了眼威士,他戴著橙色墨鏡,可以隱約看到裏麵那毫無感情的雙眼,親和地笑著,但僅僅表麵罷了。


    “不接觸下?可以迴置的,除我之外沒有誰知曉的。”他不太理解,為什麽柏林的行動如此平平無奇。


    當然了,從到手的檔案來看就是:身在黑暗心向光明,希望和平能平穩度日的女孩。


    雖然不知道準確性如何畢竟盒子那個造物主?在這種事情上並不怎麽可靠。


    不過也不重要,反正都一樣無聊,接下來的時間該怎麽耗呢?


    看向蔚藍的天空,白雲悠悠飄蕩,如此清閑。


    “算了,能遠遠看著他們,感受他們的活力就很滿足了。”她坐下靠看樹,在樹陰下遠遠看著孩童的活力。


    “?”威士能理解,從人設而言這也算她會說的,不過這地方特工與線人真多啊,就這點時間就觸發九萬七千四百二十二次了啊。


    話說〈彼感萬能〉更適合這兒吧,想到斯德那個邋遢的家夥?他還是不免黑了臉。


    算了,他揉了揉額頭,從十個能力裏他選這個也出於他對時流的感知力更高的因素。


    柏林正在已經介紹完了所有人開始解說比賽了,注意到威士的舉動停下了講解。


    “怎麽了嗎?是因為我講太多了嗎?對不起,我隻是太激動了,平時沒什麽機會分享,這次?”嗯?她還是有些話嘮的,也可能是壓抑太久了。


    威士就這麽默默地看著,而柏林以東的臉頰也逐漸升溫,聲音越來越輕,越來越含糊,隨後圍巾裹住口鼻把自己團成一團。


    “不必如此,柏林小姐,我會陪著你的,你也可以隨意言語。”他蹲了下來。


    “嗚?謝謝,那個?啊!”她皺著眉頭想著怎麽轉移話題,然後眼睛一亮,從衣服裏掏出了罐呂貝克杏仁糖。


    “不介意的話,嚐嚐吧,很好吃的!”她雙手捧著,有些緊張。


    “好啊。”他拿了顆送入口中。


    還不錯,第一口咬下去有一股淡淡的酒味充斥在口腔中,隨後便又有淡雅清新的杏仁味,再加上巧克力外皮,嗯,挺不錯的。


    柏林以東還抱著罐子看看威士,嗯?像個緊張的小動物?什麽奇怪比喻。


    威士不由笑了下,“挺好吃的,柏林小姐的品味不錯。”


    “唿”她鬆弛下來,隨後高興地說:“對吧對吧!很好吃的哦!”隨後她也吃了一顆,細細品嚐,滿臉享受。


    “你還要嗎?”雖然在問但感覺得出她的不舍。


    “不用,不多了。”他搖了搖頭。


    “沒事,還夠。”嘴上這麽說但還是快速擰緊塞迴衣服裏,隨後拍了拍。


    “他們已經結束了哦,柏林小姐有方向了嗎?”


    孩童們已經結束比賽散開吃午飯了,下午也不知道在哪聚集。


    “嗯?那繼續逛逛吧。”柏林以東也不知道該去哪,或者說現在算是自由不必在乎監視了,但一時也有些反應不過來。


    “也許你可以去商場,女士應該都挺喜歡的。”威士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那就去吧。”拍了拍塵土,踏上行程。


    威士看著歡快的少女,不遠不近地穩步跟隨著。


    他們保持這段距離就好,對雙方都好。


    柏林以東需要一個傾訴者、一個樹洞。


    威士則隻是在這早已知曉一切過去、現在、未來一切可能的時間線的碎世界等待柏林以東老死之時,彼時他也將死去,但並不重要。


    除了真實死亡外,一切數據都會再度被分配。


    況且他本就為觀測柏林以東而生成,所以他才得到選擇能係列的權力與使用〈時轟〉的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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