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嬤嬤可是莊氏手底下的能人。是有大用的!今兒便被秦歌舒這樣給除了!實在不甘!


    “德兒,那老東西虐待你,你怎都不跟你母親說?”


    秦正這一問,實在是多問的!


    秦維德能沒說過?隻是莊氏哪次放在心上了?


    日子久了,莊氏不在乎,他也就不說了。


    在莊氏眼裏,他這個啞巴兒子,還比不上一個有用的老嬤嬤!


    小家夥低下了腦袋,往後縮了縮,秦正這心裏更不是滋味了。


    這大女兒跟他似仇人一樣,養在身邊的兒子跟他又不親近,被下人虐待都不跟他說。


    秦正忽然覺得有些疲倦,抬手扶著額頭,擺了擺手,這一晚上的鬧劇,鬧的他心緒不寧。


    “罷了,都迴去歇著吧。”


    “歇著?事情解決了,父親就要迴去歇著了?”


    秦歌舒冷哼一聲,她可不打算輕飄飄的就將事情揭過去,否則,她臉上的這巴掌不是白挨了?


    至於那個奶嬤嬤,是她自己罪有應得,活該有如此下場。


    “你別蹬鼻子上臉,父親都沒責你將阿弟帶出府去,你可知,阿弟這麽多年都沒出過府,今兒你是將人帶迴來了,這要是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你擔待的起?”


    當即,秦玉好憤憤道,手心緊握著帕子,要不是秦維德那吃裏扒外,胳膊肘往外拐的東西不爭氣,今晚還能有秦歌舒好果子吃?


    “噢?父親打我這巴掌,原來是擔心我害了他啊。”


    嗤笑聲聲,帶著幾分譏諷,叫秦正麵上掛不住。


    “原來父親先前與我說的,都是騙人的,嗬…什麽與家人親近,什麽和睦共處,如今我是和睦了,反而卻叫你們猜忌上了,罷了…”


    嘴角泛起絲絲苦澀,轉身時,留下一抹落寞背影。


    “我終究是融入不了…”


    聲聲淒涼,刺入人心,秦正這心裏頗不是滋味。


    她隻是帶德兒出去玩了,是他誤會了。


    可道歉的話如何說的出口?


    大家長當慣了,架子也大,哪可能跟小輩輕易低頭?


    直到秦歌舒身影消失在寂靜夜幕中,秦正才歎息一聲。


    “爹爹,她這話說的未免也太寒磣人了,誰還汙蔑了她不成…”


    “閉嘴吧你!”


    “我…”


    秦玉好可沒想到自己這話惹的秦正怒喝。


    “你要是閑著沒事,就在院裏多做做女紅,少說點話。”


    “爹爹…”


    秦玉好委屈極了,一雙水眸瞬間濕潤,委屈兮兮的瞧著秦正,卻見他一揮袖,抱著秦維德便大步離開,一邊吩咐道。


    “送些藥膏去瑞安居,再送些綢緞首飾過去,那丫頭,就是倔,跟她娘一個樣。”


    吃虧也就吃在這強脾氣上,但凡她能服個軟,也不至於如此。


    秦歌舒離開的那番話,根本就是故意說給秦正聽的,她不在乎秦正對她的感情如何,但秦正,永遠虧欠她這個女兒。


    她剛迴到院子,管家王叟便送來了布匹綢緞和一些首飾,陪著笑道。


    “歌舒小姐您也別怪老爺,老爺是急上了頭,這才失手傷了您,這事啊,揭過去就算了,莫要鬧到老夫人那去,你們父女不合,老太太這心裏也不舒坦不是。”


    這話說的倒是一套一套,秦歌舒將裝著藥膏的瓷瓶執在手中把玩,挑眉掃他一眼,輕笑一聲,道。


    “我知道了,你走吧,我要歇息了。”


    “那老奴就先告退了。”


    王叟走後,梅香立馬打了盆熱水來,擰了幹淨的帕子給秦歌舒擦拭臉頰紅腫,心疼道。


    “老爺這下手也太沒個輕重了,小姐,奴婢瞧著都心疼…”


    “攤上這麽個爹,嘶…能有什麽法子?”


    將熱毛巾壓在臉頰上覆了一會,舒服了些,才讓梅香細細給她上了藥,道。


    “這事就不要告訴祖母了,省的叫她擔心。”


    “就算奴婢不說,您臉上這傷也瞞不住啊。”


    “我自有辦法。”


    這動靜鬧的那麽大,哪是秦歌舒想瞞就能瞞著的?隻不過,老太太見她沒話,也就沒主動提及,背地裏叫佟嬤嬤去敲打了秦正。


    柴房裏還關著原本伺候秦維德的奶嬤嬤,被老太太親自提了來,一五一十的將自己都做了些什麽,貪墨了多少銀兩全部交代了。


    在莊氏迴來之前,將奶嬤嬤給料理了,趕出府去都是便宜了她,直接將她送入官府,後半輩子吃牢飯去。


    老太太這一手段,雷厲風行,秦玉好知道了也隻能幹著急,秦正更不想惹母親不快,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隨她老人家處理去了。


    待臉頰上大好,秦歌舒才去給老太太請安。


    林府那廂知道秦歌舒迴來了,遞了帖子來,請她過府,秦歌舒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收了個小徒弟,這些日子都給忘了。


    陪著老太太用了午膳,便騎著疾風出府。


    出府前遇著秦維德,小家夥眼巴巴的瞧著秦歌舒,心裏愧疚,想要上前卻又不敢,眼睜睜的看著人騎馬出府,身影很快消失在了眼前。


    林府裏,好些日子沒見的林果兒,迫不及待的想要在秦歌舒跟前露上一手,卻沒想到秦歌舒牽了匹寶貝馬來,又驚又喜。


    忍不住想要上手摸去,口中讚歎。


    “這匹馬好生眼熟,舒姐姐,你哪裏得的?”


    “路上撿的。”


    秦歌舒隨意一句,敷衍極了,端了茶盞輕押一口,挑眉問道。


    “會騎馬麽?”


    林果兒搖了搖頭,小巧臉上帶著幾分雀躍。


    “我可以試試嗎?”


    “我沒意見,它不肯。”


    指了指高傲甩著腦袋的疾風,那雙墨黑瞳孔中都帶著桀驁不馴。


    到底是物像主人形,這疾風,與秦歌舒根本就是一個性子。


    “這馬還不讓人碰?倒是稀奇。”


    “萬無皆有靈性。”


    “還是舒姐姐厲害。”


    “莫嘴甜,先過幾招,我瞧著過關了再教你幾招。”


    “不急不急舒姐姐,我聽說那日簪花會上,你一舞驚鴻,可是真的?都是祖母,不讓我去那樣的場合。”


    林果兒驚歎追問,又有些失落,沒瞧到秦歌舒那被傳頌的舞,若不是那日秦歌舒走的早,簪花大會的魁首必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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