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教,父之過。你捫心自問你這些年,對舒兒可盡過管教之責?”


    “母親,這般大錯,您可不能縱容包庇,今兒敢縱火燒毀祠堂,明兒豈不是得連我這秦府的屋頂都給掀了!”


    秦正被老太太這一吼弄的氣勢大消,隻低聲辯道,先前是沒機會管教,現在來管教了,老太太卻又插手不允。


    “老爺,算了,火勢已滅,索性沒釀成大禍,妾再去請匠人來修補就是了,莫要嚇著孩子。”


    莊氏連忙說道,心裏卻是憤憤。她哪裏不知,若不是這老不死的一直鼓動秦正將董氏母女接來京城,豈能有眼下這一出?


    老太太冷哼一聲,“這裏有你這婦人說話的份?”


    “我…母親…兒媳不知做了什麽,惹的母親這般不待見。”


    說著,便淒淒垂淚了起來,與秦歌舒見到的可真不一樣。


    不禁想要為她喝彩,奧斯卡小金人快拿著。


    一聲輕笑溢出口中,秦歌舒著才開口,道。


    “說的是,燒毀祠堂可不是小事,是該嚴查嚴懲。”


    “舒兒。”


    老太太一驚,低聲喚了她一句。


    這丫頭說什麽糊話呢。


    倒是莊氏,與秦歌舒那雙桀驁不馴的眸子撞到一處,暗自較量。


    當時在場的都是她的人,是黑是白,她說了算!


    老太太雖護著秦歌舒,但如此也是相信了莊氏的話。


    這樣一個鍋她若是現在背下,以後可就摘不清了!


    “祖母,此事非我所為,我自然不怕懲罰。”


    “不是你所為?難不成宗祠還能自己著火?”


    秦正甩袖冷哼,半點沒問及緣由,沒提起董氏,更沒有關心秦歌舒這一路而來可有受什麽苦難。


    這樣的丈夫,這樣的父親,這樣的秦府,真不值得董氏母女來此,卻不想,那封家書,成了催命符。


    “是父親親眼所見,還是莊姨娘親眼所見?我若縱火,還會將自己關在裏麵?倒是想問問莊姨娘,派了那些壯漢來阻止我入府是什麽意思?”


    “你…你胡言亂語什麽,我何時派人阻你入府了?老爺,母親,妾身是未見過舒兒,想著既然老爺去了家書,便請她將家書拿來讓妾身瞧瞧,妾身確認了她的身份,才好安排呀,可這丫頭一來便出言不遜,我可是老爺您明媒正娶的妻子,她一口一個姨娘,妾身…”


    淒淒垂淚,蘿帕輕握,撫著眼角淚液。


    明明都近四十的人了,還這幅嬌嬌軟軟的模樣,偏秦正就吃她這一口,心疼不已。


    “沒大沒小,沒個規矩,我倒要問問你娘這些年都是怎麽教導你的!”


    “那麽,父親恐怕要去陰間問了。”


    “你,你說什麽?”


    秦正一驚,這才意識到不見董氏身影。


    掀開覆著的黑布,董氏牌位,這一路過來,被護的很好。


    牌位端放在那,秦正竟覺眼前一黑,險些站立不住。


    瞬間,愧疚、遺憾,以及過往種種浮現眼前,原本斥責的話,便再也說不出口,再看向秦歌舒時,眼神都變了幾許。


    這一變化,秦歌舒看在眼裏,莊氏也看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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