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的4樓很熱鬧，剛從電梯出來就能聽到高所長的叫囂聲。
紀委的同誌很頭疼，又不能采取什麽非常措施。
“高長勝，我勸你老實交代，你背後的人保不了你！”
高所長一臉無所謂：“隨便你們，我什麽都不知道，什麽也不會說！”
無奈，其他審問的同誌把這個消息跟楊立業說的時候，楊立業都氣笑了。
“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說？”
“我們給他定罪講的是事實，這些事實咱們都已經掌握了，就差他供出主謀！”
“既然他不想開口，那咱們就不讓他開口，讓他背後的人開口！”
自從開始調查工作之後，很多人都想請楊立業吃飯。
他都給推了，有實在不好拒絕的人，他就拿出楊甜甜來說話。
這些天早出晚歸，閨女都快不認識他了。
他說的這些一點都不誇張。
即使想在家裏陪沈姣和孩子，也沒有時間。
既然選擇了這個行業，那就要把全身心交給組織。
自己的事都要往後排。
他相信沈姣能理解的。
楊立業這邊沒法做工作，知道林肖暉跟他的關係的人，轉頭開始來做林肖暉的工作。
林肖暉“受寵若驚”，她不擅長應付這些不明所以的示好。
“煩死了，早幹嘛去了，現在又來找關係？”
這些話她沒辦法跟周雨欣吐槽，隻能自己私下裏消化。
高主任又想請她吃飯，林肖暉再也不敢去了。
那天的飯第二天都沒有怎麽消化。
“老領導哎，我實在是脫不開身，現在我兒子見了我都得叫我阿姨！”
“沒空吃飯？現在臨近年關，我就讓小李給你送點年貨。”
這話更讓林肖暉嚇一跳，“別別別！”
這麽說著，她激動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領導啊，你也知道我現在在這個單位得有多小心。”
“這麽跟你說吧，我媽給我送東西，我都害怕人家說我貪汙受賄。”
“我沒跟你說吧，辦公室來了個選調生，我的一舉一動都得萬分小心？”
“選調生？”高主任正色起來。
“據我所知蔡書記不是挺喜歡你的嗎？怎麽會把選調生安排在你們部門？”
太過於緊張就會自露馬腳，林肖暉警醒起來。
蔡書記拿她當“自己人”隻有少數人知道，楊立業不會說。
蔡書記身邊的人更不會說，那剩下的可就沒幾個人了。
“那誰知道呢？這個蔡書記說喜歡我，你是在哪聽說的，我都不知道！”
高主任有一瞬間的停滯，“嗨，你的工作能力這麽強，在哪領導不喜歡你？”
“領導你快別誇我了，你來我們單位打聽打聽，整天是不是我挨罵最多？”
“前幾天為什麽讓我跟著立業跑調查，還不是我擋了選調生的路？”
說起這個林肖暉氣的咬牙切齒的。
對麵似乎感受到了林肖暉的怒氣，輕笑一聲。
“別急，慢慢來，等領導發現了你的能力，肯定不舍得換掉你！”
林肖暉翻了個白眼，這說的未免也太直接了吧！
等林肖暉找理由掛了電話，心裏都翻騰起來。
蔡書記器重她的事到底是誰說的？
不可能是衛青自己說的！
經過高所長在鄉鎮鬧那麽一出，她發現自己看不透人了。
坐在辦公室急的抓耳撓腮。
也有可能是自己多想了，人家領導有可能真是對她的工作比較滿意。
拿起桌上的鏡子，對著自己的臉照了起來。
鏡子中的林肖暉沒有30多歲女人的樣子。
隻有做大動作的時候眼尾才會出現細紋，臉也沒有垮下來。
“真是個能幹的好女人！”
在辦公室裏想的太多了，得出去走走，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包茶葉去了李林辦公室。
她敲門進去的時候，李林正在澆花，跟她說話的時候臉上笑眯眯的。
“領導，發生什麽好事兒了，你這麽高興？”
把茶葉放在李林桌子上，她轉身坐在了沙發上。
“也沒什麽事兒，就是該過年了，高興！”
李林放下手裏的噴壺，拿起剛才林肖暉送來的茶葉。
“這茶葉不便宜吧？”
林肖暉沒有否認，這是她從沈媽那順的，應該是別人送給沈爸的。
“便宜的我還會拿給你？咱倆誰跟誰？”
聽見林肖暉這麽說，李林笑了，拿起茶杯泡起了茶。
在沸水接觸到茶葉的那一刻，香味散發出來。
等把水添滿，碧綠色的茶葉和瓷白的茶杯形成鮮明的對比。
茶葉打著旋兒的在杯子裏飛舞著，好一會兒才停下來。
“咱也不會領導那一套泡茶技術，你就遷就著喝。”
林肖暉把茶杯放在桌子上，“我也不會品茶，喝著還不如白開水。”
“肖暉啊，你感覺在咱們單位怎麽樣？累不累？”
看著李林似乎有話要說，林肖暉認真的看著他。
“說實話，比在之前那個單位累，不過我感覺很有成就感。”
“比如說紀委的同誌需要什麽資料，我能給他們提供出來，他們的工作就能正常進行，我心裏就很高興。”
這是林肖暉的真實想法：“我感覺我就是個勞碌命！”
“你呢領導？你在這個單位這麽多年了，什麽想法？”
李林抬眼看著剛才噴過水的綠蘿，水珠從葉尖滑落，形成一道弧線。
“我說我很累你信嗎？”
怎麽不信？
林肖暉剛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李林一副忙碌的形象。
“那你為什麽會堅持這麽長時間？”
李林似乎陷入了沉思，很長時間才開口。
“迴顧我這一生的職業生涯，基本上都是被推著走。”
“我是師範畢業，本來在學校教書，那段時間是我最快樂的時光。”
“因為學校倒閉，我沒錢打點，就被安排到了鄉鎮水利站。”
李林不善言辭，沒錢沒勢，很長時間都窩在小小的水利站裏。
等把所有有關係的人熬走之後，他才當上了站長。
一家老小全都指望他的工資，他不敢有一刻的鬆懈。
後來縣裏的水利局進行改革，誰都不願意去那個苦地方工作，隻能派他去。
在水利局幹了好多年的透明人，終於讓上一任領導發現了這麽一個老實人，就把他調到了辦公室。
至於調他去的原因，無非就因為他是一個老實人，好拿捏！
紀委的同誌很頭疼，又不能采取什麽非常措施。
“高長勝，我勸你老實交代，你背後的人保不了你！”
高所長一臉無所謂：“隨便你們，我什麽都不知道，什麽也不會說！”
無奈，其他審問的同誌把這個消息跟楊立業說的時候，楊立業都氣笑了。
“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說？”
“我們給他定罪講的是事實，這些事實咱們都已經掌握了，就差他供出主謀！”
“既然他不想開口，那咱們就不讓他開口，讓他背後的人開口！”
自從開始調查工作之後，很多人都想請楊立業吃飯。
他都給推了，有實在不好拒絕的人，他就拿出楊甜甜來說話。
這些天早出晚歸，閨女都快不認識他了。
他說的這些一點都不誇張。
即使想在家裏陪沈姣和孩子，也沒有時間。
既然選擇了這個行業，那就要把全身心交給組織。
自己的事都要往後排。
他相信沈姣能理解的。
楊立業這邊沒法做工作，知道林肖暉跟他的關係的人，轉頭開始來做林肖暉的工作。
林肖暉“受寵若驚”，她不擅長應付這些不明所以的示好。
“煩死了，早幹嘛去了，現在又來找關係？”
這些話她沒辦法跟周雨欣吐槽，隻能自己私下裏消化。
高主任又想請她吃飯，林肖暉再也不敢去了。
那天的飯第二天都沒有怎麽消化。
“老領導哎，我實在是脫不開身，現在我兒子見了我都得叫我阿姨！”
“沒空吃飯？現在臨近年關，我就讓小李給你送點年貨。”
這話更讓林肖暉嚇一跳，“別別別！”
這麽說著，她激動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領導啊，你也知道我現在在這個單位得有多小心。”
“這麽跟你說吧，我媽給我送東西，我都害怕人家說我貪汙受賄。”
“我沒跟你說吧，辦公室來了個選調生，我的一舉一動都得萬分小心？”
“選調生？”高主任正色起來。
“據我所知蔡書記不是挺喜歡你的嗎？怎麽會把選調生安排在你們部門？”
太過於緊張就會自露馬腳，林肖暉警醒起來。
蔡書記拿她當“自己人”隻有少數人知道，楊立業不會說。
蔡書記身邊的人更不會說，那剩下的可就沒幾個人了。
“那誰知道呢？這個蔡書記說喜歡我，你是在哪聽說的，我都不知道！”
高主任有一瞬間的停滯，“嗨，你的工作能力這麽強，在哪領導不喜歡你？”
“領導你快別誇我了，你來我們單位打聽打聽，整天是不是我挨罵最多？”
“前幾天為什麽讓我跟著立業跑調查，還不是我擋了選調生的路？”
說起這個林肖暉氣的咬牙切齒的。
對麵似乎感受到了林肖暉的怒氣，輕笑一聲。
“別急，慢慢來，等領導發現了你的能力，肯定不舍得換掉你！”
林肖暉翻了個白眼，這說的未免也太直接了吧！
等林肖暉找理由掛了電話，心裏都翻騰起來。
蔡書記器重她的事到底是誰說的？
不可能是衛青自己說的！
經過高所長在鄉鎮鬧那麽一出，她發現自己看不透人了。
坐在辦公室急的抓耳撓腮。
也有可能是自己多想了，人家領導有可能真是對她的工作比較滿意。
拿起桌上的鏡子，對著自己的臉照了起來。
鏡子中的林肖暉沒有30多歲女人的樣子。
隻有做大動作的時候眼尾才會出現細紋，臉也沒有垮下來。
“真是個能幹的好女人！”
在辦公室裏想的太多了，得出去走走，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包茶葉去了李林辦公室。
她敲門進去的時候，李林正在澆花，跟她說話的時候臉上笑眯眯的。
“領導，發生什麽好事兒了，你這麽高興？”
把茶葉放在李林桌子上，她轉身坐在了沙發上。
“也沒什麽事兒，就是該過年了，高興！”
李林放下手裏的噴壺，拿起剛才林肖暉送來的茶葉。
“這茶葉不便宜吧？”
林肖暉沒有否認，這是她從沈媽那順的，應該是別人送給沈爸的。
“便宜的我還會拿給你？咱倆誰跟誰？”
聽見林肖暉這麽說，李林笑了，拿起茶杯泡起了茶。
在沸水接觸到茶葉的那一刻，香味散發出來。
等把水添滿，碧綠色的茶葉和瓷白的茶杯形成鮮明的對比。
茶葉打著旋兒的在杯子裏飛舞著，好一會兒才停下來。
“咱也不會領導那一套泡茶技術，你就遷就著喝。”
林肖暉把茶杯放在桌子上，“我也不會品茶，喝著還不如白開水。”
“肖暉啊，你感覺在咱們單位怎麽樣？累不累？”
看著李林似乎有話要說，林肖暉認真的看著他。
“說實話，比在之前那個單位累，不過我感覺很有成就感。”
“比如說紀委的同誌需要什麽資料，我能給他們提供出來，他們的工作就能正常進行，我心裏就很高興。”
這是林肖暉的真實想法：“我感覺我就是個勞碌命！”
“你呢領導？你在這個單位這麽多年了，什麽想法？”
李林抬眼看著剛才噴過水的綠蘿，水珠從葉尖滑落，形成一道弧線。
“我說我很累你信嗎？”
怎麽不信？
林肖暉剛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李林一副忙碌的形象。
“那你為什麽會堅持這麽長時間？”
李林似乎陷入了沉思，很長時間才開口。
“迴顧我這一生的職業生涯，基本上都是被推著走。”
“我是師範畢業，本來在學校教書，那段時間是我最快樂的時光。”
“因為學校倒閉，我沒錢打點，就被安排到了鄉鎮水利站。”
李林不善言辭，沒錢沒勢，很長時間都窩在小小的水利站裏。
等把所有有關係的人熬走之後，他才當上了站長。
一家老小全都指望他的工資，他不敢有一刻的鬆懈。
後來縣裏的水利局進行改革，誰都不願意去那個苦地方工作，隻能派他去。
在水利局幹了好多年的透明人，終於讓上一任領導發現了這麽一個老實人，就把他調到了辦公室。
至於調他去的原因，無非就因為他是一個老實人，好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