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此時不光是茹靜怡臉上一片灰白,就連秦詩蓉和程凱麟都是頗為驚訝。


    這裏剛搬進來的時候,程硯就說過要不要在家裏裝攝像頭,說是出於安全考慮。


    但是後來被秦詩蓉和程凱麟給否了。


    畢竟這是家裏,在家裏即便是樓道裏,裝上攝像頭也是會讓人覺得不舒服的,畢竟隻要是人,誰還沒有電**啊,若是真的裝上攝像頭,那就真是時時刻刻的被人監視的感覺了。


    不過,這有好處也是有壞處的,比如說那天出了事,他們根本連的監控都沒得查,隻能是聽憑人說。


    可現在,程硯竟然有說他在二樓裝了監控了。


    秦詩蓉想想,其實也不是沒有可能,尤其是他自己的房間門口,他很有可能會裝上一個,隻是他們都不知道罷了。


    她帶著幾分譴責的看了程硯一眼,既然有監控為什麽不早點拿出來,也省的笑笑被冤枉了那麽長時間。


    程硯卻隻是輕笑一聲,目光灼灼的看著茹靜怡。


    茹靜怡顯然是沒有想到程硯會留著這麽一手,所以此時臉色煞白煞白的,明顯有些控製不住自己了。


    「七,七哥,你說什麽呢?就算是你有攝像頭我也是無辜的,我,我明明是被笑笑推下來的,不過我也知道當時笑笑不是故意的,所以我…」


    「嗬…」她還沒有說完,程硯就是一聲冷笑,「看來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那咱們就看一看吧。」


    程硯說完,對著身後的傭人招了招手,「麻煩幫我把電視打開一下。」


    「是,少爺。」


    傭人接到程硯的命令直接就往電視那走去,同時,程硯手中拿著一個u盤,往電視旁邊的播放器那走去。


    「好了少爺。」


    「嗯。」程硯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把那個u盤插了上去。


    眼看著他拿起遙控選擇了u盤就要播放的時候,茹靜怡忽然哭了起來。


    「七哥,難道你就非要這樣嗎?真的就一點情麵都不肯顧了嗎?你知道我這段時間心裏有多難受嗎?你明明應該是屬於我的,但是隻不過是離開了一段時間,你就跟一個剛認識沒有多久的女人領了結婚證,你知道我心裏有多難受嗎?


    是,我承認,我那天在上邊是衝動了點,但是難道你就不能設身處地的為我想想嗎?我真的是一時衝動啊!你難道就非要這樣嗎?」


    她這邊說完,大廳裏便都靜了下來。


    有驚慌的,有皺眉的,有嘆氣的,同時還有冷笑的。


    程硯此時也終於從電視機前站了起來,一雙鷹凖一般的眼睛,冷冷的盯著茹靜怡。


    「一時衝動?若是別的一時衝動,既然你敢一時衝動,那麽就應該早早的有為這個一時衝動付出代價的覺悟!」


    茹靜怡臉色煞白,她隻站在原地滿是不甘心的看著程硯。


    其實她說完以後就後悔了,後悔就這樣不打自招的承認了,但是她不敢等,不敢等程硯真的播放出錄像以後再在大家的目光中接受審判,那樣她就一點挽迴的餘地都沒有了。


    她隻能,在程硯播放錄像之前搶的先機的讓大家覺得她其實是真的被逼無奈才那樣做的。


    也隻有這樣,她才能在大家心裏種下一顆同情的種子,這樣,等審判的時候,無論如何都會酌情對她網開一麵的。


    但是,當她看到程硯此時又從電視機前站起來,同時又被遙控扔到一邊的時候,她才知道,她是上當了。


    真的上當了,或許,那張u盤裏根本就什麽都沒有。


    程硯剛才說的一切都是在詐她的,他堵的就是她不敢幹幹等放完錄像以後開口辯駁。


    茹靜怡滿臉絕望的看著程硯,她的七哥,從小就聰明,無論做什麽事,他都很優秀,包括打心理戰這一方麵。


    這就是她的七哥,優秀到耀眼奪目的七哥,但是她沒想到,有一天,他會用他的這些手腕來對付她。


    「靜怡!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茹定海從最初的驚慌中出來以後,便大聲的吼了一聲,而後,又趕緊轉向程硯,「小七啊,你別聽她瞎胡說,她這孩子你還不了解嗎?她就是那段時間心情不好,她找你媳婦兒的麻煩我覺得可能但是若是說她要害你媳婦兒還和孩子我真的不相信她能做的出來。」


    茹定海一邊說著,還一邊往秦老爺子那邊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但是秦老爺子卻絲毫不為所動,隻是垂著眼眸,喝著手中的茶。


    秦家的外孫媳婦兒,是沒那麽好欺負的。


    即便當時他還沒有明確的表態要承認江笑這個外孫媳婦兒,但是隻要她嫁給了程硯,就算他不承認,她也都是她秦百川的外孫媳婦兒了,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更何況,她肚子裏懷著程硯的骨肉。


    所以,這件事到了這個地步了,他也不可能再讓步了,不然讓別人都以為他秦家人好欺負了可怎麽辦?


    「靜怡,你快說句話啊,你快說剛才你是被氣糊塗了啊。」


    眼看秦百川不為所動現在茹定海就隻能再去勸茹靜怡。


    但是其實他也知道,即便現在茹靜怡說她是被氣糊塗了才說的那一番話,可能也沒有人會相信了。


    茹定海的心一沉再沉,今天這場鴻門宴,隻怕是真的沒辦法好好的離開了。


    程硯看著茹定海和茹靜怡的表情,終於抬腳走了過來,到了桌前,站到了江笑身邊,立場看起來再堅定不過。


    茹家人就算是再怎麽說他程硯無情也好,說他秦家不講信用也好,他都從來沒有跟他們計較過什麽,畢竟,那些人說到底是他外公的恩人,但是,這一次欺負到她媳婦兒的頭上了,這件事,他便不會有絲毫的讓步!


    「小七,靜怡這孩子是真的被氣糊塗了,所以你…」


    「爸,別說了!」茹靜怡忽然吼了一聲,這個時候越是狡辯,便越是會讓人看不起。


    「您別說了,那件事確實是我做的,我確實是看不慣江笑,她憑什麽?憑什麽覺得自己就配得上七哥了?她那樣的家庭背景以後拿出去,就將會是成為七哥人生中的一個汙點!」


    「一個當過妓女的養母,自己還是一個私生女,嗬嗬,這樣的家世不要說是京都程家了,就連一個小門小戶的人都不一定看得上她,她憑什麽!」


    「難道就憑她懷孕嗎?難道就因為她懷孕了,所以就能成為名正言順的程家媳婦兒嗎?她憑什麽?不過是一個不要臉的賤貨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把七哥給勾上了床,她憑什麽…啊!」


    「啪!」


    她這邊還沒有說完,便見眼前一個黑影閃過,一個響亮的耳光便落到了她的臉上。


    而這個打她的人,不是程硯,也不是江笑,更不是兩位老爺子,而是秦詩蓉。


    秦詩蓉就坐在茹靜怡的身邊,此時一抬手就給了她一巴掌,幾乎用盡了自己全部的力氣。


    可即便是這樣的一巴掌下去,她依然是覺得不解氣,此時整個人都在不停的顫抖著。


    「憑什麽?就憑她比你多的那一份善良!就憑她是我們全家人都承認了的媳婦兒,就憑小七愛她,茹靜怡,不管是憑的哪一點,你都比她差了不知道多少倍!」


    秦詩蓉忽然間發作是誰都沒有想到的。


    原本她的性格是屬於比較溫婉一類的,平時就算是生氣,也不過是用目光剜誰兩眼,今天這樣,還是她有史以來的第一次。


    程夢趕緊上前拉住了秦詩蓉,但是秦詩蓉卻依然怒目瞪著茹靜怡。


    若不是因為當初在醫院看到的那一幕,若不是當初看到茹靜怡跟江梅有說有笑就差叫人家叫媽的樣子,她真是想不到,這個從小他們一起看著長大的女孩子,竟然長著一副這樣的心腸。


    還有笑笑,明明因為茹靜怡和江梅受了委屈,如今竟然又要被茹靜怡用江梅來攻擊。


    她這輩子已經夠苦的了,這孩子到底做錯了什麽?別人不心疼她來疼,別人不在乎她,她在乎,總之,她不想讓她再受那些無謂的委屈了。


    所以這一巴掌她打的沒有留絲毫的餘地。


    茹靜怡被她打的一直偏著頭站在那裏,從她垂下來的頭髮的間隙,大家都看到了她臉上那個明顯的巴掌印。


    「嗬…」她忽然冷笑一聲,抬起頭來,目光冰冷的往房間中的眾人身上掃了一圈,「好,既然這樣,那我也不便多打擾了,你們打也打了,氣也出了,數不奉陪。」


    她說完,就想往外走,就聽程硯忽然叫了一聲,「慢著。」


    她腳步一頓,迴頭看著程硯,眼中不知是壓抑著仇恨還是情意,亦或者,在程硯說出慢著以後,她的眼中似乎又燃起了一絲光亮。


    隻是,這光亮一閃即逝,因為她有聽到了程硯說:「誰說我媽打完了這件事就算是完了?我媽隻是替她兒媳婦兒出了氣而已,我這個當老公的氣可還沒有出呢。」


    「程硯!你不要太過分!靜怡她都這樣了你還想怎麽樣?」茹定海叫了一聲,擋在了茹靜怡的麵前。


    「畢竟對江笑的傷害沒有造成,靜怡她自己還受了傷,現在被你們打了一巴掌,已經是付出了代價了,你們還想怎麽樣?」


    「嗬,茹先生覺得,她當初要是對笑笑造成了傷害,她現在還能全須全影的站在這裏?」


    他說完,站在茹定海身後的茹靜怡身子就是猛的一僵。


    茹定海臉色也是難看到了極致,因為他知道,程硯說的不錯,若是當初一念之差真的造成了什麽傷害,那程硯這個人瘋起來,說不定真的會把靜怡怎麽樣了。


    「那,那你想怎麽樣?」


    程硯笑了一下,不知從哪裏拿來了一份文件,啪的一聲扔到了桌子上。


    「簽了吧。」


    他把文件扔到了桌子上,眾人的目光就看了過去。


    是一份股權轉讓協議。


    看到封皮上的幾個字,大家便都明白了程硯要幹什麽。


    他是要茹家整個家族為茹靜怡的當初不理智付出代價。


    茹家雖然算不上什麽特別大的豪門,但是這些年在秦家的扶持下,發展的也還算不錯。


    所以茹靜怡才有底氣明著挑釁,才有底氣覺得她自己比江笑高貴多少,而若是程硯真的把茹家的根基傷了,以後他們又失去了秦家的庇護,亦或者不僅是失去庇護,程硯隻要一句話,秦家就能讓茹家絲毫沒有活路,那麽不光是茹靜怡,整個茹家,都會從雲端跌落塵埃。


    成為這個社會的最低層。


    而他們剛剛拿到手的秦家的東南的產業?嗬嗬,不過是在他們手中走個過場罷了。


    雖然誰都不知道那份轉讓協議裏的股權是多少,但是程硯這一次絕對是衝著茹家的控股權來的!


    茹定海忍著要上前撕了程硯的衝動,到了桌前撿起了那份合同,看了一眼,就直接把那份合同甩到了程硯的臉上。


    當然,他是衝著程硯的臉甩過去的,卻半路被程硯抓到了手中。


    「程硯,你不要太過分!」


    這份股權轉讓協議根本就不是要把茹家的產業轉到程硯的手中,而是要轉到江笑的名下。


    而且,還是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權,這是衝著絕對控股權去的。


    若是茹家到了程硯的手下,或許他們還多少能忍受一下,但是,若到了江笑的手中,那就是對他們茹家的折辱!


    程硯結果合同隨便翻了一下,「嗬,過分嗎?那看來茹先生您是不肯簽了?那不好意思,既然您不肯簽,那我就隻能自己動手拿了,而且,若是您簽的話,我就隻要百分之五十一,可若是我自己動手拿的話,嗬,那可就說不準是多少了,或許一不小心,一點也不給你們留呢?」


    「你你……」茹定海現在隻覺得胸口一陣陣悶的發疼,而後眼前一黑,竟然就這樣暈過去了。


    眼看茹定海暈過去了,茹靜怡也終於迴過了神,她看著程硯,雙眼含淚。


    「七哥,你就真的要這麽斬盡殺絕嗎?」


    程硯萬分誠懇的點了點頭,「嗯。」


    茹靜怡惡狠狠的瞪了眼江笑,「嗬嗬,好,我簽,我簽!」


    茹靜怡上前把自己的名字簽了上去,因為之前一直計劃著她要跟程硯結婚的事,所以,茹定海早早的就把茹家家族企業的股份都轉到了茹靜怡的手中。


    此時她上前簽完字,連合同帶筆,一下甩到了桌子上,轉頭扶起氣暈的茹定海,一步步的走了出去。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別墅裏,大廳裏不知是誰才忽然咳了一聲。


    程硯上前撿起那份合同,遞到了江笑麵前,「保管好了啊,以後他們再敢欺負你,直接毀了這個公司。」


    江笑斜他一眼,卻沒有說什麽,隻是看著那份合同上她的名字心情有些複雜。


    「嗬,今天可真是看了出好戲。」半晌沒有開口的秦瑾榮,此時終於說了一句,「小七真是越來越厲害了,當哥哥的佩服。」


    他說完,起身疾步走了出去,想來應該是去追茹靜怡去了。


    秦家長房二房在這裏坐了沒多長時間便也離開。


    程老爺子被秦老爺子拉進了房間說是下棋去了。


    江笑沒有跑了一天大概是累了,所以眾人散了以後便跟程硯收拾一下迴家去了。


    轉眼間,客廳中已經隻剩下了程夢,秦瑾歌和龍九,程夢頗有些心有餘悸,「你們說今天鬧成這樣會不會有點過分了?」


    秦瑾歌笑了一下,不置可否,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誰讓她不知進退人家都結婚有孩子了她還非要找事呢。


    而龍九卻隻笑著搖了搖頭,「這就算是過分了嗎?我怎麽覺得,程硯應該還有後招?」


    「啊?」程夢驚叫一聲,滿眼的不可思議,還能有什麽後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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