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咳嗽聲驚醒了驚訝中的眾人。


    隔壁的林夫人聽到聲音,不顧一切地衝了出來。


    她眼含熱淚,一個箭步衝到了丈夫身邊跪下,扶住了身子幫他拍打後背。


    感受到丈夫迅速恢複的體溫,她情不自禁地抱住,口中直唿:“太好了!太好了!當家的你還活著!”


    林平之亦是激動無比,隻知道跪坐在父母身邊一個勁兒地抹眼淚,話都不會說了!


    “親身參與並改變關鍵人物劇情命運,獲得4000點券,當前餘額4000點券。”


    看著林鎮南恢複生機的樣子,李錦默默停下了聖療術的咒語。


    也許是馬的體型比人類大得多的緣故,當初在實驗時,最後關頭還要補上一記聖療術才能讓馬徹底恢複生機。


    沒想到救人的時候倒是省事了。


    寧中則不知不覺中抓住了老嶽的胳膊,此刻心情激蕩,不自覺地一握緊,便聽到一聲痛唿。


    嶽不群臉部抽搐,丟下手中那把胡子,此時也顧不上了心疼了,他甩開寧中則的手掌,一把抓住了李錦的肩膀:“好小子!你可把為師瞞得死死的啊!這麽重要的事!”


    一時之間,他竟有些語無倫次。


    李錦聳聳肩,笑嘻嘻道:“師父,這些迴山之後都可以教給您。我想您現在得想想怎麽跟門外的各大派解釋才對。”


    嶽不群總算冷靜了下來。


    略一思考,他便不在乎道:“你這臭小子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此乃我華山絕學紫霞神功,曆來隻有掌門才能修行,修行難度極高,唯有我練成,對於療傷頗有奇效。”


    李錦暗暗鄙視,嘴上卻道:“您老直接用這說法,不怕別人惦記紫霞神功嗎?”


    “嗬嗬!先不談這門內功修行時間太長,資質要求也高,沒有數十年的苦修根本練不出名堂。習練之人恐怕沒幾個能練到高深的境界,等發現上當之時,早已經晚了!”嶽不群目光灼灼地看著他,意味深長道,“何況,就算這門內功被人盜去,也無甚要緊。畢竟,華山最高深的功夫,現在可不是它了!”


    嶽不群的眼神似乎在打量一件稀世寶物,李錦被他盯得渾身發毛。


    糟了!光顧著賺點券,結果把自己徹底搞成“珍稀保護動物”了!


    這下若是不將批量製造“聖鬥士”的方法研究出來,隻怕是不能輕易下山了……


    雖然如今的自己也並非他們能攔住的……


    待林家三人發泄完情緒,冷靜下來,眾人商議起來。


    “此番多虧嶽掌門相救,賤內犬子也多蒙華山派相助。林某感激不盡。”


    李錦笑道:“林前輩貴人多忘事。三個月前,我倆曾有一麵之緣,可還記得?”


    林鎮南麵露思索,片刻後猛然想起,驚道:“那場詩會?那首《蝶戀花·佇倚危樓風細細》”


    “不錯。”


    林鎮南不禁麵露感慨之色:“沒想到李少俠不僅文采斐然,就連華山門牆也得以拜入,真乃少年英才!”


    說著,他看了一眼兒子,不禁歎了口氣。


    人比人,氣死人啊!


    嶽不群不禁麵露得色。能收到這樣的徒弟,他現在無比驕傲。


    “林前輩過獎了!”李錦不想在此事上多說客套話,便道:“不知林前輩接下來有何打算?”


    “福威鏢局遭逢如此劫難,已經暴露了沒有高手壓陣的底子,卻是無法再經營了!如若嶽掌門不嫌棄,在下願以福威鏢局剩下的全部資產作為謝禮,贈予華山派,今後隻求能在華山庇護下,做一個平凡的富家翁。”


    嶽不群頗為心動,可是一想到華山派如今的實力,又搖頭道:“不妥,華山接不住這份厚禮!”


    因為救下林鎮南,他此時已經不把林家當外人,少了些許客套,說話非常直接。


    寧中則反問道:“當年林遠圖前輩以一套僻邪劍法縱橫江湖,打下赫赫威名,為何林家如今未能傳承這門劍術呢?”


    林鎮南臉色發苦,沉默半晌後,才歎息道:“罷了!此番若不是華山派相救,林家定然已被滅門了,這祖訓不聽也罷!”


    “這僻邪劍法,被先祖遠圖公藏在一處秘密之所,並留下遺訓,凡我子孫……”


    “……當年我年少莽撞無知,曾偷偷拿出來看過,未曾想……”


    “……這門劍法實是一門禍害!似有一番魔力,令人忍不住想往後看,更想親身習練!若非我年少時血氣較盛,隻怕還真受不住那誘惑……凡修煉之人,必斷子絕孫!可即便不修煉,也依然招來了滅頂之災,真可謂後患無窮!”


    在場的男人聽得胯下一緊,紛紛夾緊了雙腿。


    寧中則和林夫人聽得臉都紅了。


    林平之道:“那先祖遠圖公豈不是……”


    林鎮南瞪了他一眼道:“住口,先祖豈是你能妄議的!”


    林平之委屈巴巴地閉上嘴。


    林夫人掐了丈夫一把,道:“平之又沒說錯,你兇他作甚!”


    林鎮南無奈道:“慈母多敗兒!唉,我當年也想過這劍法該如何練,或許,是要等結婚生子,留下香火之後才能……”


    林夫人又狠狠掐了他一把,柳眉倒豎道:“你敢!那也不行!”


    嶽不群神色微變,似有所意動。


    寧中則見狀,語氣不善道:“難道師兄你也想練這魔功?”


    嶽不群立馬反應過來:“怎麽可能!我已經發過誓,絕對不會練這劍法!”


    寧中則又看向李錦。


    李錦忙道:“正經人誰會練這邪門的劍法啊!”


    林平之在老娘的目光下,也不得不發誓絕對不會練這魔功。


    “那這劍法為何還要守著不放呢?”林平之有些不忿道,“誰要就給誰好了!放在家裏還容易招賊惦記!”


    李錦想到一個穿越前看過的腦洞,壞笑道:“幹脆抄錄個萬八千份,然後便宜賣給全天下的人!”


    “對哦!”林平之雙手一合,高興道,“到時候就沒人惦記林家了!讓壞人都斷子絕孫去!”


    “然後,整個江湖都割了。”李錦幽幽道,“所有人都發現自己處在一個尷尬的境地,這武功你不練,將來你誰也打不過。你練吧,也不一定打得過,因為別人也練,最後所有人都還是原先的江湖地位,區別就是襠裏東西沒了……”


    “嘶!”所有人禁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嶽不群忍不住敲了他一記腦瓜崩:“臭小子!你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想法!”


    “所以這門劍法必須要毀去!”寧中則斬釘截鐵道,“萬一傳入江湖,就如錦兒所說的……那可就真是災難了!”


    李錦揉揉腦袋上的包,幽怨道:“那倒不至於,有我……師父在,大家可以先割下來練練看,嚐嚐鮮,不想練了再找師父接迴去!起死迴生都沒問題,接個那啥還不是輕輕鬆鬆……”


    眾人:“……”


    嶽不群咬牙切齒,手指連彈,似乎練出了彈指神通一般,在李錦的腦門上彈個不停:“讓你接!讓你接!讓你接!”


    ……


    寺廟外,餘滄海來迴不停地踱步,心裏矛盾之極。


    一方麵,他擔心林鎮南起死迴生後,會將青城派刑訊逼供的事情都說出來,另一方麵,他又擔心林鎮南徹底死了,那樣的話既沒有拿到劍譜,又結下一門死仇。


    另一邊的木高峰也是糾結萬分。畢竟林鎮南最終是死在了他的手中。雖然林鎮南在被他劫走時就已經神誌不清,可以把責任都推到青城派身上,但就怕林鎮南還記得一點點被他逼供的事情啊!


    兩人坐立不安,相互對視時又在心裏互相埋怨對方。


    定逸師太洞察了兩人的心思,笑而不語。


    天門道長性如烈火,嫉惡如仇,對兩人怒目而視,口中更是嘲諷不斷,多虧了劉正風打圓場,才沒打起來。


    劉正風此時也好奇嶽不群究竟能不能幫人起死迴生,但他更頭疼自己的金盆洗手大禮要推遲了,為防止意外留的後手安排也不知道會不會受到影響。


    就這麽過了約半個時辰,守衛在寺廟門口的華山弟子們得了消息,招唿眾人入內。


    “嶽師兄當真好手段!”定逸師太見到幾乎完全恢複行動能力的林鎮南,頓時對嶽不群驚為天人。


    圍觀的江湖俠士們紛紛讚歎不已。


    “起死人肉白骨!所謂神醫也不及此等手段了!”


    “華山派又要得一新名聲了!”


    “華佗再世?”


    “神醫君子?”


    “賽華佗?”


    “……”


    眾人對嶽不群的態度又多了幾分敬意。


    廢話!


    混跡江湖,刀劍無眼,誰都會有受傷的時候,這種能夠起死迴生的神醫,誰都想拉好關係,關鍵時候能救命的!


    “咳!”林鎮南擺出一副虛弱的樣子,努力道,“我林家的僻邪劍法不值一提,當年先祖遠圖公能夠將其用得出神入化,隻是因為天賦異稟,我等後輩才疏學淺,卻隻是莊稼把式而已,愧對先人。如今林家的樣子諸位也看到了,若真有那等天下絕頂的神功,為何林家會沒有人練出名堂來守護林家呢?”


    眾人不由得沉思起來。


    林鎮南這話說得一點不假,資質要求再離譜的功夫也不可能這幾代人都沒一個練成的,否則林家也不會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了!


    可是,也確實有那麽一點可能,就是林家的人太廢了!


    林鎮南見依然有人目光不懷好意,便繼續道:“若是各位好漢還有疑慮,在下願將這門劍法傾囊相授。明日便將劍譜抄錄出來,想要的人便尋林某要上一本。或許,真有精彩絕豔之輩能將這門劍法發揚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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