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陸時年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既然是小妻子的秘密,那他自然也要幫忙守護了。


    至於她會不會告訴自己,這似乎並不重要。


    隻要她是他的,那便什麽都好。


    夜色漸深,黑暗籠罩,將兩人的身影掩蓋。


    第二天,程景歡便去了學校。


    走在路上,程景歡看到了來往的學生表情激動又不可置信從她身邊匆匆而過。


    她支棱著耳朵,聽了兩句。


    “你看到陸指揮官發的聲明了嗎?”


    “看到了看到了,沒想到第二世界的淨化藥劑真的出現了!”


    “我已經提交預約了,據說這次有十瓶淨化藥劑呢,希望能夠抽到我。”


    “陸指揮官保佑,一定要抽到我!”


    “但我覺得有點懸啊,我剛才看了一眼,預約名額已經突破十億了!”


    “這還是早上,等中午指不定到多少呢。”


    …………


    程景歡正偷聽著呢,突然看見說話的兩人走到了她麵前。


    她心裏咯噔一聲,難道偷聽被發現了?


    她正想說話,卻見走到她麵前的兩人朝著她拜了拜,嘴裏還念叨著:“歐皇保佑,一定要抽到我啊!”


    程景歡:……


    不光是這兩人,後麵她遇到的人一看到她就要跑到她麵前來拜一拜,嘴裏也說著類似的話。


    她是歐皇這件事好像是學校裏公認的事。


    程景歡一路無奈的來到了教室,老師一看到她,也朝她拜了拜!


    如果不是還要上課,她已經奪門而逃了。


    好不容易等到下課後,程景歡快速溜迴了宿舍。


    剛到宿舍,就被趙圓圓抓住了。


    “景歡,快讓我拜拜。”


    趙圓圓說著還真朝她拜了拜。


    程景歡嘴角一抽,扶住了趙圓圓。


    “圓圓,你怎麽也跟他們學?”


    趙圓圓一把抱住程景歡的胳膊,“誰不知道景歡你是歐皇啊,陸指揮官公開抽取淨化藥劑的名額,那肯定要拜拜你了!”


    她拉著程景歡坐下,“景歡,這件事怎麽這麽突然?”


    “不算突然。”程景歡輕笑一聲,“他本來就打算要讓淨化藥劑現世。”


    “聯邦需要一點希望。”


    趙圓圓眼裏冒著亮光,“不愧是我崇拜的陸指揮官。”


    她傻笑一聲,“景歡你說能抽到我嗎?”


    程景歡見她對這個十分有興致,也調侃道:“那不如再拜拜我?”


    她一說,趙圓圓還真的做了起來。


    幸好程景歡早有準備扶住了她的手,“好啦,實在不行我走個後門?”


    “不行!”趙圓圓拒絕道,“景歡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


    “淨化藥劑這麽珍貴,我要憑我的實力拿到!”


    程景歡笑了笑,應了一聲“好”。


    淨化藥劑的麵世讓整個聯邦看到了希望,盡管名額有限,但這足以讓大家振奮了。


    如今街頭巷尾都是淨化藥劑的討論,陸時年在大眾中的名望也越來越高。


    然而卻總有那麽幾個人並不願意看到這一幕。


    第二軍團的秘密基地裏,巴特·羅一臉陰沉,“你答應過我會將第一軍團拉下馬,現在他陸時年將淨化藥劑都研究出來了,你這狗屁的體能藥劑一點用都沒有!”


    “以前你比不上程文,現在連柳玉天那家夥都比不上。”


    “我真後悔和你合作。”


    話一出口,黑暗之中有個變過音的聲音傳了出來。


    “合作?”


    “巴特你不要忘了你二十年前做的事情。”


    “如果那件事被整個聯邦知道了,你知道會發生什麽。”


    巴特·羅臉色極為難看。


    “你的棋子如何了?”那個聲音又問道。


    提起那顆妻子,巴特·羅的表情才好了一些。


    “還算有點用。”


    “尤娥那女人已經快不行了。”


    “要不了多久她就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死掉。”


    “就是程武那人向來警惕,棋子一直沒找到機會下手。”


    “不過那人勢利得很,至少稍一放權,他便會像狗一樣湊上來,容易控製,他不會把二十年前的事情說出來的。”


    黑暗中,那個機械的聲音仿佛染上了一抹莫名的情緒。


    “但願如此。”


    ————


    程家別墅裏,程語站在程母臥室門前。


    她手裏還端著一碗熱粥。


    程母這段時間身子是越來越不行了,虛弱得連地都下不了。


    她也是難得固執,明明虛弱得厲害,卻不願意叫醫生,也不願意躺進醫療艙裏治一治,簡直就像是故意在用這樣的方式折磨自己,從而得到救贖。


    程語知道這裏麵一定有秘密,不然那個人不會許諾她畢業後便能進入第二軍團。


    能讓巴特·羅給出這麽多好處的事情,一定是非常大的。


    隻要她掌握了這個秘密,就能拿捏住巴特·羅,到時候她想要什麽不就有什麽了?


    別說一個程家,就算是第二軍團,也能被她掌握。


    程語做著夢,從房間裏麵傳出一生咳嗽聲。


    她迴過神來,敲了敲門,“母親,我給你熬了粥,你喝點吧?”


    裏麵安靜了幾秒,這才有虛弱的聲音傳了出來。


    “進來吧。”


    程語推開門走了進去,看到躺在床上的程母,端著粥走了過去。


    她將粥放到床邊,扶著程母坐了起來。


    “母親,喝點粥吧。”


    程母搖了搖頭,“不喝了。”


    她抓住了程語的手,指尖有些粗糙。


    “小語,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程語心頭微跳,劃過一抹喜意。


    她要交代後事了?這可太好了。


    說不定她能知道那個秘密究竟是什麽。


    “母親,您說。”程語乖巧的低下頭來,“您說什麽我都會答應您。”


    “我想見景歡一麵。”程母聲音很輕很輕,“要瞞著你父親,能做到嗎?”


    程語顯得有些為難。


    “母親,父親不準我們和程景歡再有什麽關係。”


    “而且程景歡拉黑了我所有的聯係方式。”


    程母緊緊抓住她的手,“我知道,所以我才拜托你。”


    “如果你能幫我見她一麵,我有一些東西留給你。”


    程語心頭劃過“果然如此”的想法,她假裝思考了一下,這才勉為其難的點頭。


    “好,我試試。”


    至於程母見程景歡做什麽,程語其實也能想通。


    無非是人之將死,惦記著自己的親生女兒罷了。


    說白了,她終究不是她的親生女兒,身上也沒有流淌著她的血,她不惦記也正常。


    程語垂著眸,掩去了眸底的光。


    她啊,到底是個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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