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五年前意氣風發的他,現在直播裏的他胡子拉碴的,身上的衣服也有些舊,眼窩泛著濃重的青色,看上去已經很久沒有睡過好覺了。


    他麵對著鏡頭,也不像曾經那樣遊刃有餘,而是顯得有些拘謹。


    此時他手裏拿著一支淨化藥劑,旁邊放著測試儀。


    看著直播間裏的人越來越多,戚朗忍不住開口道:“人差不多了,我先開始了。”


    再來更多的人,他害怕自己控製不住要關直播了。


    “首先我先測試一下我的精神暴動值。”


    “對了,我是a級精神力。”


    戚朗沒看鏡頭,自顧自的的說著,拿起儀器對著自己進行了檢測。


    機械的女音很快響起:【精神暴動值66】


    這已經是很高的精神暴動值了,畢竟隻要超過60便極有可能會發生精神崩潰症。


    直播間裏一瞬間刷出了很多彈幕。


    【這麽高的精神暴動值,難怪五年前會發生那樣的慘劇。】


    【戚朗我是你的影迷,加油,我相信你!】


    【這個淨化藥劑能不能降低0.5個暴動值啊?那樣喝個幾十支就能降到60以下了吧?】


    【坐等。】


    【快點喝啊!急死了!】


    …………


    戚朗沒看那些彈幕,他將檢測儀放到一邊,拔開了淨化藥劑的塞口。


    淡綠色的液體在透明的玻璃管中緩緩流淌,裏麵似有點點星光,好看極了。


    可再好看也得有用才行。


    隻要能降低0.2點就好。他在心中期盼著,隻要能降低0.2,那他再攢點錢多買一些便能降到60以下,那樣他說不定就能重新演戲了。


    戚朗深吸一口氣,狠心地閉上眼睛,將淨化藥劑一口喝完。


    淡淡的苦味在嘴裏蔓延開來,戚朗下意識皺了皺眉。


    直播間裏的觀眾們見他皺眉了,紛紛問道:【是不是沒用?】


    戚朗沒說話。


    事實上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現在的感受,身體好像被傳說中的聖泉洗滌過,舒服得不可思議。


    就連一直以來都隱隱作痛的精神海此時也不痛了,反而透著一種暢快與輕鬆感。


    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感受。


    戚朗連忙拿起旁邊的檢測儀,對準了自己進行檢測。


    機械女聲很快響起:【精神暴動值0】


    彈幕:【???】


    就連戚朗自己也愣住了。


    精神暴動值為零?這怎麽可能呢?


    這怎麽可能?


    肯定是儀器出錯了。


    不僅其他人是這麽想的,就連戚朗自己也是這麽想的。


    戚朗快速下單買了兩個檢測儀,再次檢測了兩遍。


    【精神暴動值0】


    【精神暴動值0】


    換了好幾個檢測儀,都是如此。


    戚朗唿吸一下子變得急促起來,握著檢測儀的手都開始顫抖。


    雖然這是第二世界,雖然迴到現實後精神暴動值會有一定幅度的上漲,但就算再怎麽漲也不可能超過10。


    戚朗迫不及待的想迴到現實測試一下自己的精神暴動值,所以他直接說道:“今天的直播就到這裏,再見。”


    說完他直接關閉了直播下線了,完全不顧那已經瘋了的彈幕。


    找不到宣泄口的觀眾們又迴到了論壇,開始激動地劈裏啪啦。


    【我瘋了,我簡直要瘋了!你們看沒看直播握草!零!居然是零!】


    【我懂!我太懂了!啊啊啊啊!我現在好後悔啊!我為什麽沒買另一支淨化藥劑啊啊啊啊啊啊!】


    【我現在激動的說不出話來,整個身體都在顫抖,他媽的,居然降到了零,太牛逼了!】


    【店主牛逼!】


    【你們在說什麽?】


    【指路直播——鏈接,樓上自己去看直播迴放。】


    【看完迴來了,我隻想說,店主快點上新!不要逼我跪下來求你!】


    【我跪!我跪好了吧?店主你快點上淨化藥劑嗚嗚嗚。】


    …………


    論壇很快被“淨化藥劑”屠版,第二世界陷入了瘋狂。


    而真正將這瘋狂推向高潮的是小店發出來的那一則聲明。


    【淨化藥劑誠招代理,有意者請私信。】


    有人翻譯了一下這則聲明的意思,那便是以後還有淨化藥劑賣!


    不是一次意外,而是以後還有!


    至於價格什麽的,完全沒被大家考慮在其中。


    這種救人的東西,賣多少都不貴!


    不少勢力看到了這則聲明,紛紛向程景歡發去了私信。


    程景歡先讓係統篩選了一遍私信,去除掉一些垃圾私信,撿了一些重點的來看。


    除了第一軍團外,其他三大軍團都發來了私信。


    第二軍團的巴特·羅態度傲慢,命令意味十足:【淨化藥劑第一軍團要了。】


    第四軍團的狄顏發來一句【恭喜】,倒是沒有提合作的意思。


    倒是第三軍團的赤蘇,發來了一大段話。


    【原材料是星星草,對嗎?別誤會,我沒有想要打探的意思,隻是星星草的特點很明顯,一眼就能看出來。是淨化值高於90%的星星草嗎?


    應該是吧,隻有高淨化值的星星草才會製作出如此完美的藥劑。


    抱歉,我似乎有些激動了。


    但我想冒昧的問一句,您缺學徒嗎?


    您放心,我不是偷師,我隻是想近距離地接觸高淨化值的星星草。


    我想其他三大軍團應該也聯係你了吧?


    雖然我這麽說很過分,但第二軍團的巴特·羅不可交,還望您多多考慮。】


    程景歡看著這一大段話,對赤蘇的印象好了不少。


    這個人挺誠心,如果沒有陸時年這個選擇的話,她大概會選擇他。


    可惜她早就和陸時年談好了。


    她從私信裏找到了陸時年的私信,假模假樣迴了一個【好】。


    這樣一來,代理就招好了。


    她隻需要發個聲明說招好了代理,後續的事情便不需要他操心了。


    這則聲明倒是不急,畢竟太快出結果難免會讓人懷疑。


    和陸時年確定了聲明時間之後,程景歡準備去下副本,突然又有條私信彈了出來。


    赤蘇:【我在藥劑研究上有很深的造詣,或許您願意試用一下?】


    每個字都透露著他很想研究淨化藥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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