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會注意的。”


    沈幼卿甜甜一笑應下,有時候真的覺得大嫂就像是另一個娘。


    宋季白將桌上的飯菜吃完,拿起那兩顆丹藥仔細的瞧了瞧。


    在光線下麵看,上麵閃著褐色的光澤,散發著淡淡的藥香。


    堪稱極品,他的腦子裏出現這幾個字。


    聽說他就是吃了這個藥才從六歲變成十五歲的,那是不是吃了這兩顆就徹底恢複了?


    他在心裏打上了一個問號,緩緩地將藥丟進嘴裏,用水順下去。


    昨日觀那幾個人的行為舉止,似是自己認識的人,想必恢複了記憶一切就都清楚了。


    宋季白下了床,將桌子收拾幹淨,端著碗筷出去。


    診室內除了沈幼卿,其他人均已離開。


    屋內有了動靜,沈幼卿第一時間抬起頭。


    兩人的視線撞在一塊兒,宋季白微微一愣。


    隨即想起來她剛才摸自己頭的場景,熱氣爬上他的臉。


    怎麽臉紅了?沈幼卿怔住,有些不解。


    “那……那個,我收拾一下碗筷。”


    宋季白有些磕巴,邁著步子離開。


    因為太過慌亂,兩條腿都快打結了。


    沈幼卿在後麵偷笑,這人可真是可愛,眼睛裏還透著清澈的愚蠢。


    “哎,你等會兒要上山不?”


    她叫住他,出聲問道。


    “上山?”


    “對啊,去弄點鬆樹枝。”


    “好。”


    宋季白點頭答應,端著碗筷出去了。


    他很快返迴來,背上背著一個巨大的筐。


    “我收拾好了,走吧。”


    沈幼卿扯過一旁的披風披在身上,兩人朝著山上走去。


    “快!跟上!”


    絳河和重華吃過烤雞之後下了山,此時正蹲守在宋家門口。


    他們想過了,既然老大失去了記憶,那現在就是他們保護老大的時候。


    絳河小心翼翼地運著輕功,從一棵樹落到另一棵樹上,生怕再出現早上的情況。


    走了許久,絳河感覺自己在樹上飛得都有些累了。


    “怎麽還沒到?”


    他小聲問重華,結果無人迴應。


    重華正十分認真地聽地上走著得兩人說話,根本沒空理他。


    他隻好無奈的跟上去。


    兩人走了很久,才走到上次的鬆樹林。


    “就是這兒了,之前我和二哥二嫂就是從這兒把你撿迴去的。”


    沈幼卿指了指前麵那棵樹,“當時你就全身是血的躺在這兒。”


    宋季白努力迴想,隨即搖了搖頭,“沒什麽印象。”


    她也沒指望他能真的想起什麽。


    “算了,你吃了我的藥,至於結果如何就看明天的情況吧。”


    “還是先弄鬆樹枝吧,想必今年冬天很快就會過去了,過了這段時間就要等一年了。”


    沈幼卿上前將已經掉落在地上的樹枝撿起來,然後才是樹上的。


    宋季白見此上前幫忙,兩人忙得熱火朝天。


    她突然發現有一棵鬆樹已經裂開了,隻有一部分還和原來的樹幹相連。


    這一棵就可以煉製好多顆丹藥了。


    她高興地走上前,用力搖晃想將它弄下來。


    隻不過她忽略了那麽大一棵樹的重量,樹杈搖搖欲墜,很快就要砸到她的身上。


    在樹杈掉落的那一刹那,沈幼卿才忽地反應過來,自己根本接不住這麽粗的一根樹杈,她連忙往旁邊躲。


    “啊!”


    最近天氣有些轉暖,地上的積雪有融化的趨勢。


    沈幼卿踩到了一塊兒冰,腳底一滑,身體的重心重新倒迴樹杈即將掉落的位置。


    夭壽了!這被砸一下就要毀容了,嗚嗚嗚……


    她連忙閉上眼睛,用手撐在頭上,防止頭受到嚴重的傷害。


    關鍵時刻,一直關注著她的宋季白反應迅速,一個飛身上前將她接住,運著輕功將她帶離。


    絳河\\u0026重華:!!!恢複了!老大的武功恢複了!


    砰!樹杈重重砸落。


    沈幼卿沒感覺到疼,緩緩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飛。


    她:!!!啥情況???


    她趕緊一隻手勾著宋季白的脖子,另一隻手扯住他的衣襟。


    “怎……怎麽飛起來了?”


    沈幼卿抬頭與他對視,眼睛裏滿是慌亂之色。


    甚至緊張得有些磕巴,她恐高啊!


    “我也不知道,剛才一著急就這樣了。”


    宋季白低頭解釋道,垂眸凝視著她,眼睛裏蔓延開無盡的溫柔。


    他突然麵露痛苦之情,渾身無力。


    兩人開始從空中往下跌,他抱緊沈幼卿,想強忍痛苦帶著她平穩落下,結果無濟於事。


    沈幼卿麵露緊張之色,


    絳河\\u0026重華:我去!


    兩人快速運功,飛身上前一起接住二人。


    四人平穩落地。


    “我的輕功就沒這麽快過。”


    落地之後,絳河癱坐在地上。


    沈幼卿癱倒在宋季白懷裏,拍著胸口給自己順氣。


    “你沒事吧?”


    宋季白抱著她坐起身,神色有些緊張的來迴檢查她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你的傷口沒裂開吧?”


    他緩緩地搖頭,將腿軟的沈幼卿扶了起來。


    “你們到底是誰?”


    宋季白厲聲問道。


    他看著憑空出現的兩人,十分警惕地將沈幼卿護在身後。


    “我們是好人,剛才不是還救了你們嘛。”


    重華舉起雙手,表示自己並無惡意。


    “可你們昨晚才闖進我的房間,將我打暈,還說自己是好人?”


    宋季白追問道。


    沈幼卿這才明白,原來這兩人就是昨晚那三人其中之二。


    她悄悄從空間裏拿出一瓶自己新製的癢癢粉,上前一步隨手一揮。


    瓶子裏的粉末飄向重華和絳河。


    兩人條件反射的捂住口鼻,但無濟於事,癢癢粉是接觸皮膚發揮作用的。


    冬日裏風大,很難精準定位,有一些粉末隨風飄到她這邊。


    趁他們躲避癢癢粉的間隙,沈幼卿眼疾手快地塞了一顆解藥給宋季白。


    他想都沒想,直接借著她的手張口吞下。


    沈幼卿伸手過去碰到柔軟的嘴唇,愣了一下。


    “這是什麽?”


    重華感覺身上好癢,隨意的蹭了蹭,但沒什麽用。


    “應該是癢癢粉,嘶,癢死了。”


    絳河從胸前衣襟裏掏出一個小瓶子,給重華遞過去。


    “把這個吃了,這是我研製的解藥,可解百毒。”


    聽到這個沈幼卿突然有點緊張,原來這兩個人裏還有個醫師屬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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