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歪了是不是?”穆繼之難得露出賊笑。


    “啊?”難道不是想殺他“元朗的眼睛非常像理絲,我母親每迴瞧見他,都有種在看我亡妻的感覺,你也知道城堡裏的傳言吧?我想唯一相信的人就她了。”


    方希培很努力地忍住笑容,可心中卻又感慨萬千。


    “所以,她曾經想讓元朗改迴母姓,從此斷絕於‘穆氏’之外。”


    “好過分。”她再也忍不住對穆老夫人的不滿了。


    “理絲過世後,她開始替我辦各種選妻宴,就像元朗現在這樣。”


    方希培扮個鬼臉,那老太婆還真變不出新花樣來。


    “而我也順了她的意,她要我跟誰交往,我就跟那人上床。無數的女人過後,她開始慌了,怎麽我和理絲在一起不到半年就有了元朗,而我和那麽多女人相好後,卻什麽孕事都沒傳出。”


    “您避孕嗎?”她不得不承認穆元朗的俊帥泰半來自父親,這麽帥的男人選候補妻子,那些女人會和他上床,肯定是巴不得快快成為下一任的穆家少奶奶,不可能避孕的。


    “我做的第二件違逆母親的事,是在理絲過世後結紮。”


    “啊?”方希培驚唿出聲,她第一次在這溫和的男人臉上看見冷酷。


    “這事我誰都沒說,元朗是在長大後自己理出答案的。”穆繼之微揚起嘴角,那孩子當時拍拍他的肩,隻說了句“幹得好”,讓他哭笑不得。


    這就是他為所愛的人所做的努力方希培震驚地看著他,這位眾人以為懦弱的父親用這種方式愛著他唯一的孩子,隻因他是亡妻唯一留下的寶貝了。


    “在理絲過世後,我母親一方麵等著我生出別的繼承人,一方麵又得拿元朗當備胎培養,在元朗不愉快的成長過程中,我母親一直希望能擺脫他,但她這輩子注定要失望了。”


    “您用這個方式保護他,好了不起。”


    “這是我唯一能替元朗做的事,除非我母親願意讓非穆姓人接掌‘穆氏’你也知道元朗有好幾個表兄弟吧?”


    “嗯。”


    “但她非常頑固,所以應該是不可能的事了。”


    “他曾笑著說:‘我的家庭真甜蜜,隻出現在兒歌裏。’”


    “他是有資格這麽說。”


    “伯父,這沒什麽好驕傲的吧?”她蹙眉看著他。


    “這倒是。”穆繼之揚起嘴角也笑了。


    “我們家不窮卻也不是富貴人家,家人間意見不合時常吵架,如今也沒住在一起,但家人間談超過往,所有不愉快都消失,心中隻剩下對家的依戀,算起來,我是個很幸福很幸福的人。”


    “是呀,所以你才能擁有這麽清澈純淨的笑容,就如同理絲一般。”


    “伯父,伯母最後有見到您嗎?”她隻知道她是墜馬而亡,但她是帶著遺憾還是愛離開人世呢“有t她在我懷中帶著微笑過世的。”


    她紅著眼眶,揚起嘴角笑道:“那就好。”


    “希培,請你給元朗幸福好嗎?”穆繼之正色的拜托她。


    方希培瞠大眼看著他,她能嗎?


    坐上車迴到別墅後,方希培仍在想著這問題。


    幸福豈是說給就能給的,她能給他什麽幸福?他們甚至連關係都是騙人的,幸福離他們很遠很遠吧。


    穆元朗忙完公事,踏進她的房間,就見她趴在躺椅上,望著窗外發呆。


    她在大宅裏又被欺負了嗎也許他該帶著她迴西班牙,別再迴來了,“穆氏”算什麽?不要也穆元朗在她身後坐下來,俯身啄上她的肩,輕輕的,一口接著一口,沿著她纖細的臂膀一路下移,直到他牽起她的小手,一根一根都舔過了,她卻依然恍神沒反應。


    他見機不可失,整個人擠進躺椅,進行更大膽的偷香行為,他吻上她的胸口,還一顆一顆解開她的扣子,露出大片春光養他的眼。


    看著他一臉賊笑的吃她豆腐,這樣他算幸福嗎?若是,那麽讓他吃個過癮也無所謂……咦?她在想什麽啊方希培總算迴神了,連忙拉住他的手,這色胚居然把主意打到她裙子上了。


    “你神遊太虛迴來啦?怎麽不玩久一點?”他一臉的遺憾。


    “你在胡說什麽?”她想起身,但他擺明了別想,她隻好退而求其次,先把春光包迴衣服裏。


    “我沒吃到真正好料的。”他的頭又埋迴她的肩窩,品嚐著她的甜美。


    “你把我當食物吃啊?”她直接送他一拐子。


    “你該覺得榮幸。”他悶哼一聲,這女人真狠,再多吃一點當利息好了。


    “聽你在鬼扯。”她要不要跪下來謝主隆恩“剛剛在想什麽?居然任由我吃豆腐,還是你想了半天,終於願意承認愛上我了?”“我隻是在想你快樂嗎?”


    “你覺得我快樂嗎?”穆元朗微訝地看著她,今天在大宅裏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她不說,老爸也沒提。


    “我又不是你,怎麽會知道呢。”


    “笨,不會觀察呀?”


    “也許吧。”她想了想才道。


    “真沒慧根。”說了跟沒說一樣,她到底懂不懂觀察“那你滿意現在的生活嗎?”


    “滿意呀!”尤其是有了她之後,真是滿意得不得了。


    方希培看了他好一會兒,才遲疑地張開口,卻又閉上。她到底該不該問他幸不幸福,她有資格關心嗎“還想問什麽?大爺我今天心情不錯,就讓你問個夠吧。”他細吻著她纖細的肩頭,而她依然沒反抗,驚喜於她的“屈服”,他的吻更態意了。


    “你說和穆老夫人之間的角力是遊戲,所以應該不算是太重要的事吧?”


    “是呀,所以最近股價狂跌,我都沒到醫院掛急診,瞧,一點都不重要。”


    他痞痞地笑著。


    “你還真不留情。”原來他真的出手了。


    “若真是不留情,就會真的玩垮它了,豈是跌幾天了事的。”見她推著他想起身,穆元朗幹脆將她抱進懷裏,改而咬上她的後頸肩。


    “好吧,我想問的不是這個。”她拍開他想探入衣裏的狼爪。


    “哦?”他卻輕輕握住,送到嘴邊咬個過癮。


    “原來你真的有咬人的癖好。”她蹙起眉頭,雖不會痛,但他一直咬害她都分心了。


    “這有什麽好想的?想咬直接抓過去咬呀!”他自動送上兩手讓她一次咬個夠。


    “誰說這個啊。”她沒好氣地拍開他的手。


    “我們不是同好嗎?”


    “誰跟你一樣?”


    “不是嗎?”他偏頭文咬上她的粉頰,一路啃過她的耳珠子,來到雪白無瑕的另一側肩頭。


    “唉,我想問的是,在你心中有沒有不是遊戲,而想認真對待的事呢?”


    不希望他陷在仇恨中,若她不是他的幸福依歸,至少她希望有一天,他能遇見他的幸福,那樣就夠了。


    “嗯……”


    她偏頭望向思考中的他,有吧“也許有吧。”他沒給正麵答案。


    雖然那個答案愈來愈清晰,但這丫頭一點承諾都沒給,別想他現在就給她答案,哪天她肯麵對了,那麽她就會知追。


    “那就祝福你了。”


    “幹嘛?”他捏著她的下巴不悅地瞪著她。


    “給祝福都不行喔?”


    “說得好像明天就要一拍兩散似的,你別想逃。”他惡狠狠地咬她一口。


    明明就愛上他了,這女人卻從沒想過兩人的可能性,真以為把選妻宴搞定後,還能當作什麽都沒發生嗎?蠢得讓他很想揍她一頓。


    “怎麽可能,我可不是說話不算話的人。”


    “真的?”


    “當然了。”


    “再問一次,你真的沒打算逃離我。”


    “唔……”怎麽這問話好像有那麽點古怪?


    “方希培,你還說沒有,敢給我考慮這麽久,你這沒信用的女人。”


    “沒有啦,我沒要逃啦,真的,我發誓。”


    “那就好,你最好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這下穆元朗可得意了,得到她的承諾,心情好得不得了,他掏出一條精致的白金手鏈,握住她的手替她戴上。


    “咦,你要送我啊?”她沒想到會得到禮物,心中很開心。


    “不準拿下來。”他摸摸她手腕上的鏈子,叮嚀道。


    “居然跡有密碼?你不說我怎麽拿得下來?”方希培仔細一瞧,居然還鑲鑽,這會不會太貴重了“我不會告訴你的。”


    “小氣。”


    “以後小心些。”他再次抱住她,悶悶地開口。


    “怎麽了?”


    “一直拿你沒辦法,奶奶也許會來陰的。”


    “不會吧?”就像對付他母親那樣?她不禁打了個哆嗦。


    “我不會讓你出事的,絕不會!”他語氣堅定地承諾。


    “嗯,我相信你。”


    “所以你別笨笨的讓人害。”


    “說得好像我是蠢蛋似的。”她微惱地睨他一眼。


    “也差不多了。”到現在還不承認愛他,跟蠢蛋根本是同等級的。


    “喂!”他還罵得真順口。


    “小心些,要好好留著你可口的脖子讓我咬個過癮。”


    方希培翻個白眼,讓他咬個過癮是她存在的意義嗎?到底誰才是蠢蛋啊“你有把握嗎?”穆老夫人看著眼前的女孩。


    許家珍是許老板的三女,不算太美,也沒多少商業價值,工於心計是她唯一讓人印象深刻的地方,這樣的女人將來不好控製,不過也不必想太多,元朗不可能看上她的。


    現在先利用許家珍鏟除方希培那女人,事成後就把她踢走,再替元朗挑個不會礙她事的女人就行了。“沒問題的,隻要老夫人將那個女人帶到飯店,剩下的交給我就行了。”


    許家珍得意地說著。


    “你說的那個男人真的可以用三百萬打發掉?”穆老夫人十分懷疑他們的關係。


    “對呀,他不會亂來的。”許家珍找的是她的前任男友。


    她們合謀要找人強暴方希培,並且拍下性愛光碟,讓穆元朗對她死心。穆老夫人給許家珍的承諾是,要撮合她和孫子的好事,而一直渴望坐上“穆氏”總裁夫人寶座的許家珍信了她的話。


    “那就這麽辦吧。”穆老夫人同意了。


    她會急著除掉方希培,是因為“穆氏”的股票跌了十來天了,而且有不明公司正在吃下市場上拋售的股票,她明白是穆元朗動的手腳。


    她把一切歸咎於方希培的介入。


    若不是愛上她,穆元朗不會做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繼承“穆氏”一直是他的心願,他十八歲時就投入“穆氏”的基層,一路爬上來,真把“穆氏”搞垮絕不是他的初哀,但現在卻表現的毫不在乎,可見對隊有了壞影響的是那女人。


    她當然不能容忍方希培的存在,既然她不肯主動離去,就別怪她狠狠地毀了她。


    隔天穆老夫人傳話給方希培,約她在帝王飯店喝下午茶,甚至還直接派人去接她,擺明了不容許她拒絕。


    “這種下午茶真讓人毛骨悚然。”方希培等於被強迫前來,坐在敵方的車裏,她開始懷疑目的地不是飯店,而是某個廢棄工廠,她也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接到通知,並被強行帶走時,她把握時間傳了封簡訊給穆元朗,在公司開會的他隻迴了句“小心點!”走不開身來陪她,所以她隻能單獨赴會。


    天知道穆老夫人會怎樣整她,甚至她懷疑穆老夫人就是算準了他在開會,才約她出來的。


    “方小姐,到了。”司機替她開了車門。


    “謝謝。”至少目的地是飯店並沒騙她。方希培吞了吞口水,又摸摸那條手鏈,才鼓起勇氣走進飯店。


    “真要死無葬身之地也認了。”


    飯店服務人員帶著她搭電梯到二十樓。方希培驚訝地伸伸舌頭,隻是喝個下午茶,居然包下一整層樓?甚至還有專用電梯,穆老夫人手筆會不會大了點是不是這樣要毀屍滅跡比較不會有人證啊她懷著忐忑不安的心來到二十樓,才發現難怪會包下這裏,這層樓隻有一間房,隻是裏頭有客廳、有臥室,甚至還有間廚房,這是富豪或有地位的人才住得起的地方。


    而穆老夫人正好是屬於前者,唉她踏進房間後,新的不安跟著冒出來,人呢為什麽這裏聞不到人味呢?甚至連個服務生都沒有,這樣還算喝下午茶嗎還是穆老夫人還沒到也對,她什麽人物,怎麽可能先來等她,一定要讓她枯等直到明了雙方的差異後,她才會如女王般現身,譏笑她的微不足道。


    “就算老夫人沒來,飯店人員就這樣讓我自生自滅嗎?”


    方希培繞了一圈,卻沒有鬆了口氣的感覺,事實上,這裏雖然沒人味,卻有股強烈的壓力侵襲著她。


    她下意識地覺得危險在逼近中,好想落荒而逃。


    她一路退到門邊,終於忽不住心中恐慌,決定先跑再說,哪知一轉身就被人捂住嘴。


    她想大叫卻叫不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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