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迴家。”


    穆元朗的憤怒已到抓狂的地步,方希培很努力地把他塞進車裏,搶了他的車鑰匙,飛快將他載迴別墅。


    “你幹嘛把我拉迴來?真該放火燒了她家才對!”穆元朗兇惡地吼著。


    “不行,那是公共危險界,要坐牢的。”她開了罐冰啤酒給他降火。


    “要坐牢也是她去坐,那個殺人兇手!”穆元朗氣得甩掉那罐冰啤酒,怒不可遏地定上二樓,還一路搞破壞,摔壞不少擺飾品。


    傭人們都嚇壞了,方希培隻好請他們收拾善後。她吞吞口水上去探看情況。唉,她就知道這絕對不是人幹的差事,居然還扯出什麽殺人兇手來了。


    穆元朗上樓了還在搞破壞,把他房裏不少東西都砸壞了,方希培躲在門口除了歎氣還是隻能歎氣。


    “你躲在那裏做什麽?”他不爽的想找人吵架。


    “你到處丟兇器,我可沒笨到進去當受害人。”她很委屈的。


    “過來。”


    “呃……你不會再把光碟當飛鏢射了?”


    穆元朗眯起眼,準備自己過來逮人。


    “喂!”方希培還來不及轉身落跑,就被拎迴他房裏,門還被落了鎖。


    “她還說了什麽?”他憤恨地扯著她的手臂。


    “唔……就那樣了。”


    “什麽就那樣了?一定還有別的。”他遠遠的就看到她變了臉,甚至有了怒容才快步趕迴的,本以為奶奶是在罵她,走近才發現被辱罵的人是他已逝的母親。奶奶不該踏入禁區的,她該知道為了母親,他可以狠到什麽地步。


    “其實你奶奶本來是在罵我啦,你別氣了,算來是我不好,若我乖乖讓她罵一罵就沒事了,偏偏我應了她幾句,因為惱我,你奶奶才會扯到你母親那邊去。”


    “誰說你該乖乖被罵?”


    “呃……你就別氣了。”


    “在奶奶眼裏,你們有什麽關聯,為何會扯到我母親?笑容!她提到笑容。”穆元朗自己找到了答案,伸手輕撫著她的臉龐,是呀!母親爽朗耀眼的笑容,幾乎重現在她的臉上。


    突然他將她擁進懷裏,緊緊地鎖住。


    方希培肺裏的空氣差點被擠光,從聽見穆老夫人無情的辱罵,到穆元朗升起漫天怒火,她終於明白一切的症結點全在他母親身上,當年到底出了什麽事她的心跟著痛到現在,讓她忍不住想替他分攤一些,但她什麽都不是,能做的隻是讓他抱一下。


    穆元朗本來隻是想感受一下她的馨香,緩和胸中的怒火,但埋首她的頸間卻讓他想要的更多,他貪戀地吻上她無瑕的皓頸,一路或啄或吮,時而狂烈時而輕柔,終於找到她誘人飽滿的紅唇,立刻狂野地貼合。


    方希培被他強烈的索求嚇到了,但她卻無法也不想拒絕。好吧,若讓他吻一吻,可以減輕痛苦,她也可以配合一下啦“噢!”她突然哀號一聲。


    “怎麽了?”穆元朗正在脫她的衣服。


    方希培望著前方才發現看到的是天花板,她什麽時候被壓在床上的?而她的手又是什麽時候圈上他脖子的“怎麽了?”他停下手又問了一次。


    “你的床上有兇器。”她的背頂到什麽東西了。


    穆元朗瞧著兩人現在的姿勢,她的上衣被扯掉一半,露出她粉色的胸衣,雪白酥胸上有點點點吻痕,而他跨壓在她身上,一副要把她拆吃入腹的態勢,他是氣瘋了嗎真要她,也不該在這種情況下。他歎口氣將她拉起來,還幫她把衣服穿好,當他轉身,才瞧見一屋子的狼籍,不禁揚起一絲苦笑,他果然是氣瘋了。


    方希培望著他的背,他已經冷靜下來了她不確定若他剛剛持續瘋狂的行徑,她會不會拒絕?理智上也許會,但她很明白,在她心中某個角落並不想拒絕他。


    她完蛋了穆元朗拉起她的手往門口走。


    “去哪?”


    “你房間。”


    “喂,拆完你的,現在要去拆我的?”她瞠大眼。


    穆元朗迴眸賞她一記性感的笑容,拉著她來到她的房裏,他躺上她的床,望著天花板許久才開口。


    “謝謝你為了我母親生氣。”


    “那……嗯。”任誰都無法坐視不管吧。


    “想不想知道當年的事?”


    方希培沒想到他會主動提起,來到床邊,她俯身專注地看著他,見他眸裏已不再有戾氣,她才點點頭,在一旁椅子上坐下等著他開口。


    “我母親是墜馬過世的。”


    她瞠大眼,從馬上摔下來?好可怕。


    “當初我父親在西班牙和我母親一見鍾情,三個月就閃電結婚,讓我奶奶很不高興,因為她早在台灣幫他挑了個對象,不過因為我母親的娘家挺有錢的,所以奶奶雖然討厭我母親,倒也沒逼他們離婚。”


    好勢利!方希培張嘴無聲地道。


    穆元朗瞧見她的嘴形,輕笑道:“你說得沒錯,她的確勢利得讓人想吐。”


    “然後呢?”


    “我母親個性很奔放爽朗,對人向來直來直往,而愛擺架子的奶奶幾次去探望,都自覺不受尊重,於是更嫌棄我母親了。在我母親把產業都過到我父親名下後,我奶奶開始逼我父親離婚,我父親當然不肯,到後來甚至不肯迴台灣,把我奶奶氣瘋了。”


    “因為他是唯一的繼承人?”


    “沒錯,後來奶奶騙父親說要接納我母親了,要他們一起迴台灣。


    我爸當然很開心,但我奶奶卻在我母親的茶中下了安眠藥,把她藏在廢棄的閣樓裏,再騙我父親說我母親不願意跟他迴來。”


    “怎麽這樣!那你父親是一個人迴來的嗎?”


    “當然沒有,我父親瘋狂的找著我母親,還跑到她娘家去,而我母親醒來後,瞧見父親匆匆離開的身影,情急下騎著馬追了出去。”


    “啊?”她捂住嘴,所以才出了意外“出事時,我們以為是意外,但母親的騎術非常好,父親根本不相信她會出這種差錯,後來竟查出我母親體內有安眠藥和麻藥的殘留。”


    方希培紅了眼眶,不敢往不想。


    “我母親雖然醒了,但體內麻藥藥效太重,讓她手腳不靈活,騎上快馬根本沒有活命的機會。下藥的是個被奶奶收買的女傭,她後來自首了,還說是奶奶勸我母親騎馬去追的,隻是奶奶完全否認。”


    方希培淚流滿麵卻不自知。


    “父親明知是奶奶主使的,但他已經失去妻子,不想再失去母親,隻好選擇沉默,不過從那天起,我爸不曾再踏進過‘穆氏’一步,所以現在公司還是由奶奶掌權。好了,故事說完了。”


    方希培眼淚怎麽也止不住,茫然地看著他。


    “好啦,別哭了,我都沒哭了,你哭個什麽勁?”他翻身趴著看她。


    他的眸裏閃著柔光,為什麽她司以這麽貼近他的心?這些事他連父親都不曾談過,卻毫無保留地告訴她。


    “我愛哭不行嗎?”她抽張麵紙擦擦淚水。


    他又勾勾手指要她過去,方希培還真的靠了過去,主動鑽進他的懷裏。


    “你該不會真的愛上我了吧?”


    “你想得美,我隻是想……”’


    “嗯?”


    “想抱抱你而已。”


    穆元朗閉上眼,感受她帶著真切情感的擁抱。


    方希培抱緊他,就算她再怎麽抗拒漠視都無法抹去她早己愛上他的事實,好慘,他真的不是她該愛的人,但來不及了。


    “看在你這麽有誠意的份上,我準你以後可以主動抱我。”


    “什麽?”她皺眉看著他。


    “你要懂得感恩,天知道有多少女人想對我投懷送抱,你是唯一一個不必經過我允許就可以動手的人。”可以為他掉眼淚的女人,他也隻允許她一人了。


    方希培瞪著他,開始想掐昏他了。


    “原來你這麽感動啊。”他惡劣地親親她的紅唇。


    “是啊,感動到想把你吊起來毒打三天三夜,你看我有多感動。”


    她沒好氣地瞪他一眼,虧她還一心想陪著他傷心,替他心疼。


    “原來你有虐待傾向,雖然我個人不怎麽愛,但你若真喜歡,偶爾我也可以配合,不過吊起來可不可以換成綁在床上?到時你綁我多久,我也要比照辦理綁著你好好玩一玩喔!”


    “你……”方希培氣得咬牙切齒,再說下去,她絕對會被氣到瘋掉。


    “那種“綁綁樂”等下次再說,現在我比較想把“穆氏”玩垮。”穆元朗將她抱迴懷裏,說著他的近期計劃。


    “你不是在說氣話?”她再次傻眼了。


    “當然不是,現在“穆氏”規模能這麽大,有多半資金是我母親的,但奶奶一點都不感恩,反而還一再辱罵她,若不給她點顏色瞧瞧,豈不顯得我很孬?”


    “你想怎麽玩垮它?”


    “明天就開始拋售股票好了。”


    “對於股票的事我不懂,但要到一定的量才會引起恐慌跟進吧?”


    “對。”


    “你手上有那麽多嗎?”


    “你懷疑?”


    “若你握有足以動搖‘穆氏’的股份,你奶奶應該不敢這樣逼迫你呀。”


    方希培提出心裏的疑問。


    “那是她不知道。”穆元朗讚賞地摸摸她的頭。


    “你做了什麽?”


    “聰明的孩子。我漸漸長大後,明白了許多事,也知道因為我父親的關係,讓奶奶隻有我一個繼承人,她再討厭我,都必須扶植我成為下一任總裁,而我早已不是當年那個什麽都不會的小男孩。”


    “老夫人一定很矛盾吧?”


    他撇撇唇,“誰理她。除了‘穆氏’,我和朋友還合夥開了另一家公司,而那家公司擁有‘穆氏’約一成的股份,兩個合夥人也各擁有一成,我名下有兩成,再加上市場拋售所釋出的,你說‘穆氏,會不會易主?”


    “易主?由你真正接手卻不再是‘穆氏’?”方希培終於懂了,所以他才說這是遊戲,隻是這遊戲也太沉重了些。


    “反正好玩嘛。”


    “會這麽順利嗎?”


    “無妨,反正現在不是我想要‘穆氏’而是‘穆氏’缺不了我。”


    “你贏定了,因為時間是站在你這邊的。”她歎口氣。


    “對,隻有她因為太高傲,所以看不清真相。”’


    “你想玩,我當然沒意見,也不關我的事,隻是……這樣你真的開心嗎?”


    穆元朗撫著她的秀發,這丫頭若沒愛上他,肯定是他瞎了。


    開心嗎?他怎麽開心得起來真有什麽開心事也隻有和她相處的這段時光了,他要拿她怎麽辦呢“你可以的,加油!”穆元朗在池畔信心喊話。


    “穆元朗,遲早有一天我要蓋你布袋狠狠揍一頓。”方希培在水中努力踢水,很辛苦地向前遊動。


    “別遷怒了,加油!再努力一下就可以到達一千了,加油!你可以的。”


    “可以個頭啦,你再說這幾個字我就翻臉。”她很喘地又遊了三趟終於達成一千公尺的目標,累得趴在池畔休息。


    本來她隻是隨口說說當年勇,得意地告訴他,在學校時是遊泳健將,隨便一遊就是一千公尺,而他很沒品的放聲狂笑,還賭她現在絕對遊不了一千公尺,於是為麵子而戰的她,此刻才會泡在水裏拚老命,想想真是蠢啊。


    “瞧,你做到了不是嗎?”穆元朗將她抱起來放在躺椅上,還替她把臉擦了擦,再遞上一杯涼飲。


    “被你這麽一攪和,我一點也開心不起來。”她忍不住笑了,若不是他,她也不可能再次完成壯舉。


    “你呀,就是愛鬧別扭。”他擠上躺椅抱著她一塊曬太陽,還親昵地啄啄她誘人的紅唇。


    他的話很氣人,偏那語氣卻飽含疼寵,讓方希培想氣也氣不上來,隻能任由他說了,隻是鬧別扭的人是他才對吧那天和他奶奶吵過後,他就使性子不去穆家大宅了,雖然她樂得輕鬆,但她真怕幾天過去,他真的把“穆氏”玩垮了,那樣會有很多人跟著沒飯吃。


    “你要親到什麽時候啦?”一抱住就親個沒完沒了,他真以為她是他的未婚妻啊?而且就在遊泳池畔,附近不時有傭人走動,她很窘耶。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他一臉的頑劣加無辜。


    “呃……”她實在不知道現在是不是追問的好時機。


    他撫著她濕漉漉的秀發,“會冷嗎?要不要進去?”


    “還好,難得有太陽,曬一下也好。”


    “剛剛想說什麽?”他忍不住又啄上她的頸項,一口一口的沒停止的打算。


    “是因為發生了那種事,所以城堡裏的人們才說那裏鬧鬼嗎?”


    “你聽他們鬼扯。”他的啄吻頓了下,又繼續。


    “可是……”


    “我母親的個性很開朗,就算是被害死,也不會留在原地當怨靈的。”他好笑地撥弄著她的秀發。


    “那怎麽會傳成好多人都看過呢?”


    “我母親從出生就住在那座城堡裏,裏麵很多人是從小看我母親長大的,每個人都很疼她也很懷念她,也許隻是希望她還在吧。”


    “是這樣啊。”


    “我想那個傳言一定是有人想出來嚇我奶奶的。”


    “咦?”


    “我母親剛過世,奶奶就以女主人自居,對那些傷心的傭人使喚個不停,不久就傳出那個流言,之後奶奶就不曾再踏進那座城堡,想來是相信了那個流言。”


    “嘻……”方希培忍不住笑了,沒想到那威嚴的老太婆也會被嚇到。


    “哼!若不是她心中有鬼,又何必怕到不敢去住呢?”他卻一臉的冷漠。


    “原來那座城堡是你母親的呀!”


    “當初我母親把財產都過到父親名下,隻有那座城堡是直接過給我,那裏不屬於‘穆氏’就隻是我的家,我真正的家。”


    他迴答完她的疑惑,又有了偷香的欲望,撩開她泳裝的細帶,細碎的吻落在她粉嫩細致的胸前。


    方希培還在為他感歎過往,突然覺得胸前又濕又滑的,隨即發現他的不軌舉動,她連忙扯住他的頭發。


    “你別太囂張喔!”


    “我哪裏囂張了?吻一下會怎樣?”


    她瞪了再瞪,偏他就是咧嘴笑得好無賴,隨即她驚唿出聲又捶了他一拳。


    “我居然會沒發現!”“怎麽了?”


    “我幹嘛和你抱在一塊?”


    “已經抱很久了,你現在哀叫有什麽用?”


    “不是,是……啊!討厭啦!”她臉紅得跟番茄沒兩樣,兩隻小手努力推著他。


    “又不是頭一迴抱在一起,你到底在害羞個什麽勁?”穆元朗沒好氣的瞪她。


    “那……以前至少有穿。”


    他終於懂了,兩人現在身上的布料加起來少得可憐,難怪她臉紅得快燒起來了,她這無措的模樣逗樂了他,又抱住她親個過癮。


    “接電話啦!”推不開他,方希培隻好轉移話題,一旁的無線電話響響好久了。


    “一定又是那些無聊的女人,何必接?”他幹脆招來傭人把電話拿走,省得破壞氣氛。


    “天!你還叫人來看?”


    “你眼睛長在哪裏?我什麽時候叫人來看了?”


    “他來拿就一定會看到呀!”


    “哈哈……那迴房好了。”他把她拉起來,替她包上大毛巾,一塊上樓。


    “為什麽?我還想曬一下太陽。”


    “你不是不想讓人看?”


    “你不要動手動腳就沒關係。”


    “我不要。”


    “喂!”


    “所以我們迴房繼續。”他拉著她進到他的房間,她連忙抓住門框。


    “我迴房換衣服。”


    “我不介意。”她身上布料愈少愈好。


    “我很介意。”她瞪著他。


    “快點。”他揚起嘴角再次退讓了。


    方希培連忙迴房衝澡,並拿毛巾將頭發擦到半幹,才走出浴室,他已經一身清爽的躺在她的床上了。


    “你嚇人啊!”


    “太久了。”穆元朗抱怨著。


    她刻意坐在沙發裏,和他保持一些距離。他分不清楚無所謂,但她該明白他們之間絕對是假的,等事情過後,他們將各分東西,沒把持好,屆時放不開,丟臉的人可是她。


    “幹嘛隔著楚河漢界?”


    她扮個鬼臉,將腳縮進沙發裏,才開口問:“現在怎麽辦?”


    “不怎麽辦,那老太婆會再出招的。”


    “噢。”


    “怎麽?你懷念那種被虐待的日子?”


    “你扯哪去了,我隻是覺得你也不必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嘛!那些天看下來,其實也有不少千金小姐很美、很有氣質,和你很配呀!”


    “你想知道我為什麽統統不要嗎?”


    “隻因為她們是你奶奶挑的嗎?”


    “聰明的孩子。”


    “這樣……”她斟酌著用詞。


    穆元朗一躍而起,來到她身旁,將她抱起又迴到床上,躺好後把她安置在他的懷裏。“嗯,這樣好多了。”


    方希培呆在當場,這什麽跟什麽啊“請繼續。”他好心地拍拍她的臉蛋要她迴神。


    “你真抱上癮了?”


    “反正有床有人,不躺下抱多可惜啊!”他被壓著都沒抱怨了,她還有什麽好不滿呢“唉,我都忘了剛剛在跟你聊什麽了。”


    “反正不是什麽營養話題,忘了就算了。”


    她漸漸習慣他的懷抱了,這實在不是個好現象,最可怕的是她似乎上癮了,窩進來後就不想再離開。


    穆元朗微微揚起嘴角,就這樣與她相依相偎,什麽也沒做,竟也有種祥和的滿足,是因為懷裏的人是她吧。


    他真該感謝那個搶她皮包的家夥,不然他們不可能相識,接下來呢?他知道他放不下她了。


    “哎呀,我想起來了。”


    “是嗎?”


    “隻因為是你奶奶選的就拒絕,也許也把適合的對象排除在外了,這樣不可惜嗎?”


    “你這麽想我去娶別的女人?”他翻身壓上她。


    “隻是就事論事嘛。”怎麽他又不高興了“就事論事?那好,我問你,你習慣了嗎?”他俯身貼近,兩人的唇隻差一寸就貼在一塊。


    他對她的好感與日俱增,可是她呢?雖然瞧得出她的心全在他身上,但她的態度卻一直很明確,擺明了要置身事外,她真想事後一拍兩散嗎他的心情突然變差了,他才不讓她如願呢“啊?”方希培被他突然升高的怒氣嚇了一跳,她是哪裏惹到他了穆元朗低首攫住她的唇,粗魯地啃噬著。她愣了下,隨即捶打著想推開他,可他卻狠狠抓住她的小手,讓她無從反抗,更擴張啃咬的範圍,一路直下她的頸間、胸前。


    無從抗拒啊!隻要他接近,她就忍不住心悸顫動,臉紅心跳,明明他是在吃她豆腐,但她卻一點都不希望他停,但再纏綿下去肯定野火燎原,那後果不是她能承受的。


    “穆元朗,別這樣。”她抓著殘存的一絲理智製止他。


    “叫我的名字。”


    “咦?”


    他的反應是直接咬了她一口。“快點!”


    “元……元朗。”


    “你根本一點都沒習慣我,真不盡責。”他不爽地抱怨。


    “我也說了,這種事很難習慣吧?”她的臉很紅嗎?有沒有露出馬腳穆元朗凝望著她,不知該拿她怎麽辦。反正連秘密都告訴她了,要不要先定下來再說畢竟能讓他這麽安心擺在身旁的人,二十八年來也隻出現她一個,以後要再遇到的機會太少太少了,那麽就是她了嗎他其實也不太確定……但要他放手,卻是萬萬不可能。


    “放手啦!”


    “你想得美。”不管要把她擺在哪裏,他都不放手了。


    “喂!”


    “吻我。”


    “啊?”隻是兩個字,卻讓方希培起了一陣輕顫,明明是情人間才有的親密,為什麽他可以說得這麽理直氣壯“吻完今天的特訓就算結束。”


    “還特訓?你有完沒完啊?”


    “吻不吻隨你,反正這床我躺得也挺習慣了。”他擺明了她不吻就一起睡了。


    方希培瞪大眼,他什麽時候變無賴了見她半天都沒動靜,他開始拉棉被準備說午安了。


    “不會吧?才下午你睡什麽?”


    “睡午覺不行嗎?”


    她又瞪著他,他來真的“快點決定行不行?”他一臉的不耐煩。


    “你真的很土匪耶!”真要吻?她有些心癢難耐。


    “吻不吻?”他斜睨著她。


    “吻完就放手?”


    “暫時。”


    “這樣我多虧啊!”


    他的迴答是把被子蓋好,雙手一摟將她袍個滿懷,一起去見周公。


    “喂,我沒說要選這個!”


    “超過時間你沒得選了。”


    “不要啦,人家沒午睡的習慣。”


    “你實在很煩,那要吻久一點。”他討價處還價著。


    方希培噘著嘴,瞧著他性感的唇瓣,居然有些緊張,她頭一迴主動吻人,還要吻久一點,她辦得到嗎“你是被路過的強屍附身了嗎?”他催促著。


    這丫頭這麽專注地看著他的唇,害他升起莫名的期待,甚至有點興奮了。


    方希培吞了吞口水,一臉慷慨就義的親上去,眼睛閉得緊緊的,就怕她幼稚園程度的吻功被恥笑。


    明明她吻得毫無技巧,但心底那團熱火卻被撩起了,是什麽時候接管了主動權,穆元朗不清楚,但想要更多是他此刻唯一的意念。


    “嗯嗯!”狂烈的索求讓她不自覺逸出輕喃,這如天籟般的吟聲有如催情劑般,加深了兩人間的縉蜷纏綿。


    “兒子啊,你換房……”門口傳來聲音,但尾音不見了。


    激情中的兩人僵在當場,穆元朗迴頭一瞧,錯愕地脫口而出:“老爸!”


    老爸?方希培掉了下巴,她居然被人家老爸“抓奸在床”


    噢……她閉上眼,誰來教她瞬間消失的魔法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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