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禍從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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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瓏出了南雲城的消息極少人知道,就連綠菤等人也不得而知。∥!她走的突然,加上戴上了公子閑製作的易(這也被禁)容麵具,一身和往日不一樣的打扮,大搖大擺的走出南雲城的城門,也沒有人將她認出來。


    無論是誰第一眼看到現在的水瓏,都會覺得她是個扶風弱柳,惹人憐惜的女子。


    正如這時,水瓏站在河邊山路中央,看著一名身穿布甲,手持血色大刀的壯碩男人擋在自己的麵前,一副擔憂憐惜的望著自己,渾厚的聲音有意的放輕,對她說道:「姑娘,你沒事吧?」


    男人生得不差,甚至可以說很有男人味。硬挺的五官,配著炯炯有神的眼睛,深深注視某個女子的話,很容易讓女子受不住的麵紅耳赤。


    這是個很能給人安全感的男人。


    隻是這個男人顯然憐惜錯了對象。


    水瓏默然的翻了個白眼,這樣的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她沒有迴答男人的話,斜眸朝一旁看戲的公子閑瞟去。


    這一切都因為公子閑給她的易(禁)容麵具太過具有欺騙性了。


    她向他要麵具的時候,隻說了一句隨便,不容易被人發現她的身份就行。公子閑就給了她一張這樣的臉——膚白如雪,黛眉如柳,杏眼無辜,一點朱唇飽滿微翹,陪著她原本的臉型,可謂脫俗至極,堪稱難得一見的清秀美人。


    這樣的臉配上她的衣著,更襯得她柔弱如水,一擊就碎的脆弱。


    的確,這樣的臉蛋和打扮,絕對不會有人將她聯繫到白水瓏,但是行走在混亂的江湖中,卻也是麻煩多多,這些麻煩俗稱——爛桃花!


    「姑娘?」羅震天順著眼前宛如落水仙子的人兒視線望去,看見一個穿著藍衣服的白麵書生。


    對了,書上都說,大家閨秀都喜歡白麵書生。難道,這個小白臉其實是仙子小姐的心上人?


    羅震天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瞧瞧,仙子小姐穿的是藍裙,小白臉穿衣的也是藍衣,這分明就是『情侶裝』啊!


    公子閑正被水瓏一個眼神嚇得擺正了姿態,隨後就被羅震天針尖一樣的眼神刺得莫名其妙。


    他沒做什麽,為什麽這壯漢這麽仇視他。


    如果公子閑知道了羅天真現在的想法,一定會大唿冤枉。他心心戀戀的都是他身邊的這位啊,不會也不敢惦記那隻妖孽啊,他還想多活幾年好不好。


    「我說。」水瓏慢悠悠將視線收了迴來,挑了下眉梢,透過羅震天的肩頭看到前方的人,「現在不是聊天的時候吧。」


    好……好溫柔的聲音!果然是個溫柔如水的人兒啊!


    羅震天激動得臉紅耳赤,盯著水瓏的眼睛不放。


    他覺得他的春天到了,他的小仙子剛剛那挑眉的動作真漂亮,那是在給他眉目傳情嗎。


    若是一般弱女子被羅震天這麽一雙黝黑的眼睛盯著,說不定會被嚇暈了過去。水瓏卻覺得眼前的男人,跟個討食的大狗似的。


    她縴手往前一指,輕笑說:「去把他們解決了。」


    羅大狗狗嚎叫一聲,「好咧!」人就沖了過去。


    前方是一群穿著白色門派製服的人,他們之前就是追殺羅震天而來。原本這塊是水瓏三人暫時休息的地方,水瓏正在河邊洗手,一支飛鏢剛好飛向她,她稍微一歪頭就避了過去。


    隻是羅震天卻看成是意外,是水瓏好運才沒有被打中,緊接著就有之前他詢問水瓏是否安好的一幕。


    「走吧。」水瓏看都沒看羅震天,對沐雪和公子閑說了一句,腳下輕點就踏到了水麵上,踏水過了河。


    沐雪不善武功,看著水瓏過河,她抿了抿唇。那廝公子閑壓抑著歡喜的心情,故作自然的攬著她的腰身,將輕柔的抱著一起過了去。


    落地的時候,他就自覺的放開了手,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沐雪看了他一眼,卻也沒有說出責怪的話,也不見動怒。


    水瓏走在前麵,實際卻將他們的互動都看在眼裏。


    公子閑是個冷情的人,可越是冷情的人一旦動情就格外的深刻認真。他不屑於玩弄愛情,既然對沐雪表現出喜愛,那就是認真的。從他來到沐雪身邊後,一舉一動就看得出來他對沐雪的感情。


    沐雪性子柔和,可能夠走進她心的人極少,雖然她對公子閑態度算不得好,不過正因為在意才會生氣。


    這兩人之間發生的事情,水瓏知道的並不多,隻知道兩人原來有一段時間以病人和醫生的關係朝夕相處,兩人之間的感情糾紛也是從那時候開始。


    她不打算多插手兩人的感情,他們能走到哪裏,且看他們自己的發展了。


    「嘿,白牙。」公子閑朝水瓏叫道。


    在外行走的日子裏,水瓏就一直盜用自己前世寵物的名字。


    「嗯?」水瓏懶洋洋的看了他一眼。


    淺眯著慵懶的眼眸,裏麵的波光迷離,無意中透出的風情讓公子閑也是一怔,下一刻迴神在心中又暗罵一聲,妖孽啊!


    幸好現在不是她原來的臉,要是沒有易容,用她自己的臉行走在這世間,不知道會禍害出多少癡男怨女。


    「你以前是馴獸的嗎?」見水瓏的眼神危險起來,公子閑連忙說出之前想說的話。


    水瓏意外的笑了一聲,「做個馴獸師也不錯。」


    毛茸茸的生物,訓練起來格外有意思。(請注意,她心裏想的毛茸茸的生物,絕逼不是賣萌可憐的寵物貓咪和狗狗。)


    「果然。」公子閑嘆了一口氣。果然他的感覺沒有錯啊,這妖孽之前根本就是將那個大漢當成戰獸使喚了吧!


    可憐那壯大漢還一點自覺都沒有,聽話得讓人汗顏啊。


    沐雪該是也想到了這一點,輕聲笑著。


    她一笑,公子閑也就跟著樂,很快他就樂極生悲了,眼前水瓏輕眯著眼望著他,輕笑著說:「你還沒有找齊製作麵具的材料?」


    在之前遇到一出類似的爛桃花之後,水瓏就讓公子閑給個新麵具,偏偏公子閑說身上沒有了,要製作麵具的材料複雜,一時半會找不齊。


    公子閑看出來她看似柔和的眉眼裏透出的危險,連聲笑道:「快了,快了。」


    一陣狂風吹來,這風卻是被一個人帶起。如今就站在水瓏三人的麵前,一臉焦急的看著水瓏,大聲說道:「姑娘你沒事吧?我轉頭就看不到你們,還以為你們被人抓走了!可急死我了,順著你們的味道,才找到這裏!」


    順著味道……


    「你屬狗的吧。」公子閑吐槽一句。


    羅震天就看他不順眼,一聽他說話就用充滿兇光的眼神瞪著他,冷冰冰的說:「倒還有點腦子。」


    這意思,竟然是公子閑猜對了!


    我覺得你沒腦子!公子閑如此想著,戲謔的摸了摸下巴,不明白男人怎麽這麽仇視他呢。


    忽然看到羅震天不時用殷切的眼神望著水瓏,他腦海靈光一閃,瞬間明白了!感情這廝是將自己看成情敵了!


    「如你所見,我們好的很。」前路被壯實的男人擋住,水瓏不得不停下步伐,淡淡的看著男人,「你擋路了。」


    羅震天連忙讓開道路,眼見水瓏要走,他又一個閃身擋在了水瓏的麵前,一抬頭對上水瓏看過來的眼神,他臉龐一紅,吶吶不知道言語。


    這娘兮兮的樣子讓水瓏看得一陣無語,「有什麽事痛快點說。」


    羅震天飯條件吼道:「敢問姑娘芳名。」


    「白牙。」水瓏說。


    羅震天說:「嘿嘿,因為我每天都有刷。」


    水瓏:「……」


    公子閑、木屑:「噗。」


    羅震天被噴笑驚醒,事後發覺自己說的話,臉龐漲得通紅,結巴的說:「姑,姑娘是說,姑娘芳名,白牙?」


    水瓏也被他逗笑了,點了點頭。


    她這麽一笑,羅震天當即被迷得找不到北,傻兮兮的說:「哈哈哈,好名字,好名字。」


    「好在哪裏?」水瓏饒有興趣的逗他。


    「好,好,好……」羅震天好了半天,半響才說:「好在貼切。」


    果然不能指望他能說出什麽好話。


    「羅剎,長樂宮的臉都被你丟盡了!」不速之客又來了一個。


    紅衣女人從天而降,一頭梳著靈蛇鬢的頭髮迎風飛舞,細長的眉毛下一雙同樣細長的眸子,血紅的嘴唇像是能滴出血,落地時長裙飄然,款款走來姿態妖嬈,嫵媚之氣撲麵而來。


    喬瀝瀝一眼掃過水瓏,當即下撇嘴角,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楚楚可憐,跟朵一捏即碎的白花似的女子了。


    羅震天皺著眉峰,朝喬瀝瀝看去,冷聲說:「那邊的人都解決了?」


    這幅冷臉的樣子和之前他的傻樣形成鮮明的對比,倒是很具有威懾力。


    水瓏挑眉,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如果之前她看到羅震天這幅樣子,也不會想到羅震天有那麽憨傻的時候,果然人都不能貌相嗎。


    喬瀝瀝不高興的說:「我幫你將人攔著,還以為你是要追什麽重要的逃兵,誰知道竟然是為了個來路不明的女人。」


    羅震天冷聲說:「什麽來路不明的女人。人家白牙姑娘因為我受到牽連,我自然要護人家周全。」


    「噗——白牙?哈哈哈,什麽爛名字!」喬瀝瀝掩嘴笑著。


    「魑魅!」羅震天眼神兇狠。


    喬瀝瀝被他一喝也冷了臉,「為了一個外人,你對我發脾氣?」她心想都是那個小賤人的錯,朝水瓏看去。卻發現,水瓏三人早在他們爭吵的時候,走出去了百米開外。


    這一點不止喬瀝瀝發現了,羅震天也發現了。


    他連忙追上去,「白牙姑娘,你別生氣,她就是嘴欠。」


    水瓏說:「她說什麽了。」她根本就沒興趣聽他們的爭吵。


    羅震天當即眼睛發亮看著她。白牙姑娘果然太善良心寬了,故意裝作沒有聽見,免得讓我們為難。


    水瓏一看見他的眼神,直覺他一定腦補多了。


    從喬瀝瀝嘴裏聽到『長樂宮』的時候,她就沒有和他們糾纏的意思。


    長樂宮,江湖有名的邪派。行事風格詭異,隱匿了幾年後,今年又重新浮出水麵,一出來就攪得江湖一陣混亂。


    「羅剎,我說你眼睛瞎了嗎?」喬瀝瀝跟過來,黑著臉對羅震天說:「你沒看出來人家根本就懶得理會你嗎,人家這是將你當成癩蛤蟆了,嘖!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無知大小姐,我勸你還是早點迴家去吧,外麵可不是你這種小白花能玩的地方。」


    水瓏淡淡的朝喬瀝瀝看去,「小毒蛇,我不是你的情敵,別逮著人就噴毒液。」


    她也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被人一次兩次的明嘲暗諷不反擊,也是看在喬瀝瀝是個女人的份上。


    喬瀝瀝嗤笑,朝羅震天看去,「羅剎你好好看看,這可不是什麽真的小白花,嘴裏厲害著呢,也不知道是不是誰家的暗子,故意等在這裏勾你上當!」


    羅震天皺眉,「夠了!」朝水瓏看去,抿了抿嘴,竟大膽的說:「姑娘,實不相瞞,我真喜歡你,一眼看到的你,就喜歡了!」


    當時他被笠山的人追殺,想尋個空曠的地方將他們解決了,誰知道跑到河邊就看到一道藍色身影——她蹲在河邊,一手撩著水似玩兒。忽然,一縷秀髮滑落,她用手挽過耳際,露出雪白的麵龐,小巧可愛的耳朵,低垂的眉眼全是溫柔,唇畔的笑容靈動脫俗。


    羅震天當時心若洪鍾狠撞,悸動不已。差點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看見湖水所化的精靈仙子。


    以上就是羅震天的心動歷程,他也將這段心動歷程解釋給了水瓏等人聽,緊接著再度認真說:「白牙姑娘,我喜歡你!我想娶你為妻!」


    正緊張等待答案的羅震天沒有發現,在場無論是水瓏,還是公子閑、沐雪的神情都很古怪,至於喬瀝瀝,除了憤怒還是憤怒。


    水瓏還沒有說話,公子閑已經捂著額頭,拿出一瓶隨身帶著的眼藥水遞給羅震天,誠懇的說:「你眼睛有問題,記得每天早晚用。」


    羅震天一巴掌拍上去,「滾!」


    至於水瓏,此時她隻能感嘆一句:腦補帝真是無處不在。


    迴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況吧!


    她的確蹲在河邊,不過她才沒有閑情逸緻撩水玩,她根本就是在洗手,自認為自己的姿態毫無嫻雅可言。後來,頭髮的確滑落下來了,她也的確將頭髮挽到耳朵後麵了。隻是她真不知道自己哪裏眉眼溫柔了,笑容哪裏靈動脫俗了。


    事實真相分明是……水瓏聽到了追殺聲,眯了眯眼睛,眼神分明是一片的薄涼冰冷,嘴角習慣性的勾了勾,心情分明是幸災樂禍以及打算看戲,尤其是避過了一枚飛鏢後,還想著趁機落落井下石教訓那個亂扔暗器的人。


    「羅剎!你眼睛瞎了嗎!」喬瀝瀝怒吼著,「你看清楚,看看她的肚子,她分明有了身孕,早就是個不潔的女人!」


    「嘴巴放幹淨點!」沐雪冷眼看向喬瀝瀝。


    「怎麽?她要是真幹淨,還怕人說?」被嫉妒蒙蔽了心的女人是毫無理智可言的,喬瀝瀝眼神嘲弄,「我就說了怎麽樣?你們能怎麽樣?」


    在她看來,眼前三人,一個是小白花,一個是小白臉,剩下一個是病秧子,真不知道他們怎麽敢在外行走的。


    「喂,我可隻會對一個女人憐香惜玉。」公子閑眼神透出幾分冷意,「你再敢對她這麽囂張的話,我會弄爛你的臉哦。」


    喬瀝瀝被他的眼神一刺,心中莫名生出幾分危機感。


    她心智一清,眼神就冷靜了下來,看著三人的眼神也有了一絲警惕,「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有何目的!」


    「路過。」水瓏淡淡的說,懶得和他們再糾纏下去,對羅震天說了一聲,「別跟著。」就帶著沐雪,錯過他的身軀,朝前方施展輕功,眨眼就在百米之外。


    公子閑朝兩人看了一眼,幽幽的來了一句,「禍從口出哦。」人就也跟著水瓏,快速的入了林子裏,心裏還想著:為什麽這次要帶著小雪啊,讓我抱著飛多好啊!


    羅震天還沉溺在水瓏懷孕的打擊中,事實上之前他真的沒怎麽注意到水瓏的肚子,因為儒裙寬容,不易看人的體型。


    他才迴神又被水瓏和公子閑表現出來的身法實力震住了,好一會,他才怒吼,「哪個不負責任的男人,竟然讓自己懷孕的妻子在外行走不管!」


    喬瀝瀝等來等去,竟然等到是這麽一句話,內心極度的不爽,冷聲說:「說不定人家根本就沒有成親,隻不過是個蕩婦……呃!」


    一枚石子,誰也沒有看見從哪裏出現,快得不可思議,就這麽劃過喬瀝瀝的脖子。


    喬瀝瀝愣了愣,緊接著臉色越來越蒼白,她茫然的望向羅震天,手指顫抖的捂著自己的脖子,觸手一片的粘滯鮮血。


    「誰!?」羅震天也被嚇了一跳,抽出大刀。


    「羅……羅剎……」喬瀝瀝害怕得眼淚都出來了,「我不要,不要死……」


    「放心,死不了。」低啞的嗓音,清朗宛若石潭清水,淡淡的又緩緩的是他人學不來的特殊調子,讓人聽完之後卻覺得依舊絮繞耳際,恨不得再多聽一些。


    隻是,這好聽至極的聲音內,侵染著的那份無情危險,就好像是包著糖果外皮的毒藥,在品嚐過了甜蜜後,才會發現。


    羅震天試著通過聲音去尋找那人的位置,卻發現根本就找不到,心中一陣的驚駭。


    「不知道我等何處得罪了閣下……」


    「一來就聽到髒話,耳朵跟本尊抗議了。」


    羅震天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被又一次響起來的聲音打斷了。那人的聲音口氣分明平淡,沒有刻意的打斷,可是當他的聲音響起,就讓人不自覺的退讓。


    隻是聽到這理由,羅震天頓覺一陣的汗顏。


    耳朵會跟人抗議,屁!


    偏偏這人說得理所當然,讓人覺得就是這麽一迴事兒。


    叮鈴——


    叮鈴——叮鈴鈴——


    「鈴聲?」羅震天側耳傾聽,卻覺得這鈴聲隔空傳來,一會有一會無,宛若幽冥的攝魂音一般。


    視線裏,猶如幻影般,遠在天邊的白影,眨眼就到了眼前不到十米處——四人高抬著的攆轎,紅金木白銀紗,銀鈴碧玉扣,裏麵隱隱卓卓的身影。


    羅震天腦海裏猝然撞入一個設想,然後就被自己的設想嚇住了,臉色變得陰暗不明。


    喬瀝瀝也看著那高轎子,才一眼她就覺得隔著紗簾,一雙懾人冰冷的魔眸刺向了自己,讓自己無處遁形,有種魂魄都要凍結了感覺。


    「唔。」攆轎裏的人,悶哼了一聲。


    羅震天渾身都緊張的緊繃著。


    「連眼睛都跟本尊抗議了。」


    「……」雖然話語古怪,可是羅震天笑不出來,因為伴隨著這句話說完,攆轎的紗簾無風飛揚,一道身影眨眼就站到了麵前,撲麵而來的兇殺冰冷氣勢,讓他臉色煞白,一刀狠狠插在地麵才穩住身軀。


    喬瀝瀝卻沒有那麽好運,她一口獻血噴出,人就摔在地上,滾出了兩米遠。


    她艱難的抬頭,隻見一雙繡著金絲的白麵鞋子,以及月白繡著銀海的衣擺。


    她不敢抬頭,巨大的恐懼感,讓她眼淚止不住下滑。


    「別哭。」低啞清朗的嗓音,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溫柔錯覺。


    沒錯,溫柔……隻是錯覺。如果沉溺進去了這份錯覺裏,那麽迎接的隻會是萬劫不復。


    「我怕我會忍不住挖了你的眼睛。」那人輕聲說,「那得多醜啊,你說是不是?」


    「雖然,你已經夠醜惡了。」聽不出厭惡的純粹幹淨的聲線,卻說著與之不符的殘忍至極的話。


    喬瀝瀝張著嘴,卻叫不出聲音,隨即她覺得渾身一涼,一襲紅裙支離破碎,一絲不掛。


    「閣……」羅震天不好往喬瀝瀝那邊看,當他移開眼睛的時候,無意中看到眼前金色麵具後的一雙眼睛。


    一雙澄澈毫無汙垢的眼睛,幽光輕晃間的瀲灩漣漪,連身為男人的他見了都有一瞬的癡愣,然而隨即而來卻是一股徹骨驚魂的寒涼——他看著喬瀝瀝一絲不掛的肉體,就好像看著一灘爛豬肉般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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