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各方算計


    如果有人覺得水瓏和白千樺說這麽多,是愛心泛濫不想白千樺被謀害,那就大錯特錯了。『。


    單憑白千樺敢蓄意傷她,水瓏就刺穿了白千樺一隻胳膊,扇了他幾十下耳光,外加打斷他雙腿就足以看出水瓏不是個善良的人。


    水瓏耐心暗示提醒白千樺,也不過是算計。


    記憶中,白千樺並不是大夫人衛氏的親生兒子。


    他的娘是名動一時的美人,更是白將軍喜愛的女人。千樺娘能文善武,白將軍出征,她也隨行。一次出征,千樺娘一如既往的跟在白將軍身邊,卻在征戰中發現有了身孕,當時的情況不用人道,就知道有多嚴重。


    戰況危急,千樺娘想走也走不了,就在軍營中一天天的大肚子,直到兩軍交戰時,早產了。


    白千樺這孩子幼兒時期實在是危機重重。


    他才剛被艱難的生出來,就有刺客突然到訪。


    千樺娘拚命保護他,白將軍趕到的時候,千樺娘已經奄奄一息。


    白將軍悲痛欲絕,沒有察覺到刺客的偷襲。


    千樺娘卻在最後一刻幫他擋刀,一刀穿心,想活也活不成了,臨死前將小小的千樺託付給白將軍,求他不要讓千樺受委屈,好好對待千樺。


    白將軍也沒有辜負千樺娘的委託,此戰大勝歸來後就將白千樺過繼給大夫人,無論大夫人怎麽不願意,怎麽瘋狂吵鬧,白將軍都鐵了心讓白千樺坐上嫡長子的位置。


    白將軍一旦認定一件事,大夫人衛氏也無法阻止。


    一個白水瓏已經霸占了嫡長女的身份,後麵又一個白千樺霸占了嫡長子的身份。兩個都不是自己的親生孩子,大夫人衛氏對兩人的痛恨可想而知,又怎麽會真的喜愛白千樺。


    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這就是水瓏提醒白千樺的原因。


    白雪薇慫恿白千樺來找自己的麻煩,水瓏哪裏猜不出她的算計,就是想自己和白千樺兩敗俱傷,最好的結果就是兩個都死了。


    「白千樺是自己在將軍府立足的王牌。」水瓏心中考量著。


    現在的她失去了內力,單憑本身的實力,對於白千樺和付嘯泗這樣的半吊子不成問題,但麵對真正的內功高手絕對不容易。武鬥不成,便智勝。


    從白千樺出生到如今十二年來,白將軍府在沒有出生過兒子,這未免太不切實際。


    唯一可能就是將軍府的老大,白將軍做了手腳。


    他是要白千樺成為唯一的繼承人,足以看出他對白千樺的寵愛。


    隻要白千樺站在她這邊,就少了白將軍的威脅,大夫人和白雪薇她們還不足為懼。


    這會兒,裕心院。


    白千樺話裏所言,昏迷到如今還沒有清醒的大夫人衛氏,此時此刻卻好端端的坐在床上,額頭包紮著白緞子,膚色略顯蒼白,吊著一雙細眉細眼,透著冰冷的狠意。


    她的貼身丫鬟芳雲遞過來湯藥。


    衛氏皺眉,表情厭惡的接過,幾口飲盡。


    芳雲把空了的藥碗接迴來。


    床邊坐著白雪薇,伸手為衛氏捶腿,輕言細語說:「娘,您放心,女兒不會讓您白受罪。」


    衛氏難看的表情稍微舒展,看向白雪薇的眼神是柔和的,不過很快這點柔和就被冷毒覆蓋,問:「樺兒那邊的事兒辦得如何了?」


    白雪薇嘟嘴,說:「到底是個沒用的,沒將那賤人殺了,反而還將自己弄得一身傷迴來。」


    衛氏訝道:「那小雜種打了樺兒?」


    「可不是。」白雪薇笑了,美目裏閃動著算計,「您是不知道,打得可狠了,我瞧著小弟臉腫得十天半個月都難好,手臂也被穿了個窟窿,膝蓋骨也脫臼了。」


    衛氏冷笑,「這小雜種真瘋了,不但對我出手,連樺兒都敢打,要是被老爺知道了……」忽而止住了話,對一旁的芳雲揮揮手。


    芳雲會意的大發了周圍的下人,自己也退出了房間,候在門外。


    房裏的人都幹淨後,衛氏才對白雪薇問:「樺兒被小雜種打的事情,還有哪些人知道?」


    白雪薇笑說:「跟著小弟身邊的幾個旁係都親眼看見了,小弟迴去的時候,府裏下人也看到不少。不止是小弟,連付嘯泗也被賤人廢了命根。付家嫡係那邊就這一根獨苗,可想而知付家的人必對賤人恨之入骨。」


    衛氏聽後,笑得頗為開懷,「好,好,好。」連說三聲好,細銳的眉目裏閃動著寒意,自言自語道:「將軍府繼承人不可能是下身殘疾的廢物,哪怕老爺再喜歡也沒用。」


    白雪薇訝道:「娘,小弟隻是雙腿脫臼……」話未說完就被衛氏瞪來的一眼驚醒,麵上浮現瞭然,對衛氏作著傷心的嘴臉說:「大姐姐真是太狠心了,竟然把小弟打殘,這以後該怎麽辦呀。」那雙水波盈盈的美目裏麵,閃動著的分明是瑩瑩的笑意。


    衛氏滿意點頭微笑,心道:小雜種,這次你定在劫難逃。


    這時門外傳來芳雲的聲音,「夫人,弄潮院那邊的玉香求見。」


    原來是玉香將白千樺扶著送他的住處後,想起水瓏對白千樺的話,總覺得心中不安,特趕到裕心院這邊,想要稟報給衛氏。


    這會兒正被芳雲攔在門外。


    衛氏聽後,不高興的皺眉。


    一聽到弄潮院就想起白水瓏,本來還好的心情惡劣了。


    「讓人迴去,這段時間沒事別往這邊跑。」衛氏說。


    「是。」芳雲得令,將原話交代給玉香。


    玉香無奈離去,水瓏的那些話也漸漸淡忘。


    「娘,這個玉香也是個人才呢。」白雪薇聽見外麵的動靜,知道玉香走了後,對衛氏說:「隻是她知道是不是太多了?」


    衛氏點頭,眼裏盡是冷寒,笑著說:「待王爺玉佩那件事做完,就放她還鄉。」


    白雪薇知曉這『放她還鄉』的真正意思,卻也不挑明,瞧著自己細長白嫩的手指,說:「賤人也真大膽,居然對王爺幹那事兒,若不是玉香拿的玉佩是真,我都不敢相信她說的話了。不過,娘,聽玉香說的這位王爺,女兒還真沒見過呢。」


    衛氏說:「昨日娘已經派人去清風樓查探,今晚就該有答案了,不著急一時。」


    白雪薇點頭。


    當日,付家那邊見到付嘯泗被送迴來的樣子,付家老夫人就暈了過去。整個付家都一片混亂,幸好付府的當家付福初冷靜的安撫下來。


    白家的旁係少年顫顫顛顛將包著付嘯泗命根子的綢布交給付福初,也將水瓏說過的話傳到了付福初的耳朵裏,看見付福初鐵青的臉,連聲告辭離去。


    付家的大夫人張氏哭得淒涼,對付福初叫嚷著,「老爺,您不能看著泗兒就這麽白白受苦不管啊,那白大小姐太惡毒了,老爺,您要給泗兒報仇啊……」


    「閉嘴。」付福初煩躁嗬斥道:「慈母多敗兒!拔了爪子的老虎也是老虎,就憑白水瓏白府嫡長女的身份,還有華陽郡主的尊位,我們就隻能忍著。」


    張氏不甘心的嚷嚷,「難道就這樣看著泗兒受苦不管了?」


    付福初冷笑,「自然不可能!」


    張氏:「老爺的意思是……」


    付福初:「白大夫人利用了泗兒,怎麽也該給我們個交代。」


    「這關白大夫人什麽事兒?」張氏不明。


    「愚婦!」付福初罵道。


    張氏挪挪嘴唇,不敢反駁。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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