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雲澈笑了笑,“沒有耽誤。”


    “嗯?”


    “上次押送晏雲耀迴北宜,我找了曲子博,他既然對蒸汽機都能有研究,順道讓他去研究研究鐵軌,你之前本來就帶了幾個學生,他們互相研究學習著,這段時間也見他們有問題送過來,我想,應當是順利的。”


    而且,工地上還有幾個高級工,或許應該被劃分到技工這一個行列裏了,他們也有了一定的相關經驗了。


    互相學習,有問題了一起解決,不是非要祁秋年親自去參與的。


    這火車,或許以後會通到每個州府,不可能每個地方都讓祁秋年親自去跑一趟吧。


    晏雲澈可舍不得他家年年去吃苦。


    祁秋年心窩子都被他暖到了,確實是他家阿澈考慮得比較周到。


    他也該放手了。


    永遠不要小瞧古代人的智慧,有的地方,祁秋年這個現代人未必能考慮得到,而他們是本土人,對自己的土地,能有更深的了解。


    再說了,祁秋年個人也不是研究這個專業的。


    他都隻能算是一個業餘愛好者,能把這東西給研究出來,還是得益於他的資料多。


    等這次迴京,有時間的話,他琢磨著,再整理一部分資料出來。


    這次就跟之前不同了,這次是有指向性的,找人定向培養。


    先把希望的火種給點燃。


    一行人一路走走停停,先是到了北宜。


    大源先前給他送了兩迴物資,因為北宜的生意不能沒人管,祁秋年都讓大源留守在北宜了。


    這迴大源看著祁秋年平平安安的迴來了,二十歲的小夥子,哭得跟狗似的。


    “嗚嗚嗚嗚,小侯爺,您可算是迴來了。”


    祁秋年摸了摸大源的腦袋,“哭什麽哭啊,我有這麽多人保護呢,又不會有危險。”


    大源擦幹眼淚,咧嘴笑,“小的這不是想侯爺了嘛,而且侯爺不在,北宜的生意落在我一個人身上,可別提多累了。”


    祁秋年彈了他腦瓜子,“早跟你說,讓你給自己培養幾個幫手了。”


    大源又傻笑。


    他沒告訴祁秋年的是,他這段時間老是做同一個噩夢。


    夢裏,他和小侯爺都在北方,但是沒有王爺在身邊,反而是晏雲耀拿個壞人皇子在北方。


    北方打過來了,小侯爺為了拯救百姓,做出了火。藥,結果卻被那壞皇子給殺了。


    他這個管家,甚至還有煤球小主子,都沒逃得過那壞人的長刀。


    這個夢太真實了,真實到就像是發生過那般,刺進他胸口的長刀,那痛覺彷佛他親身經曆過那般。


    可大源沒多少見識,也不懂什麽前世今生,隻當這是一場惡夢,夢醒之後,盼著侯爺能平平安安的迴來。


    晏雲澈倒是多看了大源一眼。


    先前,晏雲耀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恍恍惚惚覺醒了前世的記憶,如今,大源也通過夢境想起一部分。


    要迴京城複命,但這天太冷了,他們要留在北宜修正幾天。


    正好,他們這麽久沒有迴來了,堆積了不少的工作。


    哎,明明兩人身份地位都不低來著,怎麽看著像是勞碌命啊?


    到晚上,晏雲澈才跟祁秋年說起大源的事情。


    對此,祁秋年也沒有多的解釋,“反正他當是一場夢,那就是一場夢吧。”


    他知道晏雲澈擔心的是萬一有別人再想起來。


    祁秋年搖搖頭,“大概是不可能的,晏雲耀和大源,算是上輩子跟我牽扯比較深的,能模模糊糊從夢境裏想起一部分,還算能理解,其他人應該不至於。”


    哪有那麽多人能想起前世今生呢?


    再則,就算能想起,他自己的人,他不怕,反正沒有證據,隻要他不承認,大家也隻能當是一場夢。


    晏雲耀那邊的人,這次都清理得差不多了,不會留漏網之魚了。


    如此一說,晏雲澈總算是安心一些了。


    可就在當夜,晏雲澈的夢裏,出現了他家年年。


    是他家年年,可又不全是。


    夢裏的年年,沒有如今這麽的張揚耀眼,反而是進退有度,謙遜有禮的。


    隻是,他看著夢裏的年年,能感覺到,他家年年雖然臉上帶著笑意,但心裏是不開心的。


    發生什麽事情了?


    晏雲澈想要再多看看,夢境陡然消散。


    “起來了?”祁秋年在他懷裏伸了個懶腰,“今天還有事情要忙呢,趕緊處理了吧,趁著前年迴京城,今年就在京城過年了吧。”


    晏雲澈大致猜到了,他昨晚的夢,應該就是年年的前世。


    昨日才說了不會有人想起,那麽他算什麽呢?


    他神色複雜的看著他家年年,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想起別的畫麵。


    祁秋年被他眼神看得愣愣的,“咋了?又想了?不是前天在車上才做過?”


    隨後他的目光流連在了晏雲澈的陳伯上。


    晏雲澈:“......”


    祁秋年臉頰上泛起一絲薄紅,“那,那就來一次,今天還有事情要辦。”


    晏雲澈:“......”


    他能怎麽辦?當然是身體力行。


    不管是他想了,還是他家年年想了。


    總歸他們是戀人,晨起的時候,親密一番,又有什麽問題嗎?


    耳鬢廝磨,交頸纏綿。


    求饒的話,被撞的細碎。


    煤球撓了一下門,沒開,哼哼唧唧的跑開了。


    ......


    之後,他們在北宜待了一個禮拜,處理了之前堆積的事情,然後又安排了一下接下來的工作,他們才重新啟程迴京。


    大冬天的,不知道怎麽的,他們要迴京城的消息,被百姓知道了。


    數千人堵在城門口。


    他們是來送安北王爺和小侯爺的。


    隻不過,百姓們眼眶子都是紅的。


    顯然,他們以為王爺和侯爺這次離開之後就不迴來了。


    雖然工廠還在,學校還在,但他們都不在北宜了,這些產業還能堅持多久呢?


    他們如今的好日子,冬天不怕凍死,也不怕餓肚子了,都是王爺和小侯爺的功勞啊。


    哦,對了,小侯爺還跟他們說過,這是因為他們有一個明君。


    有一個好皇帝,才能有好的皇子和王爺,臣子也自然要效仿帝王。


    但始終,某些情份是不一樣的。


    祁秋年聽說之後,有些哭笑不得。


    他站到車頂上去,拿出擴音器,“諸位父老鄉親,我們這是迴京城過年呢,過完年,我們就迴來了,這大冬天的,大家也不要在外麵站著了,該迴家的迴家,該上工的上工。”


    離得近的,有個小姑娘。


    “侯爺,您此話當真?明年真的迴來嗎?”


    祁秋年給了她肯定的迴答,“當然要迴來,本侯爺的火車還沒修好,開年之後,還有別的計劃,要新開兩個廠子呢,不如大家想想,自己還有沒有什麽親朋好友要找工作的,趕緊去通知啊,開春就來報名,過時不候。”


    這麽一說,百姓可算是放心了。


    不過,他們還是紛紛拿出了提前給侯爺和王爺準備的臨別禮物。


    不是什麽貴重的,可能是幾個皮蛋,可能是自家做的辣條,可能是別的吃食。


    祁秋年本是不想收的,但架不住百姓們太過於熱情,直接往他們後麵的馬車上扔啊。


    三個暗衛,被砸了一頭的包。


    祁秋年也笑得不行,隨後才發了話,讓隨行的人幫忙收一下。


    反正也不是貴重物品,基本上都吃的,就當他們路上的盤纏了。


    見祁秋年收下,百姓們才放心離去。


    有的上班去了,有的迴家,有的上學,還有的奔走相告,侯爺明年又要開廠子呢。


    繼續上路,走出北宜老城,路過新城,新城還在持續不斷的向外麵擴張。


    沒辦法,嘿嘿,現在願意留在北宜的打工百姓可不少呢。


    走出新城,晏雲澈才問起關於新廠的事情,“怎麽之前都沒聽你說過?”


    祁秋年嘿嘿,“我也是臨時起意嘛,還沒想好要做什麽呢,不過也不急。”


    還有一個冬天呢,慢慢想唄。


    這古代世界,還能做的生意可不少呢。


    先前都穿越者必備的幾件套,香皂,肥皂,香水,玻璃,造紙。


    還能有很多衍生空間呢。


    比如說這造紙。


    祁秋年琢磨著,可以把廁紙給弄出來了。


    現如今,大晉的百姓,有錢人家呢,用裁剪好的布條,或者用水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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