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


    手挽手,都是好姐妹。


    祁秋年感慨,“這就是年輕人的朝氣啊。”


    “你自己年紀也不大,莫要一天老氣橫秋的。”晏雲澈說。


    祁秋年都愣了一下,然後笑得不行,“你還好意思說我呢,你不是比我還小嗎?居然敢說我老氣橫秋?”


    晏雲澈:“……”


    可能是他家年年性子太過於跳脫,性格也比較活潑。


    導致他時常忘記,他家年年其實要比他年長。


    晏雲澈無言以對。


    祁秋年嘲笑了他一會兒,注意到操場上剛下體育課的三個半大孩子。


    晏承安和孫禮,扶著周武去醫務室了。


    “嘖,這世家子都這麽能忍的嗎?”


    逛了一上午,那周武都沒吭聲,他都差點兒忘了,周武身上還有傷呢,昨晚才縫了針。


    怕不是傷口崩開了?


    “我們去看看。”


    晏雲澈頷首。


    醫務室裏。


    校醫給周武重新上藥包紮了,順便還調侃了兩句,“你這傷口的縫合,一看就是我師兄的手筆,除了他,也沒人能有強迫症,連針線的距離都一樣了,放心,這傷好了之後就沒多少疤痕了。”


    是了,校醫也是楊易那邊的瘍醫出身,瘍醫也不代表隻會開刀做手術,傳統醫學,他們也是有研究的。


    祁秋年過去的時候,剛好聽見這話。


    “如何了?是不是傷口崩開了?”


    “沒有的校長。”校醫笑著說,“隻是稍微有點兒出血,不嚴重,年輕小夥子,恢複力強,明後天就沒事兒了。”


    祁秋年這才放心,然後叮囑了周武兩句,“既然身體不適,便不要勉強自己,本侯知曉你是想體驗學校的課程,但也不急於這一時半刻的。”


    周武恭恭敬敬,“是,下官受教了。”


    祁秋年嘖了一聲,“你年紀輕輕的,活潑一點嘛,別整天老氣橫秋的,年輕人就該有年輕人的樣子。”


    晏雲澈:“……”


    晏承安也偷笑,“祁哥,我們能不能來學校上幾天學啊?”


    “當然可以。”祁秋年說,“我正有此意呢,正好,你們體驗過後,給我寫一篇心得。”


    晏承安沒想到還有作業,不過他還是答應了。


    另外兩個也沒有意見。


    第二天,三個人就換了校服,紮著高馬尾,去做插班生去了。


    四書五經,他們其實都不用學了,說不定他們的見解比這裏的老師還深刻呢。


    最主要的,還是體驗男女同學在同一間教室上課的感覺,還有祁秋年自己編的教科書,那兩門課程。


    孫禮和周武,都已經是到了可以成親的年紀了。


    起初還有一些不習慣,教室並不算特別寬敞,過道上,時常都能不小心與女同學擦肩。


    他們不自在,但人家女同學可沒什麽異樣的感覺。


    隻要不是故意往她們身上撞,故意吃豆腐占便宜的,這人多,擠到了又有什麽關係?


    大大方方地相處,又不是在行什麽苟且之事。


    是的,女同學們比他們還更大方,沒過兩日,他們也就習慣了。


    至於晏承安這小孩兒,已經和同學們打成一片了,性格好,長相也乖巧,已經看得出未來必然是俊俏小郎君了。


    晏承安來報到的時候,隱瞞了身份,大家也隻當他可能是家境不錯的外地商戶的孩子。


    這是晏承安第一次跟平民的同齡人相處,很新奇,但卻也更加了解普通百姓們的生活了。


    百姓真正想要的是什麽,同學們的煩惱會有哪些。


    他都偷偷地記錄在冊。


    祁秋年這邊,和晏雲澈一起去了地牢。


    那兩個黑衣人終於是熬不住了。


    此刻,暗一見到祁秋年,滿臉都是佩服啊。


    原來,隻是讓人不準睡覺,就能讓訓練有素,心誌堅定的死士,直接崩潰。


    祁秋年拿了一部新手機,調整到錄像,“聽說你們願意招認,說說吧,幕後主使是誰,除了刺殺小皇子,還有沒有別的計劃,你們還知道些什麽?”


    祁秋年一臉嚴肅地追問,卻又像溫柔的哥哥那般安撫。


    “說吧,說完了,就能好好睡一覺了,柔然的大床也給你們準備好了,你們放心,冤有頭債有主,本侯向來仁善,你們也最好坦白從寬。”


    兩個黑衣人眼睛赤紅,理智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可是他們好想睡覺啊,好困啊。


    但是他們也知道,即便是說了,他們也是活不成了。


    結局都是活不了,他們也沒想活,想求死,但現在更想睡一覺。


    祁秋年話鋒一轉,“接下來,我問,你們答,若是好好迴答,可以考慮先把強光燈關掉。”


    黑衣人赤紅著雙眼,張了張嘴。


    “說,你們的主人是誰,你們是什麽身份。”


    “我們都是李國公的暗中培養的死士。”死士崩潰妥協。


    祁秋年不意外,“你們這樣的死士有多少人?”


    “不知道具體,大概一萬多人,平時分散在李家軍裏,我們此前也不知道彼此在哪個陣營,訓練時,都是蒙麵的。”


    祁秋年:“李國公為什麽要刺殺小皇子。”


    “不知道,我們隻是沒有姓名的下屬,隻會執行主人的命令。”


    祁秋年:“李國公可有與什麽不尋常的人接觸過?”


    “不知道。”


    其中一個猶豫了一下。


    祁秋年抬了抬下巴,“說吧,這個問題說完,我就給你們關燈。”


    那人緩緩開口,“我本是李家的近侍,前些日子,國公府來了一個跛腳的年輕人,戴著麵具,從前沒見過。”


    跛腳的年輕人?


    祁秋年心口緊了一下,旁邊的晏雲澈也握緊了拳頭。


    晏雲澈鎮定追問,“那跛腳的年輕人身量如何?除了跛腳,可還有什麽特征?李國公對他的態度如何?”


    黑衣人想了想,“國公爺雖然對他尊敬有加,去把他安置在了偏僻的院子,也沒有派人伺候,身量與小侯爺差不多,至於其他的身體特征……小人隻是遠遠地見過一次,並沒有發現。”


    祁秋年和晏雲澈對視了一眼。


    接下來,又問了幾個問題,基本上可以確定了,晏雲耀,無詔離了封地不說,還偷偷跟武將勾結。


    他們前不久才收到了晏雲耀能站起來的消息,但那消息是從嶺南傳過來的,這一南一北,相距甚遠。


    一路上,信使都得小心翼翼,倒好幾次手,才能傳到他們身邊來。


    而且他們安插在嶺南的探子,即便是要查消息,也會是滯後的,因為他們都是普通人的身份。


    在避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想要知道封地王爺的消息,並不容易。


    再則,林生那個瘍醫雖然在晏雲耀身邊,但晏雲澈是沒讓他和其他探子接觸的,也是為了避免身份暴露。


    所以這一來一往,時間上就不對了。


    晏雲耀居然偷摸兒地來了北方。


    這可是個驚人的大消息啊。


    “看來,我們去邊境的時間得提前了。”


    最好早點兒去,如果能直接在李國公直接那邊抓到晏雲耀,那他們所有的問題都能解決了。


    晏雲耀,李國公,一個都跑不了。


    不過,李國公手裏有兵權,這事情隻能智取,不能硬莽。


    否則,他們都未必能活著迴來。


    但是當務之急,還是把他們今天錄的視頻,給陛下送過去。


    先讓陛下知曉這件事情,讓陛下也做點兒準備。


    否則,就他們幾個單獨對上手握重兵的李國公,無疑是死路一條。


    手機是八百裏加急送到陛下麵前去的,而且,派的還是伍錦的部下,直通禦書房。


    書信裏寫了清楚了始末,也寫了打開視頻的方式。


    老皇帝對這些新鮮玩意兒的接受度良好。


    而且,老皇帝這裏,也收到了晏雲澈早幾天送來的,關於晏承安在北宜遇刺的消息。


    他原本是想派人去把晏承安給接迴來的。


    但是現在看了視頻,卻覺得此刻不能接迴來了。


    他無法確認視頻中的黑衣人是否是李國公的人,黑衣人的證詞,也未必能全信。


    說不定,是有人栽贓嫁禍給李國公和晏雲耀呢?


    他沒有讀心術,自然不知道這些證詞的真實性。


    不過,祁秋年和晏雲澈都能把視頻送過來,想必是已經得到一些證實了,他們兩人都不會是無的放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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