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李國公真要造反,這些士兵都未必願意。


    劉猛走了之後,他去把這個事情給晏雲澈說了一下。


    晏雲澈想了想,“情理之中。”


    按照他家年年的話來說,他父皇確實很會端水,但父皇做了一輩子的皇帝,平定邊關,整改世家,如今又有了高產量的糧種,組建了內閣等等,他自然也有自己的傲氣。


    李國公,不說之前,就說他們來到北方的這一年,已經陸陸續續搞過很多幺蛾子了。


    這次的震懾,大概是給李國公的一個警告。


    如果他識時務,能夠主動上交兵權,那李家還能安然無恙,日後雖然會降爵承襲爵位,但至少一家人都還能保全性命,還能衣食無憂地過下去。


    但如果,李國公還有硬鋼,握著兵權不撒手,就不說他和年年會主動整治李家了,陛下也必然會出手。


    祁秋年若有所思,然後歎息了一聲。“自古,這武將就極其容易功高震主,這一代的李國公,沒什麽功績不說了,還想靠著靠祖宗的功績,陛下的容忍,想要以此拿捏陛下。”


    這不是蠢人是什麽?


    如果現在北方有戰爭,李家肯定是不能輕易動的,但如今的大晉四海皆平,等這次演練過後,不說十年的安穩,至少五六年的安穩是沒有問題的。


    這李國公,還剩什麽高傲的資本呢?


    晏雲澈拍了拍他家年年的手,“此事,我們就不用管了。”


    畢竟他們至少一方太守,在沒有明確的情況下,就跟他們沒多少關係。


    祁秋年點點頭,“希望演練能順利一些。”


    頓了頓,他又有些猶豫,“其實,這黑。火。藥裏加點兒白糖,能有更高的穩定性。”


    即便是後世,白糖都是屬於戰略物資呢。


    如今的黑。火。藥,太過於粗糙,運輸都得小心翼翼地,否則就會有一定的危險性。


    祁秋年又說,“如果能在炸。藥。包裏,放一些鐵片,鋼珠,也能增加殺傷力。”


    晏雲澈莞爾,“如今的黑。火。藥,對於冷兵器時代來說,已經很了不得了,年年說的這些,可以等我們以後再慢慢研究。”


    至於運輸帶來的危險性,現在很多地方都有了水泥路,沒有那麽的顛簸,危險性大大降低,屆時,那些複雜運送的士兵,再多注意一些就是了。


    祁秋年歎息。


    這小模樣,憂國憂民的。


    晏雲澈沒忍住,湊過去親了親他加年年,“年年莫要操心了,學校開業的事情,準備得如何了?”


    “都差不多了。”祁秋年被轉移了注意力,“教書的老師,都是靈澤書院的秀才,是曲子博安排過來的。”


    他也教考過這些老師,知識水平是過關的。


    至於人品,他還沒深入接觸,但表麵看著,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再加上,他們也沒有帶著異樣的眼光去看待女子上學的問題。


    晏雲澈頷首,“那你培訓的教師的?”


    祁秋年嘿嘿傻笑,“就通過考核了。”


    除了曲子博安排過來的秀才,他還單獨培養了幾個老師。


    那些秀才,教的就是傳統的四書五經,開蒙學的也是三百千。


    但他培養的這些老師,教的是新知識。


    他這個冬天,閑來無事,把他自己從前小學初中的課本拿出來,整理了一番。


    節選出了不少適合這個時代的學習內容。


    即便是學不了四書五經的,光學習他這些書,日後走出門,這些知識也是足夠的。


    並且,他把漢語拚音和阿拉伯數字也整理進去了。


    祁秋年說,“這其實,算得上是一種文化入侵了。”


    說到這裏,他頓了一下。


    晏雲澈的目光也落在了他家年年的身上,文化入侵,這幾個字,實在是妙啊。


    都說大晉是華夏的分支,已經看過不少華夏曆史的晏雲澈,是十分讚同的。


    所以,大晉和華夏,確實是高度相似,同樣的,大晉的境內,如今也有不少的少數民族。


    少數民族,如今基本上算得上是各自為政。


    隻要不是大問題,幾乎不受大晉的管轄,因為他們有自己的語言文化習俗。


    也就是因為這些,他們明明大部分人都很友好,但實際上,卻不怎麽受待見,特別是長相不同於中原人的那些,比如說邊疆那邊。


    文化入侵,這幾個字用得很好,如果能讓他們,逐步慢慢開始學習大晉的文化,而大晉,也支持鼓勵這些少數民族通過科舉,入朝為官。


    這潛移默化地,就能讓大家和諧共處了。


    同樣的,如果用大晉的文化,入侵其他國家,久而久之,是不是……


    晏雲澈再次感慨,“年年,你的到來,真的讓大晉發展,實行了開卷考試。”


    祁秋年靦腆垂頭,“還是先說學校的事情吧。”


    他剛剛提起文化入侵,其實就是因為學了漢語拚音,還有阿拉伯數字,就能極大程度地學習的難度。


    久而久之,以後的初學者,肯定也會從最簡單的開始學起。


    這漢語拚音和阿拉伯數字的普及,根本用不著他們花費太多的精力。


    開學的這天,天清氣朗,萬裏無雲,是個好天氣。


    學生們在家長的陪同下,以此進入學校報名。


    報名分了兩類。


    一類是他們旗下員工的子弟,不收學費,隻收一點點微薄的學雜費,也就是書本費。


    另外一類,就是普通百姓家裏的孩子,學費收取得也不高,屬於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家庭都可以負擔得起的價格。


    實在是家庭貧困,但是想讀書的,也能來學校申請減免學費,甚至是助學貸款。


    報了名,領取書籍,還有兩套校服。


    這校服的款式,是祁秋年根據後世運動服改良過後的,更適合大晉的國情。


    底層的百姓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學費都這麽便宜了,居然還有免費發的衣服?


    雖然這衣服怪怪的,但是也沒有露出肌膚,並不出格。


    有好奇心重的,已經去把校服換上了。


    脫掉了家裏做的外袍,隻是把校服套在身上就行,料子也厚實。


    在外麵,吹風的時候或許還有一點點涼,但是進到室內,就完全不會冷了。


    就是看著有些奇怪。


    胸口還有一朵像花一樣的東西。


    有的人,又覺得,這校服不成體統,穿著鬆鬆垮垮的,不樂意穿,特別是那些家境富裕的孩子。


    還有些女孩子,覺得穿上這樣的衣服,跟她的發型珠釵都十分不相配。


    有的人,打定主意,這校服,他們是不會穿的。


    等到報名完成,祁秋年就把所有人都召集在了操場上。


    擴音喇叭上線。


    “諸位家長朋友,還有小朋友們,歡迎來到北宜第一實驗小學。”祁秋年今天也穿得很正式,“我是本校的校長,祁秋年,大家以後在學校見到我,叫校長就行了,也不用行禮。”


    家長和孩子們的認認真真地聽著。


    祁秋年看著底下年紀身高都參差不齊的同學,一時之間,有些頭疼。


    學校招收的,說8歲以上,15歲以下的孩子。


    從前窮人讀不起書,現在幾乎能免費讀書了,他們肯定就得抓住這個機會。


    好有些,從前因為各種原因,私塾老師不收的,也都來報名了。


    整個北宜,除了已經在私塾或請了家教的家庭,家裏有孩子的,幾乎都送過來了。


    還有些,從前沒上過學,但是超了年紀的,隻要不是特別過分,十六七八歲這種,他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這也就導致,各個年齡階段的孩子都有,年紀小的,個子小,年紀大一點的,都快跟祁秋年一樣高了。


    雖然都是學一樣的知識,但分班的時候,也盡量按照年紀和身高,做了一些區分。


    當然了,還是男女同學混班的,報名之前就說清楚了,不能接受的,就不要來他這裏上學了。


    慢慢來吧。


    祁秋年繼續說,“既然來到了本校讀書,就請各位尊重一切規章製度,每天上學都需要穿校服,也不能帶書童小廝丫鬟。”


    至於發型,祁秋年也沒做硬性的要求,隻要求不能朱佩環繞,盡量素淨整潔。


    窮苦人家,倒是覺得沒有問題,但稍有些富家孩子,就有些不能理解和接受了。


    祁秋年可不慣著他們,“如果不能接受的,現在就去校門口,放下書籍,歸還校服,取迴你們的學費,自己迴家去吧。”


    沒有人動彈。


    祁秋年頗為滿意,“很好,這就代表著,你們願意遵守本校的製度,如果以後犯錯,就得被記過,三個大過,直接開除,記小過,那就請家長,接受懲罰。”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同學們,“我們學校倒是不體罰學生,但是這懲罰嘛,就是打掃學校的公共廁所。”


    廁所,就是如廁的地方,一聽就臭烘烘的,不管家境如何的,這會兒都綠了臉。


    不就是穿校服嘛,他們穿就是了,不就是不能帶書童丫鬟嘛,反正讀書,也沒多少事情要做,頂多讓他們在學校門後候著,他們有吩咐再說。


    很好,這開局下馬威做得不錯。


    接下來,祁秋年又講了校規校紀。


    也就是剛才說的記過的問題,犯了哪些錯誤,是記小過,犯了哪些錯誤,是記大過。


    隻要嚴格遵守,即便是學習成績萬年墊底,也不會被勸退,這一點,倒是讓家長們都安心不少。


    要知道,現在是書院或私塾,若是成績太差,是會被勸退的。


    可是這學校咋還能有這麽多規矩呢?


    學生們聽得頭暈眼花,眼睛都快彎成蚊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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