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摔過的跟頭,這輩子總不能在同一個地方再摔一次。


    而且他自從重生之後,其實就在考慮這個問題。


    這一場大戰,遲早是要打的,如果能提前去做部署,到時候打起來,情況肯定會比上輩子要好得多。


    再則,這輩子不用他來做火。藥了。


    阿普在陛下賜給他的別院裏,應該是已經將火。藥研究出來了。


    之前他去探望阿普的時候,阿普對這件事情,支支吾吾,說可能暫時不能給他看煙花了。


    而別院的軍備力量也更嚴格了。


    即便是他去探望阿普,都會有人隨時跟著,而阿普難得下山一迴,明裏暗裏的,也都是一大群人跟著。


    光從這些角度來看,火。藥必然是已經研究成功了。


    有了火。藥,即便是威力並不大,但是對冷兵器時代,也會是強烈的衝擊。


    有了這一道防線,祁秋年也不怎麽懼怕戰爭了。


    但是,他還是想去北宜,讓當地的情況發展得更好一些,至少遇到入侵,也能讓百姓們有自保的能力。


    如果能像西北關外胡人那邊,故技重施,想辦法製裁北方蠻夷的經濟命脈,那大戰也不是非打不可。


    朝堂大殿之上,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兒臣領旨謝恩。”既然祁秋年這裏沒有疑義,那麽晏雲澈自然沒有問題。


    北宜裏京城近,快馬加鞭也就是兩日的功夫。


    如果京城有什麽異動,他們也能盡快的趕迴來。


    畢竟他還有一層未來國師的身份,沒有無召不能迴京的限製。


    老皇帝欣慰,“雲澈是佛子還俗,心懷蒼生,此次自願選擇貧苦地區,其心難能可貴,國師年邁,卻也算康健,朕決定,將雲澈封為安北王,其封地,等日後再進行抉擇。”


    又是一個大消息。


    祁秋年都愣了一下。


    先前,陛下跟他說,要在皇子們去地方做官之前,給皇子們封王,以後或許可以將他們管理的州府那一代,劃分給皇子做封地。


    但是後來,他從傅正卿這裏也聽到一些消息。


    如果現在就給皇子們封王,說不定皇子會在地方發展自己的勢力。


    一州太守,按照常規情況,三年一期審核,要麽升職要麽調走,做得差的,被貶也不是不可能。


    皇子的審核期,同樣也是三年,即便是他們想在當地發展一批的勢力,等到三年期滿,人家也未必願意跟著他們離開。


    所以,如此一來,費心去培養當地勢力,就變成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了。


    但如果封王了,未來那部分地方可能會成為自己的封地,那就另外的概念了。


    祁秋年也不得不感慨一聲,陛下確實是老奸巨猾,而且平衡術真的玩得太溜了。


    不愧是大晉的第一端水大師。


    至於晏雲澈,他本來就跟其他皇子不同了,現在有了封號,封地不定,但是光看封號的安北兩個字,就該知曉,晏雲澈未來的封地會在北方了。


    華公公宣讀了陛下的任職詔書,以及封王詔書。


    晏雲澈跪地,“兒臣謝主隆恩。”


    “平身吧。”老皇帝目光慈愛,“雲澈從前不曾學習過為官的管理之道,禦下之道,朕給你派一個副官,淵賢出列。”


    祁秋年站出來。


    “淵賢男爵,雖然有封號,但從前並無實權,現在朕再封你為北宜太守副官,官職正五品,輔佐安北王管理州府。”


    “臣,領旨謝恩。”


    雖然有些意外,但大家還是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佛子從前學的都是佛法,而且北方未來多半又要劃分給七皇子做封地,給七皇子安排合適的人選去協助,也是應該的。


    至於為什麽是祁秋年,大家也能想得通,一來是祁秋年並不愛攬權,不是個貪圖權勢之人,派他輔佐七皇子,未來不會導致封地大權旁落。


    另外一個原因就更簡單了,祁秋年確實是有幾分本事的,而且本身就很七皇子互為知己友人。


    對此,大家都沒有任何的疑義。


    接下來,老皇帝也沒讓皇子們開始抽簽。


    反而說起了三皇子晏雲耀的事情。


    晏雲耀犯下的罪惡,罄竹難書,可畢竟是皇子,這次晏雲耀病了之後,陛下並沒有派人送會皇陵,大家就已經有心理準備了。


    “赫嬪離世前,曾留下一座鐵礦的位置,朕已經派人去探查過了,確實屬實,而三皇子出了皇陵之後,幾乎又送出了所有的身家,充入國庫,願意彌補曾經的過錯。”


    老皇帝慢條斯理的,“常言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朕打算將瓊崖州府,以及嶺南州府這兩個地方,劃分給三皇子做封地,三皇子封為尋南郡王,無召不可迴京,諸位愛卿,可有疑義?”


    大臣們對視了一眼。


    曆代的皇子,都是被封為親王,這晏雲耀結果隻被封了個郡王,而郡王的子嗣,也隻是降爵繼承,從郡王,再降到郡公。


    再則,兩個地方,可以說是整個大晉最窮的地方了,從前都是流放犯人的地方。


    如今晏雲耀的情況,其實也跟流放沒有什麽區別了。


    封一個郡王,也就是維持一個體麵罷了。


    如此,百官們,都沒有任何疑義。


    隻是剛封了一個安北親王,如今晏雲耀隻是封了個郡王,落差還是有點兒大的。


    別看都是王爺,但其中的差距可就大了。


    之前陛下就跟祁秋年通過氣了,祁秋年對此也沒什麽好說的,他知道晏雲耀不可能真的改邪歸正。


    但是瓊崖州府和嶺南州府窮,離京城也遠,先前清理過一次了,晏雲耀錢權都沒了,暫時也掀不起太大的風浪了。


    再則,他也早就有了對策。


    嗬嗬,嶺南瘴氣重,晏雲耀本就是病骨沉屙,還是個殘廢,過幾年病死在封地,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總之,他是不會讓晏雲耀好過的。


    因為晏雲耀已經殘廢了,並沒有來上朝,而且他也沒有了這個資格,隻派了公公去宣讀聖旨。


    晏雲耀收到消息的時候,差點兒又砸了屋子裏的東西。


    可是他現在如履薄冰,任何行為,都有可能被過度解讀,也隻能憋屈領旨。


    之前,他還想著,隻要出了皇陵,他留在京城,總還有發展的機會,可是被發配到封地去了,還隻是個郡王。


    要他如何能想得通?


    晏雲耀這邊的事情,朝堂上暫時還不知道,祁秋年能想象到晏雲耀可能要被氣吐血,可是這跟他又有什麽關係呢?


    朝堂上還在繼續。


    這迴,輪到其他皇子抽簽了,抽到哪裏就是哪裏,全憑自己的運氣。


    有人高興,有人憂愁。


    接下來,又是給他們指派副官,以及監察官。


    監察官都是陛下的親信,這都不用說了。


    可是陛下又在副官上搞了個騷操作。


    皇子們在朝堂上有自己的派係官員,這不奇怪,也很正常,也屬於常理之中。


    可是,陛下卻把這些皇子麾下的官員,派給其他皇子做副官。


    比如四皇子麾下的官員,派給了十皇子,可是這兩人向來都有些不對付。


    其他皇子的情況也差不多。


    祁秋年又在心底感慨:【陛下還真是,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晏雲澈勾起嘴角,陛下這一招是真的高明。


    明麵上看似攪動風雲,可是他們心裏知道陛下不會無的放矢,若是他們真的利用自己麾下的官員給其他皇子使絆子,或許晏雲耀現在的下場,就會是他們以後的下場。


    到時候別說太子之位和皇位了,怕是親王的位置都撈不到。


    果然陛下又繼續說,“副官不可用任何形式與其他皇子聯絡,若是一旦發現,格殺勿論。”


    被點名做了副官的人,那是戰戰兢兢的不敢言語。


    他們幾乎都可以想象到,即便是自己現在跟隨的皇子日後得了大權,也跟他們沒有什麽關係了,又或者他們即將要去輔佐的皇子得了權,也跟他們沒有關係。


    帝王最忌一伺二主了。


    不過也別無他法,聖旨都下了,他們也隻能領旨謝恩。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這事情就這麽給定下來了,陛下給了他們一個月的準備時間,到時間就得出發,不能耽誤上任就職。


    更是不能耽誤地方政務的運轉。


    祁秋年無所謂,反正他和晏雲澈的事情都安排得差不多了。


    就等著看有沒有機會參加完戰止戈的婚禮再走。


    如今這時間掐得剛剛好。


    他們正好可以參加完婚後出發出發。


    朝堂上的風浪已經波及到了民間,百姓們也聽說陛下派皇子出去做官了。


    還是一州太守的官職。


    還有還俗的佛子直接封王了,而從前的三皇子,也被封了個郡王,派到嶺南那邊去了。


    幾個消息傳出去,百姓們茶餘飯後,都是這些話題。


    祁秋年忙著,也沒咋注意民間的熱鬧。


    他忙著要給戰止戈這個好兄弟籌備婚禮呢。


    戰止戈到底是和晏雲韻在婚前就兩情相悅了,能迎娶自己心愛的姑娘,他當然願意花更多的心思。


    可他就是個武夫,這種浪漫的事情,就隻能交給他擁有奇思妙想的大外甥媳婦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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