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帶過來,就代表這人的人品沒問題,來祁秋年麵前掛個臉。


    蘇衡趕緊行禮,“草民拜見侯爺。”


    祁秋年點點頭,“不用跟著伺候,你也去逛逛吧。”


    蘇衡也不傻,知道侯爺可能是跟族兄有話要說了。


    “尋安也確實可以慢慢培養自己人了,先前我去大司農那邊給你謀了個職位,既然你迴來了,改日去找大司農報道吧,負責京城郊外的水稻培育,這一點你有經驗了。”


    就在京城,也不耽誤蘇尋安跟著傅正卿讀書。


    蘇尋安總會感動於祁秋年的細心,雖然隻是個小吏的職位,但也算是提前進入朝堂了。


    順便的,祁秋年也跟蘇尋安說了一下,他們過段時間就要被陛下派到外地去了。


    “電報機,我會留在京城。”


    蘇尋安明白,“祁兄放心,京城這邊一切有我在。”


    他當然能懂這次變革的意義。


    祁秋年當然很放心,蘇尋安還是很靠譜的,“尋安也要注意安全,莫要在這個節骨眼上扯上紛爭。”


    若是陛下將此事公布,皇子們都要去外地,那麽京城的消息,就是最重要的,到時候皇子們也會爭相走動。


    可這種時候,也最是會被陛下忌憚的時候。


    蘇尋安還沒考進士,但已經在陛下麵前露過臉了,又有傅正卿這個內閣首輔的老師,和祁秋年這個陛下麵前的紅人小侯爺。


    可偏偏他背後卻沒有權勢的支撐。


    這種身份才是最容易被人盯上的。


    蘇尋安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


    祁秋年又跟著叮囑了幾句,門外傳來腳步聲,他臉上不自覺就染上了笑意。


    蘇尋安略微一挑眉,看見走進來的佛子,不對,應該說是七皇子殿下了。


    他站起身,“學生拜見七殿下。”


    “免禮。”晏雲澈也不是個愛擺譜的,“你與年年是好友,又是在侯府,莫要這麽多的規矩。”


    蘇尋安了然,“尋安恭喜二位。”


    祁秋年噗嗤一聲,“你也是聰明。”


    晏雲澈也眉目溫柔,坐在了祁秋年的身旁,“一切可還好?”


    “都好。”


    祁秋年又把剛才他們說的事情又說了一遍。


    “此事確實要麻煩尋安。”晏雲澈道:“一旦我們離京,京城怕是會混亂一段時間。”


    這種混亂會是暗地裏的,不會擺在明麵上。


    但這樣混亂之中,才會有更實際的消息,也是皇子們最需要的消息。


    他們有電報機,消息便能比其他人更快一步,也能及時作出反應。


    祁秋年歎息,“現在也就希望陛下別把我們安排得太遠,現在雖然沒有各種電子信號的幹擾,電報機能傳更遠,但還是有限製的。”


    晏雲澈捕捉到電子信號幹擾這幾個字,略微無奈。


    “即便是太遠,也無妨,我們可以選擇一個折中的距離,派一個信得過的人,專程守著消息。”


    到時候還能找他小舅舅拿幾對信鴿,用密語傳信便是,即便是被人截獲,也無法解讀。


    祁秋年點點頭,除此之外確實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而且他也有人選了,他準備讓暗一來學習。


    去年暗一去保護蘇尋安,後來重傷,迴京之後,祁秋年就直接給他放了個長假,讓他好好休養身體。


    可暗一也閑不住,說是在休養身體,但是沒事就去爬人家的屋頂,給他帶迴來一些啼笑皆非的消息。


    比如某某大臣在床笫上早。泄,還非要逼小妾叫那啥至少叫半個時辰,好叫外麵伺候的下人知道他老當益壯。


    再比如某某當家主母溫柔賢良,甚至還主動給丈夫納妾,結果暗地裏跟家裏的護院搞在一起了,並且還不止一個。


    又過了兩天,暗一又來報,這倆就是夫妻,而且對彼此的事情一清二楚。


    祁秋年聽完,就是一個大無語,這夫妻二人是不是有什麽綠帽癖?


    這導致他偶爾在外碰到那大臣的時候,總覺得別扭。


    當然了,暗一打探到的也不全是這種花邊新聞,偶爾也會帶迴來一些有用的消息。


    比如某某皇子麾下的官員,偷偷與另外的皇子接觸了,再比如,某某家裏藏了大量的銀子等等。


    這些信息可以先收集著,說不定以後會有用到的一天。


    祁秋年和晏雲澈,這段時間幾乎已經把自己的瑣事都安排妥當了。


    其中包括祁秋年的生意,晏雲澈與家人攤派,並取得了祝福等等。


    當然了,這事情,他暫時還沒有告訴祁秋年。


    瑣事都忙完了,就差陛下公布這件事情了。


    皇子要被派出去做官的消息,就在一個早朝上,在一位朝臣請奏陛下,希望陛下能開恩科,為朝堂選拔人才時,陛下直接丟下了這個重。磅。炸。彈。


    除了地方官員有缺,京官其實也缺了不少,現在甚至還有大臣身兼兩職的。


    小官職,可以從之前等著派官的進士裏選擇,甚至是舉人,也能通過運作,某一個九品芝麻官。


    但是重要的職位,比如說一州太守,這便是不能隨意了,得要慎重。


    所以朝堂上缺人,按照常規情況,就會請奏陛下開恩科。


    新科進士初出茅廬,雖然同樣也沒有做官的經驗,但也不是誰天生就會做官的。


    隻要有了足夠的人才湧入朝堂,從前有功的也能再往上升一升,小官職,再用新人填補。


    之前等著派官的進士還剩不少,就比如說,去年才考了會試,錄用進士,同進士,將近兩百名。


    這兩百名,隻有一半多一點的人,是去年就派官了,但還剩一半呢。


    這剩下的,也不是說完全沒能力。


    要麽就是殿試的時候表現不出彩,要麽就是背後缺了人脈關係。


    這些人呢,也總能挑出一些可用之人,也最適合那種官職不高不低的大臣去拉攏了。


    但這不是陛下年前搞了大清洗,百官們也不敢放肆,怕被打上結黨營私的罪名。


    有了新人,他們再新舊混著用,便沒有這麽多的顧慮了。


    所以缺人就開恩科,古往今來,不管是哪朝哪代,都是這麽幹的。


    可沒想到陛下不聲不響地,給了他們這麽一個大動作。


    派皇子去州府做太守,這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比較保守的大臣,當即就跳出來反對了,也不說皇子沒經驗,沒能力這樣的話,就扯著於理不符來硬扯。


    確實,曆朝曆代都沒有皇子被派出去做太守的曆史。


    老皇帝不動如山,“朕的皇兒,除了承安,其他的年紀都不小了,他們在京城,同樣也有一份職位,為何派去做地方州府的太守就不可行了?他們未來還會有封地,若是一個州府都無法管理,如何管理封地?”


    腦子轉得快的大臣,瞬間就明白陛下的深意了,支持和反對的都有。


    除了晏雲景這個傻子王爺,還有晏雲耀這個廢物皇子,最後還有年紀太小的晏承安之外,其他皇子都到齊了。


    聽了陛下的話,他們同樣也心思各異。


    有聰明的,明白這是父皇給他們考驗,若是這個太守做得好,說不定……


    想到這裏,他們頓時就心潮澎湃,恨不得立馬去州府大展拳腳,讓父皇看到他們的能力。


    且先不管他們自己的能力如何,他們誰沒養幾個幕僚呢?


    還有太守旗下的屬官,集思廣益,還怕不能打理好一個州府嗎?


    有愚蠢的,覺得這是父皇準備’發配‘他們了,他們應該是失去那個’機會‘了。


    同時,他們也難得默契了一迴。


    晏雲書站了出來做活靶子,他恭敬道:“父皇,七皇兄與十三弟也會去州府做官嗎?”


    老皇帝大概是心情好,解釋了兩句,“承安年紀還太小了,過兩三年再去曆練也不遲,至於雲澈,確實會與你們被派出去。”


    朝堂上交頭接耳。


    剛才篤定是考驗的,現在也不怎麽確定了,畢竟晏雲澈是佛子還俗,不成文的規定就是佛子不能做皇帝,國師的位置,就等著老國師壽終正寢了。


    那晏雲澈參與這個考驗的意義在哪兒呢?


    除了晏雲景和晏雲耀不算,就剩承安一個皇子在京城。


    這幾個意思?


    皇帝年邁時,兒子們其實都最怕被支開了,這就說明沒有機會了。


    可偏偏他們父皇又平等的把每個皇子送出去。


    老皇帝依舊穩坐釣魚台,看著他們竊竊私語地討論。


    到最後老皇帝也不多說了,直接讓內閣擬定一個章程,然後把缺人的州府選出九個合適的。


    他暫且還沒說會安排檢察官和輔助副官的事情,等風浪再翻高一點吧。


    第110章 北宜


    110


    派皇子出去做官的事情,在朝堂上吵了好多天。


    就連民間也收到了風聲。


    其實除了頑固不化的那些個老頭子之外,還有一部分處於觀望狀態,更多的,卻是揣摩住了聖意,比較讚同這樣的安排的。


    有人機靈,先是偷偷去接觸了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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