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秋年梗了一下,手表的原理確實不難,雖然做不到後世手表那般精確到分秒,但肯定是能用的。


    隻不過,手表的零件太難打造了。


    做出來跟成年人巴掌一樣大了,這還怎麽戴在手腕上?


    所以即便是要做這門生意,估摸著也得從時鍾開始做起了。


    晏承安悄悄舉手,“承安也想要一塊手表。”


    祁秋年還沒說什麽,晏雲澈就瞧了他腦門兒,“你在你祁哥這裏得的好東西,還不夠?”


    晏承安:“嘿嘿。”


    要說祁秋年這些高科技,誰手上最多,那肯定是晏承安了。


    祁秋年也寵著這小孩兒,“等會再給你去找找有沒有兒童款的。”


    “不,承安是大人了。”


    祁秋年:“隻有小孩子才會強調自己是大人。”


    晏承安氣鼓鼓。


    三個大人一通樂嗬。


    就在這個時候,門房來通報,手上還有一張拜帖,“小侯爺,有位貴婦人求見。”


    祁秋年都給愣住了,“你知道她是哪家的嗎?”


    門房搖頭,“小的從前沒在京城見過。”


    門房一般都是很有眼力見的,因為不能得罪人,所以他們至少得把京城常與侯爺來往的那些權貴們的樣貌掛上臉。


    祁秋年若有所思,接過了拜帖,打開一看,他沒忍住嗤笑一聲。


    “你們猜猜是誰?”


    戰止戈:“看你這表情,就該知道不是什麽好人咯。”


    晏承安猜測,“赫嬪娘娘?”


    晏雲澈勾起了嘴角。


    祁秋年頷首,赫嬪是晏雲耀的母妃,雖然被降了位份,從皇貴妃到嬪,但再怎麽說都是後妃。


    “她來找我做什麽?”祁秋年百思不得其解。


    “大抵還是為了晏雲耀。”晏雲澈說,“如今,晏雲耀倒台,他的那些姬妾娘家也與他是一丘之貉,也都跟著一起倒台了,現在想要替晏雲耀走動一下,怕是都難。”


    皇陵可沒有這麽好的條件了,什麽地龍啥的都沒有。


    這麽冷的天,晏雲耀又硬生生挨了一百大板,雖然肯定會給他請大夫醫治,但同樣會很難熬。


    祁秋年歪著腦袋,“所以赫嬪才求到我這裏來了?”


    可他怎麽會幫晏雲耀呢?


    這不是本末倒置嗎?


    “要見嗎?”晏雲澈問,又道:“我陪你一起去。”


    順便去聽一聽,那赫嬪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祁秋年想了想,“承安,把你的錄音筆接我一下?”


    晏承安眼前一亮,貢獻出了錄音筆,“等下我也要聽。”


    他的課業還沒做完,現在去湊熱鬧,小舅舅和親哥都不會同意的。


    祁秋年算是瞧出來了,這晏承安也是個樂子人。


    他讓門房帶著赫嬪去了前廳,自己又再磨蹭了一會兒,才跟晏雲澈一起去見人了。


    到底是老皇帝的妃子。


    祁秋年還是裝模作樣地躬身行了個禮,“不知赫嬪娘娘找本侯有什麽事情?”


    他也懶得寒暄。


    晏雲澈甚至都沒給赫嬪行禮,他是佛子,不必對任何人卑躬屈膝。


    赫嬪從他們臉上劃過,冷笑了一聲,“本宮原想著小侯爺光風霽月,不屑與任何皇子結交,現在看來,是本宮眼拙了。”


    祁秋年一個無語,“赫嬪娘娘,我與佛子殿下互為知己,整個京城都知道,您現在才知道?您這消息也太不靈通了一些。”


    晏雲耀倒是有另外的看法,赫嬪說的不是他,是晏承安。


    從前無論是皇子還是後妃,都覺得陛下實在是太寵愛晏承安了,沒把他當一個皇子,甚至是繼承人去培養,而且晏承安年紀也小,所以都沒把晏承安放在眼裏。


    但是現在不同了,晏承安也慢慢長大了。


    可能不光是赫嬪會這麽想,其他的皇子,也應該有想法了。


    祁秋年又問了一遍,“赫嬪娘娘,有話就直說吧,本侯與您應當也沒有什麽好寒暄的了。”


    赫嬪心頭一梗,從前,誰敢和她這麽說話?


    可現在不同了,她不是皇貴妃了,隻是一個嬪。


    她收斂好了心緒,態度也放低了幾分,“小侯爺,本宮是想問,你要如何才能放過本宮的兒子?雲耀已經廢了,對你們構不成威脅了,本宮就想讓你放雲耀一命。”


    祁秋年心中嗤笑,卻故作詫異,“赫嬪娘娘,您此話怎講?三皇子殿下,他是犯了錯,按照律例受罰,與本侯爺有什麽關係?”


    他直視著赫嬪的眼睛,“更何況,三殿下如今隻是被送入皇陵,去做守陵人,這樣的懲罰,對得起他犯下的罪惡嗎?如今這般,都是陛下仁慈,您還有什麽臉麵來找我?”


    他說得義正言辭,“本侯最痛恨的,便是貪贓枉法的官員大臣了。”


    赫嬪眼神淬毒,“真當是不願放雲耀一命嗎?”


    祁秋年又詫異了,“三殿下如今在皇陵,放他一命?從何說起?本侯連個正經的官職都沒有,難不成您還覺得本侯的手能伸到皇陵去?您也太高看本侯了,本侯是最不願意與這些事情扯上關係的。”


    赫嬪被他氣得腦子都快冒煙兒了,她緩了口氣,又緩了語氣,“本宮可以給你一件東西,隻要你保住雲耀的命,再把他接出皇陵。”


    祁秋年有些意外,眼神落在了晏雲澈的身上。


    晏雲澈皺著眉頭,想到祁秋年手上的錄音筆,“還請赫嬪娘娘先說說,您能給出的籌碼是什麽?”


    “還是佛子爽快。”赫嬪拿出一塊令牌,“雲耀曾經在建渝州府培養了上萬的死士,憑著這塊令牌,死士日後可供小侯爺驅使。”


    她幾乎篤定這個沒有實權的侯爺會對上萬的死士心動。


    誰不愛權利呢?


    祁秋年算了看明白了,赫嬪這算不算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嗤笑一聲,“赫嬪娘娘不會不知道侯爵擅養私兵無異於謀逆吧?赫嬪娘娘您這籌碼,是要將本侯入推入萬劫不複的地步啊。”


    更別說那些死士還跟邪。教扯上了關係。


    他一步步走近赫嬪,“您也可以今日就將令牌交給本侯,明日便去陛下那邊告發本侯,您這如意算盤打得還真是叮當響。”


    原本確實有這個意思的赫嬪心頭又是一梗,怎麽會有人對權勢一點都不在乎呢?


    這祁秋年,沒有底蘊,身邊能用的人都沒有,聽說家裏的暗衛,都還是找戰國公府要了兩個。


    上萬的死士,能替祁秋年做的事情有很多了。


    難道祁秋年就一點都不心動?


    她確實跟祁秋年說的那般,有這個想法,如果在一定的時間內,祁秋年沒能救出晏雲耀,她自然不會手軟。


    即便是她兒子要死,也要拉祁秋年做墊背。


    可是如今,她突然又覺得自己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祁秋年笑意有些森冷,“赫嬪娘娘,陛下此次沒有清算死士的事情,您真當陛下什麽都不知情嗎?”


    赫嬪心底微微顫動,不自覺地後退了兩步,張了張嘴,便什麽話都沒說出來。


    她不怕祁秋年去告發她,她今日是秘密出宮,沒有人證物證,祁秋年就拿她沒辦法,頂多是讓她再次被陛下厭棄罷了。


    她都走到這個地步了,還在乎帝王的寵愛?


    “如此,本宮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赫嬪腦子裏迅速又閃過幾個人選。


    她現在手裏能用的,也就隻有這上萬的死士了,不管陛下是否知情,但她篤定,肯定會有其他的皇子會動心。


    她兒子已經對其他皇子不構成威脅了,隻是保她兒子一命,必然會有皇子為了這些死士,鋌而走險的。


    晏雲澈聽到她的心聲,眉頭緊皺。


    祁秋年讓人送客,又關了錄音筆,才問晏雲澈,“怎麽了?”


    晏雲澈:“恐怕,她還會去接觸別的皇子。”


    祁秋年了然,“那也跟我們沒關係,找個時間,把這錄音筆給陛下送過去吧。”


    晏雲澈點點頭,“不過,這錄音筆你別去送,讓承安去送。”


    祁秋年瞬間就明白其中的意義了。


    與晏雲澈說的一樣,赫嬪離開侯府之後,又悄悄去見了五皇子晏雲墨。


    他們具體說了什麽,便是不知情了。


    但沒過幾天,就有太醫去了皇陵給晏雲耀治傷。


    又是一個蠢貨。


    而晏承安,也在這個時候,拿著錄音筆,去找了他親愛的父皇告黑狀。


    “父皇,那日赫嬪娘娘偷偷來找祁哥,我覺得奇怪,就偷偷跟著去偷聽了,那赫嬪娘娘簡直是大逆不道,兒臣思前想後,還是決定給您聽一聽,您聽了這錄音筆裏麵的內容就知道了。”


    第100章 內閣


    晏承安的演技有些拙劣。


    當然了,他這是故意的。


    老皇帝卻很欣慰,沒先聽錄音內容,反而拿了些最近的政事說給晏承安聽,讓晏承安發表一下自己的見解。


    晏承安小大人般歎息,“父皇又要教考我功課了。”


    不過他還是完美地迴答了老皇帝提出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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