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就有那麽一些老鼠屎,哪家禮送得重一些,他便對那家的孩子多照顧幾分,哪家孩子送禮送輕了,說不準還會遭受到其他人的排擠。


    想到這兒,祁秋年也歎息一聲,即便是他有心想要改變如今的教學現狀,但是按照目前大晉的情況來說,太難了。


    然後再慢慢來吧。


    總歸他隻有一個人,他也不可能憑一己之力真正的顛覆些什麽。


    隻能說,潛移默化的,讓他們看到良好的改變,不能太過於激進了。


    再說書畫專賣店隔壁的自行車專賣店。


    除了開業那段時間,生意火爆了一陣之外,之後就生意平平了,有時候幾天都賣不出去一輛自行車。


    聽說那元杉的頭發都快急得發白了。


    祁秋年笑了兩聲,這其實也是必然的結果。


    即便是他把自行車的價格定的很低了,但它的受眾麵積,也注定不會是大部分的普通老百姓。


    對於那些有錢人家的公子小姐,自行車便是玩樂的物件,買了也就買了,就當圖個新鮮。


    但是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那自行車便是代步用的交通工具。


    除了確實有這個需求的老百姓會考慮購車,在正常情況下,普通人家也不會在用不上的情況下,買一輛迴家放著當擺設。


    祁秋年琢磨了一下,抽出筆和紙,又畫了一張圖紙,是一輛嬰兒車。


    古代,無論是哪個時代,都講究個多子多福,大部分人家都是好幾個孩子。


    偶爾需要帶孩子出門,都隻能抱在手上,可是隻有帶過孩子的人才知道,一直抱在懷裏,那胳膊有多麽受罪。


    若是有輛嬰兒車,就能解放他們的雙手,想必有孩子的家庭,應當還是願意去嚐試的。


    這嬰兒車他又分了幾個型號款式。有那種一歲以前用的嬰兒車,有那種一到三歲用的推推車。


    反正嬰兒車也畫了,祁秋年幹脆把學步車也一起畫下來。


    不過他也隻知道一個大概,還需要元衫去研究一下。


    祁秋年將圖紙交給大源,“過會兒你給元杉送去吧。”


    大源妥善將圖紙放好,然後笑著調侃了一句,“侯爺,您這是拯救了元杉的頭發呀,避免他英年早禿,我前兩日還聽別的下人說,元杉愁得掉頭發了。”


    祁秋年也笑了,這元杉年紀小,喜愛鑽研木工,也有手藝在身上的,若是他能安安心心就做個普通木匠,靠著這個手藝,也能過得不錯的。


    可偏偏元杉又有些天馬行空的想法,這對普通木匠來說,元杉便是離經叛道的。


    可元杉本身的思維又受到這個時代的限製,很難再有創新。


    祁秋年便幹脆就推了他一把,工匠藝術,真正做好了,還是有大用處的。


    最後再說玻璃專賣店。


    盡管他把琉璃的價格給打下來了,但總體來說,還是不便宜的,所以玻璃專賣店一直都是他所有行當裏,最賺錢的一門生意了。


    但無論怎麽說,這玻璃專賣店也算得上是奢侈品了,哪怕是最便宜的東西,也要幾兩銀子,不算是日常所需。


    經過了那一段高峰期,也是平穩了下來,接待最多的,還是去拍照了。


    不過經過陛下的壽宴,他覺得玻璃專賣店的生意應該會迴暖不少。


    主要是有好幾個大臣給陛下送的都是玻璃專賣店的擺件了,百姓會效仿,這是必然的。


    “玻璃專賣店那邊,暫時如舊吧,不用革新。不過,定製的那種大塊玻璃,也就是做暖棚的那種,這段時間可以先備上了。”


    今年的氣候如常,夏天一過,到秋天的時候,必然會有不少權貴會把玻璃暖房給安排上。


    不管說是在自己的府邸裏,像他這般做個玻璃花房,還是在農莊弄個暖房給家裏種蔬菜,權貴都愛享受,這生意是差不了的。


    大源點點頭,趕緊記錄下來了。


    然後又道:“侯爺,那自助烤肉店也裝修好了,您看選個什麽合適的日子開業?這次可否要請佛子?”


    祁秋年聽了他這話,直接撲哧笑出了聲兒。


    之前食之禪開業,請佛子來剪彩,也就罷了,畢竟是素食餐廳。


    可是自助烤肉店,請佛子去參與揭牌儀式,這像話嗎?


    別讓人家晏雲澈的一身清譽都讓他給毀了。


    大源後知後覺,也反應過來了,趕緊打了自己兩個人嘴巴子,“是小的想岔了。”


    祁秋年也笑了笑,“沒事,咱這次不請佛子,請國公爺吧。”


    不過說到這自助自助烤肉店,祁秋年也打算去看看。


    他先前忙著,隻提供了圖紙,讓大源去負責裝潢,說是裝修好了,但也不知道具體裝成什麽樣了。


    大源趕緊去備馬車。


    烤肉專賣店不在京城的市中心,稍微有一點偏僻,直接買下了一座宅院,將宅院改造成餐廳,這似乎也是破天荒頭一迴了。


    結果祁秋年剛走到門口,就碰到晏雲澈從極樂苑出來了。


    祁秋年想到他昨晚的大膽行為,不免有些赧然,不過他還是強裝鎮定的過去打了個招唿。


    “佛子也出門嗎?”


    晏雲澈沒迴答,隻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


    祁秋年恍然大悟的反應過來,“阿澈是要出門嗎?”


    他重新問了一遍,晏雲澈這才迴答說,“準備來找你,看你醒了沒。”


    祁秋年尷尬的訕笑了兩聲,“早就醒了,今天早上還出城去送了蘇尋安他們。”


    晏雲澈點點頭,“那你現在是要去哪裏?”


    他看著門口還停著馬車,去的地方不近啊。


    祁秋年也不迴答,幹脆推著他就上了馬車。


    “我自助烤肉店裝修好了,今天過去看看還有沒有什麽地方需要整改的地方,你跟我一起去唄。”


    雖然開業的時候不能請晏雲澈來剪彩,但是這還這不是還沒開業嗎?


    過去看看也無妨。


    晏雲澈拿他沒辦法。


    馬車搖搖晃晃行駛在京城的石板路上。


    天氣還是很熱,大源現在確實機靈了許多,在他們上車之前,居然就備好了一盆消暑的冰塊,冰塊旁邊還放著茶點。


    祁秋年推開車窗,讓自然風吹進來,又拉上了那層薄薄的紗簾,不影響他們看窗外的風景,也不影響透光,更不影響私密性。


    或許是因為天熱,街上並沒有太多的行人,所以祁秋年老遠的,就看到幾個穿金戴銀的黑人。


    那不是阿普還能是誰?


    阿普操著一口十分不標準的大晉官話,似乎正在和商販討價還價。


    也是奇了怪了,不是海外來的貴族嗎?也不缺錢啊,怎麽還跟小商販兒講起價來了?


    晏雲澈倒是解釋了一句,“昨天陛下就將阿普這幾個人從三皇子府接到了鴻臚寺。”


    鴻臚寺是專門接待外賓的地方,阿普住到那邊去,也屬於情理之中。


    祁秋年突然想起,“阿澈,之前陛下說讓我去試探一下阿普。”


    晏雲澈立馬明白,若是阿普是個有本事的,可收為己用,那便留著,若是有異心,那就別怪大晉容不下他了。


    “那你可要過去瞧一瞧。”


    祁秋年點點頭,讓大源把馬車駕了過去。


    他掀開車窗,“阿普,你在這裏做什麽?”


    阿普見到祁秋年,那是眼前一亮,“哦,我尊貴的男爵殿下,我終於見到你了,我親愛的朋友,快過來幫幫忙。”


    那小攤販也趕緊湊了過來,“這,我,小侯爺,這位黑,黑貴族......”


    他戰戰兢兢的,“他要買我的糖人,可是他沒有銀子或銅板,隻拿了一塊寶石給小的。”


    祁秋年沒忍住又笑了,這阿普到底帶了多少寶石?買個小糖人居然用寶石付款?


    尋常這些權貴若是在街邊看到什麽有趣的玩意兒,花錢買下來,多付幾個錢,倒也無可厚非,就當是打賞了。


    比如說一兩銀子的東西,他給個三五兩的銀子,小販們自然感恩戴德的收下了。


    可是一個糖人能值幾個錢?這寶石又能值多少錢?


    所以這小商販是完全不敢收呀,收了他也找不開,可是阿普卻非說這個糖人值得起一塊寶石。


    祁秋年樂得不行,原來這阿普是在反向反價呀。


    他讓大源替阿普付了款,阿普卻直接湊了過來,把剛才原本要給小販的寶石,直接塞給了大源。


    “謝謝你,我的朋友。”


    大源看了看祁秋年,祁秋年點了點頭,大源才將那寶石收下了。


    阿普又湊到窗邊,齜著一口大白牙,“尊貴的男爵殿下,你現在又要去什麽地方了?可不可以帶上我,京城太大了,我找不到路。”


    祁秋年看了一眼晏雲澈,晏雲澈也有他的想法,於是便點了點頭,讓阿普上車。


    然後那阿普便高高興興的鑽進了馬車,一點分寸感都沒有。


    他是海外貴族,也就算了,但上另外兩個仆從居然也想往馬車裏鑽,結果被大源給攔了下來。


    “你們怎麽迴事?馬車都是貴人坐的,我們都是仆役,怎麽能上貴人的馬車?你們海外都沒有規矩的嗎?”


    兩個仆從的眼睛懵懵懂懂的,彼此對視了一眼,似乎沒太聽懂。


    阿普卻直接朝著車外揮手,“你們可以先迴去,迴我們住的地方,我晚一些讓男爵殿下送我迴去。”


    兩個仆從也聽話,直接轉身就走了。


    看得祁秋年一陣可樂,這三人的主仆關係,那是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他似乎在那兩個仆從的眼睛裏,也沒看到對阿普的敬重。


    第85章 阿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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