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雲澈的母妃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晏雲澈看了他一眼,略微靠過來一些,“母妃她,這確實是老毛病了,當年生我胞弟時落下的病根兒,時不時就會頭疼難忍,大多數休息一陣就能緩解,不算嚴重,卻折磨人。”


    祁秋年點點頭,聽著有點像是偏頭痛。


    偏頭痛在後世,其實也沒有一個很合適的治療方式,隻能通過治療和藥物來緩解,幾乎是無法根治的。


    【我那邊倒是有特效止痛藥,就是不知道該怎麽拿出來呀。】


    晏雲澈猛地看了他一眼,微微張了張嘴,卻又覺得這不是說話的地方,於是便穩了下來。


    “皇兄。”一個模樣和晏雲澈有三分相似的小皇子小跑過來,額頭上還帶著薄汗,“母妃沒事吧?”


    晏雲澈頷首,“舊疾發作,已經醒來了,承安可又是逃學了?”


    抱著書袋,落在最後麵的小太監氣喘籲籲,“迴佛子,十三皇子沒有逃學,是剛下學就跑迴來了。”


    祁秋年心中嘖嘖兩聲,【宮裏的孩子日子也不好過呀,這麽小的孩子,學什麽四書五經。】


    晏雲澈看了他一眼,介紹,“這是貧僧的胞弟,十三皇子。”


    祁秋年躬身行禮,“臣見過十三皇子。”


    晏承安讓他不用多禮,“你就是皇兄前些日子說的那位擁有奇思妙想的商人?”


    祁秋年無奈又好笑,“是,臣確實有些奇思妙想。”


    十三皇子,晏承安,今年還不到十歲,是戰家立功封爵後出生的。


    可見,老皇帝把前朝後宮的平衡術玩得很六。


    晏承安是皇帝最小的兒子,是皇帝老來得子了,也是唯一沒用雲字輩取名的皇子。


    都說大孫子小兒子,皇帝平日裏對晏承安也多幾分屬於父親的寵愛,而不是對皇子的培養和教導。


    正因如此,即便皇帝日益衰弱,但晏承安年紀還小,不管是晏雲耀,還是其他皇子,都沒把他當成是對手。


    最多是不讓其發展起來罷了,就讓他做個安樂的小皇子,在看戰家的份上,日後給個不錯的封地,這就不錯了。


    室內,瀟妃還在和皇帝閑聊,說的也是今日嚐到的番茄,瀟妃還挺喜歡這個味道。


    過了沒一會兒,皇帝就派人出來通知祁秋年,讓他再送一些番茄進宮。


    祁秋年自然應了。


    又過了一陣,皇帝政務繁忙,先離開了,瀟妃也像是緩過來了,在偏殿和兩個兒子,還有祁秋年都說了一會兒話。


    可是沒多久,瀟妃就又招唿了宮女給他矯按頭部,顯然是又不舒服了。


    祁秋年猶豫了一會兒,“娘娘,恕臣鬥膽,您的頭痛症是否多發於生理期?”


    “生理期?”瀟妃其實也不過四十歲的年紀,曾經又出自武將之家,並不如其他後妃那麽柔弱,眉目中有幾分英氣和瀟灑。


    祁秋年尷尬道:“就是葵水期。”


    他一個男的,跟一個妃子說什麽生理期,一旁伺候的老嬤嬤就直接惱了,“大膽,你一個外男,豈可將...汙穢之物說出口?”


    瀟妃抬手製止了老嬤嬤,她看祁秋年的年紀,也就是當成個晚輩,而且她也沒有感覺到冒犯。


    “小侯爺是知道這種頭痛症?”


    “在我家鄉,有一種病症,叫做偏頭痛,多發於女性,特別是生過孩子的女性,引起頭疼的原因很複雜,但大多是發生在生理期,或者是睡眠不好,頭部受涼的時候。”


    瀟妃略有些恍惚地點了點頭,“確實是如此。”


    她都被這頭痛折磨十來年了,月月都要發作幾次,今年更是嚴重,偶爾還會痛到暈過去。


    要不是病情加重,她也不會想辦法讓晏雲澈提早迴京。


    二十年出家的時限還沒到,還不到還俗的時間,但她知道,若是她發生意外真的醒不來了,承安還得要雲澈才護得住。


    想到這,她也微微歎息了一聲。


    “母妃不必憂心。”晏雲澈雖然是一身佛衣,是大晉的佛子,但他也是母親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


    他道:“兒子會想辦法的,宮裏治不好,便去找宮外的神醫。”


    祁秋年猶豫了一下,先沒說自己有藥的話,畢竟止疼藥也不能根治,隻是能讓人在發病的時候輕鬆一點。


    琢磨了一下,他還是偷偷給瀟妃輸送了一點木係異能。


    木係異能對於植物生長有大作用,還有點治療作用,但不多,隻能說暫且緩解,維持得了一段時間不發作。


    至於止疼藥,他準備找機會交給晏雲澈,把用量用法,以及吃藥的禁忌和副作用都先說清楚,具體用不用藥,還是看他們自己選擇。


    天色不早了,祁秋年這個外男該出宮了。


    晏雲澈同他一起出宮的。


    “侯爺若是不介意,便坐貧僧的車架迴去吧。”


    第13章 搬家


    祁秋年略微挑了一下眉毛,不太明白晏雲澈為什麽突然要送他迴家。


    卻也沒拒絕,跟晏雲澈一起上了馬車。


    極樂苑離皇宮很近,但晏雲澈還是讓車夫繞路先送祁秋年。


    祁秋年琢磨著,“大師,糧種推廣的事情,不知您如何看待?”


    晏雲澈似乎料到了他會問,“北方幹旱,這三種糧食卻又喜旱,想來北方是個不錯的地方。”


    什麽叫默契?


    祁秋年這會兒突然感覺心情特別暢快,這個世界有這麽一個人,如此了解他的所思所想。


    人逢知己,不過如此了。


    他道:“今日三皇子有意將糧種送到江南去推廣。”


    聰明人交流,一句話就夠了。


    晏雲澈了然。


    且先不說會去江南推廣能預想到的那些困難,就說江南本就富庶,大多百姓都安居樂業,並不缺少果腹的食物,晚一年種植,也不礙事。


    而北方,從去年就開始幹旱,無論多大的權力,在天災麵前都顯得十分渺小,北方的百姓等不起了。


    前些日子,還聽說已經餓死了不少人,災民鬧起來了,說是已經開始遷徙了。


    如果明年再沒有改善,北方怕是徹底要亂起來了。


    也不知道那一批又一批的賑災糧到底送到哪裏去了,大晉前些年沒有戰爭,也沒有災難,國庫還算充盈,撥下去的救濟糧和救濟款,明明都是足夠的才對。


    送到哪裏去了,晏雲澈有數,祁秋年心裏也有數。


    等等,得再等等,複仇的事情急不來,一個真正的獵人,是一定,也是必須要沉得住氣的。


    馬車搖搖晃晃,終於迴到了祁宅。


    臨下車,祁秋年又迴過頭,“皇上賜我的府邸從城南換到你極樂苑旁邊去了。”


    晏雲澈抬眼,“何日搬過來?”


    “盡快吧。”祁秋年說,“好歹是皇上欽賜的府邸呢。”


    頗有幾分小人得誌的模樣,晏雲澈軟和神色,“有需要幫助的,可來極樂苑尋我,或是去戰國公府。”


    祁秋年怔了一下,說了聲好。


    祁宅裏,劈裏啪啦的算盤聲不絕於耳,是在盤算今日食之禪的進賬。


    大源嘰嘰喳喳的,歡唿聲都快起波浪號了。


    祁秋年看得可樂,“就這點兒出息?”


    大源嘻嘻,“公子,不,侯爺,小的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錢呢。”


    祁秋年無奈,隨手扔了個金錠子給他,“呐,給你的獎金。”


    大源笑嘻嘻的,又把金錠子給放迴箱子裏去了,“公子對我已經很好了,不愁吃穿,每月還是月錢,這些已經足夠了。”


    而且侯爺還讓他讀書識字,讓他學著管理生意,學習如何與權貴打交道,這是他從前做夢都不敢想的,他不貪心的。


    到底是個小少年,祁秋年也沒勉強他收下,轉而道:“下次張莫他們過來送貨,你問問看,他們再過來的時候,能不能把你小妹送過來吧。”


    進京是為了複仇,要不是他一個人盤不動這一堆事情,他是一個人也不想帶過來的,同樣也是怕萬一。


    萬一像上輩子那樣,自己護不住他們怎麽辦?


    祁秋年是個現代人,並不會覺得大源他們賣給了自己做家仆,他就可以隨意支配他們的生命,更不希望他們任何人為他犧牲。


    說他婦人之仁也罷,但仇恨並不能徹底抹除他曾經長在紅旗下的二十年的根正苗紅。


    有的底線,一但破了,就不能稱之為人了。


    如今,他是個大小也是個縣侯了,府裏多一個丫鬟也不顯眼,也不至於有人去找一個小丫頭的麻煩,


    更何況大源的小妹,他也見過,是個挺樸實的小姑娘,在繡活兒上頗有幾分天賦,說不定過段時間能幫得上忙。


    能和小妹團聚,大源這下比剛才數錢還高興。


    “對了,侯爺,食之禪贈送的冰塊,明天可能就不夠了,還要再做一點嗎?”


    大源是目前唯一知道硝石可以製冰的人,第一次見到的時候,還以為是什麽仙法呢,著實把他嚇了一跳。


    祁秋年點點頭,“此事務必你親自去做,不能泄漏,記住了,送冰的活動,一定不能斷,明天店裏,再推出幾款冰品。”


    務必要造成一種他們冰塊存活十分豐厚的假象。


    他就看三皇子的狗腿子們能忍到什麽時候。


    大源知道公子肯定是要做什麽大事,但公子不說,他也不問,隻需要把公子交代的任務好好完成就行。


    “對了,侯爺,今天有個什麽郡主諮詢玻璃窗的事情,我沒有直接迴絕,讓她過兩日再來問。”


    祁秋年考慮了一下:“再有人問,你就說過些日子,我會專門開一家店賣玻璃,這幾日你抽空,去城外買地,空地就行了,或者有人賣農莊,你也試著接觸看看。”


    目前他們餐廳裏的菜品,都是靠自己培育的,負責培育的工人,也是買迴來的,信得過,當然也少不了祁秋年偶爾過去‘看’一眼,所以生長得都不錯。


    隻不過,目前都是租用京城周邊百姓的田地,不是長久之計。


    嘖,京城的土地,著實不好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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