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宋岐也知道,自己這邊僵持住,如果陳屑可以趕到那麽完事大吉。


    宋岐在戰鬥中並不是沒有機會擊敗兩人,畢竟他的念力和手術刀配合實在過於和諧,又有耳機在加持他的念力,雖然剛開始有點棘手,但是憑借手術刀的鋒銳,想要擊敗甚至擊殺兩人也不是無法做到。


    隻是宋岐現在有苦說不出。他不敢這麽做,因為陳屑還沒來。


    宋岐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可能地傷到程霽,但是又不能傷的太過,更不能把他給幹掉。畢竟宋岐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通過這段時間的遊曆他發現了一個很奇妙的現象,這個世界的人都和這個世界本身有著或多或少的連係。


    或許感覺這句話是廢話,但是宋岐結合程霽剛剛的話語,發現了一個極其難受的現象:至少自己不能打敗程霽。


    因為劍仙必須是擊敗上一任劍仙之後才能成為新的劍仙,而上一任劍仙被擊敗之後就會失去劍仙的資格。


    而自己是完完全全的外來人,和陳屑還不一樣。因為陳屑是被這個世界選中,拉到這個世界來的,所以她和這個世界的連係其實更加緊密。


    不然公司也不會把她放在任務裏,而且還是第一項任務。


    但是自己不一樣。自己是公司強行“偷渡”來的,可以說和這個世界沒有一點連係。如果自己擊敗了程霽,那麽程霽會不會失去劍仙的資格?


    如果失去了資格,自己和世界又沒有連係,那麽自己能不能成為新的劍仙?


    如果能成,那自然皆大歡喜。自己再和陳屑假意打上一局,故意輸掉就是。隻是萬一這兩個關鍵節點有一個因為自己而斷掉,那就完蛋了。


    第一個任務完不成,自己和公司的聯係始終連不上。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誌又懵懵懂懂,想要成長為可以交流的意識還不知道要幾千萬年。


    雖然這種情況隻是有幾率發生,但是宋岐不敢賭。所以雖然現在狀況看似很危急,但是宋岐隻能暫時這麽拖著。


    大不了還剩幾分鍾的時候脫離戰場,找個山下的殺豬場泡泡手術刀就是。


    想到這宋岐的心反而平靜了下來,召迴手術刀環繞在身旁,隻守不攻,坐等陳屑到來。


    那麽陳屑那邊怎麽樣了呢?


    陳屑凝視著眼前的瘋子,總感覺有點熟悉。


    雖然這瘋子穿的破破爛爛,披頭散發,蓬頭垢麵,但是陳屑總感覺這人自己見過。特別是看似瘋癲的招數中,總感覺蘊含著精妙的劍法。


    “柏廷遷?”陳屑有些不敢置信地發問。


    那瘋子卻好似沒聽到一樣,如惡狗撲食一樣狠狠撲向陳屑。


    周遭山地已經一片狼藉,畢竟兩人的戰鬥風格都是大開大合,隻是陳屑也沒在意他這一撲,鍵盤一個橫掃就將其掃飛。


    畢竟已經纏鬥這麽久,對方雖然是瘋子,招數怪異無比。但是瘋子畢竟就是瘋子,隻能憑借本能行事,為數不多的理智也早被陳屑的鍵盤砸的稀碎。


    而人類的智慧自然比獸性的本能好用太多,是以陳屑現在在戰鬥中完全是一邊倒的優勢。


    她搖了搖頭:“無所謂,無論你是不是柏廷遷,我都還是送你一程吧。作為人死去總好過作為獸活著。”


    瘋子自然聽不懂她在說什麽,四肢著地,唾沫橫飛,急速向陳屑爬來。陳屑深吸口氣,運轉功法,下一刻鍵盤帶出一片殘影,重重地擊在瘋子頭上。


    瘋子的頭被狠狠地砸入山中,手腳雖然還在抽搐,但是自然已經活不成了。


    陳屑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趕忙往山上飛去。畢竟她也看到了那柄碩大的劍,加上之前聽到的欒玖林遇襲,她自然也擔心宋岐那邊的情況。


    剛到山頂,就看到半死不活躺在一邊的欒玖林,以及戰成一團的三人。


    以陳屑的目力,自然能看清戰況。宋岐雖然看起來隻能放不能攻,實際上卻遊刃有餘,甚至傳聲告訴了她和他對戰的兩人身份。


    陳屑定睛看去,程霽不複先前的瀟灑,左臂被切開一半,垂在身側無法動彈,手中劍早已不能再用,眼下正用右手掐劍訣,禦劍氣戰鬥。另外一個男人倒是身形完好,隻是身上衣服破破爛爛,應該是在戰鬥中被劍氣所傷。


    宋岐說完狀況,當即手術刀橫向揮去逼退兩人,身體在念力作用下向後飛去。他的狀況也不太好,耳機電量已然耗盡,眼白上有著血絲,額頭上青筋暴起,像是剛熬完夜的人。


    好在手術刀還有七八分鍾,時間還算是充裕。


    程霽和那個男人見陳屑趕來,自然也謹慎地先向後退去。陳屑也沒廢話,當即向程霽飛去。畢竟迴家的機會馬上就要來到,她可不會放棄。


    宋岐見狀也上前擋住了那個男人。程霽雙眼一眯,當即對陳屑傳音:


    “宋岐乃外來之人,專為侵略我們這個世界而來,不如我等聯手先將其拿下,之後你我再戰?”


    為了讓陳屑信服,他還著重講述了自己的發現以及推測。本想著就算不能說服陳屑和自己一同對敵,至少也能讓她袖手旁觀。沒想到陳屑隻是笑了笑,掏出鍵盤便向他砸去。


    程霽大驚失色,左臂和劍又被宋岐廢掉,躲閃不及隻能硬抗。可陳屑的鍵盤又怎是好抗的?她從來隻擔心打不到敵人而不擔心對敵人的殺傷力不足。


    劍氣被幹脆利落地砸碎,情急之下程霽隻能用右臂去格擋,當即骨頭便碎成了七八段。程霽忍痛退去,又驚又怒地看著陳屑。


    陳屑隻是俏皮一笑,又拎著鍵盤向他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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