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幾日的宋岐決定繼續開展工作。所以此刻他正在浣江邊閑逛。


    宋岐隨意地走進一個村子。畢竟自己一個人想要找一個虛無縹緲的“漁夫”還是太過困難了,向這些天天生活在浣江邊的人打聽打聽或許能有收獲。


    浣江的汛期快要過去了,所以村子裏的人都在為出江做準備。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宋岐隨意地坐在村頭,和幾個在這裏曬太陽的老人聊起了天。


    雖然宋岐是外村人,但是老人們也依舊熱情地招唿宋岐。這些老人都喜氣洋洋的,宋岐稍加打聽就知道,原來是聽到淮王死了而如此開心。


    宋岐笑了笑沒說話,又寒暄了兩句便詢問起他們有沒有聽過什麽關於“漁夫”的傳說。幾個老頭老太太都搖頭。


    宋岐點了點頭,正待告辭離開,其中的一個老太太卻開口了:“年輕人,你要是想聽這些傳說,可以去問問我們村的村長,他比我們知道的可多得多。”


    所以宋岐現在正站在村長家門口。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一個白發蒼蒼,滿臉慈祥的老頭。聽宋岐說明了來意之後,先請宋岐進屋,倒上兩杯白水後坐在了桌前。


    小抿了一口水,村長開口了。


    “要說關於漁夫的傳說,我還真聽過一個。”


    沒去看宋岐驚喜的表情,村長繼續緩緩述說。


    在不知道多久之前,浣江邊還沒有這些村子。當時這裏有一個漁夫獨自生活在江邊,偶爾也會帶人過江。


    這天漁夫照舊在江裏捕魚。剛剛靠岸就看到天上劃過一道黑影重重地砸到江中。漁夫很好奇,便劃船到黑影墜落的地方,灑下漁網想看看黑影到底是什麽東西。


    漁夫天天在江上捕魚,對網的運用已經到達爐火純青的地步。所以很輕易地就撈出了那個東西。


    渾濁的江水裏看不清,拉出來一看原來是個男人,而且仔細一看胸膛還在起伏。


    漁夫很是奇怪,一個人是怎麽從那麽高的地方摔進水裏,又在水中泡了這麽久還活著的?於是漁夫把那人帶迴了家。


    那男人醒來後,和漁夫一番交談。原來那男人本來在朝中位極人臣,自身實力也是天下獨步。隻是眼見得朝廷一天天腐敗下去,男人想要改變這種現狀。


    無奈整個朝廷奸佞之臣實在太多,男人獨木難持,最終被最信任的下屬背叛,被自己最忠誠的皇帝驅趕出朝廷,政敵甚至不放心,怕他可以東山再起,派出眾多好手追殺。雖然男人實力冠絕一時,無奈雙拳難敵四手,落得如此下場。


    漁夫不禁發問:“那你為什麽不先和他們虛與委蛇,再從內部一步步化解,而選用了這種最不可能成功的方式呢?”


    男人搖了搖頭:“正如剛洗過頭的人一定會清理幹淨帽子上的灰塵一樣,我不能忍受自己和他們同流合汙,即使最終這樣更可能取得勝利。”


    漁夫便搖了搖頭不再說話了。他去給男人烤了條魚當作晚飯,男人卻搖頭拒絕了,他自知內傷積重難返。雖然他自己不願意與世推移,但是他也佩服像漁夫這樣可以隨性自適的人,所以選擇將自己全部的功力都傳授給漁夫。


    宋岐聽的入迷,不禁繼續發問:“那後來漁夫去哪了?”


    村長笑了笑,繼續說:“後來漁夫就消失了,沒人能再找到他。不過也有傳聞說,如果有正直忠善之人被追殺到江邊,浣江上總會出現一隻小小的漁船,不僅可以載他渡江,也會為他提供一個堅實的庇護。渡過了江去,追殺之人便再也找不到目標。”


    宋岐謝過了村長,轉身出小村子。緩步走到江邊,腦子裏突然蹦出一個主意,直接消失在江邊。


    過了一會,宋岐滿身是傷,狼狽不堪地飛到江邊,一邊不時迴頭張望一邊劇烈地喘息,終於支撐不住一頭從空中栽下來,重重地摔在地上。一時口吐鮮血,但是宋岐隨即又慌忙地爬起來,一邊迴頭看追兵是否趕到,一邊繼續向著浣江狂奔。


    跑到江畔,宋岐雙膝一軟跪了下來,看著眼前滔滔不絕的浣江不禁悲憤道:


    “我為了朝廷眾叛親離,現在連這浣江也擋在我麵前。天亡我,天亡我啊!”


    一番行為可謂是看者傷心,聽者落淚。但是江邊靜悄悄地,隻有江水拍岸。離這裏不遠處的一個小酒館裏,一個宋岐曾將見過的老人耳朵動了動,笑罵一聲:“臭小子。”卻也沒動,隻是繼續喝著酒。


    宋岐在岸旁一頓表演,發現什麽也沒發生。隻得幽幽歎了口氣:“看來我果然算不上什麽正直忠善之人啊。”


    眼見天黑了下來,宋岐隻得“依依不舍”地結束了今天的工作。為了彌補自己一番未取得成效的辛苦表演,宋岐決定今晚去大吃一頓。


    “聽說這裏的火鍋特別好吃,今晚就去吃這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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