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張虎開口,張言率先說道:“你張虎姓張,我也姓張,這天下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情呢?”


    張虎愣了一下,便明白是眼前這三人讓自己破了陳生的陰謀,當即抱拳道:“多謝三位相救!”


    “救命之恩,用來換取襄陽城,你覺得如何?”張言詢問道。


    看著明晃晃的鬥轉鋒刃,張虎背後滲出冷汗來。


    要是他不答應的話,這鋒刃會不會架在他的脖子上?


    悄然間,一柄劍真的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郭霞出聲道:“張都尉也不想做賊吧?”


    “我查過了,他們兩個雖說是起義,但實際上卻隻是宗族的走狗罷了。”顧羽補充道,“原襄陽令杜笙為人剛正不阿,嫉惡如仇,對荊州宗賊坐大深惡痛絕,他執掌襄陽之後,便立刻整頓吏治,打壓宗族,並打算將原先各族共營的官營鹽鐵生意迴收。”


    “因此這才讓江夏的這兩位前來襄陽,不如兩個全殺了吧!”


    顧羽提議著,“反正早死晚死都沒有什麽區別。”


    “兩位想擺脫賊寇的身份,成為真正的官吏嗎?”張言並不著急地問著。


    “你,你是何人?”陳生顫顫巍巍地問道。


    張言輕笑了一聲,“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讓你們接觸到荊州刺史劉表。”


    主要是張言還沒有一個可以拿得出手的官職,不然的話他一定拿出來裝一裝。


    可惡!


    等到他奉天子後,要個司空當當!


    這樣的話,那簡直不是平步青雲,而是一步登天!


    好,他再忍忍,司空的位置還等著他呢!


    “兩位,思考的如何?我可隻能帶一個人上去啊!”張言說著,“你們兩個,隻能留一個哦!”


    話音落下,張虎將陳生的頭砍了下來,如此一來張言便隻能選擇他。


    而從一開始,張虎就知道了張言的選擇。


    你姓張,我也姓張。


    這不就在暗示著選擇嗎?


    隻是在看自己能否下定決心。


    “很好,為了接下來的計劃,還請張將軍不要聲張,要緊時刻可不能走漏的風聲呢!”張言說著。


    “再隱瞞一些時日,張將軍便可能等到刺史的詔安,不過在此之後也請不要忘記自己姓什麽。”


    來去如風,那三人走了。


    張虎喘著氣,剛才他砍陳生時,架在他脖子上的劍彷佛要將他從後麵貫穿釘在地上。


    “......還好我姓張!”


    他連夜將這狼藉全部收拾了,也不敢叫人來,同時一不做二不休將王氏給弄死。


    瞞下去而已,對他來說還是很簡單的。


    第二天,他收到了情報,有大規模的船隊順流而下。


    他推測夜晚他遇到的三個人很有可能在這裏麵。


    ......


    船隻上。


    郭霞在講述關於荊州宗賊的情況,“宗賊是指以宗族、鄉裏關係而組成的私人軍隊,或以同族人為主而結夥的盜賊。”


    “荊州四族五宗已是根深蒂固,隻有用血腥的暴力手段才能鏟除。”這句話是顧羽說的。


    “你好像對荊州很了解?”郭霞問道,她目前知道的都是短時間內學來的,知道的並不係統。


    “我在荊州生活過十年。”顧羽如是說道。


    “你不是北顧嗎?”


    “在成為北顧之前,我隻是亂世中一個微不可見的小小流民。”


    這話說的,並沒有什麽毛病。


    “黃、蔡、蒯、龐四族,蔡、蒯、貝、張、蘇五宗。”顧羽說著問道,“如果是鴻門宴的話,定然是會將以貝、張、蘇這三宗為首的宗賊除去,若是順利,襄陽以南將盡為劉表所有。”


    “下一步就是用各地的官職安撫,一下子空出來的位置足夠他揮霍。”


    “其中的難處在於五十五家宗賊,必須一擊致命,不然後患無窮。”


    郭霞指出要害,“同時還要確保對方沒有反抗的能力。”


    “他迴來了。”郭霞看見了岸邊的賈穆,“今天的時候也不早,而且宜城就在不遠處,拋錨吧?”


    語氣中請示的意味很重,在外人看來,郭霞有些刻意。


    待到船隻停靠,賈穆上了船。


    “和肅辛苦了。”張言說了一聲,和肅是賈穆的字,據說是賈詡敲定了很久。


    臨行前,賈詡還告訴他,賈穆隻有肅,沒有和。


    取字和肅就是希望賈穆能和肅。


    “劉表封賞五大宗族,並以此為由邀請五族族長前往宜城相賀。”賈穆將打聽到的情報道出。


    “子儀,我們需要保下張氏宗族。”郭霞突然說道,這是張雪給她的任務之一。


    雖然她也不知道張雪為什麽要這麽做,可能是因為都姓張的緣故,但是聽了絕對沒有錯。


    蔡、蒯兩族親近劉表,就算用娶黃夢來拉攏黃、龐兩族也還不夠。


    畢竟不能夠短期內見效,誰知道張言到底能不能打下關中呢?


    在這一段時間內,就需要張氏宗族來暫時和蔡、蒯兩族抗衡。


    打下關中,才能夠徹底在荊州爭奪戰中產生壓倒性的優勢,這是一場長期看不見的戰爭。


    這是郭霞對於這一任務的推測。


    她並不知道張雪的真實想法是如何的。


    “嗯,我知道,所以才沒有殺張虎。”張言點頭。


    “一張大網快要編織成型,我要如何從中獲利呢?”黃夢喃喃自語。


    需要注意的是她說的是“我”,而不是“我們”。


    郭霞似是有感應的看了過去,她心中說著,不急,時間還長。


    真正的高手從不會急於一時,你一定會想明白的。


    她對黃夢很放心,她相信黃夢會想清楚的,然後到時候就有好戲上演。


    那是獨屬於她一個人觀看的絕世好戲。


    舞蝶,我會幫你的。


    就像當初說的那樣,我會幫你的。


    郭霞心中一遍又一遍地說著,至於她的真正目的,等到好戲開演的那一刻,便就能夠展現出來。


    現在就透露出來,那可就沒有什麽期待感。


    “劉表無兵,而我有江陵軍,憑借此點可以和他談判。”張言說道,“且不說侄女的暗棋,等到南方叛亂暴動之時,劉表也能夠仰仗我。”


    “劉表此人並不簡單,不能大意。”賈穆提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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