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把這支軍隊交給他!”


    此言一出,黃舞蝶有些不可置信。


    將軍隊交給他?


    那這支軍隊她還能還給王沐嗎?


    這個結果自然是否定的,這支軍隊怕是要不迴來了。


    “為什麽?”她平複下心情後問道。


    “大樹底下好乘涼,而且像他那樣的人會保全自己的實力。”郭神琳再度閉上雙眼。


    “我不覺得他會保全自己的實力。”黃舞蝶迴想後說道。


    郭神琳吹了口氣,“那是你還有看清他。”


    ?


    黃舞蝶看著郭神琳,“這麽說你看清了?這才多久你就看清了?”


    “隻從一個舉動便能夠看清,隻是你沒注意到罷了。”郭神琳微微閉上雙眼,思緒在不停的運作。


    “哪個舉動?”黃舞蝶直接問道。


    “他沒有架空張諮,反而是將張諮推到了前台,這麽下來,他所做的一切倒是成了張諮的謀劃。”


    郭神琳開始分析著,“一番對比下來,更多人應該是覺得張言隻是一個做事的人,不是定事的人,什麽都沒有做的張諮卻是能夠在這些事情中占比很大。”


    “說人話。”黃舞蝶不是聽不懂,隻是不想思考了。


    這些東西,她仔細想想是能夠想明白的,但她想了說了,郭神琳怎麽在她麵前裝呢?


    她可是很注重朋友感情的人,所謂自私便是如此。


    理解不同,則會有不同的解讀。


    簡而言之,有人幫自己動腦,那麽自己就不需要動腦,這樣自己輕鬆,別人也能裝的開心,雙方能夠進行一個很友好的交流。


    何樂而不為呢?


    人不能失去逢場作戲的能力,不然一切都將會變得很沒有意思。


    “就是很少有人會注意到他,更多注意的是張諮。”郭神琳說道。


    “那他跑來跑去的,豈不是白忙活了?”黃舞蝶發出疑問。


    “真正的聰明人會注視著他,然後在關鍵時刻出現,成為他的助力。”郭神琳並不認為這是白忙活。


    “比如呢?”


    “比如我!”


    黃舞蝶陷入沉默,這算是變相的誇自己聰明嗎?


    學到了,學到了。


    “所以你是在賣我?”


    “哎,你仔細想想就能想明白的呀!”郭神琳睜開眼捏著黃舞蝶臉蛋說著。


    “最近事情比較多,心力耗盡,不想仔細想想。”黃舞蝶表示她要擺爛。


    “那行吧!我就仔細說說!”郭神琳站了起來,拿來了一張帛鋪在了桌案上,同時讓黃舞蝶跪在了一旁聽著。


    “從前有一個人叫呂不韋,他是一個富商。”郭神琳說著在帛上麵寫出富商二字。


    “嗯,我知道,然後呢?”黃舞蝶勉強振作起精神來,剛才雖然說的很多,但其實她都有些瞌睡了。


    “你知道呂不韋,那麽你知道耕田可獲利幾倍呢?”


    “不知。”黃舞蝶無所謂地說道,反正她知道郭神琳會給她解答的。


    看著黃舞蝶的表情,郭神琳直接說道:“耕田可獲利十倍,販賣珠玉可獲利百倍,這些雖然獲利很多,但是仍舊需要夜以繼日的耕田、行商。”


    “所謂士農工商,這農商倒也是有很多講究。”


    帛上多了兩個字,農商。


    “農者,費力;商者,費時。”


    “所有利可言,但均是心力交瘁。”


    郭神琳大致說了一下她對兩者的看法,相當的言簡意賅。


    “你算是沒落的支脈,你真正需要借助力量的不是我,而應該是荊州的黃家,當然這些以後再說,我們先說為什麽要將軍隊交給張言。”


    郭神琳搖了搖頭,繼續講述呂不韋。


    “呂不韋做了一件很大的買賣,讓自己直接從社會底層的‘商’一躍成為了社會高層的‘士’!”


    說著,郭神琳將“商”字畫了一個圈,引出了一個箭頭,寫了一個“士”字來。


    “你的意思是,我將軍隊交給張言,我就可以來到‘士’這個階級?”黃舞蝶出聲問道。


    “其實你已經是‘士’這個階級的人了。”


    郭神琳搖頭否定後繼續說道:“你家莫落了而已,不說這些,我們繼續說呂不韋。”


    “呂不韋做的事情其實也很簡單,他扶持了未來的秦王。”


    “這意思是要我也扶持一位王嗎?”黃舞蝶不安分地說道。


    “不是,我隻是讓你找一個潛力大的人進行投資。”郭神琳歎了一口氣,為什麽她想把話說完就這麽費勁呢?


    早知道還是不讓黃舞蝶動腦了!


    黃舞蝶也歎了口氣,“所以說,能裝糊塗就裝糊塗,我也不是迂腐的人,你想說呂不韋的奇貨可居,這個故事我在洛陽的時候聽過。”


    “隻是,張言的門庭也用不著我來光大啊!”


    兩人對這段故事都是有所了解的。


    呂不韋認為努力耕田勞作,還不能做到豐衣足食,可若是擁君建國則可澤被後世,於是決定去做這筆買賣。


    他對著異人說:“我能光大您的門庭。”


    而異人笑著說:“你姑且先光大自己的門庭,然後再來光大我的門庭吧!”


    呂不韋順勢迴複道:“我的門庭要等待您的門庭光大了才能光大。”


    但現在的問題在於,張言也不需要自己的門庭光大啊!


    “不需要不代表不想要。”郭神琳說道,“現在不需要也不代表以後不需要。”


    “......這話說了跟沒說似的。”黃舞蝶吐槽道。


    “這麽說吧!我就簡單的問你一句,若是你爹和你兄長再次患上治不了的病,你要怎麽辦?”


    “當然是四處尋醫。”黃舞蝶迴道。


    “不錯,這是遠慮,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如今張言的近憂已經解決,那麽他需要考慮的便是遠慮。”


    郭神琳寫下遠慮二字,“若是我猜測的不錯的話,他此刻應該是在想怎麽從討董之戰中給張諮獲得功名。”


    “諸侯們各懷鬼胎,討董之事可能不會很輕鬆。”黃舞蝶點頭認同。


    “以正合、以奇勝,將軍隊給他,最後交還給你朋友的時候,說不定是一支萬人軍也說不定呢!”


    郭神琳快些畫出了一些簡要的關隘、地形出來,“你就帶著這塊圖去找他,並把軍隊給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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