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五歲的我穿到爸爸們婚前後 作者：東南一塊木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就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為猜對了莫雨的想法開心，還是為他不在意自己感到難過。
一邊的莫小寶倒是過來抓起了池衢的手指：“池叔叔，小寶也很喜歡你哦。”
池衢笑了笑：“池叔叔也很喜歡你哦。”
兩個人相視一笑，莫雨坐在前麵默默看著這一幕，有時候真不知道，該不該說他倆真不愧是親生父子，所以那麽默契，就算這個世界的池衢和上個世界的池衢根本沒有多少相似，但莫小寶已經粘了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莫雨的低氣壓，莫小寶弱弱地鬆開手，裝作若無其事地好奇道：“對了爸爸，我們去吃什麽啊？”
莫雨微微勾起嘴角，隻是這抹微笑不似剛才的溫度：“當然是去吃典樾了。”
典樾，一家人均幾千的高檔餐廳。
對於兩個公司領導，還是最高層來說，價格其實也還好，甚至說的上一句便宜，隻是在上個世界，兩個人曾帶著孩子在這裏鬧過一些不愉快。
所以一聽到這個名字，莫小寶笑得更勉強了：“爸爸，我不想去吃，我想一起去吃火鍋。”
莫雨挑了挑眉，一開始並不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好吧。”
莫雨原以為按照池衢的性格，不說做些什麽不得了的事情，至少和以前一樣獻殷勤是不用說的，他都做好了拒絕的準備了。
但這次卻不一樣，他好似把目標放在了莫小寶身上，顯得時不時給自己夾道菜的行為，一點突兀都沒有，讓莫雨很難說出拒絕的話，畢竟還沒來得及說，他又給小寶加了塊肉：
“小朋友要多吃飯，你看看你爸爸因為帶你都瘦了一圈了。”
莫小寶聽著他繞了一圈的甜言蜜語，低頭默默吃飯，他當然是希望爸爸還是能繼續跟大爸爸在一起的，所以他不敢說話，但又怕爸爸看出自己的小心思，他把肉吃進肚子裏後，連忙說道：“池叔叔瞎說，我爸爸明明一點都沒瘦！”
池衢笑了笑，隻是說：“是是是。”
莫雨被這父子倆這麽一來，徹底沒話說了，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
不過意外的是一整頓飯，池衢真的一直沒有鬧幺蛾子，甚至還差點讓別人以為，他們是幸福快樂的一家人。
好在麵對服務員的誇讚，池衢主動說道：“沒有沒有，我們不是一家人，這是我哥哥的兒子。”
莫雨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這個稱唿了，他有些愣愣地看著池衢，而那邊的服務員歉意地笑了笑：“實在不好意思先生，是我看錯了，我給小朋友送瓶飲料吧。”
池衢無奈地笑了笑，本想阻攔人家，但那人立馬喊人拿來了一瓶牛奶，一看是這樣健康的飲品，池衢也沒有再說什麽。
隻是注意到莫雨的眼神，池衢忍不住轉頭看了眼他，露出一抹真摯的微笑，莫雨如同被燙到一般，迅速轉迴了頭，挖了口麵前的冰粉，壓了壓臉上和心裏的溫度。
一頓飯吃完，莫雨如同逃一樣把莫小寶帶迴了家。
洗完澡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莫雨一直在告訴自己，那可是之前傷過自己一次的池衢，怎麽能那麽快就因為他的一次改變就動心。
那自己當初離婚的痛苦又是因為什麽。
但因為莫小寶的出現，自己逐漸意識到，那不再是原本世界的池衢，甚至因為小時候不再一樣的經曆，可以說，那是一個全新的池衢。
隻不過莫雨隻是迴想到家裏的那些事情，他又迅速清醒過來。
隻是當初最一開始的失望，是因為池衢對莫小寶的態度，這才有了後麵的一樁一件件。
但現在僅僅因為他對莫小寶的態度，就有了再次動心的想法，莫雨忍不住在心裏唾棄自己，看著鏡子裏熟悉的麵龐，周圍的風景仿佛在扭曲，虛化……
“咚咚咚”小寶悄悄推開廁所的大門，在那裏探頭探腦：“爸爸，你洗好了嗎？”
看著眼前小朋友的擔憂，莫雨連忙才從那種虛幻的模式中逐漸清醒過來，笑了笑：“洗好了洗好了，爸爸這就出來。”
莫小寶看著自己爸爸沒有血色，略顯蒼白的臉龐總覺得哪裏不對，但小小的腦袋瓜一時想不明白，隻能跟著爸爸一起上床，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他本想等爸爸睡著，悄悄給大爸爸發消息說一下這個事情，雖然小朋友的小腦瓜想不明白，但大爸爸的腦瓜一定可以。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等到自己實在熬不住睡過去的時候，爸爸還在那裏慢慢、輕輕地拍著自己的背，在那裏哄睡著自己。
而另一邊池衢一迴到家，就把口袋裏保存完美的頭發絲拿了出來，越看越覺得自己腦子有病，怎麽能就因為一個夢，就開始懷疑自己和莫小寶的關係，開始做這些小動作呢。
但看著手指縫裏的頭發，既然拔都拔了，那就看看吧。
當天晚上池衢就加急，把自己和莫小寶的頭發送到了醫院。
幾天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池衢看著那份送來的親子鑒定有些沉默，畢竟當時為了加急，特意找了認識的朋友，兩個人的關係不能說很熟，但確實是初中還算不錯的朋友。
而朋友把那份親子鑒定送過來的時候，看向自己的眼神莫名怪異，好似自己是什麽很了不得的人物一般，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了句：“不愧是有錢人，玩得就是花。”
搞得池衢一臉懵，那人送完親子鑒定就走了，留下池衢和那個親子鑒定麵麵相覷。
沒有辦法，池衢特意沐浴焚香後打開了那個文件，在一片煙霧中，他好似看到了幾個數字：【99.99%】
第055章
看到那串數字的一刹那,明明是剛洗完的熱水澡，但瞬間就渾身冰涼了起來，帶著一絲不可置信,帶著一絲驚訝，還有那麽一點點的期待,池衢扇了扇眼前的煙霧,小心翼翼地拿起麵前文件。
不是錯覺。
也不是自己的幻想。
自己真的沒有看錯，在這份白紙黑字文件的結論部分寫著：【樣本點位相似率達99.99%,鑒定為擁有親子關係】
徹徹底底、翻來覆去地看著這一段話，萬千思緒從池衢的腦子裏閃過,最後隻剩下一句：“假的吧？”
他又左右翻看著這份文件,看著最後醫院的印章,他好似明白了剛才昔日老友的欲言又止,隻是他倒是不在意老友的懷疑，但他隻是有一絲不理解。
頭發是自己給醫院的。
所以池衢很確定，這是自己和莫雨孩子莫小寶的親子鑒定。
就莫小寶和莫雨的相似程度，池衢也很確實他們肯定是親生父子。
但現在這個親子鑒定,讓池衢有些不確定了,兩個男人生孩子並不是什麽很奇怪的事情,雖然很少,但在生活中還算見過。
比如莫雨的好兄弟葉明軒，就是很難得一見能生孩子的男性。
但問題是，如果莫小寶是男人生下的孩子，按照這個親子鑒定，那小寶八成就是自己和莫雨生下的孩子。
雖然很不要臉,但這確實是唯一的解釋。
除非……
莫小寶不是莫雨的親生兒子。
池衢知道這麽想真的很瘋狂，但是自己不說和莫雨很熟悉,但自從高中搬進莫家後，莫雨的身體情況自己還是很了解的。
他肯定不是葉明軒那種特殊體質的人。
可是莫雨又怎麽會幫自己養孩子呢。
而且據自己了解，自己到現在還是處男啊！
怎麽會突然冒出來一個孩子。
池衢有些沉默，開始思索自己會不會失憶過，所以才會冒出來一個親生孩子。
但想破腦袋，自己想起來的，也就隻有初中的時候騎自行車，不小心摔溝裏的那次，在醫院躺過一周，雖然已經記不清當時的情況了，但很明顯那會兒自己也不會遭遇什麽。
誰要對躺在床上木乃伊做什麽啊。
不過說起來，自己想到去做親子鑒定，也隻是因為自己對那個夢有些懷疑，但沒代表自己就真的認為莫小寶是自己的親生孩子。
可是現在一份白紙黑字蓋了紅章的文件擺在麵前，池衢雖然很不想懷疑，但很明顯，無論從私心還是從最大的可能性來說，都是莫小寶是自己和莫雨的孩子可能性更大。
難道莫雨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曾偷偷……
白熾燈下，男人用手捂住臉，嘴角瘋狂上揚著，“啪”的一聲，他忍不住甩了自己一巴掌，妄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怎麽想也不可能啊！
白色的燈光下，池衢臉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見，不用想也能猜到那火辣辣的痛感，池衢卻跟個沒事人一樣，在那裏默默分析著。
很快他從早已紊亂的思緒中，找到了一條還算清晰的思路，那就是讓小寶去拔他和莫雨的頭發，自己再送到醫院去檢查。
已知自己和莫雨沒有血緣關係。
那總不能莫小寶又和自己，又和莫雨都有血緣關係的情況下，還能和第三個人有血緣關係吧。
那也太不科學了。
池衢想好下一步後，就給莫小寶發了信息，但他不知道的是，一片黑暗中亮起光芒的手表，十分明顯，那束光芒明晃晃地打在了莫雨一直睡不著的臉上。
於是他睜開眼睛，拿起莫小寶的手表看了一眼。
……
池衢發好消息後，又開始思索該怎麽拿到這幾根頭發。
很明顯，作為小朋友的莫小寶，單獨出現的機會很少，一般都會搭配莫雨一起出現，而且自己也不放心小朋友一個人出來。
而一旦有了莫雨，自己去找莫小寶，或者去找他都一定得有個原因，池衢思索了半天，一時沒想到辦法，但放在一邊的手機卻“叮鈴鈴”地響了起來，池衢低頭一看，原來是加的小劉警官打來的電話。
他本意是想講一下最後案件的處理結果，以及案件中存在的一個重要疑點。
池衢慢慢重複著：“你是說，王啟明說他也是聽別人說的，是小寶班裏同學傳出來他是個私生子的？”
小劉警官“嗯”了一聲，“不過你既然安排了那個小朋友進行全校道歉，應該問題不大。”
池衢手指在桌子上敲擊著，一邊思索一邊迴答道：“希望吧，那小劉警官你繼續忙。”
小劉警官也就沒有再說什麽，而是掛了電話。
雖說王啟明這事弄得很過分，但畢竟還是個五歲的孩子，一看就是家裏沒有教育好，所以池衢主要是搞掉王啟明爸爸的公司。
既然小孩那麽喜歡欺負人，那他也就放出自己的意思，讓別人不許和王老板合作。
讓他明白，平日裏隨意放任孩子的行為有多麽過分。
而小朋友的懲罰，池衢是有特意問過莫小寶要求的，小寶表示當下雖然很生氣，但自己打得王啟明確實很痛，而且他也知道王啟明就是因為不喜歡小胖，看不慣他一臉冷漠，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所以隻能過來，找自己這個小胖新朋友的麻煩。
所以莫小寶覺得隻需要賠禮道歉就好啦。
隻是池衢自然不會讓他們那麽好過，既然小寶需要道歉，那就在全校的麵前道歉咯。
但是沒想到謠言的源頭並不是王啟明，反而是在莫小寶班裏傳出來的謠言。
可惜王啟明也不知道源頭是誰，畢竟一個個都是五歲的孩子，不過在全校麵前的賠禮道歉，應該能起到不少的威懾作用。
同樣，這一樣可以作為自己和莫雨見麵的借口，於是他拿出手機給莫雨又發了條消息：【關於這次小寶在學校被欺負的事情，警察局那邊又有新的發現，你看這兩天哪天空，我們見一麵吧？】
莫雨剛看完手機有些沉思，不用想也知道池衢發這種話肯定是知道了什麽，但還在思索的時候，自己的手機又亮了起來。
看著池衢發來的一段話，莫雨本就因為難過，而有些漿糊的腦袋更是變得一團亂麻。
但很明顯，他就是想用這個機會和小寶見麵。
隻是不知道，他對自己的頭發那麽糾纏幹什麽。
一邊的莫小寶倒是過來抓起了池衢的手指：“池叔叔，小寶也很喜歡你哦。”
池衢笑了笑：“池叔叔也很喜歡你哦。”
兩個人相視一笑，莫雨坐在前麵默默看著這一幕，有時候真不知道，該不該說他倆真不愧是親生父子，所以那麽默契，就算這個世界的池衢和上個世界的池衢根本沒有多少相似，但莫小寶已經粘了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莫雨的低氣壓，莫小寶弱弱地鬆開手，裝作若無其事地好奇道：“對了爸爸，我們去吃什麽啊？”
莫雨微微勾起嘴角，隻是這抹微笑不似剛才的溫度：“當然是去吃典樾了。”
典樾，一家人均幾千的高檔餐廳。
對於兩個公司領導，還是最高層來說，價格其實也還好，甚至說的上一句便宜，隻是在上個世界，兩個人曾帶著孩子在這裏鬧過一些不愉快。
所以一聽到這個名字，莫小寶笑得更勉強了：“爸爸，我不想去吃，我想一起去吃火鍋。”
莫雨挑了挑眉，一開始並不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好吧。”
莫雨原以為按照池衢的性格，不說做些什麽不得了的事情，至少和以前一樣獻殷勤是不用說的，他都做好了拒絕的準備了。
但這次卻不一樣，他好似把目標放在了莫小寶身上，顯得時不時給自己夾道菜的行為，一點突兀都沒有，讓莫雨很難說出拒絕的話，畢竟還沒來得及說，他又給小寶加了塊肉：
“小朋友要多吃飯，你看看你爸爸因為帶你都瘦了一圈了。”
莫小寶聽著他繞了一圈的甜言蜜語，低頭默默吃飯，他當然是希望爸爸還是能繼續跟大爸爸在一起的，所以他不敢說話，但又怕爸爸看出自己的小心思，他把肉吃進肚子裏後，連忙說道：“池叔叔瞎說，我爸爸明明一點都沒瘦！”
池衢笑了笑，隻是說：“是是是。”
莫雨被這父子倆這麽一來，徹底沒話說了，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
不過意外的是一整頓飯，池衢真的一直沒有鬧幺蛾子，甚至還差點讓別人以為，他們是幸福快樂的一家人。
好在麵對服務員的誇讚，池衢主動說道：“沒有沒有，我們不是一家人，這是我哥哥的兒子。”
莫雨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這個稱唿了，他有些愣愣地看著池衢，而那邊的服務員歉意地笑了笑：“實在不好意思先生，是我看錯了，我給小朋友送瓶飲料吧。”
池衢無奈地笑了笑，本想阻攔人家，但那人立馬喊人拿來了一瓶牛奶，一看是這樣健康的飲品，池衢也沒有再說什麽。
隻是注意到莫雨的眼神，池衢忍不住轉頭看了眼他，露出一抹真摯的微笑，莫雨如同被燙到一般，迅速轉迴了頭，挖了口麵前的冰粉，壓了壓臉上和心裏的溫度。
一頓飯吃完，莫雨如同逃一樣把莫小寶帶迴了家。
洗完澡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莫雨一直在告訴自己，那可是之前傷過自己一次的池衢，怎麽能那麽快就因為他的一次改變就動心。
那自己當初離婚的痛苦又是因為什麽。
但因為莫小寶的出現，自己逐漸意識到，那不再是原本世界的池衢，甚至因為小時候不再一樣的經曆，可以說，那是一個全新的池衢。
隻不過莫雨隻是迴想到家裏的那些事情，他又迅速清醒過來。
隻是當初最一開始的失望，是因為池衢對莫小寶的態度，這才有了後麵的一樁一件件。
但現在僅僅因為他對莫小寶的態度，就有了再次動心的想法，莫雨忍不住在心裏唾棄自己，看著鏡子裏熟悉的麵龐，周圍的風景仿佛在扭曲，虛化……
“咚咚咚”小寶悄悄推開廁所的大門，在那裏探頭探腦：“爸爸，你洗好了嗎？”
看著眼前小朋友的擔憂，莫雨連忙才從那種虛幻的模式中逐漸清醒過來，笑了笑：“洗好了洗好了，爸爸這就出來。”
莫小寶看著自己爸爸沒有血色，略顯蒼白的臉龐總覺得哪裏不對，但小小的腦袋瓜一時想不明白，隻能跟著爸爸一起上床，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他本想等爸爸睡著，悄悄給大爸爸發消息說一下這個事情，雖然小朋友的小腦瓜想不明白，但大爸爸的腦瓜一定可以。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等到自己實在熬不住睡過去的時候，爸爸還在那裏慢慢、輕輕地拍著自己的背，在那裏哄睡著自己。
而另一邊池衢一迴到家，就把口袋裏保存完美的頭發絲拿了出來，越看越覺得自己腦子有病，怎麽能就因為一個夢，就開始懷疑自己和莫小寶的關係，開始做這些小動作呢。
但看著手指縫裏的頭發，既然拔都拔了，那就看看吧。
當天晚上池衢就加急，把自己和莫小寶的頭發送到了醫院。
幾天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池衢看著那份送來的親子鑒定有些沉默，畢竟當時為了加急，特意找了認識的朋友，兩個人的關係不能說很熟，但確實是初中還算不錯的朋友。
而朋友把那份親子鑒定送過來的時候，看向自己的眼神莫名怪異，好似自己是什麽很了不得的人物一般，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了句：“不愧是有錢人，玩得就是花。”
搞得池衢一臉懵，那人送完親子鑒定就走了，留下池衢和那個親子鑒定麵麵相覷。
沒有辦法，池衢特意沐浴焚香後打開了那個文件，在一片煙霧中，他好似看到了幾個數字：【99.99%】
第055章
看到那串數字的一刹那,明明是剛洗完的熱水澡，但瞬間就渾身冰涼了起來，帶著一絲不可置信,帶著一絲驚訝，還有那麽一點點的期待,池衢扇了扇眼前的煙霧,小心翼翼地拿起麵前文件。
不是錯覺。
也不是自己的幻想。
自己真的沒有看錯，在這份白紙黑字文件的結論部分寫著：【樣本點位相似率達99.99%,鑒定為擁有親子關係】
徹徹底底、翻來覆去地看著這一段話，萬千思緒從池衢的腦子裏閃過,最後隻剩下一句：“假的吧？”
他又左右翻看著這份文件,看著最後醫院的印章,他好似明白了剛才昔日老友的欲言又止,隻是他倒是不在意老友的懷疑，但他隻是有一絲不理解。
頭發是自己給醫院的。
所以池衢很確定，這是自己和莫雨孩子莫小寶的親子鑒定。
就莫小寶和莫雨的相似程度，池衢也很確實他們肯定是親生父子。
但現在這個親子鑒定,讓池衢有些不確定了,兩個男人生孩子並不是什麽很奇怪的事情,雖然很少,但在生活中還算見過。
比如莫雨的好兄弟葉明軒，就是很難得一見能生孩子的男性。
但問題是，如果莫小寶是男人生下的孩子，按照這個親子鑒定，那小寶八成就是自己和莫雨生下的孩子。
雖然很不要臉,但這確實是唯一的解釋。
除非……
莫小寶不是莫雨的親生兒子。
池衢知道這麽想真的很瘋狂，但是自己不說和莫雨很熟悉,但自從高中搬進莫家後，莫雨的身體情況自己還是很了解的。
他肯定不是葉明軒那種特殊體質的人。
可是莫雨又怎麽會幫自己養孩子呢。
而且據自己了解，自己到現在還是處男啊！
怎麽會突然冒出來一個孩子。
池衢有些沉默，開始思索自己會不會失憶過，所以才會冒出來一個親生孩子。
但想破腦袋，自己想起來的，也就隻有初中的時候騎自行車，不小心摔溝裏的那次，在醫院躺過一周，雖然已經記不清當時的情況了，但很明顯那會兒自己也不會遭遇什麽。
誰要對躺在床上木乃伊做什麽啊。
不過說起來，自己想到去做親子鑒定，也隻是因為自己對那個夢有些懷疑，但沒代表自己就真的認為莫小寶是自己的親生孩子。
可是現在一份白紙黑字蓋了紅章的文件擺在麵前，池衢雖然很不想懷疑，但很明顯，無論從私心還是從最大的可能性來說，都是莫小寶是自己和莫雨的孩子可能性更大。
難道莫雨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曾偷偷……
白熾燈下，男人用手捂住臉，嘴角瘋狂上揚著，“啪”的一聲，他忍不住甩了自己一巴掌，妄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怎麽想也不可能啊！
白色的燈光下，池衢臉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見，不用想也能猜到那火辣辣的痛感，池衢卻跟個沒事人一樣，在那裏默默分析著。
很快他從早已紊亂的思緒中，找到了一條還算清晰的思路，那就是讓小寶去拔他和莫雨的頭發，自己再送到醫院去檢查。
已知自己和莫雨沒有血緣關係。
那總不能莫小寶又和自己，又和莫雨都有血緣關係的情況下，還能和第三個人有血緣關係吧。
那也太不科學了。
池衢想好下一步後，就給莫小寶發了信息，但他不知道的是，一片黑暗中亮起光芒的手表，十分明顯，那束光芒明晃晃地打在了莫雨一直睡不著的臉上。
於是他睜開眼睛，拿起莫小寶的手表看了一眼。
……
池衢發好消息後，又開始思索該怎麽拿到這幾根頭發。
很明顯，作為小朋友的莫小寶，單獨出現的機會很少，一般都會搭配莫雨一起出現，而且自己也不放心小朋友一個人出來。
而一旦有了莫雨，自己去找莫小寶，或者去找他都一定得有個原因，池衢思索了半天，一時沒想到辦法，但放在一邊的手機卻“叮鈴鈴”地響了起來，池衢低頭一看，原來是加的小劉警官打來的電話。
他本意是想講一下最後案件的處理結果，以及案件中存在的一個重要疑點。
池衢慢慢重複著：“你是說，王啟明說他也是聽別人說的，是小寶班裏同學傳出來他是個私生子的？”
小劉警官“嗯”了一聲，“不過你既然安排了那個小朋友進行全校道歉，應該問題不大。”
池衢手指在桌子上敲擊著，一邊思索一邊迴答道：“希望吧，那小劉警官你繼續忙。”
小劉警官也就沒有再說什麽，而是掛了電話。
雖說王啟明這事弄得很過分，但畢竟還是個五歲的孩子，一看就是家裏沒有教育好，所以池衢主要是搞掉王啟明爸爸的公司。
既然小孩那麽喜歡欺負人，那他也就放出自己的意思，讓別人不許和王老板合作。
讓他明白，平日裏隨意放任孩子的行為有多麽過分。
而小朋友的懲罰，池衢是有特意問過莫小寶要求的，小寶表示當下雖然很生氣，但自己打得王啟明確實很痛，而且他也知道王啟明就是因為不喜歡小胖，看不慣他一臉冷漠，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所以隻能過來，找自己這個小胖新朋友的麻煩。
所以莫小寶覺得隻需要賠禮道歉就好啦。
隻是池衢自然不會讓他們那麽好過，既然小寶需要道歉，那就在全校的麵前道歉咯。
但是沒想到謠言的源頭並不是王啟明，反而是在莫小寶班裏傳出來的謠言。
可惜王啟明也不知道源頭是誰，畢竟一個個都是五歲的孩子，不過在全校麵前的賠禮道歉，應該能起到不少的威懾作用。
同樣，這一樣可以作為自己和莫雨見麵的借口，於是他拿出手機給莫雨又發了條消息：【關於這次小寶在學校被欺負的事情，警察局那邊又有新的發現，你看這兩天哪天空，我們見一麵吧？】
莫雨剛看完手機有些沉思，不用想也知道池衢發這種話肯定是知道了什麽，但還在思索的時候，自己的手機又亮了起來。
看著池衢發來的一段話，莫雨本就因為難過，而有些漿糊的腦袋更是變得一團亂麻。
但很明顯，他就是想用這個機會和小寶見麵。
隻是不知道，他對自己的頭發那麽糾纏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