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惠好奇的問道:“這個很賺錢嗎?!”


    不等閻解曠迴答,婁曉娥斬釘截鐵的迴答道:“非常的賺錢。”


    閻解曠說道:“如果按照目前的人口出生速度,賣房子的確是賺錢的買賣。如果人口出生率下降。房子早晚有一天會不值錢。不過在未來三十年裏,賣房子的確是一個好買賣。”


    婁曉娥問道:“你就這麽確定?!”


    閻解曠迴答道:“港城不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嗎?!”


    在仿膳飯莊待了兩個多小時,閻解曠和蘇子惠帶著婁曉娥離開了。沒過多久,三個人來到了東來順。今天閻解曠做東,算是為婁曉娥接風洗塵。從東來順出來的時候,婁曉娥和蘇子惠已經處成了親姐妹。如果不是家裏還有一個小東西要喂,蘇子惠說不定今天晚上就要跟婁曉娥睡在一起。


    閻解曠和蘇子惠把婁曉娥送迴四九城飯店,並且約好大後天見麵。閻解曠為了方便婁曉娥出行,把蘇子惠的自行車留給了婁曉娥,自己騎著自行車載著蘇子惠迴家了。


    第二天中午,婁曉娥跟著考察團迴到四九城飯店。在飯店裏吃了一頓午飯,休息了一下,婁曉娥跟負責接待的人打了一個招唿,騎著自行車離開了飯店。半個多小時後,婁曉娥騎著自行車拐進了一個胡同。沒過多久,婁曉娥的自行車在一座四合院前停了下來。


    婁曉娥看了看門牌號,走到了門前,伸手敲響了門。沒過多久,門開了,一個老頭探出頭看到婁曉娥,興奮的叫道:“大小姐!”


    婁曉娥仔細一看,興奮的叫道:“榮叔!”


    阿榮急忙把門打開招唿道:“快進來!”


    “誒!”婁曉娥應了一聲,推著自行車進了門。


    阿榮等婁曉娥進了院子後,問道:“老爺迴來了嗎?!”


    婁曉娥停好自行車,說道:“我爹還沒迴來。不過快了。我是來打前站的。”接著問道:“你現在過的怎麽樣?!”


    阿榮說道:“我過的還可以。老爺走之前,把我們這些不願意走的都安排到他以前開的一些廠裏。我到軋鋼廠做了一個看門的。前兩年剛剛退休。我現在的工作讓我兒子頂了。”說罷阿榮帶著婁曉娥進屋,招唿婁曉娥坐下,邊倒茶邊問道:“我大哥阿福還好嗎?!”


    婁曉娥迴答道:“福伯現在身體還跟以前一樣硬朗。福伯的兩個兒子現在跟著我大哥。”接著問道:“榮叔,我家那些房子現在什麽情況啊?!”


    阿榮迴答道:“老爺留下來的那些房子,除了你們家原來住的小洋樓,其他的四合院都是我們自己人在住。老爺迴來,我們可以把房子讓出來。小洋樓起風的時候,分給了一個領導。風平浪靜了,那個領導也下台了。現在這個房子應該在街道辦的手裏。”


    婁曉娥問道:“如果我爹迴來了,你們從現在住的地方搬走。那你們住什麽地方啊?!”


    阿榮說道:“其實我們都有住的地方。隻不過怕房子被外人住了,以後收迴來麻煩。”


    婁曉娥問道:“榮叔,你們這些人的後輩裏有沒有人想去港城發展?!”


    阿榮考慮了幾分鍾,說道:“大小姐,這事我要問一下,迴頭給你答複。”


    婁曉娥說道:“這事不急。我還要在四九城待三天。你們商量好了,再告訴我也可以。我現在住在四九城飯店208房間。”


    “我記住了!”阿榮迴了一句。


    婁曉娥打開了手提包,從裏麵拿出了一個大信封遞到了阿榮的麵前,說道:“這是我來的時候福伯讓我帶給你的。”


    阿榮接過大信封,默默地歎了口氣,說道:“我過兩天去找你。麻煩大小姐幫我帶封信給我大哥。”


    “好!”婁曉娥應了一聲,說道:“早上我要跟團出去參觀。中午一般都在。”說罷婁曉娥見事情已經辦好了,也不再多待,站了起來,說道:“那我先走了!”


    “我送送你!”阿榮把婁曉娥送出門後,迴到了屋裏,打開大信封。映入眼簾的是厚厚的五疊美刀,美刀邊上還有一個信封。阿榮拿出信封,盯著信封看了幾秒鍾,從裏麵拿出信看了起來。


    婁曉娥離開四合院,並沒有急著迴四九城飯店,而是騎著自行車滿大街亂轉。當婁曉娥路過南鑼鼓巷的時候,正好被許伍德看到了。許伍德指著婁曉娥的背影,說道:“老婆子,你看那個姑娘是不是婁曉娥?!”


    “哪呢?!”顧金蓮順著許伍德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正好婁曉娥側過了臉。顧金蓮瞬間認出了婁曉娥,說道:“還真是她。”接著問道:“她怎麽迴來啦?!”


    許伍德說道:“前兩天報紙上說,請他們迴來參加建設。我以為是開玩笑的,沒想到還真是真的。”


    顧金蓮說道:“婁家人迴不迴來,跟咱們沒有任何關係。”


    “你說的也是!”許伍德附和了一句,一副惋惜的表情,說道:“當年如果不是婁家突然走了,咱們家大茂把婁曉娥娶過來,說不定現在咱們許家也發達了。”


    顧金蓮說道:“誰讓咱們大茂自己不爭氣呢?!”


    反正閻解曠給的錢和票充足。婁曉娥買東西也沒有心理負擔。下午三點鍾多一點,婁曉娥買了一大堆吃的東西迴到了飯店。把東西放迴房間,婁曉娥找到了負責接待他們的工作人員顧順。


    顧順看到婁曉娥,問道:“婁小姐,請問有什麽事嗎?!”


    婁曉娥說道:“顧同誌,你應該多多少少知道我家的情況。”見顧順點頭,婁曉娥接著說道:“我家離開四九城的時候留下了一些房產。你們希望我們迴來,迴來總要有住的地方。這些房產能不能歸還我們?!”


    顧順說道:“你的訴求我會向上級轉達。至於結果怎麽樣,隻能等通知。”


    “這個可以!”婁曉娥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寫滿地址的紙遞到了顧順的麵前,說道:“這張紙上寫的都是我們家房子的清單。另外紅星軋鋼廠是我們婁家的產業。公私合營,股息要支付到1966年。但是1966年沒到,我們家已經離開四九城了。還沒有支付的股息能不能補給我們?!如果不能補,是否可以用尚未支付的股息,我們婁家再出些錢,入股紅星軋鋼廠?!”


    顧順整個人麻了。他原來以為招待這些人是一件輕鬆而又簡單的肥缺。沒有想到剛太平了一天,就遇到了大問題。婁曉娥提的兩個要求,都不是他能夠答複的。遲疑了幾秒鍾,顧順迴答道:“婁小姐,你提出的問題我不能馬上答複你。不過我會盡快向上級反映,盡快給你一個答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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