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頭本著長話短說，不浪費一點時間的原則，把事情經過講述了一遍。
可他的長話短說，比起別人的雜七雜八、絮絮叨叨，也不遑多讓。
就這點破事，還是磨磨嘰嘰地說了足有五分鍾。
曾樂巧耐著性子聽完。
盡管一眨眼就被扒光了衣服的事實，就擺在麵前，可她臉上還是有點將信將疑。
幾天前，剛聽說富士山火山爆發，地獄門大開，妖魔鬼怪重現於世的消息時，她也是這樣的表情。
好吧，這個世界已經瘋了，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這些都沒什麽大不了的。
曾樂巧這樣告訴自己。
然後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經強大到，即便觀音大士和耶和華拿著喜帖一同出現在自己麵前，自己都能坦然接受的程度。
她習慣性的用左手拄著下巴，右手五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麵，陷入沉思。
直到發現噴頭的兩隻眼睛，正不規矩地瞄著自己的胸口，她這才黑著臉重新坐好，狠狠瞪了對方一眼，又緊了緊衣領，說：“如果說你的能力是從他身上繼承來的，那他的能力又是從哪來的？”
噴頭的思路顯然跟她不在一條線上，不滿道：“糾正一下，不是繼承。他又不是我爹，我又不是他兒子，哪來的什麽繼承。得到！得到好不好？”
曾樂巧隻好把這當成耳邊風，盡量不受對方幹擾，繼續自己的思路，“看來這次火山噴發，帶來的不隻是妖魔鬼怪，有些人也受到了影響……等會兒你跟我去醫院，做一個麵的檢查。”
噴頭愕然道：“檢查什麽？”
曾樂巧說：“或許通過現代的醫療設備，可以呈現出你體內的那顆‘棗核’。你不覺得‘棗核’上的那些符咒，是很有價值的東西？”
噴頭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任誰看見‘棗核’上的那些符咒，也不會覺得它是毫無價值的東西。
隻不過一直以來，他都在考慮自身的問題，沒有心思往這個方向去想。
曾樂巧就不同，她沒有人身安受到威脅的擔憂，關注點自然跟噴頭不同。
而且她平時的工作，就是分析各種疑似靈異事件，對這方麵的事情，向來極為敏感，想象力也極為豐富。
如果單純的以工作性質來區分兩個人，可以這麽說，曾樂巧無疑屬於腦力工作者，而噴頭就屬於體力工作者。
曾樂巧似乎又想到了什麽，顯得很是興奮，“我們甚至可以大膽的進行推測。這種能力者，自古就有。隻是後來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能力者逐漸減少，人類越來越難以抵抗妖魔鬼怪的攻擊。於是，人類開始試著解讀能力者體內的‘棗核’……根據你剛才的描述，這應該不是什麽難事。而不同的文化背景，讓他們得出了不同的解讀。於是各個國家才會產生不同的法術流派……”
“一定是這樣的！”曾樂巧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根本罔顧衣服敞開，四處走光，被噴頭看了個一清二楚。
噴頭被她這大膽的猜測給震住了，也沒心思去想那些歪的斜的。
他不由自主地順著對方的思路，想了下去，“也許造成能力者減少的原因，是因為靈氣越來越稀薄。直到後來，靈氣徹底消失，能力者也就消失不見了。”
曾樂巧想了想，連連點頭，“沒錯，很可能就是這樣。”
然後她沒大沒小地拍了拍噴頭的肩膀，稱讚道：“沒看出來，你腦子也挺靈光嗎！”
噴頭不無尷尬地咳了兩聲，在她身上掃了兩眼，提醒道：“你要是能把衣服穿好了，不給我造成這麽大的困擾，我腦子會更靈光的。”
曾樂巧這才意識到自己走光了，不過這一次她倒沒有黑臉，隻是把衣服緊了緊，又說：“我聽說扶桑的陰陽師，找到了讓靈氣複蘇的方法，是不是受此影響，才會突然出現能力者？”
噴頭搖了搖頭。
對於這件事，他還是有點發言權的。畢竟記載了靈氣複蘇方法的那張u盤，就是他從陰陽師中崎敬太手裏拿到，並帶迴國內的。
“應該不是。據我所知，中崎敬太提煉出的靈氣非常有限，而且都被他自己吸收了。按照他的說法，即便有所消散，濃度那麽低的靈氣，也早就稀釋到空氣中了。不可能對其他人造成什麽影響。”
“提煉？”曾樂巧疑惑道。
噴頭解釋道：“嗯，提煉。根據中崎敬太的研究發現，靈氣並沒有消失，隻是沉入了地下，並融入到某種礦石之中。必須經過某種特殊的方法，才能再從礦石中提煉出來。”
“喔。”曾樂巧突發奇想，“哎，那用你的這種能力，是不是可以將靈氣，直接從礦石裏提煉出來？”
噴頭愣了愣，這事他還真沒想過，沒準還真有這個可能……
但他猛地搖了搖頭，“想都別想！你當這種能力是隨便用的？隨時都有可能被活活燒死!”
他想了想，又提醒道：“我跟你說呀，這件事你知我知，千萬不能再讓第三個人知道！你必須得給我保密！”
噴頭沒法不為自己多考慮一點。
還是那句老話，個人的利益，在集體利益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尤其是現在這種情況，消息一旦走漏出去，保不齊哪個大人物腦門子一熱，就把自己當成小白鼠，扔進試驗室裏。
就算能保住一條小命，可成天被一群人研究來研究去的，那還不是生不如死？
為了人類，犧牲自己？
噴頭不是沒有這樣的覺悟。
可即便犧牲，他也會選擇一個壯烈的方式，死在戰場上，而不是窩窩囊囊的死在試驗室裏。
曾樂巧不笨，馬上就想到他在擔心什麽，猶豫道：“可這麽大的發現，我是一定要跟院長匯報的。也許這能改變人類的命運！”
噴頭看白癡似地看著她，“挺聰明個丫頭，那麽大事都能想明白，怎麽遇到這點小事，腦子就不轉個呢？你不會有選擇的進行匯報？你不說，誰知道我獲得了這種能力？你就說那個‘棗核’，它……它突然就自己消失了。”
曾樂巧好像被石化了，呆呆地問：“這……這也行？”
噴頭肯定地說：“當然行了！有什麽不行的？而且按你剛才的分析，能力者不可能隻出現我一個，沒準那二十幾萬華僑中，就隱藏著好多。咱們可這麽多年的交情了，我對你一直都不錯吧？你就忍心看著我，成為被研究的對象？”
可他的長話短說，比起別人的雜七雜八、絮絮叨叨，也不遑多讓。
就這點破事，還是磨磨嘰嘰地說了足有五分鍾。
曾樂巧耐著性子聽完。
盡管一眨眼就被扒光了衣服的事實，就擺在麵前，可她臉上還是有點將信將疑。
幾天前，剛聽說富士山火山爆發，地獄門大開，妖魔鬼怪重現於世的消息時，她也是這樣的表情。
好吧，這個世界已經瘋了，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這些都沒什麽大不了的。
曾樂巧這樣告訴自己。
然後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經強大到，即便觀音大士和耶和華拿著喜帖一同出現在自己麵前，自己都能坦然接受的程度。
她習慣性的用左手拄著下巴，右手五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麵，陷入沉思。
直到發現噴頭的兩隻眼睛，正不規矩地瞄著自己的胸口，她這才黑著臉重新坐好，狠狠瞪了對方一眼，又緊了緊衣領，說：“如果說你的能力是從他身上繼承來的，那他的能力又是從哪來的？”
噴頭的思路顯然跟她不在一條線上，不滿道：“糾正一下，不是繼承。他又不是我爹，我又不是他兒子，哪來的什麽繼承。得到！得到好不好？”
曾樂巧隻好把這當成耳邊風，盡量不受對方幹擾，繼續自己的思路，“看來這次火山噴發，帶來的不隻是妖魔鬼怪，有些人也受到了影響……等會兒你跟我去醫院，做一個麵的檢查。”
噴頭愕然道：“檢查什麽？”
曾樂巧說：“或許通過現代的醫療設備，可以呈現出你體內的那顆‘棗核’。你不覺得‘棗核’上的那些符咒，是很有價值的東西？”
噴頭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任誰看見‘棗核’上的那些符咒，也不會覺得它是毫無價值的東西。
隻不過一直以來，他都在考慮自身的問題，沒有心思往這個方向去想。
曾樂巧就不同，她沒有人身安受到威脅的擔憂，關注點自然跟噴頭不同。
而且她平時的工作，就是分析各種疑似靈異事件，對這方麵的事情，向來極為敏感，想象力也極為豐富。
如果單純的以工作性質來區分兩個人，可以這麽說，曾樂巧無疑屬於腦力工作者，而噴頭就屬於體力工作者。
曾樂巧似乎又想到了什麽，顯得很是興奮，“我們甚至可以大膽的進行推測。這種能力者，自古就有。隻是後來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能力者逐漸減少，人類越來越難以抵抗妖魔鬼怪的攻擊。於是，人類開始試著解讀能力者體內的‘棗核’……根據你剛才的描述，這應該不是什麽難事。而不同的文化背景，讓他們得出了不同的解讀。於是各個國家才會產生不同的法術流派……”
“一定是這樣的！”曾樂巧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根本罔顧衣服敞開，四處走光，被噴頭看了個一清二楚。
噴頭被她這大膽的猜測給震住了，也沒心思去想那些歪的斜的。
他不由自主地順著對方的思路，想了下去，“也許造成能力者減少的原因，是因為靈氣越來越稀薄。直到後來，靈氣徹底消失，能力者也就消失不見了。”
曾樂巧想了想，連連點頭，“沒錯，很可能就是這樣。”
然後她沒大沒小地拍了拍噴頭的肩膀，稱讚道：“沒看出來，你腦子也挺靈光嗎！”
噴頭不無尷尬地咳了兩聲，在她身上掃了兩眼，提醒道：“你要是能把衣服穿好了，不給我造成這麽大的困擾，我腦子會更靈光的。”
曾樂巧這才意識到自己走光了，不過這一次她倒沒有黑臉，隻是把衣服緊了緊，又說：“我聽說扶桑的陰陽師，找到了讓靈氣複蘇的方法，是不是受此影響，才會突然出現能力者？”
噴頭搖了搖頭。
對於這件事，他還是有點發言權的。畢竟記載了靈氣複蘇方法的那張u盤，就是他從陰陽師中崎敬太手裏拿到，並帶迴國內的。
“應該不是。據我所知，中崎敬太提煉出的靈氣非常有限，而且都被他自己吸收了。按照他的說法，即便有所消散，濃度那麽低的靈氣，也早就稀釋到空氣中了。不可能對其他人造成什麽影響。”
“提煉？”曾樂巧疑惑道。
噴頭解釋道：“嗯，提煉。根據中崎敬太的研究發現，靈氣並沒有消失，隻是沉入了地下，並融入到某種礦石之中。必須經過某種特殊的方法，才能再從礦石中提煉出來。”
“喔。”曾樂巧突發奇想，“哎，那用你的這種能力，是不是可以將靈氣，直接從礦石裏提煉出來？”
噴頭愣了愣，這事他還真沒想過，沒準還真有這個可能……
但他猛地搖了搖頭，“想都別想！你當這種能力是隨便用的？隨時都有可能被活活燒死!”
他想了想，又提醒道：“我跟你說呀，這件事你知我知，千萬不能再讓第三個人知道！你必須得給我保密！”
噴頭沒法不為自己多考慮一點。
還是那句老話，個人的利益，在集體利益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尤其是現在這種情況，消息一旦走漏出去，保不齊哪個大人物腦門子一熱，就把自己當成小白鼠，扔進試驗室裏。
就算能保住一條小命，可成天被一群人研究來研究去的，那還不是生不如死？
為了人類，犧牲自己？
噴頭不是沒有這樣的覺悟。
可即便犧牲，他也會選擇一個壯烈的方式，死在戰場上，而不是窩窩囊囊的死在試驗室裏。
曾樂巧不笨，馬上就想到他在擔心什麽，猶豫道：“可這麽大的發現，我是一定要跟院長匯報的。也許這能改變人類的命運！”
噴頭看白癡似地看著她，“挺聰明個丫頭，那麽大事都能想明白，怎麽遇到這點小事，腦子就不轉個呢？你不會有選擇的進行匯報？你不說，誰知道我獲得了這種能力？你就說那個‘棗核’，它……它突然就自己消失了。”
曾樂巧好像被石化了，呆呆地問：“這……這也行？”
噴頭肯定地說：“當然行了！有什麽不行的？而且按你剛才的分析，能力者不可能隻出現我一個，沒準那二十幾萬華僑中，就隱藏著好多。咱們可這麽多年的交情了，我對你一直都不錯吧？你就忍心看著我，成為被研究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