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了,先生”


    “西耶夫,什麽事情這麽激動呀”馬爾科夫笑道:


    戰天有點意外,因為與他深入交流過的泰勒挽著馬爾科夫的手臂。


    泰勒顯得很高冷,似乎根本不認識戰天。


    西耶夫是保守派,並不喜歡馬爾科夫,在他眼裏,馬爾科夫隻是一個靠女人上位的暴發戶。


    當然在馬爾科夫眼裏,這群保守的老東西,不過是仗著祖輩的庇護。


    保守派不願意放棄既得利益,激進派為了利益可以不顧一切,哪怕出賣國家。


    底層的老百姓,其實他們都不在乎。


    西耶夫嘲笑道:“馬爾科夫,你就捐那麽點錢,是家裏的老婆管得太嚴嗎?”


    馬爾科夫不動聲色,特別善於偽裝,內心裏萬馬奔騰。


    “西耶夫,我非常喜歡你的幽默,有空一起打打高爾夫”


    西耶夫懶得給他好臉色,“有空的話,我還是喜歡陪陪孫子孫女”


    馬爾科夫強顏歡笑,“享受天倫之樂,特別幸福,你們慢慢聊,我就不打擾了”


    西耶夫直接揮了揮手,示意滾蛋。


    馬爾科夫轉身過去立馬變臉,陰雲密布得可怕,西耶夫是能源部長,掌控著蘇聯的石油,權力很大,現在撕破臉得不償失。


    泰勒的出現,讓戰天覺得事情不簡單,用透視眼觀察她身上沒有武器。


    “不好意思,我失陪一下”


    戰天裝著去洗手間,到處看了看,並沒有發現詹姆斯邦德的身影,他猜測,軍情六處肯定有什麽行動。


    進入酒店的人,都經過了嚴格的安保檢查,戰天走出宴會廳,跟外麵的李傑、阿布交待了一下,密切留意可疑之人。


    泰勒在宴會廳裏,沒有發現大毒梟桑切斯,邦德躲在酒店裏,準備隨時行動。


    戰天從洗手間迴來,拿著一杯紅酒走到泰勒身邊,故意說道:


    “小姐,能跟你喝一杯嗎?”


    泰勒高冷的與他碰了一下杯,“看來圖格列夫很欣賞你”


    戰天笑笑,小聲道:“你要是需要幫助,我很樂意”


    “別著急,有美女來了,你好好玩玩”


    泰勒見伊萬卡端著紅酒過來,立刻轉身離開。


    戰天沒有拆穿她的身份,她算是賭贏了。


    伊萬卡大方的邀約,“戰先生,你明晚有空嗎?”


    麵對人妻的誘惑,戰天沒有拒絕的道理,“我很樂意與伊萬卡小姐共進晚餐”


    伊萬卡嘴角輕笑,她想不到這個亞洲男人竟然如此熱情,打破了她對亞洲男人內斂古板的印象。


    “戰先生,你不介意我帶上丈夫和女兒吧”


    戰天有種被人一腳踹進冰窟的感覺,但大男人的風度不能丟。


    “當然,古希臘有位大哲學家說過,幸福是會傳染的,伊萬卡小姐容光煥發,美麗動人,家庭一定特別幸福”


    伊萬卡微微一笑,“戰先生真是博學多才”


    戰天笑笑,“伊萬卡小姐這是取笑我了,其實我不認識什麽古希臘哲學家”


    簡單的幾句話,伊萬卡感覺跟戰天聊天很放鬆,不用刻意去揣測對方的心思。


    父親告訴她,選擇仕途這條路,越往上爬越危險,相比男人帶給她的快感,她更喜歡權力主宰一切的快感。


    “中國人都很謙虛,一點不假,戰先生認識剛才那位小姐”


    “有過一麵之緣,有時候世界就是這麽小,就像我跟伊萬卡小姐一樣”


    戰天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就連洞察人心的伊萬卡也沒有從他臉上的微表情看出絲毫破綻。


    “戰先生說得對,那天若不是你相救,我可能就葬身火海了”


    “我相信上帝不會這麽殘忍”


    兩個人倒是聊得很愉快,有種相逢恨晚的感覺。


    泰勒盯著門口,桑切斯一直沒有出現,她見戰天與伊萬卡有說有笑,心裏似乎有點不舒服。


    戰天也在悄悄觀察泰勒,見她一直盯著門口,似乎在等什麽人。


    直到慈善宴會結束,桑切斯都沒有出現。


    慈善宴會的賓客逐漸的走出酒店。


    酒店對麵的大廈裏,摩薩德的狙擊手,緊緊的盯著圖格列夫的身影。


    剛剛走出酒店門口,戰天瞬間感受到了一種危險預警。


    他來不及多想,一把按下圖格列夫的頭。


    砰。


    幾乎同時,摩薩德的狙擊手扣動了扳機。


    子彈從圖格列夫的頭上飛過。


    狙擊手趕忙調整槍口。


    砰砰砰,連開數槍。


    戰天扶著圖格列夫,避開子彈,快步躲在了勞斯萊斯旁邊。


    勞斯萊斯裝了防彈玻璃,算是暫時躲過一劫。


    三個保鏢迅速的朝著對麵樓跑去。


    狙擊手見狀,隻能放棄刺殺。


    打開車門,圖格列夫趕緊坐進去,戰天跟在身邊保護。


    他用透視眼觀察了周圍的情況,兩百米外站著泰勒和邦德,躲在一棵樹後麵,邦德氣得大罵。


    “法克油,該死的亞洲佬”


    以免節外生枝,戰天裝著沒有看見,前後兩輛奔馳車,護送著圖格列夫迴家。


    哪怕經曆過殘酷的莫斯科保衛戰,圖格列夫依然心有餘悸,剛剛差一點就見上帝了。


    身為家財萬貫的蘇聯寡頭,他一直非常重視安全,畢竟在生死麵前,人人平等。


    圖格列夫拍了一下戰天的肩膀,“謝謝你,你救了我一命”


    “應該的,圖格列夫先生”


    戰天不得不佩服這種榮辱不驚的大佬,剛剛生死命懸一線,依然從臉上看不出任何驚慌,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境界。


    圖格列夫有些好奇,“你怎麽知道有狙擊手”


    “或許是我經常跟人生死相搏,產生了某種警覺”


    圖格列夫微微點了點頭,或許就是像他這種生意人對行情判斷的直覺。


    有時候直覺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玄妙的東西。


    保鏢追過去,摩薩德的狙擊手已經被人接應走了。


    狙擊手很氣憤,一拳砸在副駕駛的靠背上,“法克油,就差一點點,該死的亞洲佬”


    哈裏斯拍了拍狙擊手的肩膀,“具體說說,怎麽迴事”


    狙擊手還是第一次執行任務失敗,特別懊惱,“不知為何,那個亞洲佬好像知道我要殺圖格列夫,提前做出了預判”


    哈裏斯安慰道:“你多想了,迴去好好休息一下”


    狙擊手又砸了一拳靠背,憤怒道:“我下次一定不會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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