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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98章冰玉之橋


    天朝乃本源之地,東有無盡海域、南有草原沼澤之地、西有域外沙漠、北有冰緣雪地…


    任意低頭默默思索著…“若在本源之地,必定危險重重,我現在的武功應能入一流高手之境,但這本源之地卻是藏龍臥虎,止不準哪天不小心就栽了,至於其他地方…海域太過遙遠,也是一個未知之數,要先迴到東邊邊界,還要穿越萬千大山,誰知道那裏會有著什麽…南方草原沼澤之地,因該有著各種野生動物,也因該適合自己在那裏闖蕩,同時見識一下草原的風光美色,但任意卻對草原並不是太過於喜歡…至於那域外沙漠之地,隻聽名稱就知是一片無際的沙漠,雖不知道沙漠裏麵是否有城鎮或是綠洲,但一想到沙漠之地和自己的冰心訣乃至虛雲勁的修煉有著很大的阻礙,任意雖是不怕沙漠的幹燥和炎熱,但卻也不能去那沙漠了…而最後所剩下的就是冰緣雪地了,聽說書人所說,那裏漫天冰雪,雖然領地巨大,但若要在那裏生存下去,恐怕平常人是要受很大委屈的,但是,任意卻突然露出了笑容…


    “或許現階段隻有那裏才是最適合我修煉和闖蕩的地方…”任意起身而立,長發隨風飄舞,內心隱隱間卻有著一些激動。


    將書生服脫下,任意換上了一身黑色的單薄衣服,這時夜空中鷹鳴聲起,任意躍上十米高空穩穩抓住了鷹王的雙爪,然後一人一鷹向著北方之地飛去。鷹王展翅飛翔,一夜時間已然飛過百千裏,天色微亮之時,任意終是看到了一片雪白之地,同時一股無邊的冷氣襲向了任意和鷹王。任意隻感身心一片清爽,仿佛天地我有,這片雪白之地正是為了迎接他而存在的一般。讓鷹王讓自己放在地下,任意終於雙腳落實,卻見眼前腳下竟是無邊的雪域。而身後不遠處卻是一座不高的山,那山上有著點點的雪白,但卻是不多,任意從山上飛過來之時見山的另一邊是翠綠之色,而這一邊則是雪白之色,心中到也驚奇。同時也知道眼前這座山就是雪域和天朝本源的分界所在,而這山的名字是清涼山,不但山清水秀,且還時刻清涼,固而得名清涼,到也頗為巧妙。


    此刻任意所在之地是一片漫無邊際的雪原,雪原之上有許多高低不一的雪丘,任意輕腳踏在上麵卻也聽到清脆好聽的落腳聲,一時間任意身心具爽,不禁深深喜歡上了這裏。腳步邁開之間,任意感受著這雪原的獨特魅力,清醒的大腦中搜索著關於這裏的記憶。然而任意卻隻知道他腳下之地乃是雪原,雪原的盡頭有一座橋,那座橋乃是冰玉橋,隻要過了那座巧才算是到冰緣雪地的領域之內。於是任意邁開了腳步,天空中有鷹王監守,地麵上任意一邊瘋狂地吸收著無盡的天地精華氣息,一邊卻也在雪地上練習著輕功和各種武功。雪原之雪到可到膝蓋之處,有的地方更能到大腿之處,任意行走間頗為困難,好在此處全是雪地,任意吸收起天地精華能量來竟是比當時所在的龍口山道內吸收的速度還要快。任意隻感覺這天地間全是他所需要的能量,不但這能量比江水中的能量來的純淨柔和,就是精度也比江水中強的太多。任意發現這裏的天地精華比之竹林之內的精華能量還要來的純潔精密。任意無法確定他的輕功有多高,但此時任意行走與厚雪之上,卻是顯得無比輕鬆,雙腳每每落腳之時隻是踩出兩個淺淺的腳印而已。而腳印的深度也隻是到腳脖子處,這讓任意升起了在雪原上練輕功的想法,於是任意前進的步法也變的慢了起來。


    隻是雪原之上,吃起東西來卻是非常困難,任意來時並沒有帶什麽吃的東西,而鷹王就算為他捕來雪狐、雪狼等野獸,但任意卻是苦於沒有辦法食用,最後沒有辦法之下任意到是為此著急了起來。終於在任意餓的受不了之後,任意從雪原一處找到了許多枯樹,欣喜若狂之下任意開始烤起了野獸食用起來。而此時任意方才知道為什麽這雪原之內沒有行人的出現,而是就算有人出現的話也會直直前行,一路穿越而過,誰會在這種無人煙,且又雪丘無數的地方停留,隻怕時間一場,就是絕世高手,萬一迷路的話,恐怕也會餓死在這雪原之中。任意得天獨厚,有鷹王輔助,但盡管如此,想要吃食,任意卻也是為之發愁。此時終於找到了龐大的枯樹群,任意這時也才放下了心思,同時心中竟決定要在這雪原內好好練練輕功。


    不想當天夜裏,任意吃過野食後,雖然也準備了許多熟肉,但無奈天公不做美,竟是下去了比鵝毛還大的雪。任意體質特殊,並不感覺到冷,卻不想鷹王竟也無視大雪,而在夜空中翱翔飛行,到讓任意心中好不羨慕。嘀咕了好一會,任意用雪做了個巨大的雪屋,自己呆在雪屋裏麵去了,每到雪將屋門前快要堵住的時候,任意就會將雪弄向一旁。如此折騰了一夜,任意雖然沒有停止了練功,但是一夜時間他所住的雪屋竟然變的無比巨大。但最後在任意不小心使勁碰了一下後,整個雪屋倒塌了。任意愕然之下不禁用許多巨樹枯枝在雪地裏搭起了雪屋。耗費了好幾個小時後,任意終於搭建起了一坐結實的雪屋。而後任意又接著繼續練了起來,不想當天夜裏有是一場大雪,任意也不禁感受到了天地變化無常的道理,但當夜任意卻是在漫天鵝毛雪地中練習起了武功。


    由於虛雲氣增長了一倍,此刻在這雪原中也是時刻都在增長中,任意練起功來更是沒命的練。反正有鷹王為其捕食,還有龐大的枯樹群供任意用來生火,任意一時間到沒有離開這裏的想法。不想如此日夜轉換,有一天任意竟發現自己可以在厚實的雪地上穩穩站住,這一來任意心喜若狂,任意知道這其中雖然有著虛雲氣不斷增長的結果,但更多的卻是任意對兩種輕功身法乃至對虛雲氣的掌握。此刻任意摘星手和排雲掌都是進展神速,而一直到現在任意也沒有將排雲掌十二招完全學全。這其中自然有著一定的道理,排雲掌第十招‘殃雲天降’必須用披風或是鬥篷方才能施展,而任意一直並沒有用過鬥篷,所以第十招也並沒有學習。而此刻虛雲勁雖然到了第五層虛實一體的境界,卻也隻能製造出少量的黑雲而已,也就是說任意對虛雲氣的掌握已經處於陰陽一體的階段了。陽者為白雲,陰者為黑雲,隻是任意初步進入這層境界,雖然能製造黑雲,但卻十分稀薄,成不了氣候。或許也隻有等到了第六層境界時,虛雲氣才能自由轉換,為任意製造出不輸與白雲的黑雲。或者說到第六層飄渺無定的境界時,白雲就能生黑雲,黑雲就能生白雲,兩者互相轉換。而此刻任意雖然除了第十招沒有學習之外,其他十一招都有學過,隻是其中有幾招無法掌握罷了。但盡管如此,掌握了其中幾招的任意,已然進入了排雲掌登堂入室的第三階層了。而另外摘星手卻是到了第四層融會貫通的境界層次了,比排雲掌高了一個層次。


    任意心中不明,為什麽連排雲掌招式都沒有完全練全或掌握的他怎麽會進入到第三層的境界,卻不知排雲掌並不是按照他所想的那樣和普通的武功那樣算發。一般高階層的武功都是如此,並不是你完全掌握了才會得到提升,而是你對其是否領悟,或者領悟到了那個層次。任意的排雲掌、摘星手、還有不完全的九陰白骨爪,三者互相輔助,自然都有提升,兩者也都融合了九陰白骨爪的精髓,事實上任意已經對兩種武功都有了一定的變法,而這也為任意以後將排雲掌從地榜向天榜提升打了下了堅實的基底。


    另一方麵任意曾在玲瓏頂上得到了幾本腿法秘籍,而這幾種腿法分別是如影隨形腿、無影幻腿、掃葉腿法、追風腿、柔雲腿、龍形腿。這六種腿法中掃葉腿法和追風腿都乃宗師絕學,而其中如影隨形腿、無影幻腿、龍形腿,這三種腿法乃成名絕學,至於其中的柔雲腿則是一流腿法。不管如何有了這六種腿法的輔助和做基底,任意終於開始專撿自己喜歡的學,以期待融入到自己所創的追影腿中。六種腿法中的掃葉腿法乃桃花島主東邪黃藥師所擁有的,隻是東邪黃藥師對腿法並不專研,所以這掃葉腿才會隻是宗師絕學。而其中的追風腿卻也是一種以速度見長的腿法,任意取其要點,看能否糅入自己的腿法中,如此不斷實驗,任意終是再次成熟了自己的想法,雖然沒有創出第二招腿法,但卻將自己所創出的第一招腿法,紛紛擾擾越加的成熟和精進。而同時任意也為自己以後腿法的成長打下了極其堅實的基礎。


    兩月以過,這裏依舊是每隔幾天就會下雪,但奇怪的卻是,這雪卻始終保持在膝蓋處。而任意初對雪的熱情也漸漸熄滅,盡管虛雲氣不時地在提升,但卻無法在給予任意心中充實。任意不禁思索起來,他的目標到底是什麽,沒有目標的他就如同一個沒有頭的蒼蠅一般。這冰緣雪地已經來了,但他卻依舊如此,心雖然冰冷,頭腦也雖然冰冷,但他卻因此而害怕,害怕想起自己的路該如何。練出好的武功又能如何,輕功追星逐月的快速,配合著身法雲蹤魅影,任意已然可以輕鬆地踏雪而行,而不會擔心氣力不夠。因為這漫天的精華之氣就是他的後盾,隻是盡管每一天都在進步之中,但是他的心卻依舊的空曠。這時任意不禁想起了和徐若愚在一起的日子,那時候雖然累,但兩人卻是談天說北,幾乎什麽都能說到。而年長他幾歲的徐若愚雖然性格變化多端,卻著實說出了許多值得他深思的話。


    任意記得徐若愚曾這樣說過:“現實中我們都有目標,那是因為現實逼迫,一個人不可能沒有目標和成就。把這個搬到破碎虛空中的話,也就好說了,你自己認為自己的目標是什麽呢,不怕你笑話,我的目標就是在破碎虛空中做一個浪跡天涯的浪子,去四處觀看風景,吃各個地方的美食,喝各個地方的美酒,當然,我還要做一個好人,專和一些壞家夥對著幹,哪怕為此死了我也不怕…”


    無疑,徐若愚的目標已經非常明確了,而有了這樣目標的徐若愚就算是有一天死了,或者是因此死了許多次,但想來他也不會因此而後悔的,最多死過之後而更加小心一些。但任意卻是不同,任意起點太高,又有柳空的寶藏在身,所以他暫時無目標可言。如果真要他說個目標的話,恐怕任意隻會苦笑著說,沒命地練武吧,也隻有這樣他的心才會真正的安靜,而不會一直逃避躲藏著這個江湖。任意深深思索著,此刻的他因為虛雲氣越加深厚的緣故,容貌也已經和以前有了太大的變化,就連他自己將容貌恢複時,若在變化迴去,他自己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改變。現在的容貌改變是他最心安的一點,隻是看著天空中的鷹王,任意卻覺得不妥當。這雪域之地出現一頭巨大的黑鷹必然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為此任意到是心中煩惱了起來。但不將鷹王帶著任意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排鷹王,最後任意歎了口氣卻是認為一切隨緣吧。隻要他大多數時候不用到鷹王,因該不會出現什麽事,而鷹王也不會到有人的地方去。更何況鷹王的體質特殊,不懼怕寒冷和炎熱,而他翻山越林時一切少不了鷹王,所以也就放棄了獨自一人上路的打算。


    “我的目標是什麽…做一個善人,惡人,浪子,還是自由自在的…”任意心中愕然,心想這一切都能算是目標嗎,然而在一番思考過後,任意卻是一拍大腿猛然站起身來說道:“我怎麽這麽愚蠢呢,這破碎虛空的存在就是鍛煉人心誌的東西,我怎麽把這一點給忘了,是啊,進入遊戲的人都是要放開自己的心靈,為什麽我要如此的顧慮和想不通呢。”


    任意不禁拍起了自己的腦袋,暗罵自己怎麽現在才意識到這最重要也是最基礎的一點,但是現在明白了這一點,任意心中也是一片透徹,卻不想這一瞬間的通透卻是見證任意成長的時刻。而從這一刻開始,任意已然默默地將心中的枷鎖和茫然全部舍棄,站起身來時,風雪吹起任意的黑色長發,隻見長發夾雜著片片雪花衝天而起。任意卻是肩扛一捆白色的獸皮和他準備的許多熟食,踏雪而行起來。逆風而行,漫天雪花,任意雙腳踏雪無痕,腳步輕靈快速,前進間無聲無息。鷹王自空中為他指點的方向,這兩個月來鷹王在任意的指點下已然尋遍了整個雪原,而以鷹王的聰明,自是過目不忘,這些日子來鷹王也已然成了任意探路的雙眼,所以任意對鷹王是無比的相信。一路前行,任意漫步在遙無邊際的雪原之中,對虛雲氣乃至輕功身法的熟練和控製恐怕已經少有人可及了。


    隱約間任意行走之間,虛雲氣一起,雙腿被包圍在一層薄薄的白氣之中,若不懂的之人還以為是雪花彌留,卻不知是任意奔跑行走間虛雲氣運行太過快速,竟自然從毛孔中釋放出了稀薄的白色雲氣。這一點恐怕就算是步驚雲的後人到此卻也無法解釋,因為隻有虛雲氣練到了先天境界,才會有護體雲氣的出現,但任意尚且還在後天武功低下之時就已經出現了這樣的特征,卻是讓人難以解釋。任意奔行間終於發現了這樣的異常,但卻隻是發現隻有他的雙腿有這樣淡薄的雲氣包圍,而當他停止下來時,或是運行腿法時,卻都不會出現這樣的異常雲氣,無奈下任意放下了繼續研究這樣的異常現象。隻是任意卻不知,這些淡薄的雲氣實則是任意奔竄間運行虛雲氣一麵吸收天地精華氣息,一麵卻又要維持行走奔跑而要釋放虛雲氣,如此一來,雖然釋放的雲氣並沒有釋放出去,但所吸收的雲氣卻和要釋放的雲氣形成了一個循環係統,又經過任意長時間的如此吸收,所以也就有了現在這樣的情景。試想一下,有那種武功可以讓人在奔跑行走間不會消耗內力的,但是任意卻不會,因為冰心訣,任意從一開始就練就出了一套循環係統,所以任意行走間不但不會釋放出內力,還會使的內力從最初的緩慢循環,一直到現在的在體內循環,這樣時間久了,任意的內力隻有增長,而不會消散流失。除非在和對手真正教手時,虛雲氣擊打出去,才算是流失。但此刻任意卻不會,所以任意在奔跑行走間才會造就出了這樣雙腿有雲氣包裹的奇妙現象,但更為奇怪的是任意全身除去雙腿之外,其他地方並沒有被雲氣包裹,此點又是難以解釋,而任意也無法解釋,所以也隻是一路前行,期待前方有更精彩的存在。


    一路前行,實則是任意追著鷹王的步伐前行。鷹王的身影始終在前,任意則始終毫不停留地踏雪而行。若有人見到,定然會驚訝地發現,任意如此前行竟然一奔就是一天而沒有停息。恐怕就是絕頂的武功高手,進入先天之境的絕世高手,體內真氣才會生生不息,從而氣力綿長。但任意卻自己人為製造出了這樣一副情景,實則是為以後進入先天之境打下了絕對堅實的基礎。任意如此前行了兩天一夜之久,方才遠遠聽到了陣陣轟隆聲。疑惑之下,任意心中不禁大喜,這轟隆聲正是大水流過的聲音。於是任意一路前行,竟到了一個寬約數百米的洶湧江麵前。隻見這江水洶湧澎湃,竟然沒有結冰。雖然任意並不感覺到天氣冰冷,但卻也為此感到稀奇。任意知道這江就是湘江的延伸,隻是卻不知一條湘江竟然延伸到了這裏,卻又不知要從這裏穿過去延伸到那裏去,任意為此心中感歎不已。


    一路延伸而下,任意不禁遠遠看到了一座雪白的吊橋吊在湘江兩邊的直立山峰前。隻見這兩座山峰高約百米,兩邊都有著一個坡度,而立江而立的一邊卻是如刀削般的整潔直立,讓人懷疑這兩座山原本就是一座山,但卻被人從中一斧劈開,又從中拉上了調橋,否則又怎會如此巧妙。任意從旁饒過,到了山腳下卻見到了一排排的腳印,任意心中不禁疑惑,心想這裏除了自己之外難道還有其他人來過嗎。看這腳印異常清楚,任意不禁放眼向來處和去處看去,卻見腳印果然是從雪原遠處直直穿來,然後向這座約有一百多米高的山延伸而去。見其腳印的深淺,似乎武功不高,或者是沒有武功,任意不禁來了興趣,踏雪向上追上。


    幾分鍾後任意到了山頂上,卻見頂上被開采出了一條通道,通道深約十來米,從下而上也都有著一層層的山梯,想必是被大雪掩蓋住了,到此刻任意方才發現,同時卻也知道了天朝本源之地和這冰緣雪地似乎暫時很少有來往,而玩家們似乎也受製與這冰雪寒冷的天氣而不敢互動。隻是任意卻認為等到玩家們的實力普遍高起來時,到時候幾十億的玩家難道就沒有到此一遊的玩家,任意正自思想前進間,卻聽到了幾個聲音傳出,聽這聲音柔柔弱弱,似是沒有吃過飯一樣。而此時任意也到了那約有數百米的冰玉橋前,卻沒有想到冰玉橋前的兩邊石壁內竟然有著兩間對立的石屋子,而任意明顯聽出來那聲音就是從兩間石屋中傳出來的。任意落地無聲,悄然落下,雙腳略微向雪中踩去,但隻是剛剛落下去了幾公分就不見繼續下壓。可見任意以現在這樣的修為,對虛雲氣和輕功身法的控製如何了得。


    卻不想任意剛剛落穩身形,兩旁的石屋門同時打開,出現在任意兩旁的是一男一女,隻是卻都麵目蒼白,嘴唇發紫,看來是被凍的夠戧。兩人驚疑地看著任意,任意卻也在打量著兩人,這時卻又從屋內先後湧出了八個人來,他們竟然是五男五女,各站一邊,見十人都是一臉菜色,任意正準備詢問,卻見那邊的男的開口說道:“這位大哥,你是玩家嗎..”


    任意點頭,卻見十人驚訝地看著任意,在看到任意這樣單薄的穿著後卻是更加的驚訝。而當看到任意身上所背的白色獸皮時,卻都是驚喜地看著任意。任意見十人的目光如此,便一下將獸皮扔在地上說道:“你們自己拿,別客氣,出門在外,誰沒有點事。”


    十人欣喜,那邊五男中間走出兩個人來將任意的獸皮拿出,一數之下竟發現有二十多張獸皮,這一來眾人更是驚訝地看著任意,在見到任意那獨特吸引人的容貌後也都是被任意的風采和大方所吸引。任意若無所事地靠在一邊看著幾個男的給幾個女的分著獸皮,心中卻是第一次升起了幫助別人的快感。這和他心中所定的目標不謀而合,就正如他那句話所說,人嗎,誰沒有個困難,誰知道他任意有一天會不會出事,而他任意雖然沒有想過靠朋友,但隨手之勞若能交幾個朋友,他又和樂而不為。


    一陣忙活過後,十人身上都裹著了獸皮。鷹王當初為任意捕了不少狐狼,而任意也將這些野獸皮都烤幹,不想現在竟用上了。任意身上也裝了不少錢財出來,對錢財根本不看重,所以此刻才會隨手扔下獸皮,而心中毫無所動。


    然而這時其中一個看似頗小的女孩卻是蒼白著臉看著任意小聲說道:“大哥,你有吃的嗎,我肚子好餓。”


    女孩一句話,使的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任意,任意一愣,隨即將肩膀上兩個包裹中的一個放在了地上,並將其打開。頓時,眾人眼中出現了許多栲熟了,但是卻凍的硬硬的肉食。任意笑著對女孩說道:“這裏都是,隻不過凍硬了,你們湊合著吃吧,可以填飽肚子的。”


    女孩眼中滿是感激之色,但卻是還在猶豫著,任意見女孩如此,便笑著說道:“不用客氣,我也隻是過路,要到西雪城去,隻是卻沒有想到,這裏除了我之外還有你們,相遇就是緣分,大家暖活了之後就吃點吧,小心人還沒到西雪城,就餓死在雪地裏了,這可不值得啊。”


    那女孩對著任意笑了笑,拿起了幾塊肉,將肉遞給了身旁的四個女孩,而任意這時卻突然說道:“這樣吃會肚子疼的,對麵應該就是西雪齡了,我們一塊過去吧,過去了我為大家生團火,將肉在烤一烤,大家在吃…”


    不想任意話剛一落,這邊的十人卻都是沉默不語,臉色也都顯得蒼白起來,這時其中一個男的開口說道:“這位大哥,謝謝你幫我們,西雪嶺那邊雖然有許多樹木,但是那邊也有許多野獸存在,我們就是不小心之下將所有的食物都落在了那邊的,不得以之下才都跑了迴來。”


    任意不禁好奇地問道:“那你們為什麽要到這裏來。”


    不想十人嘀咕了一聲開口說道:“我們聽說書的說這邊有個天山逍遙派在招收弟子,所以才會一起來這裏的,誰知道會被困在這裏,如果不是遇到你,恐怕我們都會死在這裏的。”


    那人一說,那先前年齡最小,看似有十五六歲的女孩竟是眼睛一紅,掉下了眼淚,隨著眾人也都是一陣沉默。一會後任意又開口問道:“你們都會武功嗎?”


    這時其中一個看似年齡約在十七八歲的少年興奮地開口說道:“會,但不厲害,沒有大哥你厲害,真不知道大哥你是怎麽練的,比那些說書人說的許多人還厲害,不知道大哥你叫什麽呢,可以告訴我們嗎。”


    眾人一起看向任意,而任意則是一愣,卻是留了個心眼,腦袋一轉,卻是隨口說道:“我叫莫名。”


    眾人一愣,卻是沒有想到有信莫的人,但其中有頭腦聰明的人卻是猜到了任意的心思,莫名,莫問其名,也算是一個名字吧,幾人知道任意並不想讓他們知道他的名字。而任意這時也看清了十人,卻發現十人年齡最大也隻不過是二十三四歲的模樣,而五個女孩也都十分美麗。想來是被風雪侵襲,此刻都顯得十分憔悴,到也十分惹人憐愛。而其中一個女孩卻是異常清冷秀麗,雙目更是猶如星光一般,黑白分明。任意一愣,內心稍有觸動,但是卻將頭轉了過去,但那一瞬間的心動卻也讓任意記在了心裏。


    片刻後十人互相和任意介紹了姓名,而任意也知道十人也隻不過是出生在臨近清涼山的村鎮而已,十人中出生都不好,但卻都想學武,到是有了相同的誌趣。而其中兩人還有著不俗的家傳武功,十人關係也都不錯,於是十人中到有幾人一起學習了,一直到逍遙派公開招徒之時,這個消息傳入小鎮內,十人方才前後做了好幾個月的準備,方才一起向著雪原行來。一路上十人翻過清涼山,路過雪原,受過風雪襲擊,也算是受近苦難了。任意自然知道風雪大的時候是如何的恐怕,幾乎卷起漫天的風雪,形成巨大的雪卷,可見其威勢。這十人能一路行到這裏來,不得不算是一個奇跡了。隻是卻最終在冰玉橋的另一麵西雪嶺內遇到了成群的雪狼,最終使的十人狼狽逃出,並躲在這石屋內,沒有了辦法,隻得等死了。


    但卻不想在這個時刻竟然遇到了任意,任意又帶來了這許多東西,可見十人命不該絕,而十人在見到任意身穿單薄黑衣,黑色長發垂到頭部的風采,雙目有神,麵目如同白玉卻並不蒼白。十人自是知道眼前這個人是一個絕對的高手,一時間十人生起了強烈的求生意誌。


    任意開口說道:“我先過去看看,若是沒法前進的話我就會迴來,如果能前進的話,你們會聽到我的一聲嘯聲,到時候你們就過橋來,到時我會在橋的這邊等你們。”


    十人看著任意,神情都有些疑惑和不信,任意卻是笑道:“試試看吧,真幫不了你們的話,我也會替你們將食物都找了迴來,讓你們能夠平安地迴去。”


    “我相信你有這樣的本事,我們在這裏等你的好消息。”說話的人正是先前那看著任意的女孩,隻是任意卻沒想到這女孩會對他說話,到讓他心中驚訝,隻是任意表麵平靜,隻是對著女孩點了點頭,然後猛然向前躍去。


    一時間眾人驚訝地看到任意那飄逸鬼魅般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向著寬越兩米多的冰玉橋躍去。隻見任意落地無聲,冰玉橋不見絲毫顫動,幾人追去一看卻見任意踏雪無痕,都是驚訝地看著任意那越行越遠,黑發衝天的瀟灑身形。十人中男的無比驚佩地看著任意的身影,而五女則都崇拜地看著任意的身影。突然間那最小的女孩開口說道:“冰姐,他剛才都沒有對你心動,比他們幾個厲害多了,不知道他是不是符合你心目中的要求呢。”


    那女孩蒼白的臉微微一紅,卻是柔聲說道:“緣分到了誰也躲不過,這是我媽媽告訴我的。”


    眾人一愣,幾個男的都是頹喪地看著女孩,而幾個女孩卻也都出神地看著女孩,都不知道在想著什麽,隻是這女孩黑白分名的靈秀眼神中卻出現了絲絲茫然之色,卻又不知是為何。


    那最小的女孩突然歎氣說道:“如果我再大一點,我一定會找他那樣的男人保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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