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來到縣衙,縣老爺卻像是早就知道一樣,已經坐在堂上等著了。


    李順和張三各自述說了冤情,縣令審都沒審,就要把兩個人全都收監。


    這個情況不太對!


    蕭沐心頭一跳。


    本來也不是什麽大事,收監之後,卻說不準什麽時候能把人放出來。


    就算好吃好喝的把人供養在裏麵,張三無所謂,李順這邊卻是要耽誤生意的。


    蕭沐雙手抱拳,對著上麵的縣令道:“縣令大人,此案案情簡單,為什麽不當堂審問?”


    周圍看熱鬧的聽見蕭沐這麽說,也都紛紛出聲:“對誒,怎麽不當堂審問呢?咱們還等著看熱鬧呢!”


    “對,大人給審審,到底是誰的問題。”


    “大膽!”


    堂上,縣令的驚堂木啪的一聲拍響。


    “本縣審案,難道還要你指點?到底你是縣令還是我是縣令?”


    “不敢!”蕭沐雙手抱拳,“隻是本朝律法,有罪之人才能收押在監,這兩人的罪名還沒有定,如何就能收監呢!”


    “這兩個人擾亂公堂,就是大罪!至於其他的罪名,我要慢慢審問。”


    “退堂!”


    縣令再次拍響驚堂木,起身離開。


    蕭沐眯起眼睛,看著縣令的背影,眼中露出一絲冷意。


    縣令迴到縣衙後堂,樊玉璃早已等在那裏。


    他麵前放著一匣子白花花的銀子,縣令看見了,笑嗬嗬迎了上去。


    “樊掌櫃,讓你久等了!”


    樊玉璃立刻站了起來,“大人公務繁忙,我一介小民,等大人是應該的!”


    兩人相攜坐下,樊玉璃開門見山:“不知道李掌櫃的案子,大人打算如何審問。”


    “這件事李順也有問題,但是據我看來,是張三挑釁在先,這事兒,怕是……”


    不等縣令說完,樊玉璃就把銀匣子朝著縣令的方向推了推:“大人,案子該如何斷就如何斷,隻是這李順也傷了人。是不是也得好好審一審才行。”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縣令示意下人將銀匣子收了起來。


    “我看,讓他在牢裏住上七天,樊掌櫃覺得如何?”


    樊玉璃笑了笑:“很好!”


    另外一邊,客棧。


    葉洛欣收到小二送來的四喜丸子,卻遲遲沒有等到蕭沐迴來。


    蕭沐囑咐小二送菜,也囑咐他不要說店裏發生的事。


    葉洛欣覺察出了不對。


    她沒有吃飯,不過等她到荷香樓的時候,荷香樓已經關門停業了。


    葉洛欣似乎猜到了什麽。


    她正打算找個人詢問,就看見蕭沐從街角轉了過來。


    蕭沐步態匆忙,身姿卻未見慌亂。


    葉洛欣仔細看去,發現他手中還抱著一包糖炒栗子。


    “剛剛走路的時候看見的,快嚐嚐。”蕭沐把栗子遞給了葉洛欣。


    葉洛欣接過,慢慢的吃了一個,這才問道:“荷香樓又是怎麽迴事?”


    “應該是對家搞的鬼!”蕭沐說著,將之前發生的事描述了一遍。


    至於對家是誰,兩個人心裏都清楚。


    “讓人迴家去取我的印信!我要親自會會這位孫大人!”葉洛欣說。


    雖然她是清河縣人,但是同為七品,這玉安縣的縣令多少也要給她些麵子。


    聽見她這麽說,蕭沐點了點頭,說道:“好,等印信來了,我陪你去!”


    ……


    三天後。


    孫縣令還後院和自己的小妾調情,忽然聽見管家傳報:“定安侯府老夫人來了玉安縣,要見大人!”


    “定安侯府老夫人?”孫縣令吃了一驚。


    就是那個扶持新帝登基,長子如今是大梁首富的定安侯?


    孫縣令把小妾剛喂到嘴裏的葡萄吐掉,立刻起身,換好了衣服來到老夫人下榻的客棧。


    這位老夫人身份尊貴,住的卻不是縣城最好的客棧。


    孫縣令覺得這是一個機會。他立刻吩咐身邊的小廝:“去,讓人把東邊的別院收拾出來。”


    “是!”


    手下人立刻去辦。


    走到客棧樓下,縣令還是心裏沒底。


    侯府夫人到他們玉安縣來幹什麽?


    如果是來遊玩探親,像他這種小人物,根本就沒有機會見到侯府夫人。


    如今夫人特意召見他,莫不是有什麽大事?


    孫縣令總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隻要把這位老夫人招待好,以後潑天的富貴,就是他的了!


    ……


    縣衙大牢裏。


    李順正透過鐵欄杆,看著外麵的兩隻老鼠打架。


    因為沒有定罪,他的待遇倒是比一般的犯人好了很多。


    可這裏畢竟是大牢,能睡到幹爽的床,喝到幹淨的水已經是難得了。


    況且,即使天天喝花酒,也不能解決他心中的焦躁。


    生意剛剛起步,這樣下去,這生意遲早是要廢了。


    李順不由想起過年時候自己算過的一卦,那個和尚明明說他今年財運亨通,隻是有點小磨難。


    可現在看來,哪來的財運亨通,分明是流年不利。


    張三幾人被關在李順的隔壁。


    從進來到昨天,雙方對罵了不止三百迴合。


    這會兒見李順盯著老鼠出神,張三又笑道:“怎麽,看到老鼠想到自己了?你的本事呢?人人都說我是過街老鼠,我看你也沒好到哪裏去!”


    “你算什麽東西,還想和我比?”李順看都不看他一眼。


    “嘿嘿!”張三得意的笑道:“我算什麽東西?你別以為自己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我告訴你,我上麵有人!過不了幾天我就能出去了!


    至於你?


    你還是繼續在這兒待著吧!這時候就看出來了,有錢未必有用!”


    李順沒有理他。


    可是他覺得張三說的有道理。


    張三上麵確實有人。


    那個人有錢還有權,要不也不能把他弄進這裏來!


    可憐他一個本本分分做生意的,最終還是吃了上麵沒人的虧。


    李順正蹲在牢房裏罵娘,沒想到孫縣令的師爺卻親自跑到了牢房。


    張三看到了,立刻喊道:“師爺,師爺,我在這!你是來放我出去的嗎!”


    師爺斜了張三一眼,沒有搭理他。


    反而轉到了李順這邊,十分恭敬的說道:


    “李老板,我們大人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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