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茉莉花在薛郎和左伯陽的陪同下,徹底的奢侈了一迴。


    一上午,就購買了跟項鏈相搭配的戒指,耳環,服裝,包,鞋子等所有東西,足足花去四五百萬英鎊。


    這迴,晚禮服啥的可不是之前那個檔次了,一雙鞋,都要幾萬英鎊,在國內,妥妥的白富美。


    不過車依舊沒換,因為那是別墅提供的座駕,在這購買,帶走都是麻煩。


    好在賓利也不是拿不出手,畢竟也是名車,還是本土名車。


    瘋狂購物,薛郎一直沒有發現有人跟蹤。


    這讓他相信了小丫頭說的,那條項鏈怕是能控製神智啥的,所以,用不著跟蹤。


    下午,黃昏十分,左伯陽駕車,徑直開進了古堡,並進入了內堡。


    亞當相當的紳士,作為主人,降低身份給茉莉花打開車門。


    茉莉花一下車,立時光彩照人。


    穿著不用細說了,單單雪白的脖頸上那條耀眼的項鏈,那湛藍的鑽石吊墜,足以亮瞎男人的眼睛了。


    亞當沒有呆愣啥的,簡單寒暄,微笑著陪同茉莉花走進了會客室。


    薛郎和左伯陽相當的規矩,走側門,跟著進入了會客廳,依舊站在茉莉花不遠的身後。


    側門,不是身份的高低,而是側門有著安檢措施。


    至於茉莉花,晚禮服薄如蟬翼,該勒緊的勒緊,打眼是看不出有東西藏匿。


    當然,裙底要是想藏東西,除了安檢門也看不出。


    不過,三人什麽也沒攜帶,小丫頭甚至連金針都沒帶,就是赴宴的打扮。


    包裏,除了特製的口紅有暗器,還細入牛毛,不宜檢測外,再無其他。


    薛郎倒是依舊隨身帶著指環和手套,指環隻有一對,浪人刀並沒攜帶。


    他剛站定,冰淩花的聲音就在耳朵裏響起。


    “信號檢測。”


    薛郎配合的看了眼左伯陽。


    左伯陽也看向他,跟著倆人看向茉莉花。


    而茉莉花優雅的接過仆從遞來的咖啡,點頭致謝。


    冰淩花的聲音跟著響起:“畫質清晰,聲音清晰,通訊無異常。”


    薛郎三人聞言沒有表示。


    當然,冰淩花的聲音也不會被別人聽到。


    這是震動耳鼓的一種通訊方式,就算站在旁邊也聽不到的。


    閑聊了些趣事,時間過去了二十多分鍾,亞當在管家康納過來微躬提醒已經準備好,可以開宴的一刻,優雅的邀請茉莉花進入晚宴大廳。


    薛郎一路觀察,並聽著冰淩花的介紹,對這裏有了初步的概念。


    豪華別墅裏,監控幾乎沒有,除了正對著一些價值不菲藏品有著保護之外,連走廊裏都沒有監控。


    似乎,這裏真的治安很好,方便梁上君子隨便光顧。


    但薛郎知道,這裏的安保不是靠攝像頭,而是那些下人,隨從,保鏢。


    他們實力都不弱,身手比得上張明剛進雪狼精英小隊的時候,比上一世的自己弱不太多。


    他們看似隨意站立,其實,在他們的視角裏,沒有盲點。


    在進入餐廳之前,薛郎先一步離去,問清路徑進了洗手間,返迴後,左伯陽也跟著離去,同樣進了洗手間。


    宴會大廳沒有燈光,全部都是燭光,看著相當的有情調。


    不是亞當刻意為之,而是這裏就沒有什麽現代設備,幾乎保留了當初餐廳的原貌。


    就連用餐的環節,包括餐布,餐巾,都規矩的到家了。


    薛郎和左伯陽依舊站在茉莉花身後,但距離很遠,超過十米,幾乎靠著後麵的牆了。


    亞當對此沒有什麽表示,似乎理解大家成員的安全防護方式,或許,也不覺得這樣誇張。


    反正是沒啥表示。


    薛郎始終暗中留意亞當的視線,但除了下車那會看了眼茉莉花脖子上的項鏈,並誇讚了外,再沒注視過項鏈。


    這讓薛郎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他們是服用了萬毒丹,並擁有冰蟬珠護駕,可不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吧,單單要是猜測,那顆假鑽石可以控製人的大腦,就無從防禦。


    不知什麽方式,連起碼的線索都沒有,這點是最可怕的。


    晚宴,隨著開胃菜之後,魚,一道道的上來,葡萄酒一種種的更換漸漸進入了**。


    薛郎旁觀,真心覺得這種生活的繁瑣奢靡。


    一盤菜怕是連一兩都沒,就是品嚐個味道,撤掉,還分那麽多程序,那麽多菜式,光是後廚就忙死了。沒個倆小時,一頓晚宴怕是結束不了。


    茉莉花沒有經曆過這種場麵,但她足夠聰明,現學現賣都沒有露怯,中規中矩,優雅大方,很是得體,一看,就不是暴發戶的那種,真有大家出來的上流社會的沉澱。


    晚宴進行了大半,主菜開始上桌,倆人交談甚歡,但一直沒有出現什麽異常。


    耳麥裏,冰淩花也沒有發現什麽特殊的。


    就在薛郎以為是多心了,就是一個泡妞,或者靠近某個大家族的邂逅投資呢,他突然看到身後的牆裏打開了一扇門,跟著綠油油的光芒照亮了裏麵的黑暗。


    那是……


    他神經瞬間繃緊,表麵看不出,手指已經極其隱晦的敲擊了幾下。


    那個位置是有著耳麥的,其實也可以叫拾音器,可以采集到他敲擊的震動聲,可以電碼暗語的方式跟外界聯係的小巧電子元件。


    聽到薛郎的敲擊聲,茉莉花、左伯陽,以及冰淩花都打起了精神,等待進一步命令。


    薛郎這會已經看清了,那裏,是一道夾牆,隻是之前自己居然沒看到,很詭異。


    而那個打開門的,赫然是那個一直跟著亞當,今晚卻沒露麵的隨從。


    此時,那家夥兩手捧著個盒子,一尺見方,盒子蓋是打開的,裏麵一塊拳頭大的,散發著綠油油類似熒光的石頭躺在裏麵。


    視線落在石頭上的一刻,薛郎突然感覺一陣恍惚,視線都模糊了的感覺。


    而與此同時,左伯陽也隱晦的敲擊了下腿側的耳麥,說他突然感覺一陣莫名的精神恍惚。


    搞什麽……


    薛郎沒等迴答,就看到夾牆裏的家夥悄悄的蓋上盒子,上前了一步,悄無聲的站到了這麵牆壁突出外部的一個金屬鎧甲雕塑裏。


    盒子蓋上,那種恍惚的感覺立時消失。


    幾乎同時,左伯陽的敲擊信號再次傳來。


    他的不良感覺也消失了……


    薛郎立時將自己看到的以密碼形式傳達了出去。


    他剛傳遞完,那個家夥再次掀開了盒蓋,綠油油的光芒再次冒出。


    薛郎再一次感覺精神恍惚,但沒有之前強烈了,似乎,適應了。


    而左伯陽卻晃動了下,連茉莉花也不自然的活動了下身子。


    那家夥在這一刻,再次蓋上了蓋子。


    隨著光線的消失,恍惚跟著消失。


    恍惚剛剛消失,茉莉花借著不自然的動作,隱晦的敲擊腿上隱藏的拾音器。


    她剛剛傳遞完信息,亞當微笑著示意了下,遠處,暫且叫調酒師的下人推著小車走了過來,跟著開始調製酒漿,但不是搖晃,而是攪拌。


    在茉莉花坐好的一刻,亞當微笑著說道:“優子小姐,請試試馬爹利酒,我的調酒師很不錯的。”


    在他說話,調酒師為倆人斟上酒,穩穩退下,站到遠處的一刻,薛郎看到牆裏那個家夥再次打開了盒子。


    盒子打開,恍惚同樣襲來,但不再那麽強烈,就算這貨打開的時間稍長了幾秒,連左伯陽也沒有出現身體搖晃的現象。


    薛郎之前差一點發出行動的指令,但沒搞清楚對方底牌之前,行動無疑要冒很大風險。


    可這會,他更對之前居然沒有發現那個夾牆產生了興趣,不知道為何近在咫尺都沒能發現。


    看不到的地方會不會都是這樣的地方,隱藏多少敵人,外部進攻能不能快速進去,這些,都在考慮之中。


    就在這時,他和左伯陽都清晰的看到了茉莉花晃了晃頭,像是不舒服,或者困倦了。


    但薛郎依舊沒有發出指令,因為他清晰的看到茉莉花根本沒事。


    而那個亞當,眼中卻閃過一絲疑惑。


    茉莉花晃了晃頭,在亞當放下酒杯,關切的注視來的一刻,茉莉花的信號發了出來。


    裝中招?


    倆人迷糊了下,跟著明白了,隨之,倆人先後出現了身體晃動,眼睛無神,看著前方卻不聚焦。


    似乎,迷糊了。


    小丫頭那裏同樣,眼睛漸漸無神,看著亞當,卻跟看不見一樣,身體晃動,搖搖欲睡,甚至連唿吸都開始變化。


    唿……


    亞當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頭不迴的揮揮手。


    遠處靠近餐廳門口的人迅速離去,門,紛紛關上。


    這會,偌大的餐廳就剩下了亞當自己,再就是三個已經迷迷糊糊的客人。


    看著眼前的茉莉花,亞當眼中再次閃過一絲驚詫,伸手按在了桌子的某個位置。


    叮鈴。


    一聲清脆的鈴聲從夾牆裏傳來,跟著,那個金屬鎧甲雕像傳來齒輪的轉動聲,隨著聲音,雕像橫著移動開,跟一扇門一樣打開,漸漸漏出裏麵這會依舊捧著盒子,盒子依舊打開的家夥。


    綠油油的光則暗淡了下來,被燭光遮掩了不少。


    那個家夥抱著盒子走了出來,看了看丟了魂一樣的薛郎和左伯陽,眼神中驚疑不定的走向已經要趴在桌子上的茉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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