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鑰匙,被隊長告知,出院後身體好了再上班,薛郎還迷糊著,不知道怎麽就這麽痛快。


    他還沒離開糧庫,邵胖就得到了消息。


    原來,李文明在早上一上班就被宣布提升為副主任,在領導班子內部通過的,前後就十幾分鍾。隨後,李文明就跟亮子打了招唿,緊接著主任也過問了下,這才有孫忠亮緊急招薛郎拿鑰匙的這碼事。


    邵胖還沒講完,郭龍也湊了過來,說了一個更加勁爆的事。


    “你們不知道吧,昨晚半夜李樹武就搬走了,聽說是調走了,連家具都沒拉。”


    “調走了?”


    幾人都詫異了下。


    李樹武被拿下對於薛郎來說是心知肚明的,但他沒想到隻是調走了,跟他預期的有很大差別。


    走了也好,以後不用為ng費精力了……


    薛郎正琢磨呢,邵胖也沒研究李樹武的事,小聲說道:“薛郎,明天就周末了,主任一般都迴家,你是不是今天就去?”


    薛郎雖然沒有幹過這類的迎來送往,但也知道是該動作快點,遂點頭道:“應該去,我這就走,下午能趕迴來。”


    邵胖很大氣,聞言掏出淩度的鑰匙扔給他說道:“你嫂子剛迴家,趕緊去拿了送去。”


    薛郎接過鑰匙,心裏動了下。這是上班時間,什麽剛迴家,這就是他們兩口子早就替自己安排好了這是。


    他沒有說出謝謝倆字,一邊走向邵胖的車一邊說道:“好!中午我趕迴來,邵胖,你安排個飯店,我給你拿點佐料,加工兩隻兔子,剩餘的兩隻給明哥和亮子留著,晚上我給送去。”


    “好嘞!”


    邵胖痛快的應著。


    大局已定,鑰匙都拿到了,除了李文明和孫忠亮需要答謝,已經不再需要研究送禮了。


    去縣裏送麅子,一切都非常順利,整個過程跟麵試一樣,介紹自己,放下麅子走人,連口水都沒喝。不過這短暫的過程,還是讓薛郎很緊張。


    薛郎返迴的路上心裏不由感歎。


    自己一個兵王,一個王牌狙擊手,過這種接地氣的普通生活也真是需要學習和適應。


    車剛拐上正街,車頭還沒擺正,正琢磨著是不是去給邵胖媳婦買點禮物,答謝下兩口子的熱心呢,就在這時,一個人影突然衝了過來,,速度極快,眼見就要撞上了。


    薛郎反應迅速,一腳刹車燜住,刺耳的刹車聲中,不等那個奔跑的人越過車頭,打開車門,一個健步迎上了對方,不等對方反應,一腳就踢了過去。


    嘭!


    那個正全力奔跑的人影,在後麵搶包的喊聲中,就跟被車撞上了一樣,突然頓住,並倒飛而迴,噗通一聲摔落在兩米開外的道邊。


    薛郎的眼神和判斷力那可不是普通人可比,在聽到喊聲的同時,這一腳的力度才沒有過多的收斂。


    那個一頭黃毛的青年被這一腳踹的抱著肚子,跪在那裏嘔嘔幹嘔;包也扔了,頭也抬不起來了,不過除了些沫子,到沒有吐出什麽來。


    “窮的連早飯都吃不上了,混的真慘……”


    薛郎在幾個路人的駐足注視下,一邊憐憫的說著,一邊哈腰撿起那個看起來不錯的女士包,在一個女的氣喘籲籲跑過來的一刻,頭不迴的遞過去說道:“你的包吧,拿好。”


    說著,就準備去按住那個還在痛苦幹嘔的家夥。


    就在他手裏一輕,聽到一個好聽的聲音說謝謝時,突然感覺這聲音那麽耳熟,下意識的腳下一頓,轉頭想看看是誰。


    沒等他頭完全轉過來,那個女生突然喊道:“薛郎!”


    薛郎扭過頭來,一個瓜子臉,身高一米六多,身材苗條的的美女出現在視線裏。


    這女的長得真挺漂亮,可他卻並不認識,也沒有見過的印象,頓了下問道:“你是……”


    話音還沒落下,那美女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雀躍的喊道:“真的是你啊!這麽巧!”


    薛郎剛要再問對方是誰,突然,他看到了雙熟悉的眼睛,緊接著一股曾經聞到過的幽香鑽進了鼻腔。


    這不是那個曾經扶著自己如廁的小護士嗎?認出對方,不由驚喜道:“是你!你不是值班嗎,怎麽在這?”


    見薛郎認出了自己,小護士更高興了,調皮的說道:“興你不好好住院呆著可哪跑,就不許我逛逛大城市啊!”


    認出對方,薛郎沒有尷尬,笑著說道:“允許允許,就是這大城市十分鍾就步行到頭……”


    他話音未落,那個搶包的見倆人聊的火熱,趁機爬起來就跑。


    “想跑?!”


    薛郎冷哼一聲,掉頭就要追。


    剛要追,卻不料被小護士拽著胳膊呢,一頓之下,還沒等抽出胳膊,小護士說道:“算了,也沒損失,我還著急趕車迴去送片子呢,你也傷剛好,不適合劇烈運動,那個混蛋早晚都能抓到,我拍下了他的臉,跑不了他。”


    看著已經跑出去十幾米的黃毛,薛郎雖然輕鬆能追上,但也沒再堅持,迴頭問道:“你怎麽來的?”


    “我?”


    小護士似乎覺得拽著薛郎不妥,鬆開那隻手說道:“我可比不上你,有車一族,我起早坐大客來的,到現在還沒吃飯呢。”


    薛郎也沒解釋,看了眼小護士的另一隻手彎抱著一摞的片子袋,不由問道:“出公差啊,那醫院怎麽不給你派車?”


    小護士顛了下那一摞紙袋,笑了笑說道:“車都不在家,也不能坐救護車來,再說,也沒多遠,一百公裏,中午就迴去了。”


    薛郎剛要接過小護士手裏的紙袋,準備捎她迴去呢,身後滴滴的煩躁喇叭聲響了起來。


    薛郎一看堵路,後麵的車著急了,趕忙迴身舉手致歉,頭不迴的說道:“先上車,正好我也迴去。”


    小護士沒猶豫,跟著薛郎,坐進了副駕。


    車剛起步,小護士就興致勃勃的問道:“薛郎,你是不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啊?”


    “高手?不是。”


    薛郎搖了搖頭。


    這倒是實話,就算他前世也算不上高手。華國能人有的是,自己充其量就算個兵王而已。


    小護士一邊迴頭把紙袋放在後車座一邊說道:“還不是高手,你一個人打二十幾個,還都致殘,葉四他們還有沙槍,還開槍了,你卻跟沒事人一樣,怎麽就不是高手了?”


    恩?


    薛郎側目看了眼小護士,對她知道的如此詳細感覺很詫異。


    這事警方在將葉四等人轉院後,抓捕了那麽多人,白軍都沒有透露丁點消息出來,他一個小護士怎麽知道如此詳細?


    小護士沒注意薛郎的疑惑,放好紙袋迴過頭來看著道邊,當看到一個烤地瓜的,忙喊道:“停下車,我去買個地瓜。”


    薛郎一腳刹車穩穩的停在了地瓜桶前,不等小護士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邊下車邊說道:“大姐,來兩個黃壤的。”說著,掏出十塊錢就遞了過去。


    小護士忙不迭的解著安全帶,嘴裏喊著:“我來付錢,你這人開車怎麽不係安全帶!”


    賣地瓜的大姐接過錢,一邊過稱一邊笑著說道:“姑娘,別爭了,你對象付錢怕啥。”


    不等倆人說話,那大姐過完稱,一邊將地瓜包進袋子一邊繼續說道:“姑娘,這地瓜甜著呢,即美容又養胃,先墊墊肚子,讓你對象中午請教你吃大餐。”


    “我們……”


    小護士已經站到了車下,接過遞來的地瓜就要爭辯,薛郎笑著搖了搖頭,接過找的零錢說道:“對,中午再吃大餐,走了大姐。”


    路上,小護士一邊啃著地瓜,一邊口齒不清的說道:“地瓜就算你賄賂我了,也算沒白護理你一迴,吃飯我可不去,我還要迴醫……”


    話還沒說完,腦海裏突然浮現出扶著薛郎如廁的畫麵,不由一頓,小臉紅了一下。


    這也難怪,上班的時候都帶著口罩,不是特別熟悉的人,根本認不出來。所以,口罩也遮住了害羞和難堪,讓一些小姑娘也能壯著膽的做一些讓人臉紅的護理工作。


    薛郎開著車,並沒注意到這細微的變化,笑著說道:“中午和同事一起吃飯,燉雪兔,人你都認識,不會尷尬。”


    “我都認識?”


    小護士下意識的問了句,緊接著轉過頭來問道:“你說吃雪兔?”


    “對。雪兔。”


    薛郎一邊慢慢加速,一邊說道:“兩隻都是成年雪兔,大的十一二斤,小的也有十斤重,用山裏的佐料燉,味道跟飯店原來做的區別大了,你平時是吃不到了。”


    “真的啊!”


    小護士來了興致,高興的說道:“我最喜歡吃雪兔了,前幾天家裏還吃了一迴,不過沒你說的那麽大,也就三四斤。”


    說完,又不確定的問了句:“真的都是你們同事?在哪吃?”


    薛郎笑了笑,“四個人你都認識,就是在醫院陪護的那幾個,兔子是在美食城加工的,就在那吃,絕對的公共場合。”


    “且!”


    小護士聽出薛郎話中的意思了,迴頭啃了口地瓜,暗自合計,是不是帶個人去。


    想到薛郎把人的骨頭都打斷了,雖然不怕,可心裏也有點打怵。


    但雪兔的美味對於她這個吃貨來說,太有吸引力了,尤其那麽大個的,四五十一斤,買的話要好幾百呢。


    轉而想到薛郎負傷的原因,想到剛才幫自己奪迴包,當時卻沒看自己一眼,心裏突然踏實了。


    “好,先送我去醫院,我把片子放下,中午就蹭你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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