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沈寧清楚他現在有多苦逼,製作符籙在他原來那個世界,都是需要一些靈獸的血液,還有一些高級的材料才能進行的。


    地球上沒有靈獸,他自然就想到用自己的血液來代替,雖然黑狗血雞血都能代替,但是他追求的是符咒的質量。


    如果用了雞鴨鵝狗的血,符咒的效果會差的很多,因為他的血液中是滲透有真氣的,那些家禽的血可沒有。


    要是他的修為到了藏海境,他也用不著這樣糟踐自己,直接用強大的真元把符籙上的咒語刻上就好了。


    雖然那樣也比不上用高級材料製作的符籙,不過比他這個方法要好的多。


    沈寧稍微在傷口處凝聚了真氣,他的傷口就慢慢的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起來,不一會兒就長死了。


    如果有地球上的醫生在他旁邊看著,肯定會被嚇死,這麽恐怖的恢複力,那可是現代醫學夢寐以求的。


    沈寧把朱砂拿了一些放到了杯中,用狼毫蘸了一些朱砂與自己血液的混合物,鋪好了黃紙,就催動體內的真氣畫起符來。


    在沈寧的真氣包裹在狼毫筆頭上時,這筆鋒上就是映出了淡淡的微光,襯著其上麵的朱砂與血,整個光都是慘紅色的。


    沈寧收斂了心神,運氣之下開始一筆一劃的往黃紙上畫符咒,把他累的夠嗆,稍微有一點精神不集中,或是不注意,一張符就毀了,他的真氣就算再精純也白搭。


    不過沈寧卻是發現,隨著他的操作,這些符籙的成功率逐漸提高了起來,但是他的真氣也越來越少,到了最後,他不得不中途休息起來。


    目前他隻成功了兩三次左右,而且還是煉的同一種符咒“火球術”,卻是已經浪費了二十多份材料,成功率小的可憐。


    沈寧望著桌上的一大堆符籙材料,本來他還以為能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把這些符做出來的,看來是癡心妄想了,想到這兒,他開始盤膝打坐恢複起自己的真氣來。


    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裏,沈寧每天都是這麽度過的,在書店裏的時候,他就製符,打坐修煉。


    等到晚上迴到他居住的巷子,就睡覺,到了後來他都索性不迴巷子了,每天把精力都放到製符上,中途還因為製符的材料被他用光了,又去了一趟古玩市場。


    就在假期差不多要結束的這天晚上,沈寧終於製出了他理想數量上的符咒。


    望著桌上那十幾張流轉著淡淡靈韻的符籙,沈寧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他總共做出了十六張符籙,其中“火球術”五張,“霹靂術”三張,“隱形符”兩張,“禦風術”、“養元符”各三張。


    而且這些符咒等級都在一級左右,沈寧知道,這還是跟他用了自己的血有關,否則的話,他要是想做出一級符咒來,難度大的很。


    沈寧甚至都想拿起桌上的一道符籙,丟在地上試一下了,不過他強行忍住了這個想法,這裏的每一張符籙都是他的心血,這麽隨便的用,太浪費了。


    沈寧抓起那十六張符,按照各自的類別,裝到了自己上衣內口袋裏,這些天的時間裏,他把自己的衣服也給改造了。


    他在衣服內部加了幾個隱形口袋,可以用來放一些自己的東西,從而不被發現,當他把符籙都放好的時候,他就開始打坐恢複自己的真氣。


    這一個月的時間裏,他的實力雖說沒有前進,還是蘊氣一層,但是比起一開始要好的多,如果硬要說的話,那還是有點進步的。


    他的真氣在反複消耗殆盡,重新恢複之下,已經是變得凝實起來,比以前要精純許多了。


    沈寧在沒事的時候,就內視自己的丹田,努力運轉真氣在經脈內流轉,嚐試著用真氣打通一下穴位跟經脈什麽的,都沒有成功。


    不過他倒是發現丹田內的兩團本命真氣,在自己全速運轉周天行進之下,會旋轉的越來越快,到了後來,竟然隻剩下個殘影。


    沈寧望著這個情形,不由得嘖嘖稱奇,他從來都沒見過有兩道本命真氣的修士。


    他自己或許算一個,沒想到這兩道本命真氣運轉起來,竟然跟普通修士的也是不太一樣,看來兩道跟一道確實是有差別的。


    沈寧也發現了一開始那個散發神秘氣息的東西,那是唐仲禮地板上的一塊木頭,跟其他的木頭明顯不同。


    這塊木頭略微發白,跟其他的地板顏色有些出入,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也就是像沈寧一樣,略微有些神識的修士能夠發現了。


    其實他也不是真正擁有神識,神識對他來說那還遠的很,他現在僅僅是擁有個神識的雛形罷了,想要掌控神識,需要達到藏海境。


    他現在才蘊氣一層,距離藏海境還遠的很,甚至他這一輩子能不能到達藏海境,都是個問題。


    在地球上修為想要精進,難於登天,依照沈寧的經驗來看,他再次晉級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不過他倒是沒有多麽遺憾,他把那塊木頭從地板上摳了下來,又給唐仲禮安上塊差不多的木板後,迴了一次住處,把那塊木板藏到了他準備的暗格裏,就又迴了書店。


    這天沈寧滿打滿算著唐仲禮差不多也快迴來了,正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時,樓下突然傳來了一陣聲響。


    沈寧當即下了樓去,就發現一個老頭兒站在了樓下,正瞅著自己,看到下樓的是沈寧後,這老頭皺了皺眉道:“你是誰,唐仲禮那老家夥呢?”


    沈寧看了看他,發現他的印堂都是有些黯淡,臉色也不太正常,想來應該是有什麽疾病。


    “你好,我是幫唐老看店的,請問你有什麽事嗎?”沈寧也不多說廢話,直接開口問道。


    老頭皺了皺眉:“唐仲禮說今天迴來的,怎麽這都什麽時候了,他還沒迴來?”


    沈寧看看外麵的天色,心道這也就才早上九點左右,你不說你來的太早,反而說唐仲禮來的太晚。


    他搖了搖頭,對這老頭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有什麽事兒你給我說吧,我替你轉告他。”


    老頭聽了沈寧的話,當即就是狐疑不決的開口道:“你告訴他,就說劉家那老頭來找過你,讓他迴來後去我家一趟。”說著,這個劉姓老者就轉身要離開這裏。


    隻是他剛剛轉身,就聽到那個看店的青年說了一句:“你是找唐老看病的吧,要不我給你瞧瞧?”惹得他當下就是停下身子,遲疑的道:“你看得出我有病?”


    憑他跟唐仲禮的交情,他可不相信唐仲禮會將自己有病的事,告訴幫他看店的一個毛頭小子,所以沈寧一說出來他有病,他就下意識的信了八九分。


    沈寧點了點頭,道:“我能看的出你有病,但是我沒替你把脈,是什麽病我就不知道了。”


    老頭將信將疑的看著沈寧,說道:“我有什麽理由相信你?”


    沈寧笑了笑,道:“我沒有理由騙你,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萬一我能給你治好了,你不就不用到處找人看病了?”


    老頭心中衡量再三,發現沈寧說的沒什麽不對,當下就是坐在了門前的椅子上,伸出了手臂。


    沈寧也坐了過去,替這老頭把著脈,隨即便察覺到,老頭的經脈裏竟然有著許多毒素,依附在他的血管上,不由得麵色一變,


    老頭體內的毒素,可是積累的不少,不但如此,這些毒素還是有層次的,看得出來,有一些毒素還是最近剛剛增加的。


    想到這兒,沈寧看了老頭一眼,他身上的毒,在中毒的過程中還在不斷增加,除了跟他關係比較近的人,也不可能有人做到這樣了。


    如果沒人替他把毒逼出來,再過一段日子,沈寧估摸著這老頭就應該去見閻王爺了。


    看到沈寧的表情變化,老頭立刻就是開口問道:“你知道這是什麽病?”


    說這話的時候,他自己心裏都是有些不相信,他的病從他四十多歲的時候開始出現,如今已經過去二十多年,從來沒有任何一個醫生能夠知道這是什麽病。


    這些年為了看病,他已經花了不少積蓄,但是從來都沒有真正奏效過,唐仲禮被他當成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如果這次再失敗的話,不出意外的話,他就應該放棄了。


    沈寧看著老頭,這是一個可憐之人,不過他也不想參與別人的私事,當下他便是開口道:“你的病我能治,但是我有幾個條件,”沈寧頓了頓,又道:“你必須暗中幫我宣揚我的醫術,但是不能透露我的信息,還要給我二十萬。”


    劉利民當即就是麵色一喜,不過隨即便是黯淡了下來,這個青年未必也太狂傲了,這一下就要自己二十萬,還要自己幫他宣揚醫術。


    再說了,他的病他自己清楚的很,世界上那麽多名醫皆是铩羽而歸,這個青年也不一定真的就能把自己治好,萬一他隻是表麵把自己治好了,其實是治標不治本呢?


    他的心裏天人交戰,想到最後,他一咬牙,覺得就算是治標不治本,他也要嚐試一下,畢竟以前的那些醫生,連個標都沒治得了。


    考慮了許久,劉利民才定下心來,對沈寧說道:“好吧,我答應你的要求。不過現在我身上沒有二十萬,你把卡號告訴我,我迴去給你轉。”


    沈寧點了點頭,想來劉利民不會倚老賣老,不給自己轉錢,把卡號寫給了劉利民之後,他就開始運轉真氣,幫劉利民祛毒。


    劉利民坐在那裏,沈寧把手貼在了他的背部,隨即一道真氣就被他放了出去,到了劉利民的體內。


    而劉利民也是身體一顫,一種他從來都沒有過的舒爽感,此刻隨之出現在了他的身上。


    他能感覺到沈寧的手,在一放到自己的背上之後,從那隻手上傳出了一股霸道的氣,直接就是進入了自己背部。


    隨即一股熱乎乎的氣流就開始向著他全身擴散,到了現在,他才抬頭震驚的看了沈寧一眼,他現在相信了,這個青年真的能徹底把自己給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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